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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便知,这分明就是女人,心念一动,还卜了一卦,发现算不出她的舍友,便立刻明白了,那算不中之人,恐怕便是柳凭。
在天启书院读书,竟还金屋藏娇,红袖添香,这也就算了,最为重要的是这么长时间都不来见自己。
难免心情有些不好,可转念一想,这不正是自己的选择吗?
若要修成太上忘情,便必须要忽视这种情绪,只是这太难太难,三千情丝不停拨乱着她的心绪。
“这便是情劫吗?”
醉红尘微微叹了一口气:“那么……要斩断吗?”
微微闭上双眼,又忍不住摇了摇头,慢慢消失在黑夜之中。
突然,柳凭猛地回头张望。方才只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看了自己很长的时间。只是那感觉现在似乎已不在了,是错觉吗?
“不,应该不是错觉。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禁有些郁闷,真是闹心。
然而此刻船内的其他学子,却更是闹心。
他们一阵阵头昏脑胀,脑袋里充斥着柳凭的问题,虽想来想去也没有答案,却忍不住的往下去想,不断的找到答案,不却断的涌现新的答案,否定了这个答案。
像是走到了一个巨大的迷宫当中。每一次找到生路,便立刻发现,只是一条死胡同。
最后只能哀嚎一声:“想不出来,实在是想不出来,不想了!”
干脆放弃了。
柳凭笑了笑道:“这些问题若说无丁点意义,自不可能,只是意义不大,所以这般苦思冥想可不值得。”
一旁的祝英台忍不住佩服的赞叹道:“奉常,你真是太厉害了,以后千万不要自损,说什么不如我,若再这样说,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好吧,好吧,我不说就是。”连实话都不让人说了,这祝英台真是让人无奈。
一旁的黑脸鲁亮,脸色有些难看,但此刻也不得不承认一点,在思路上,他的确不如柳凭。
方才与众人把酒言欢,以这问题为中心,高谈阔论,诸多论证,独树一帜,鹤立鸡群,故此颇有些自豪。
只是,那时却丝毫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之外的问题。
而柳凭却能瞬间从这个问题上,找出其他的相似问题,这种能力,便足以让人仰望。
不佩服不行啊,微微叹着,鲁亮站起来道:“柳兄,敬你一杯,以后共勉,等到明年春闱,我们再比个高下!”
看着这诚心诚意敬酒摸样,柳凭笑道:“这是自然,鲁兄是真君子,若能好好相处,再好不过,我也敬你一杯!”
一旁的鲁达嘀咕着:“唉,早这样都好?”
鲁亮立刻瞪了他一眼,顿时不做声了。
酒过三巡,都有些微醺,也只有柳凭酒量大,故此还算清醒,不过因没有特意用灵力控制,所以依有些醉态。
包下这画舫的土豪,名为姜宇,此时用筷子敲打着盘子,放声随口高歌道:“有酒有花不足论,人生必要高歌起,狂态恣意才英雄。怅然戚戚所为何?只是未有真佳人。青楼一梦又一梦,哪梦醒来哪梦生?举世谁知圣贤哀?依然红粉最怜才!尊前酩酊如泥日,已是人生第几回!”
这诗词前期虽不押韵,但也狂态四溢,粗俗易懂气息扑面而来,后期也渐入佳境,让人忍不住抚掌而起,叹着真是好,特别是那四句——怅然戚戚所为何?只是未有真佳人。青楼一梦又一梦,哪梦醒来哪梦生?举世谁知圣贤哀?依然红粉最怜才!尊前酩酊如泥日,已是人生第几回!很是漂亮。
只是这诗太过于颓唐,一旁的鲁亮顿时摇头笑道:“姜兄醉了,这诗若是让先生们听去了,恐怕得气死啊!”
姜宇也笑道:“大好日子,谈这作甚?鲁兄我敬你一杯,你也来一首如何?”
鲁亮也抓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好!”
却指着姜宇毫不客气道:“人生无日不风涛,烂醉如泥未足豪!”
听了这话,姜宇没有恼怒,反而苦笑起来,道:“鲁兄说的对,说的对啊,烂醉如泥未足豪啊!”
鲁亮却未停下,又指着窗外,道:“一步登天入金殿,游城笑指那百花!”
一步登天入金殿,游城笑指那百花,这更是戳中了所有学子的心思,不说状元榜眼探花,甚至不要进士,只要能有同进士,那就足够了!他们的才学,入举人虽然艰难了些,但并不算不可能,但要入进士,一跃龙门,却非常难了。
别看天启书院书香名气远播,能中进士的,也只是少数。毕竟进士名次,只有三十三。全国多少学子,浪里淘沙,能冲到最后的,真是少之又少。
不过,这话却没有让学子们惆怅,反而心中火热,眼中满是期待,若有那般风光,才对得起这十几年的苦读!连忙道:“鲁兄说的真好!”
鲁亮笑道:“只是胡诌罢了。”又向柳凭敬酒,问道:“能否请柳兄题诗一首?”
这话一出,旁边众人顿时起哄道:“这个可以有!柳兄你便让我等开开眼界吧!”
一旁的祝英台也是双眼发亮,紧紧盯着柳凭,满是期待。
柳凭苦笑着摇了摇头,若是方才那诗,他现在也能原创几首,只是那种名留青史的‘青诗’,却不是那么好创出的了,不过这只是酒宴,非要做出青诗,未免太矫情了一些。
“我想想!”
柳凭喝了一杯酒,摇头晃脑一阵,不知为何,突想到醉红尘,忍不住大声念道:
“月色醉远客,山花开欲燃。”
听着这话,旁边学子不由面面相觑,这柳凭在说谁呢?
