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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
凯撒接过了那份协议草案,李必达就在旁边心里直打鼓,“这份方案拟得十分清晰,先垄断小麦与纸草,而后就染指税款,再就是财务大臣、军事长官,看看这条目。真是连我都开了眼界,李必达乌斯你居然还附加了;如果无法还债,你还自动拥有对宫廷首席大宦官的任免权,你要这个干什么?”凯撒的眼睛笑眯眯地。
就当李必达做出个“我可以解释这一切”的表情,但还没开口说话时,凯撒把左手抬起示意他不必多说了,却也没喊扈从把尊敬诚实的库里亚侍从官给拖出去,他笑嘻嘻地站了起来,亲昵地摸着克莱奥帕特拉的脑袋,对李必达下决定:“这件事就私下解决。你把利息减到百分之十五,另外如果五年后法老确实还不起钱,你可以出任埃及的财务大臣——我们共和国并没限制这点。还有——”说完,他捏了捏克莱奥帕特拉的嘴巴,说“别忘记了。你父亲还差我一千五百塔伦特没给呢!如果五年甚至十年后还不曾给齐,我就会带着侍从官,还有众多的军团,到你的国家去强行征缴。”
在回去的街道上,李必达低着眼睛,慢悠悠地走在克莱奥帕特拉轿辇的前面,小娘先是解开帷幕,用权杖轻轻敲打李必达宽阔的后背,撩他和自个说话,但李必达刚在气头上,懒得理会她,随后小娘就更加放肆起来,直接笑呵呵地用小光脚蹬李必达的后背起来,蹬得铃铛乱响,李必达咬着牙带着无奈的表情,被她蹬得晃荡起来。
“你不要生气,我确实削减了你该得的部分利润。”
“不是部分,是大部分。”李必达哼唧着纠正说。
“但正是因为这样,我们之间才不是互相利用关系,而是真正友情关系了。你和我,和我父君,也和我的国家。”
“我和凯撒也有友情,不还是要值个价钱?”李必达回头,直接把克莱奥帕特拉的小脚给捏住塞了回去,说到。
这时,帷幕轻纱后的克莱奥帕特拉语调却变得认真起来,“不管如何,我也需要你这样的朋友,李必达乌斯。”
李必达也不愿再理会这个小娘,做朋友做是这样做的吗?当面说你是救星是可靠的小伙伴,转眼间就把你的协议草案给卖掉了,信你一次就算了,还指望我信第二次?
送走那个恼人的小萝莉后,李必达迈进了裘可拉大街的豪华公寓里,刚进门就脱去了左肩上沉重的托加,舒展了下手臂,结果看到今晚波蒂也来到了这儿,他刚准备奇怪地询问原因时,波蒂就放下针线活计,揩了下手,便从衣物里取出一卷犊皮纸,交到了男人的手里,看来事情还比较紧急。
李必达接过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帮帮我那犯蠢的儿子——塞维利亚敬上。”
犯蠢的儿子?那不就是布鲁图斯嘛,可他不是去了希腊小亚游学,难道在那儿遇到什么麻烦了。
“其实,布鲁图回来罗马了,但是他只告诉了母亲塞维利亚与妻子波西娅,其他人还都不知道。”波蒂看李必达犯了嘀咕,便急忙解释道,随后她带着某种愧疚的表情说,“这段时间波西娅经常来参加老兵妻子们的聚会,她既会向我们打听些趣闻,也会说些她自己家庭的事,这些话我很多都暗地记录下来了,没想到我学会写字,第一个就是干这样的事情。”
“亲爱的,波西娅当然会经常参加你组织的聚会,因为她就算不十分确切,但也微微感到了我的身份,而你正是她了解我的孔道,而我又是了解凯撒、庞培举动的孔道。”李必达说着,把波蒂送来了一捆写字板打开,里面全是波西娅平日里说的些许紧要话。
看了会儿后,李必达拍了下额头,说布鲁图确实要犯傻了,这个直肠子回来应该只有一个目的,去对付三头怪物,要和他舅舅那样为共和国献身。
