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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亡,这是王女阁下,我想您也认识。行,多余的话不必赘述,王女希望您携带这个战利品返回罗马献功,将来和庞培分庭抗礼。”
“有什么理由吗?”克劳狄啧啧称奇地抚摸着这柄剑,发问道。
“王女阁下不希望父王的尸体被庞培获取,我也一样。相信副将阁下也是如此,我想这点上大家的利益都是一致的。事实上,我塞了个假尸体去搪塞庞培了,而您带着这柄能真正象征米特拉达梯身份的剑回去,还有这个。”卡拉比斯把刚才写的琥珀板也交到了克劳狄手中,“去交给克拉苏与凯撒,千万别送给西塞罗,他们自然会知道如何做,甚至还能替您争取个小凯旋式,您是十三军团的英雄。阁下——这对您在护民官任期内大有好处,平民和贵族都会狂热地崇拜您。您即将在罗马城呼风唤雨,就算是西塞罗、加图乃至庞培,都不敢轻易得罪您。”卡拉比斯的话语,充满了蛊惑。
“没错,我会把这象征着我们军团功勋的战利品,带回罗马,立刻!”克劳狄的眼睛熠熠生辉,“有麦克米伦的船只,卡拉比斯你不用担忧。”
“听着!中途不要停留,最好在某处上岸,再行陆路去罗马,这样不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卡拉比斯深知克劳狄的尿性,加重语气提醒到,“大伙儿的荣耀都系于您一身,而我留在这里完成些额外的使命。副将阁下,我是马可斯的养子,但我也是您姐姐最忠诚的仆人,即便她被庇主休弃了,我还是希望为您姐弟奉献更多。”
“这可真让我感动,卡拉比斯,回去罗马后,我将和你并肩战斗在大小宴会上,我们是最亲密的军团战友!”克劳狄的眼睛居然闪烁出泪光,与卡拉比斯击拳,说罢转身离去。
夕阳下的蓬提卡比昂城,充满了种王者陨落的寂寞之色,流金般的色彩铺满了整个海湾,恰如一副华美的镶嵌画,橡胶木小舟上,捧着骨灰箱箧与信札的阿狄安娜,有些疲惫地挨在卡拉比斯的肩膀上,她已经向阿基里斯与阿奇劳斯解释过了,希望能租借一艘船只,先去卡斯托城谒见庞培,再去锡诺普将父亲与庶兄的骨殖下葬在本都王室墓园里,最后——她会听从庞培的安排,或者受封为某拥有本都帝国一个城市的贵妇,或者被嫁给查尔努斯这样的附庸国国君。
但卡拉比斯表示了反对,他认为使用阿基里斯的船只,是不够安全的——莫如把事先阿狄安娜所带来的那艘白帆船修复好——反正弩砲也只是砸坏了桅杆、甲板和帆索而已,很容易修缮好,匠师和桨手在解体后的本都军队里俯拾皆是,连雇佣的价钱都很便宜。
这样,他们还要在卫城里度过两三天的光阴。
而后在落日前的城门处,海伦普蒂娜牵着马,要向卡拉比斯再度道别。
“卡拉比斯,其实。。。。。。我也认真思考过这样的问题,那就是妮蔻,不,甚至我,要不要和你在一起生活。曾经的我,准备放弃亚马逊女王的立场,想把妮蔻托付给你,是的,你爱妮蔻,也许妮蔻确实需要个父亲,但。。。。。。妮蔻是林中的鹿儿,你所在的那座城市,一定是个很可怕的地方,我只看到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连一具遗体都要争夺。所以请原谅,我无法将女儿交给你,在失去埃拉后,我变得优柔了,更容易被情感所摆布。”
“所以你让艾尔卡帕先带她离开了,怕我会强留吗?”卡拉比斯说到,随后女王牵马上前,亲吻了他,“请原谅,卡拉比斯,现在我只能这么说,马尔察也死了,我没理由再待在这儿了。”
“那我就会在一天,征服你的王国,把我的女儿给取回来,再把黛安娜神庙建满罗马每个角落!”
