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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念头,让程述年死了算了。
程述年死了,当年那个天大的漏洞,也就被他带入地底,谁也不会知道了吧?
谁知道赵政会出面,将死刑改成了终身监禁,不仅如此,赵牧还十几年如一日地守着程述年,程述年活了下来,却也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
他终于开始重视这个往日的恋人,偷偷调查程述年的家人,然而竟然是一片空白,也是,十年时间,足够他做许多手脚,如果不是今天,他怎么会知道,程述年的根就在京城脚下的一个小山村里?又怎么会知道,当年那个孩子也一直呆在他眼皮底下?
他忽然起身:“去监狱。”
……
在顾亦舟调查程萧然的时候,程萧然也了解到了很多事情。
“这个煌少啊,那可厉害了,他全名叫赵煌,是赵家的太子爷,赵家知不知道?就是京城傅、卓、赵、顾四个百年大家族中的一个,从老爷子到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那都是在机构里工作的。赵煌的老爸叫赵政,是赵家最出息的,赵老爷子再过两年退下来,赵家就他最大了,赵煌身为他的独子,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程萧然请过来的这个喜欢吃他家水果的律师长得白胖白胖的,两只眼睛贼圆,看着憨憨的,但只要仔细注意,就会发现那眼里溜滴滴的全是精光。
程萧然问:“赵煌无论干出什么事,他爸他家里都不会管?”
“呵呵,赵煌是独子,赵政就生了这么一个,那宠的简直是……我就没见过那么宠孩子。”
“你见过?”
“呃,是听说,听说。听说赵政和他的夫人是家族联姻,感情很淡漠,但对这个儿子却是百依百顺,赵煌嘛,没什么大出息,爱玩,但也很有分寸,不会闹太大,一般的小麻烦赵政是根本不放在眼里。”
叫做刘敏振的律师瞅了瞅程萧然:“这次车祸吧,其实我建议你去找赵煌道歉,姿态摆低一点,有一次赵煌去赛车,赢了,回去的路上被心怀不忿的对手撞了一下,本来也没什么,但很不幸的挡风玻璃碎了,碎片把他眼角割了一条血痕,就是一条细细的血痕你知道吗?结果赵政把撞人的那一家子查了个底朝天,本来也算他的得力属下,结果一家子入狱的入狱,家产充公的充公,撞车那人还蹲了两年监狱,闹得很凶的。”
程萧然皱皱眉。
刘敏振又说:“而且现在最麻烦的是……”他朝屋外看了看,“现在最麻烦的是,你表哥确实是喝了酒的,虽然是昨天喝的,但谁叫血液里还是查出来了呢。”
“他说他就喝了一口,而且都过了一天,绝对达不到酒后驾驶的标准。”
“一口又怎么了?”刘敏振低声说,“现在是确实查出来血液里有酒精,然后偷偷地把数值提到酒后驾驶的那个边界值上面,那就是妥妥的一份罪证,你能拿出证据证明人家是作假的吗?”
“然后现场刹车痕迹显示,确实是你表哥越道,虽然只越了一点点啊,但谁叫正好就撞到人了呢,这事怎么说你们都是过错方,最好的结果是私底下协商,你们赔钱,不然就真要有牢狱之灾了。尤其要在人家把老子找出来撑场子前就先搞定这件事,不然惹得赵政出手,那后果就更严重。”
程萧然微微叹气:“那个顾亦舟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说来就有故事了,你不知道,顾家是四大家族中最弱的,顾亦舟啊,上面有一个大哥,特别优秀,下面有一个弟弟,特别得宠,他就是夹在中间得不到多少重视的那个,二十多年前就被扔去海外管理一些不重要的产业,等于是被家族抛弃了,谁知道没多久他就攀上赵政这个赵家嫡长子。”
“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顾家发生了一些事,惹恼了赵家,或者说惹恼了赵政,那段时间顾家被打压得很厉害,几乎是同一个时期吧,顾亦舟大哥是当兵的,军职还不低,却出任务死了,也就是那个时候,赵政把顾亦舟扶上台,给他许多支持,直到十多年前,顾亦舟就正式接管了顾家,成为四大家族中最年轻的家主。”
刘敏振说着就露出淡淡的不屑之意:“不过这个家主之位可以说是赵政扶他坐上去的,他人前人后以赵政马首是瞻,圈子里的人都听看不起他的,觉得他除了讨好赵政也没别的本事了,要不是赵政对顾家没兴趣,这百年顾家早就被赵家给吞并了。”
这些大家族,纠葛还挺深的。
但程萧然也就听明白了两件事,第一,赵煌背靠赵家不好惹,第二,赵家就算不出面,顾亦舟也肯定是要牢牢捍卫赵煌,替他出气的。
总之就是程晓杰现在处境挺危险,但他没得到任何顾亦舟和自己身世有关的线索。
他想着,就把自己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暗暗想,对于赵煌这个天之骄子来说,被人撞了,爱车被撞坏了,肯定是非常愤怒,愤怒起来就伪造个罪证,让撞他的人多吃点苦头,这个心态到挺容易理解的。
现在能做的两件事就是,第一上门道歉,让赵煌把这口恶气发泄出来,让他松手放过程晓杰,第二自然就是大额赔偿,最好弄一辆一模一样的布加迪还给他。
不过前者不好说,要是赵煌咬死了不肯罢手,他就是把头磕破了也没用,后者么,程萧然没那么多钱,也拿不出一辆一模一样却又独一无二的跑车啊。
他叹口气:“能不能先把我家人保释出来?”
