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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里奥与安东尼醉醺醺地离去后,当李必达撑着昏乎乎的脑袋,跑到小酒馆专有的木制横排便所处,坐上上面如厕时,吱呀声门儿推开,老板娘多慕蒳摇动着巨大的胸脯,汹汹地走了进来,撩起裙摆就坐在李必达旁边的位子上,不过这在罗马城毫不奇怪,因为这儿的厕所是不分男女的。
“你刚才在说什么疯话!居然要替那个醉鬼安东尼复仇,是要对普林西娅下手?你个混蛋,这堆粪便是你在我的酒馆里拉下的最后一堆了,以后这里不欢迎你的到来。”
“多慕蒳,在我眼中,你可是女中俊杰,是没长小普里阿普斯的李必达,哦,或者是有着对大咪咪的李必达,哦,或者是。。。。。。”李必达的嘴里直喷酒气,舌头都卷得都不太清楚,但还没等多慕蒳张嘴嘲讽什么,他就接着说了下去,直让多慕蒳感动到几乎流泪。,(
第10章 怪物之初啼(中)()
这时,凯撒和庞培的表演已经结束,但凯撒最后还是附加了一项条件:“我在此补充一个条目,那就是之前只要在东方战场上,追随庞培将军或路库拉斯将军五年以上的兵士、百夫长,也都能享受新土地法的恩泽。如果不满五年的,也有相当优厚的遣散金。”
这下,轮到老兵欢呼雀跃了,而庞培也拉住凯撒的手,额外说了一句:“诸位无需担心实施方案的资金问题,克拉苏已经着手筹办专门负责此事的十人委员会,和独立的基金会。而我也申请了元老院,从我自东方战争里获取上缴国库的两万塔伦特里,抽出一半来注入这个基金会。如果届时金钱充足但土地额度不够的话,便烦请执政官凯撒阁下,适当在山内高卢或伊利里亚开辟两到三处额外的殖民地,来容纳安置老兵。”
所有之前反对这个新土地法的元老,再也没有任何阻扰的理由了,既然克拉苏和庞培都愿意为凯撒的决策买账单,那我们完全大势已去了。
但凯撒的残忍表演还未结束,他为了牢牢地将庞培捆绑在自己的战车上,便按照事先李必达、埃布罗的策划,接着朝所有的听众喊话:“诸位,所有伟大的法案,在罗马城通过并实施时,都需要个最德高望重的人负责监督,那你们认为,在现在这处讲台上,还有谁比伟大的庞培,更适合如此的人选呢?!”
于是,数万人都齐声喊着“伟大的庞培”,庞培被这种热烈无比的氛围彻底感动了。他在生命里的每一刻。都不能缺乏如此的热情和吹捧。就像鱼离不开水那样,之前被元老院压制,在阿尔巴别墅里死气沉沉渡过那一两年的时光,简直让他比死去还要难受,于是他颤抖着手高高举起,对着所有的人表态道,“我在此第一个宣誓,服从卫护这项新的法律。若有人妄图用剑来破坏它,我就会化身为它最坚硬的盾牌!”
“伟大的庞培!战无不胜的庞培!立法的庞培!”李必达脖子都蹦出青筋了,第一个喊叫起来,随后整个大广场都一浪浪地欢呼起来,下面的投票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程序罢了。
当预定好的结果颁布时,克劳狄和埃布罗李必达很明智地躲在了一旁走到了诸位元老面前,称“既然民众都已宣誓服从新出台的法令,也请诸位特选父亲,以及护民官们,依次宣誓服从。”
终于明白了吧。李必达暗地里下刀子可以,但明面上得罪这批元老。他是死也不干的,特别是这种变相侮辱元老们的事情。那么现在元老们又是何种反应呢?西塞罗最早妥协,他对其他元老说,“现在凯撒和克拉苏、庞培站在了一起,其实我早就有预感,不过既然这原本互相仇视的三人协调一致了,那么未必对邦国不是件好事,分裂才会带来动荡。”于是,他第一个走下讲台,朝着刻着新土地法的记功柱上的木板宣读了誓词。
西塞罗带下了一批元老,随后小加图也下来了,他没有理由不下来,因为凯撒通过新土地法,在所有程序上都做到了“无懈可击”,实在再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了,他身为共和国的化身,必须要遵循共和国的理念,哪怕它被“坏人”像独裁的凯撒、虚荣的庞培和投机主义的克拉苏这种利用,他也要向它表示忠诚。
很多人看到,小加图在宣誓时,泪流满面。
但次席执政官比布鲁斯,这个有些愚笨但更倔强的人,还是对让他们措手不及的三头怪物做了最后暴烈的反击。他叫自己所有的束棒扈从和支持自己的护民官,牢牢地站在他的身后,随后他暴喊起来:“我要动用次席执政官的一票否决权,来否决这提案!”