“是的,卡拉比斯,妮蔻她永远是你的女儿,在你死后,她会吊祭你的,当然你得保证在神的面前祈求她的平安健康,我也会在女神前祈求你的健康——再会。”说完,女王跨上了坐骑,回头看了卡拉比斯一眼,扣下了银色的面甲,来遮盖眼角兀自已有的泪,掀起一阵烟尘,朝着辛梅里安的方向驰去。
当卡拉比斯再也忍受不了,立在原地,低下头让泪水往下面的土地滴落时,一直躲在城门下的阿狄安娜走出,自后面搂住了他,随后鼓足了勇气,说:“双耳陶罐,我不愿意嫁给任何一个王国的国君,我不想落得和母亲同样的下场,我不愿意,帮帮我!”
“别担心,阿狄安娜,既然我之前答应过你,为你弄到一千塔伦特,马上会实现承诺!你不愿意嫁给某个国君,我就让你成为某个小王国的女王!”(
第5章 克劳狄归来(下)()
白帆船在三日后扬帆出海,卡拉比斯把卫城与蓬提卡比昂的事务都委托给了波普与海布里达,自己与王女出海,往科尔基斯的方向航去,匠师与桨手全部雇佣的是之前本都舰队的人,保持了绝对的隐秘,船只自阿狄安娜所说的海湾的灯塔小岛峭壁边低调地擦过,上面的灯塔不断地用大青铜镜的反光打出信号,这里的本都驻防部队也被换了,由卡拉比斯安排,换防在此地的,是麦克米伦的手下,他们熟谙海上的一切。
“这信号说的是庞培的先遣舰队来了,大约十艘划桨船。”船舷上的卡拉比斯说到。
而后,他和阿狄安娜看到海湾的那边,号角声里麦克米伦的紫帆舰队驶出,劈开白色的浪花,朝着庞培先遣舰队的方向驶去。
“马上庞培就会得到情报,他的伟大事业未竟全功,攸克兴海的北岸还有强大的海盗存在。”卡拉比斯龇着牙笑着说,而后在甲板上大喊,“我们不必趟这趟浑水,这片水域马上就成为投石乱飞的战场了,我们绕行!”所有的桨手在鼓点声里大声喊着号子,随着舵师的方向笔直地斜着进发。
旭日东升,繁星沉沉,海洋上行进的日子极度枯燥,直到甲板上的桨手高呼着,看到了水里飘来的植物,大家才知道科尔基斯的陆地快到了。舰桥室里,垂帘被拉开了,阿狄安娜将长发中分梳成了希腊式的发样,穿着暗色的低调奢华宽松长袍,带着母亲的小冠冕。眉毛斜飞入鬓。下巴微微扬起。沉静贵雅如美神塑像般,“冠冕往后移移”,垂帘前的卡拉比斯用手扶住王女的冠冕,皱着眉毛帮阿狄安娜的冠冕调整了会儿。
其实,看着卡拉比斯的认真模样,阿狄安娜有些冲动,想问他是不是会想念女王与女儿,她很好奇卡拉比斯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女人的。但这段时间后她学乖了,有些话她细思后觉得不该说,就不会再多嘴。
摆弄好后,卡拉比斯将原本穿在身上的军团汗衫当着阿狄安娜的面脱了下来,露出了浑身的筋突,而后罩上了一件白色的希腊长衫,外加一个灰色的罩衫,随后拿起剃刀,把自己之前始终蓄着的胡须刮掉了很多,只留下嘴角和下颔的部分。再配合他在卫城蓄的长发,咋一看很像个波斯王室贵族。
“做好下船行事的准备。”卡拉比斯妥当后。对有些慌乱的王女说道,对方猛然惊觉的样子,随后连连点头。
“庞培驻跸在斯托拉城郊,原本是亚加西斯的宫殿,阿狄安娜你把面容用纱遮上,这儿是亚加亚人的地盘,让他们发现,会活吃了你的。”带着卡拉比斯如此的警告,阿狄安娜果然戴上了面纱,坐在了华美的轿辇上,在十六名奴仆肩扛上,自船甲板的梯桥上登上了岸,跟在轿辇旁边的还有数名宦官,卡拉比斯一身白袍,和靛青色的武士毕都伊塔,带着二十名手持棍棒与旗幡的武装奴仆走在前面开道,在码头关卡处,他将有军团印章的传符交给了守关的庞培兵士。