“春风狂杀人,一日剧三年。”
听着这句,微微变色,脸色很是复杂,像是被感触了一般。
“乘兴嫌太楚,闭门不见伊。”
“梦回春日前,言笑皆难忘。”
听着这诗,众人有些沉默,就连一旁的风尘女子也好奇的看着柳凭,低声念着这几句,脸色很是复杂。似是想到了某人,忍不住用袖子掩住俏媚面庞,滑下两行清泪。
鲁亮首先打破这寂静,道:“柳兄可真是个风流之人,羡煞我等!”
诸多学子也低头念着,笑着道:“哈哈哈,真风流也。姜兄狂,鲁兄傲,唯独柳兄真风流,真是不错!”
姜宇也道:“的确是这样。”
祝英台却微微蹙着眉头,低声念着,虽不是上佳,但其中情绵绵,分外让人心酸,想着想着,不由痴了,若有这样的感情,天长地久,缠缠绵绵该有多好?
船外河边小道上,花儿得意洋洋的念道:“月色醉远客,山花开欲燃。春风狂杀人,一日剧三年。乘兴嫌太楚,闭门不见伊。梦回春日前,言笑皆难忘。师傅,师傅,师叔他在说你呢!我说回来,回来,再听听,再看看,没错吧?”
“哼,这也没什么。”醉红尘淡淡道。
花儿道:“可是师傅你不还是笑了?”
醉红尘摇了摇头道:“为师何时笑了?”
花儿道:“师傅可真是个傲娇呢!”
“傲娇?什么意思?”醉红尘微微皱眉问道,这似乎不是个好词儿。
花儿道:“这是师叔告诉我的新词儿,我就不说给你听!”
“你敢!”
花儿眨巴眨巴眼睛道:“要是师傅真想知道,你自己去问师叔呀。”
第49章 只希望()
宴末,不少学子就此住下,更多的则回了宿舍。
柳凭与祝英台靠在车厢内,马车朝书院的方向驶去。
速度不慢,也没什么颠簸,这马车还真是不错。
祝英台明显有些醉了,脸上满是嫣红,醉眼迷离,半梦半醒,脑袋靠着柳凭的肩膀。
柳凭右手将窗帘掀开,侧头看着外面,微微眯起双眼,凝视着远方。
这时行驶到一条河边,河面宽广,对面的灯光照到水上,反射出一片金花,此时已近半夜,竟还有这么多的灯火,可真是夸张。
“星星点点,真是漂亮,有道是,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说的便是这了吧?只是现在枫树并未嫣红,倒也不应景了。”柳凭笑着低声喃喃。
声音不大,只是自言自语,旁人断然无法听见,只是祝英台从小便性子野,学过武,若不是天下太平,必然冲锋陷阵,做一个沙场将军,可当今天下太平,所以也只能是一个梦想了。此时拥有敏锐听觉的她,倒也听得清楚。
忍不住心中默念了一句,不由暗暗赞叹着,奉常啊,你为何这般多才多艺,能言会道,作诗上佳,思路宽广,不拘一格,甚至还懂得仙术,什么都会的样子?手掌摸着放在怀里的野花帽,嘴角忍不住浮现了几许弧度。
不多时,终于来到宿舍,回到房间,倒头便睡,第二日一早,柳凭便立刻睁开了双眼。
一旁的祝英台睡得死沉沉,不时还低声喃喃几句梦话,也不知在说什么,侧耳一听,竟是在说:我……再也吃不下了。
“何等老土的梦话,话说这句梦话,真是古今中外,男女老少,统一通用啊,简直是梦话之王!”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转身出门,来到外面,迎着太阳慢慢吸取着紫气。
现如今这紫气对于柳凭的效果越来越小了,虽如此,可也习惯了,也便下意识的照做了,心中想着,算是聊有胜无嘛。
又捧着郁金香去了道观,敲了敲门,等了片刻,门吱吱呀呀的被打开了,露出一条缝隙。
里面二个小萝莉见竟是柳凭,顿时连忙将门打开。
花儿风一样扑了过来,笑着说道:“师叔!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啊。”柳凭笑着回了一句,揉了揉花儿的脑袋。
一旁的叶儿张口欲言,只是过了一会还是没有说出,不由鼓起小嘴,有些郁闷。
“对了,这花儿是送你们师傅的……上次实在失礼,故此今日我来诚心道歉了。快带我进去吧。”柳凭将花拿出说道。
“哇,这是什么花儿啊?”花儿闻着:“好香啊。”
柳凭道:“这是郁金香,塞外与北方有不少,据说前些年从外邦传过来的,南方很是稀少。”
花儿笑道:“原来叫郁金香啊。”
叶儿面无表情道:“师叔想要见师父恐怕不行。”
柳凭一惊,心中一慌,问道:“为何……不行?”
花儿笑嘻嘻的道:“不是见师傅不行,只是现在不行,师傅正在闭关呢。”
柳凭不由露出了遗憾的神色,有些失落,忍不住想着,到底是真闭关,还是假闭关呢?
似是看穿了柳凭的心思,花儿鬼灵精怪的道:“当然是真闭关了!”
柳凭一愣,问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花儿得意道:“哈哈,当然知道了,师叔的脸色最好懂了!”
柳凭不禁无语,无奈说着:“你真是个小滑头。”说着将顺便买的酥糖递了过去,“这三盒酥糖,是送你们吃的,既然师姐闭关,那改日拜访吧,这花儿也顺便带过去吧。”
“噢。”没有师傅的允许,她们也不好随意将人带入洞天,更何况柳凭也没有进来的意思,只能不舍的道:“师叔再见!”
连续两次没见到醉红尘,让柳凭有些郁闷,雇了一辆牛车,驶向青山寺。
踏入寺庙,不一会儿,住持方丈便迎了过来。
“秃…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