讲台上的凯撒冷笑着说到,“亲爱的比布鲁斯,我想您现在神智应该清楚吧,没被刚才的粪水给浇糊涂了?次席执政官的否决权本身就要民会上通过,刚才你在演说中已经被民众轰下台了,知道不知道。”
比布鲁斯于是睁着带着血丝的眼睛,把长袍扯开,露出了**的脖子,对着台上的凯撒,或者说是对所有的民众喊到:“我实在无法看到我的朋友尤利乌斯。凯撒在歧途上越行越远,今天就请凯撒把短剑刺入我的脖子,让我的血来惊醒他,如果我不能说服凯撒让他行为端正的话,那我宁愿让他背负杀害我的罪名于世!”
然而凯撒对比布鲁斯的愤怒嗤之以鼻,他只是叫扈从把他给牵走,“我们的次席执政官已经因恼怒而失去了判断自己行为的能力。”
比布鲁斯推开扈从,还在怒吼着,但这次是庞培的老兵和民众动手了,他们可不讲什么客气不客气的,直接冲上前来,把比布鲁斯的束棒和权杖夺下踩碎,殴打他本人和他的扈从们,在其他元老的紧急救护下,遍体鳞伤的比布鲁斯才得以保全性命离开了集会的广场。
“这场竞赛,以敌手的全部退场而宣告结束了。”当比布鲁斯离去后,李必达清楚地听到站立的凯撒,十分得意地说出了这一句。
果然,在该年接下来的八个月里,次席执政官比布鲁斯始终把自己关在家里,再也没有出来过,既没有提案,也没有施政,他就这样躺在家中的餐厅或喷泉边,不发一语。当友人问他何时才出来回归政坛时,比布鲁斯难得说了句颇为风趣的话:
“当尤利乌斯和凯撒两位共同执政的这一年过去后。”
谁都知道,尤利乌斯和凯撒明明是同一个人,比布鲁斯就是这样自嘲,或者揶揄了凯撒违背法律的大权独揽,但凯撒却根本不在乎,当比布鲁斯的这句名言迅速在罗马城传开后,很多爱说俏皮话的市民,就会在他们的遗嘱文件上写上“xxxxxx遗嘱内容,画押于尤利乌斯和凯撒共同执政之年。”
童谣也传开来了:“不久前发生了一件事,我记得是在凯撒执政年,而不是在比布鲁斯执政年。因为在比布鲁斯执政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但凯撒依旧不在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第10章 怪物之初啼(下)()
城内药神庙内的一座新落成公寓里,披着长袍坐在庭院中央的李必达,旁边站着提着花篮的小鸽子帕鲁玛,对面共用vici祭坛处,站立的海布里达妻子有些手足无措,因为他的丈夫:现任罗马城郊要塞的留守士官海布里达,还因昨晚乔迁的酒宴而晕晕乎乎的,以至于他女人不断地将东倒西歪的他搀扶,或用手指狠狠掐下,让他保持神智的清醒。
而其余的房客,不管男女老幼,都讶异地趴在二楼的内廊栏杆处,叽叽喳喳,他们都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两点,一个是庭院坐着的异邦人外貌的家伙,居然现在也披着层层精心掖好,只有贵族身份才能穿着的托加长袍,身后还跟着大群托着装满各色财货的奴隶,另外点不敢相信的是,这位居然会来此处,和个粗鲁平民出身的老兵痞商议亲事,是的,商议亲事。
“亲爱的,你不该让他喝这么多的酒,以我一向的观点,这家伙喝酒就等于误事外加要殴打某人。”李必达用双手撑着膝盖,坐在椅子上对海布里达妻子说到,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了女人的嘴角带着肿胀,随后他继续说道,“留守士官海布里达,我带着养子来此,就是要缔结他和你女儿范伦玎娜的婚事,你应该没意见吧!”
