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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窝在王府里,太久太久了,有的久到她们都忘记自己来了有多少年了,只是麻木的活着,忘记自己叫什么,姓什么。
女人,出嫁之后,就没有资格姓娘家的姓了,所以,时间久了,就会忘记。
“我要疯了,”一住进海棠苑,裴沁心就觉得自己被几十双眼睛盯着,浑身冒冷汗。
可是,在明知道有人盯着自己,自己却毫无办法的情况下,裴沁心害怕的心反倒淡定了,心里也渐渐明白唐瑾萱这么做的原因了。
有些事情,习惯了,就不会害怕,惊讶了。
青林院。
瑾萱好像养成了习惯,在用膳的时候,都会过来陪着云王,但都会在陈念吃好饭的情况下……。
“王妃,”身体慢慢好转的云王因为常年闷在屋里,所以皮肤很白,白的有些透明,但遮不住他的俊美风华。“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正低头喝汤的瑾萱听到他的询问,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很自然的说道:“我把裴四小姐弄到海棠苑去了,”
“为什么?”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吩咐吧!?
“府里太安静了,”是太不安静了,她都觉得毛骨悚然了。
不是她故意说反话,而是陈念受伤后,有一天夜里,她半夜起身去看陈念伤势的时候,听到府外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就知道有人想闯进王府,但被王府的护卫拦住了。
可是,第二天,她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也没人跟她禀明,好像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弄的她很是郁闷,也下定决心,再怎么样,也把云王府的水给搅浑了,免得自己这个成王妃当假的,人家觉得成王府没人,成天没事来串门。
人家来串门,无非是想找被易伯关在成王府里好几年的探子嘛,他们也不知道送进来的人是死是活,云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所以云王府的墙头成天有人蹦跶,弄的她都看不下去了。
“咳咳……,”云王一听,立刻被吃进去的东西呛住了,眼神很是诡异的看着自己一脸平静的王妃,转而望着拍着自己背的冷刹,用眼神询问:王妃发现什么了?
冷刹暗中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这王妃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啊,为何会这么做呢?
“王爷不舒服吗?”见他咳嗽,瑾萱赶紧关切的问道。
“不是,只是呛到了,”呛的惨白的脸上起了红晕的云王不知道自己有怎么样的风华,只是尴尬的解释说。
“……噢,”瑾萱看了他半天后,才傻傻的回过神来,脸上也泛起了红晕,觉得不好意思了。
两个人各有心思,气氛,有些尴尬,有些古怪。
“那个……王妃想做什么就做,那些人要是欺负你了,你可以找易伯,他知道该怎么做的,”这个不安分的王妃总得保护一下。
“好,我知道,”心跳加快的瑾萱为了不让人察觉自己的异样,低头吃饭,低声回答,跟刚才完全不一样。
汪氏生了,虽然她是唐家主母,可毕竟不是瑾萱的生母,又加上维系的只是表面的一层,所以她没有回府,而是派人送了一些东西,算是聊表心意。
至于人家这么想,她不管,因为她有很好的借口,要照顾病重的王爷。
“唔,每次到青林院,闻到的就是呛鼻的药味,真心不喜欢,”端着精心做好的药膳,裴沁心不止一次的抱怨,可又能改变什么呢。
“若是哪天青林院没有了药味,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瑾萱有些感叹的说。
没有了药味,大致有两种情况,无非是王爷亡故,不用喝药,自然消失。还有一种,就是王爷病好,不用喝药,空气也自当舒服。可是,病了那么多年,大夫都医不好的病,光靠裴沁心的药膳,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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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王没病()
她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只希望能让云王活的久一点而已。
“想那么多做什么,”裴沁心说不好安慰的话,因为她现在也有了一种肉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感觉,所以说不出幸灾乐祸的话。“不过,这云王也真不错,每一次我来,光闻到药味,就没看到他喝药……那么个谪仙般的人物,也不知道喝苦药是怎么一种景象,”
裴沁心说这话,完全是无心的,只因为她好奇而已。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
“你那什么眼神?”被唐瑾萱精光闪闪的眼神瞅着,裴沁心有种想跑的冲动。
“先别进去,”站在青林院的门口,瑾萱突然伸手拦住了她,然后伸手拿过她手上的药膳,把药膳递给了一边的司画,然后拉着裴沁心走到角落里,低声问道:“你来王府里,可看到有人端药给王爷喝?”
“额?”裴沁心被瑾萱一连串的动作弄的脑子还在打结,没反应过来。
一边的司画端着药膳,双眼不住的往这边看来,可她不能明显的挪动位置,只能看着王妃跟裴姑娘嘀嘀咕咕的,心里忍不住腹诽:“难道,王妃真的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想防备我?”
司画姑娘,你想太多了,人家根本没想起你的身份!
“问你呢,你好好想想,”瑾萱的手心里都是汗,心里格外的紧张,期待又害怕,心里矛盾重重。
裴沁心的脑子转过弯来后,就抿嘴思索了一下,很严肃的摇着头说:“没有,”就因为没有,所以对空气中的药味特别的敏感,总觉得那里有不对劲的。
“果然……,”瑾萱一听,紧握着的手松开了,眼里闪过许多复杂的思绪——上一世的云王,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没有病,怎么会吃东西死呢?
