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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内之后跨过前院,拜了三清祖师,又来到后院石林。
石林内石柱安然,经过一夜的折腾之后,只要江流不出梅花庵,就不会触动阵法。
穿过石林,江海一眼就看到了在梅花庵内静坐的江流。
“大哥!哈哈!我担心死你了!”
兄弟俩抱在一起,互相拍着肩膀。莲香摆弄着一个食盒,取出一碗粥,两碟酱菜。
“辛苦你了!”
莲香玉面宛然,轻轻摇头。
“小海!现在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大哥你尽管说!”江海拍着胸脯,一副舍生取义的样子让江流哭笑不得。
“不是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危险任务,只是让你在这待几天!”江流指着梅花庵,又指指石林,“但是,你千万不能出这个门到石林里去!”
语气严厉,眼色肃然。
“如果进去了会怎么样?”
“你来看!”江流拈起一只白玉杯,灌注一道灵力,激射而出。
嘭!一道白影穿过后堂,轰击在檐柱上,落下点点碎玉。
咕!
江海看看粉身碎骨的玉杯,又看看被莲香紧紧抱住的大哥,苦着脸,“换一个任务行不行?”
“你说呢!”
“放心!不会让你真的有危险的!”
一盏莲花灯飘起,闪烁着柔和的金光,隐入虚空不见了。江海感觉身体一震,仿佛被罩了一个大罩子。从外界看去,一朵巨大的莲花笼罩着这座庵堂,灵力四射,形成了一个收人的法阵。
江海既在梅花庵中,又被法阵束缚,不能出去。如果其他未经允许的人进来可就没这么好运了,会被直接收到莲灯内部空间。
“现在就不用怕了!以后每天由莲香姐姐给你送饭,为了防止你无聊,老哥我再附送你一本修仙秘籍归藏经。熟读百遍,仙门自现!”
江流安排了一切,一拍脑袋,“对了!还有一点!”
双指伸出,一道灵力从脑海深处的神秘地带涌出,进入江海身体,卧在脐下三指处的混沌区域。
这才是江流瞒天过海计划中的最重要一环。
老道士之所以能够把江流困在这里,最重要原因就是白云观分属道门北宗,不善阵法。
又没有开放交流的理念,所以困住老道士的阵法也是简单得令人发指。可能威力不俗,但是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怎么区分外人和要困住的人。
于是,才华横溢的白云观先辈们就做出了这样一个可能的设定:首先,必须是男的;其次,不能出梅花庵;最重要的是要有本门功法气息。
然后,爱护后辈的白云观先辈就阻止了一切弟子来到后院。除了留下一座大殿,其余全都被打包带走了。
这也就造成了江流进去时阵法死机,老道士离开时阵法却陡然启动的结果。
江流自然不想待在这里,他还要按照老和尚的吩咐去参加大光明寺的法会。虽然老和尚把自己坑了,但是,他对自己兄弟俩的收留之恩是要报的。在这江州的一亩三分地上,目前来看佛门的身份还是很好用的。自己如果报出白云观的身份,在知情人眼里绝对会被当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江海把庵门一关,美其名曰闭关悟道。江流也不在意,他能够修仙自然是好的,如果不能,自己也能护其一世平安。
围绕石林走了一圈,并无反应。立在原地的身影缓缓消散,再出现人已经在莲香身后了。
“啊!”
“是我!别嚷!”江流轻轻握起她的红酥小手,另一只手接过食盒,两人并肩走在街上。
金童玉女的一对自然是人人艳羡,有些在酒楼中见过江流这副尘世打扮的闺阁少女甚至一脸失望之色,看向莲香的目光中怒火熊熊。
莲香浑不在意,有些还直接回瞪了一眼,颇有些耀武扬威的味道。
回到客栈,早有一位小沙弥侍立路边,已经是等候多时了。见到莲香和一位陌生男子到来,眼中失望之色一闪而过。
”阿弥陀佛!女施主!明日便是鄙寺法会,法师出游还未回还吗?“
江流眼珠一动,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也不声张。
莲香美眸偷看了一眼江流,悄悄把手抽开。
”法师今夜便回!明日必定早到!小师父请放心。“
小沙弥眼色狐疑,手中抽出一封书信,”这里有本寺空妙法师的亲笔书信在此,还请递转法师!小僧明日在山门恭候法师佛驾!“
客栈内,江流拆开书信来看。
”师兄江讳流大法师!
一别半月之久,你我二人虽见佛面,却未闻佛音,甚憾甚憾!
素闻师兄佛法精深,修为高绝,洪江边上降服万鬼,誉满江州。师弟喜不自胜,心向往之,不才擒得孽鬼两只,系洪江遗祸,却也聊胜于无。
初七之日,本寺按例举办盂兰法会,共邀本州诚心向佛者并百位高僧开坛讲法。
诚请师兄法驾莅临,辩经驳法,共襄佛门盛举。
空妙拜上!“
啪!江流火冒三丈,原来老鬼两人是被空妙捉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用心如此歹毒!
这梁子是结下了!