永远低阶的百夫长垂着脑袋,发出野猪般嚯嚯的醉酒声音,含糊不清地说:“没太大的意见,但你得就聘礼方面给我个草案。”随后他妻子又狠狠地在他大腿上掐了下,惹得他低声怒叫起来。
“五千德拉克马的货物酒水。还有一千德拉克马的宴会费用。外加一万德拉克马的聘礼费用。知足吧。要知道之前缴获第八军团鹰旗,特里阿里给你的谢礼,也没有这个数目,这些钱足够你们换取更大的公寓,甚至独立的小别墅了,让你老婆每个月都能去一次拜厄游玩。至于范伦玎娜嫁过来,更不用担心了。”李必达的条件一爆出来,就在公寓内激起了巨大的艳羡声。
“不行。你得知道养大这个女儿,哥在东方的战争里吃了多少苦,这样聘礼加到一万五千,其余的不变。”海布里达打了个绵长的嗝,抗辩到。
李必达一拍膝盖,站了起来,吓得海布里达妻子连续抖起来,因为这桩婚事要黄,但李必达并没转身离开,而是耐心地竖起手指头说道:“聘礼金增加五千倒无所谓。而且马上庞培的老兵要分配土地了,虽然之前你被德米特留斯赶出了七军团。并不在他服役序列之内,但我可以运作,一样可以给你夫妻五百优格的土地,在坎佩尼亚,光是出租出去一年起码得五千塞斯退斯的租金,其他的我不想再和你多啰嗦。”说完,他拍了下小鸽子的后背,会意的帕鲁玛便举着系着丝带的维纳斯雕像,快速地绕开了海布里达,而是把其交给了海布里达妻子,妻子还能说什么,这么好的机会可万不能失去,便神速地亲吻下小鸽子,表示代表整个家庭,认可了他与自己女儿的婚事。
随后李必达呼了口气,向海布里达夫妻做了个再见的手势,便吩咐贴身的奴隶把接下来的酒宴办理得热闹些,整个vici的居民不问身份都可以来用餐歌舞,那边海布里达滑稽地率先跳起来,喊到又有酒水和歌舞了,大家尽兴啊,我给每人十个塞斯退斯的馈赠。
走出药神庙街区的李必达,急急朝克拉苏家走去,那儿这几天真是炸翻了锅自从克拉苏手握能够减免包税定金的花名单后,整个罗马万多名骑士都疯了,谁都想来巴结克拉苏,讨点好处。所以当李必达走进门阍后,原本十分幽静的克拉苏宅院里是人头攒动,所有企图近距离谒见主人的骑士或富翁,都在全力地朝司阍奴隶、厨娘甚至园丁的腰包里疯狂地塞着钱,李必达没有理会这些,而是直接在一处不起眼的侧角小屋里,找到了克拉苏,喜笑颜开的克拉苏。
还没等克拉苏对他热情地招呼,李必达就发话了:“阁下万望您记住,虽然骑士们可以根据您的花名单,减少三分之一的定金额度,但这不代表你不要收取那三分之一了。”
“你意思是,骑士去包税还要缴纳和原先一样多的钱?不过三分之二给国库,而三分之一到我的手里?”克拉苏是颇是一惊,惊得是以私人名义占据这三分之一,会不会让骑士们“知难而退”?毕竟照李必达这么干的话,在骑士的眼里,实际上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