裴沁心不是傻子,只是她懒得动脑而已。她一见唐瑾萱的表情不对劲,想起了她问的问题,就立刻想到了问题的关键,然后双眼睁的比驼铃还大,用不可思议的语气惊呼道:“你的意思是王爷他……唔……,”惊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瑾萱紧张的捂住了。
“你要死了,敢这么大呼小叫的,”她是不是觉得人家都不知道啊!?
这王府里的人跟事,都不是她们能了解的,谁知道里面是不是有别人的暗探,她这么一嚷嚷,是想让大家都知道云王没病,在欺君吗?
“呜呜……,”被无助嘴巴的裴沁心叫了几声,示意她放开自己。
她还是学不乖啊,呜呜……。
“这件事,你给我烂心底里,我不知道有第三个人知道,”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云王府着想,里面可不是一个两个人,若王爷真的欺君,先倒霉的是王府里的人,所以一想到这样的情况,唐瑾萱的气势就放出来了。
“知道,我保证!”呜呜……别这么吓她,她胆子小。
心里有了计较的唐瑾萱更是不着痕迹的去查看着,待在青林院的时间也更久了,心里的怀疑也更深了。
“司画,”终于,她忍不住了。
“王妃,”司画出声站在她的面前,双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王爷到底有没有病?”她心里已经证实了,可还是想从司画的嘴里得到答案。
“啊,”司画万万没有想到王妃问的是这个,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司画眼里闪过的惊讶,惊慌等一系列的情绪,全部都被瑾萱收入眼底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司画,你的卖身契在我的手上,不管你之前是谁的人,现在,你是我的丫鬟,要保护的是我,所以你该知道怎么做的!”如果司画不愿意说假话,那么证明司画始终是云王派来监视自己的人,而不是她的心腹丫鬟。
好在,有些东西,自己并没有让司画知道,也许,从一开始,自己就是在防备她的,只是自己没有察觉而已。
“王妃,奴婢……,”司画一听,立刻惶恐的跪了下去,知道自己若是得不到王妃的信任,那么自己也无法回到王府,更无法成为暗卫了。
暗卫,是从不暴露真面目的,当她被王爷调到王妃身边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这一世只能活在阳光下,而回不到过去在阴暗角落的日子了。
只是,她一直觉得王妃是和善的,所以一一把王妃的情况告知王爷,见王妃并没有发现,就心安理得的做了。可是现在,王妃的态度很明确,要她自己选择,可她,能这么选择?
背叛王爷,不但做不到,而且那还是王爷最大的秘密,她若是说出来了,王妃还会信任自己吗?
背主的人,谁也容忍不了。
见司画满脸的为难,又见她跟了自己后,尽心尽力,瑾萱也有点不舍,可想起自己像个小丑似的为云王安排这个,担心那个,心里就有一股的恼怒,说话的语气更是凌厉不客气了。
“司画,王爷把你的卖身契都给我了,你觉得谁才是你的主子?”这话,也是在敲打她,让她认清楚现实。
她也知道,自己若是把司画的卖身契交给云王的话,云王也不会重用她的,等于她这一身的武艺,都白费了。
司画原想求王妃放过自己,当奴婢的也不容易。可见王妃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那杀伐之气更在气势中显现,弄的她不敢求饶,只能硬着头皮做出了选择。
“王爷……无病,”王爷,不是奴婢背主,而是王妃已经发现了,说不说都那样了,求你放过奴婢吧!
答案,早就知道了,可从司画的嘴里亲自证实后,瑾萱还是忍不住震惊,整个人都往后仰,靠在椅背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王妃,”司画跪着,见王妃久久没有出声,心想是不是王妃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就有些不安的喊着……若是被王妃嫌弃的话,自己就真的没有出路了。
瑾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看着眼前从跟着自己后就尽心尽力的保护自己,没有出过差错的司画,心里松了一口气,知道她还是选择站在自己身边了。
至少这样的话,自己不会放弃她。要是放弃她的话,对自己也是不利的,毕竟她缺少会武的丫鬟。
“起来吧,”知道这件事不能怪她,毕竟云王安好这件事说出去,引起的震动,她都不敢想象。
“多谢王妃,”司画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才浑身冒汗的站了起来。
“你是什么时候跟着王爷的?”该问的,还是要问,但她相信,她跟云王是栓在一条绳子上的,谁也蹦跶不出什么名堂来。
“从小,”她不知道父母是谁,从有记忆开始,得到的训练就是保护好王爷,而她不是皇室培养出来的暗卫,而是云王母妃培养出来的,这件事,除了王爷跟一起的暗卫外,别人都不知道。
“王爷一直都是没病的吗?”知道了真相,瑾萱心里一点都不高兴,反倒有很多的失落跟无措——他无病,却在大婚之日让别人去迎亲。他无病,成亲之日,让自己独守空房。他无病,却在陈家遭受磨难的时候,派冷刹出面,就算知道受伤的是她的亲弟弟,他也不闻不问,坚持扮演着他的角色。
这样的人,是真心要娶自己吗?
瑾萱的心,乱了。
司画把王妃复杂的情绪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