第39章 来者不善()
江流手中一抖,信纸便被握成一个小纸团。噗得一声,手中摊开,落下一地纸屑。
莲香还在后厨忙碌,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江流也不想让她掺合到修仙者之间的事情中。
第二日,大光明寺所在的永兴街热闹非凡。盂兰法会举行在即,各色人等皆来此观礼,寺门前停了一水的软轿香车。善男信女,人来人往,车马络绎不绝。
盂兰法会由来已久,本是大西天雷音寺释迦摩尼佛有一宝盆,共聚千百奇花异果,珍贵无比。佛祖召集诸天神佛,品果赏花,共参佛法,所以有了这盂兰法会。
上有所喜,下必有所好。盂兰法会传到人间,各大寺庙纷纷效仿,定下成规,于七月初七开坛讲法,中间论经谈理,济民渡鬼,直到七月十五渡尽地狱饿鬼,历时九天的盂兰法会才算完满收官。
而期间的普通百姓,大光明寺一向是来者不拒,参佛问道或是驳法反佛都有专人在此接待。本来砸场子的工作一直由白云观来做,但是自从十多年前白云观主对外宣称闭门修道,不问世事,也就无人去找大光明寺的晦气,每年不过走个过场。
既然空妙想要借此次法会给自己难堪那,说不得江流就要来个大杀四方,落一落大光明寺的面子。
独自一人走在街上,满城喧闹尽皆传入耳中。
“听说了没?空妙法师这几天又降服了一只妖怪!”
“是刘员外家的一个小妾,听说还给他生了一双儿女,想不到竟然是一只狐妖!”
“杀得好!妖孽就是该杀!否则刘员外现在还被她迷惑呢!听说刘家的大娘子一直久病不治就是妖孽带来的晦气,这次惊怒交加竟然死了!”
“嘿!空妙大法师那一日显法,果真如佛陀降世,异象纷呈!后来施妙法竟把死人给救活了!”
几个茶客在街边小茶摊上喝茶吃点心,谈些时闻异事,啧啧有声。
轰!只这一句便炸开了锅,边上众人七嘴八舌地添油加醋,赌咒发誓,仿佛是自己亲眼见过似的。
江流坐在一边,一字不漏地全都听了进去。听到天降异象,只是微微一笑。讲到死而复生的时候,不动声色的脸庞陡然一肃。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听了笑道:“你们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这次法会可有看头!“
”什么看头!“一群人围了上来,八卦之心,从古至今都不曾消失。
管家得意一笑,扯着嗓子直接吼了出来,”这次法会空妙法师要和金山寺江流法师论法讲道!“
众人一静,不知如何评判。
江流法师在江州可是万家生佛的人物,洪江超度数万阴魂,有不少还是在座的亲朋故旧!空妙法师最近更是炙手可热,修为大进不说,最近斩妖除魔,清了九府十三妖的丰功伟绩也是为人所津津乐道。
一时间冷了场子,众人拱手告辞,该赴会赴会,该观景观景,曲终人亦散。
”小二!结账!“
江流抛下几枚铜子,径直走向寺门。闻声而来的小二精神恍惚,茫然地看看桌前空碗和铜子,却无论如何记不起这位客人的长相了。
江流走进拥挤的人群,身形忽闪忽现,周围游人信众恍然未觉。走近寺门,果然看到昨日的小沙弥在门前张望,仿佛在等什么人。江流人已经到了他面前,他的眼神却还在人群中飘来飘去。
”阿弥陀佛!“
江流手持白色念珠,高宣佛号。
”啊!阿弥陀佛!“
小和尚和知客僧一声惊呼,这才如梦方醒般回礼。
”大师这边请!“
小和尚引着江流来到寺内,迎面遇见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僧人,小和尚急忙行礼。
”静笃!他是什么人?法会当即开始,你不去会场帮忙,反而带些不三不四的淫僧歪道入寺!“中年僧人一开口就扣了一顶大帽子,言语偏激,仿佛是故意找茬。
小和尚静笃被一顿训斥,急得脸红气粗。
“不是他是空妙师兄请来的贵客!”
“哼!不知哪座深山老林里的寺庙出来的野和尚,也敢称贵客!你你“
中年僧人还欲开口,嗓子里却堵了一口浓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阿弥陀佛!佛语云:不可出口伤人!“
中年僧人指着江流,怒目直视,却说不出话来。小和尚急忙带走江流,开玩笑,如果这两位真佛斗出了真火,受苦的还是自己。
停了半晌,中年僧人才咳出一口腥臭的浓痰,恶狠狠盯着江流离开的方向。
方丈室内,空妙正在向焦山大师汇报法会的相关事宜。身为主持弟子,修为高深又名气在外,空妙在寺内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几乎做到了一手遮天。
只是他以前深研佛法,心性不定,俗物一概不管。这次出关后却突然揽起了寺内大权,把几个年长的师兄气得苦不堪言却又无处发泄。
焦山大师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从不制止,任由空妙扛起大光明寺的大旗。即使明知道他向江流挑衅这件事情,焦山也不曾过问,仿佛泥塑木雕一般。
空妙恭敬地退出方丈室,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朝远处望去。
正在禅房内静坐地江流也仿佛感受到了那股熊熊战意,不由抬首望去。两双眼睛在虚空中对视,激起几道嗤嗤作响的电光。
大光明寺内,经幡佛像都焕然一新,大雄宝殿内香客云集,慕名而来者从殿内坐到殿外,大大小小数千个蒲团星罗棋布,寺外更是人山人海。
最前方自然是佛祖释迦摩尼的佛像,佛像下方便是闭目诵经的老和尚焦山。右手边第一位便是江流,按此时礼仪,江流便是众位宾客中最为尊贵的一位。
江流背后是声名远播的金山寺,随着他们资助的寒门士子走上仕途,名气也是与日俱增。不说金山寺的助力,江流也是蜚声江州的大德高僧,再加上这是佛家的主场,佛门同道心中即使不满也不会拆自家台。道门大猫小猫三两只就更不敢有什么怨言了。
江流旁边坐着的一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