“你二伯好说,但你表哥恐怕出不来。”保释程晓杰的话,无疑是激怒赵煌,不是明智之举。
程萧然沉默片刻,摆摆手:“那就显让我二伯出来,他年纪大了。”
这一刻他深深体会到了权势地位的重要,前世亚伯拉罕崭露头角之后,就没有人敢以势压他,他过得平静舒心,可是现在不行了,他只是一个平民,对上特权阶层一点办法也没有。
除非,靠那个人……
他有点复杂地翻转着手里的手机,忽然就听到已经走出去的刘敏振传来一声惊呼:“你是谁!”然后是惨叫,接着嘴巴被捂住。
程萧然立即站了起来。
他租了公安局对面的小旅馆和刘敏振商议事情的,这小旅馆破旧是破旧了点,但对面就是公安局,没有人敢胡来吧?
然后一个高大的人走了进来,因为他过于挺拔雄伟的身躯,这小小的旅馆房间顿时显得逼仄起来。
程萧然怔了一下:“是你。”
傅之卓脸上没有表情,眼神有些阴沉:“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不通知我?”
“我……”程萧然动了动嘴唇,“对方身份比较特殊,我想先试试我的办法。”
“所以呢,你现在有什么办法?”傅之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望着他。
这样不假辞色,程萧然本就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心情沉郁,这时被他这样一问,越发有些烦躁起来。
他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不想成为傅之卓的附庸,不想有点什么事就只能靠他,更不想在没有确定将来和这个人能走多远的时候,欠他太多,可是事实证明,他做不到。
他有超越所有人的精神力,但能见谁就用吗?
他有超前的知识和见识,但这似乎不能为他加分多少。
他想平平静静地做个小市民,现在看来却恐怕太过天真。
他眼神发沉,一只手在口袋里轻轻摩挲着一只程母给他缝的绸布小口袋,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硬物,那是他的纽扣空间。
第51章 头绪()
“顾叔,你要去哪里啊?”
顾亦舟出门前被赵煌拦住,面容英俊的青年笑眯眯,鼻翼上的鼻钉闪着银辉,眼角一道几乎看不出来的疤痕,都让他给人一种略带危险的感觉。
顾亦舟知道眼前这个青年绝对没有在他父亲赵政面前表现得那么乖巧懂事,他笑道:“这么晚了小煌怎么还不睡?我有点事要出门,要不我让人送你回你父亲那?”
赵煌帮他提过手提包,一边送他出门,笑呵呵地道:“我这才出来放风几天啊,晚点再回去,而且我还要等布加迪修好呢,顾叔你去忙,不用管我。”
等顾亦舟坐着车子离开了,赵煌脸上的笑容才淡去,他刚才在顾亦舟的衣袖里塞了个□□。
自从顾亦舟在公安局见了那个人之后就脸色大变,神思不属,回来就马上调查起来,本来他对顾亦舟的私事毫不关心,可是谁叫他从前也见过公安局里那个年轻人呢。
那还是他爸珍藏的一张照片,时不时就要拿出来看,照片上他爸还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和另一个年轻男子搭着肩拍的照,而那个男子和今天见的那人至少有六七分相似之处。
他爸说那是他最重要的人,叫赵煌称之为陆叔,以后一定要尊重对方,可笑,他爸对他妈看也不看一眼,好像面对一团空气,却对着一个男人的照片露出温柔怀念而又沉痛的眼神。
赵煌还记得小时候他特别讨厌爸爸总是对着一张照片发呆,趁他不在就把那照片给撕了,那是他爸头一次对他大发雷霆,打了不算还关着饿了一天,他从来没那么害怕过,也没那么怨恨过。尤其在知道他爸还每年都要出国一趟,说是出差公干,但其实是在找人,找照片上的男人之后,他就不仅仅是怨恨不平那么简单了,他已经将那个男人列为了最大的敌人。
好不容易,今天叫他发现了一个容貌相似的人,长得像不算什么,顾亦舟的反应才最可疑,跟着顾亦舟,他或许真的可以解开多年的困惑。
他笑了笑,爸爸是他的,爸爸最在乎最宠爱的人也只能是他才行。
……
程萧然捏着口袋里的纽扣空间越想越多,他想要平静地生活,但如果这条路走不通,那他也只能换一条路走走了。
家人有危险,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太糟糕,这种情况也再也不想出现了。
只是他还没想完,傅之卓却突然软化了下来,委屈地说:“萧然,你宁愿找那个死胖子帮忙,也不愿意找我,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程萧然被一愣,见他一张坚毅英挺的脸露出这种委屈幽怨的小表情,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尴尬,心里凝聚的冷意倒是瞬间散了不少:“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赵煌身份特殊。”
“再特殊能特殊过我吗?”傅之卓不以为意地说,“区区一个赵煌我还不放在眼里,赵政怎么也得给我一分面子。”
装完委屈又来狂霸酷拽?越和傅之卓熟悉,越是觉得他和最初那个沉稳从容严肃漠然的形象出入甚大,也不知道他私底下的真是性情就是这样,还是只在他面前卖好。
程萧然想了想,其实是他太固执了,对于这个人,求他一次是求,求他两次也是求,他就算有点放不下自尊,也不能拿亲人的安危来冒险。
至于自己的身世问题,要是被傅之卓查到什么,也只能说是命吧。
程萧然说:“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把我二伯和表哥的安全托付给你了,你能让他们毫发无伤地脱身吗?”
“包在我身上。”
傅之卓挥挥手,身后人就去办事了,“不过赵煌显然要将你表哥吃个大苦头,这事怎么办?”
“撞了他的车的赔偿,我们认,但污蔑酒后驾驶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