那兵士看完传符无误后,还想伸手向前,掀起阿狄安娜的面纱一窥究竟,卡拉比斯猛地按住了他的手,愤怒地说了句:“我们是来自海洋那边的,也是大将庞培的贵客,如果我的女主人被你窥见了容貌,受到了侮辱,我就当即杀死你,再杀死女主人。”那兵士随后的表情,就像看到了神经病般,缩回了手,再看看阿狄安娜半露出的洁白手腕上的甲虫形金箍,绝对是个妙龄贵妇没错,便翻着白眼挥手,表示放行。
行宫前,卡拉比斯吩咐让轿辇停在处浓密树荫下,而后他在树旁细细观察了会儿,庞培的驻跸处是川流不息,小亚、西亚、红海与高加索,各处的王公、酋长、贵胄每天都会自四面八方来参拜整个亚细亚新的权力者格涅乌斯。庞培将军,可苦了门禁的兵士,无时无刻不在阻拦、检查之中。
今天似乎也不例外,卡拉比斯深吸了口气,揭开轿辇的垂纱,对阿狄安娜说:“关键时刻到了,你得沉住气阿狄安娜,像个真正的王女那样,不对,你本就是真正的!”
面纱后的阿狄安娜眼波对着卡拉比斯流转了下,点点头。
随后,卡拉比斯很娴熟地避开各色人等,消失在人群里,而阿狄安娜则吩咐奴仆将她继续抬起,直到行宫的台阶下门禁处,当兵士们上前准备询问时,随行的宦官们急忙上前,将垫子和地毯铺在轿辇前,她极为镇定地踩着一个匍伏地上的宦官的后背,款款走下了轿辇,随即将纤细的手指伸向门禁处的一名看似庞培管家奴隶的面前,那管家奴隶仿佛被震慑般,下意识弓腰地搭住了王女的手,“麻烦通传尊敬的大将庞培,罗马在亚细亚的最高元戎,米特拉达梯。优伯特的女儿,卡帕多西亚贵妇阿狄安娜冒昧来访。”揭开面纱的,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阿狄安娜摇曳哀婉,风姿秀发。
另一边,窝在一处狭窄小巷的卡拉比斯,时不时伸出头探望着,他盘算着阿狄安娜已经进入庞培宅邸颇有会儿了,果然不久后,几个身着厨子服装,挂着奴隶铭牌的男子,汗流满面地自街道的那边赶来,卡拉比斯待他们走过后,把落单的一位直接拉进小巷里,对方被他捂住嘴,随后他将对方的铭牌扯下,又塞给对方一袋沉甸甸的金币,“从现在起,你不是奴隶了,带着这些钱,随便到那户贵族人家工作,用这些家伙赎身,剩下的也够你过下半辈子了!”而后卡拉比斯又把落单厨子的百结衣给扯下,罩在了自己身上,把对方推到巷子那边,在脖子上挂上铭牌,转身走了出来。
在行宫侧门的门阍处,几个司阍在观验着这些临时找来的,能做东方菜系的厨子,因为本都王女希望在庞培的晚宴上,品尝到昔日她在锡诺普宫殿里最爱的菜肴,这可让庞培费了大力气,要在整个城市搜罗厨子。
卡拉比斯挨在门的侧里,直到前面的那几个都进去后,才慢悠悠地走到个半秃白发的管事奴隶前,那老家伙看了看卡拉比斯的相貌与铭牌,就说了句“脱下你的衣服,脱干净,一丝不挂。”(
第6章 卡拉比斯和卡拉比娅的战斗(上)()
“流连忘返竞技场,对道德的伤害最大,卑劣的勾当在竞技表演的幌子掩护下,迅速蔓生滋长。”——塞内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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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比斯没有什么讶异的表现,就把浑身的衣物当着司阍脱得一干二净,把双手抱到脑袋后面,双腿也分开,看着斗拳练出来的精壮健美的躯体,还有那森森的人鱼线,那半秃白发的老管事的嘴角明显有些哆嗦,他用干枯的爪子在卡拉比斯的胸前和腹部摸了几摸,咕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