第15章 亚历山卓申诉团(上)()
“服从,长官将会爱护你们。”——圣保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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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波西娅和塞维利亚好像都很担心他似的,另外波西娅最近无意间向我透露了布鲁图寄宿地址,她说塞维利亚永远是最了解自己儿子的,但又不愿意告诉凯撒,是不是通过这种形式让你辗转对凯撒说?”波蒂不无担忧地说到。
“应该不是,我和凯撒的关系还能亲密过塞维利亚?她告诉我的原因只有一两个,一来是布鲁图的行为肯定会针对触犯凯撒,所以她没敢告诉凯撒,二来是相信我能解决好这事。”李必达说完亲吻了波蒂下,说这些日子你就留在这儿,召集那些老兵的妻子,多打听些最近罗马街头巷尾的大事,我也把其他的事情搁下来,不管怎么样,我对付的只是波西娅的父亲。
按照他妻子和母亲提供的线索,加上到处兜售货物,打探八卦消息的老兵妻子们的协助,寻找布鲁图的网逐渐收缩,李必达很快就找到了他所在的街区。
街道扬起的尘土里,小鸽子与范伦玎娜躲在某个街角的鸡笼子边,一边在投掷核桃做游戏,一边在用四只眼睛不断地扫视着街上的行人,最终披着斗篷打扮得极其低调神秘的布鲁图在两个奴仆的随从下,出现在某处骑楼下的蓄水池边,瞬间就被小鸽子注意到了,他便打了个唿哨,两个和他一起混的熊孩子便保持一定距离。紧紧跟在布鲁图的后面。
最后。在布鲁图拐弯进入的院落山墙上。熊孩子见四下无人,用白泥轻轻做了个标记,当他们从帕拉丁山陡峭的斜坡街道上跑下来时,小鸽子的养父也带着人出现了,并且扔给他俩每人一把小银币,两熊孩子激动地拿起银币,就跑去观看街边酒馆里的艳舞表演去了。
“这儿是什么地方?”走到山墙脚下,看到白泥标记的李必达问到。
“这是元老院资深特选父亲博尼斯的别院。”他的一个熟稔罗马城街道掌故的随从回答道。
“蹲这里。”李必达便和几个随从披上了破旧的百衲衣。举着裂开的陶盆,坐在山墙下扮作乞丐,眼睛盯着博尼斯院落里进出的人物。
谁想一刻后,自博尼斯的门阍里,马可斯,没错就是李必达的养父,金枪鱼的弟弟马可斯,带着儿童般的笑容走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混蛋。”李必达暗暗咒骂着,用手指头死命掐了下大腿。忍住了上去向马可斯一问究竟的冲动,看来自己的庇主现在进入了半痴呆的状态。没人管得住马可斯了,否则他怎会卷入到这种莫名事件里来?
接着他清楚地看到,马可斯闲庭信步,直走到前面的岔路口处,几名强壮奴仆抬着的饺辇出现了,马可斯立刻喜笑颜开,攀上去对着帷幕后面的人有说有笑,李必达的眼睛盯着那轿辇看了会儿,心中隐隐有数。而后,几个元老陆续神色紧张地步出,最后布鲁图也披着斗篷走出来了,神态有些阴晴不定,而且十分紧张,但当他看到李必达等几名“悲惨的乞丐”时,还是停下脚步唏嘘了下,朝陶盆里撒了几枚阿司。
几名受到恩舍的乞丐立即把布鲁图围住道谢,就在布鲁图有点厌恶地捂着鼻子,躲避他们百衲衣上的恶臭时,他突然仿佛看到,有个蓄胡子的乞丐相貌十分熟悉,但还没等他确认,那乞丐就一把扯住他,像老鹰抓小鸡般,把他拖到了山墙凹处的某条废弃的巷子里。
布鲁图刚想反抗,寒冷的匕首就搁在他的喉咙处,“说,马可斯为什么会在哪?”
“我不知道什么马可斯,我听出来了,你是李必达,我的朋友你还在继续当着凯撒的爪牙,和我舅父为难?”布鲁图判断出来了匕首主人的身份,面红耳赤地说到。
谁知李必达龇着牙,把匕首更勒深了层,直到布鲁图的脖子微微渗血,“我可不管什么凯撒还是加图,你现在就回答我,我也再问一次——马可斯为什么会在这里!没错,就是我那带点智障的养父。”
“可我根本不觉得他有智障。。。。。。把匕首放下,把匕首放下。”当李必达按照布鲁图的意思去做时,布鲁图捂着喉咙,扶着墙壁连续咳嗽了几声,随即带着变声继续说,“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回想起这两日他来到博尼斯家时,确实有点奇怪,他公开的话语说得很流利,但私下却几乎从来不和别人问答。”
“博尼斯难道不知道他的情况?”
“也许,毕竟我们之前对这个人了解都比较少——而且,他公开说他是代表他哥哥,金枪鱼路库拉斯来表态的,所以我们都没怎么质疑过。”
“蠢货,你们是准备刺杀庞培,还是凯撒,还是克拉苏?”李必达这话说出来,布鲁图有些惊愕:这家伙怎么知道我们聚会的目的?但事到如今再隐瞒也没太大意义,他便告诉自己的朋友,博尼斯、比布鲁斯串联了一批元老,准备先刺杀庞培,因为庞培现在是凯撒最有力的靠山,而后再在元老院的战争里把凯撒给压制,控告他的罪行,最终光明正大地把他定罪处刑,就像西塞罗对喀提林做的那样。
听完了布鲁图所谓的“密谋”后,李必达苦笑两声,在布鲁图的袍子里用劲捏了两下,神速摸出一把防身的匕首,外加块琥珀板,随后他定睛看去,上面果然有博尼斯、比布鲁斯、布鲁图、马可斯,当然还有他的庇主路库拉斯的指环印章,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马可斯偷着带出来盖上去的。
布鲁图准备来抢,李必达转手就把琥珀板抛给了站在巷口望风的同伴,那几个同伴刚接过来,就打个唿哨,带着琥珀板四散逃去。
“不要逼我。”布鲁图又转手来夺匕首,结果被李必达就势反着一推,背靠在了墙壁之上,而后李必达鬼魅般上前,弓着腰对着他的小腹猛击了几拳,布鲁图的胆水都呕了出来,靠着墙壁慢慢滑坐了下来。
“这几拳是替你母亲,还有波西娅给你的——你们这些盖印章的,全被人利用了,知道不知道!”李必达冷峻地说到。(
第11章 新起诉人(中)()
就在李必达和凯撒达成某种程度的协议后,准备告辞离去时,凯撒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打了个响指请他留步,随即询问他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依你看,马上卸任执政官后,我该去哪个行省?”
“这似乎应该听从元老院的安排决定。”即便心中已有答案,但李必达不愿意过分表露想法。
”不,现在的局势有些尴尬,我亲爱的李必达乌斯。我已经让朋友们调查过了,他们列给我一串名单,并且对我说不出意外的话,按照明年的抽签顺序,我得到的行省很可能是‘长袍高卢’即山南高卢,或山内高卢或伊利里亚今巴尔干西部。”随后凯撒的语气顿了下,用带着遗憾的语调继续说,“可是这两处地方都没有战争啊!特别是长袍高卢,已经在数年前在克拉苏主持下,全部授予公民权,那儿的酋长摇身一变,全部剃去了胡须长发,穿上了托加长袍了。在这个基本和平的省份,我该是多么的无趣,因为我希望建立不亚于庞培的武勋。这种心思我想你现在也有体会,那就是当你步入三流人物,就渴望着成为二流,然后得偿所愿后,又朝着一流迈进。对于我而言,宁愿在某个穷乡僻壤称王称霸,也不愿在罗马城屈居二流。”
李必达的眼珠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