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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让花如烟更加着急了,她晃了晃铃兰的肩膀,殷切的看着她,用无比真诚无辜的眼神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自己如此殷切的期盼,她一定看得懂吧。
铃兰呼吸一滞,后知后觉的发现花如烟的身上特别柔软温暖。之前以为她太瘦弱,阳气不足,应该是富家千金那种。
自己身上的温度一直很凉,所以对这些事情不太注意。反正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她还能遇见鬼不成。
好吧,其实她是有一些向往的。
向往能有温柔的怀抱将她整个人箍在怀里,向往无论如何都可以被一个人无条件爱着的感觉,向往那种无论如何都被人牢牢抓在手里的安全感。
凭借着这近乎偏执的期望,她才可以无所畏惧的活到现在。
“抱我。”她突然抬起冷漠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花如烟说道。
花如烟愣了一下,更加迷茫了。
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可是又无论如何都抓不住的感觉。似乎自己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又似乎连忘记这件事都忘记了。
她盯着她的眼眸,花如烟疑惑的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轻颤,在眼睛下方投射出一小片阴影,仿佛蝴蝶一般轻轻掠过她的心上。
两个人一时相对无言,她也不打扰她,只把眼时不时瞟她两下。不说话的时候,她像一尊精妙绝伦的雕像一样,看一眼惊艳,看两眼沦陷。
“姐姐,怎么办,你也讨厌我吗?”铃兰抬头对着她微微一笑,那一瞬间,她有一种错觉,似乎看见了黎明升起的时刻。
行行行,你赢了,别对着我撒娇啊喂
她无奈的背过脸去,别扭的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
突然感觉腰上一紧,铃兰猛然抱住了她,回头一看,她已经顺势将头埋在了她的肩膀上,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不要离开我,没有人在乎我的存在,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好像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一样,如果你也不理我,我我”
铃兰的声音依旧淡漠,听不出太过激烈的情绪,可是,正是因为用这样一种正常的语气说出如此绝望的话,才让她更加心疼。
她明白了,那种被全世界忽略的感觉,因为曾经经历过,所以才可以感同身受。反正自己也是一个人住那么空的府第,多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牵起她的手,笑着点了点头,更加用力的将她抱紧。
“说好了,等我见过婆婆以后,无论你到哪里,我都要缠着你。”铃兰一本正经地说道。
“嗯。”花如烟重重的点了点头。
见她答应了,铃兰似乎才终于稍微放下心来,搂着她的脖子,难得的露出一个微笑。
“那今天晚上我和你睡好不好?铃兰一脸希冀的望着她说道。
喂喂喂,不要用你那bulinhbuling的大眼睛对我做这样可怜兮兮的表情啊,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拒绝的。
“嗯。”她一脸宠溺的点了点头。
在将她带回自己房间第三小时二十五分零三秒,她后悔了。
望着这个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自己床上挺尸,一动也不动的颓废小孩,她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
一秒钟不看他,就疑心她不在似的,她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弱了,又一言不发,整个人陷进床里面,扁平扁平的。
她无奈的摇摇头,也睡到了铃兰的旁边。
铃兰一点反应都没有,跟个假人一样,花如烟向来没什么耐心,一见她一副魂不守舍傻不兮兮的样子,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手刚刚碰到她的肩膀,她触电一般咻的往旁边一蹦,一脸惊恐的望着她说道:“你想干什么?”
“”
神经病啊你,是你想干什么好不好?
小祖宗啊,要不然你就睡觉,要不然你就起床,不要这样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啊,大半夜的,怪渗人的,假扮僵尸啊你?
你躺在人家床上还把自己埋的严严实实的,跟一颗要发芽的种子一样。
她怕你害怕,又怕你无聊,好心好意想陪你睡觉,你这一副见了鬼的死样子是几个意思?
花如烟委屈的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想想她还是一个孩子,算了,我还能怎样,就怎样,还不是像母亲一般把你原谅。
花如烟朝着她露出一个违心的微笑,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一点,以免又刺激到这倒霉孩子。
“快睡吧,不早了。”铃兰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无辜的说。
听见她这样说,千小亦体内的洪荒之力快要控制不住了,她的手都快悬到半空中了,停了两秒,还是幽幽放下去了。
算了,你长得好看你说了算。
看着她背对着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只背影,花如烟眼里的悲怆更浓郁了。她慢慢的绕到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的后脑勺。
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母爱泛滥,花如烟伸手轻轻将她揽进怀里,下巴轻轻抵在了她柔软杂乱的头发虽然。
突然感觉眼角多了一片阴影,铃兰的心漏掉了半拍。
一个人住习惯了,都忘了现在除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个人,一抬头没看见脸,吓得她手抖了一下。
待看清楚花如烟的脸,她不停地拍着胸口一脸惊魂未定,想也不想就冲着她吼道:“你在干什么,想吓死我啊?我都快睡着了,又被你吓醒了。”
花如烟有些懵,愣了半天才弱弱的松开手,自己默默滚到了一边。
“算了算了,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铃兰翻了一个身说道。
说着就一侧身从她身边钻了过去,身后的花如烟叹了一口气。
铃兰心里一动,暗戳戳的又靠过来,伸手抱住了花如烟的腰。
小家伙可能是病娇晚期,花如烟没有出声,任由着她挨着自己。
看着她扭扭捏捏的小模样,花如烟觉得有些心疼,又有一些好笑。自己是个急性子,不喜欢婆婆妈妈的,这下仿佛发现了新世界。
花如烟目光深沉的望着她,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一二二 婆婆病了()
离花如烟被刺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她倒是不着急,可怜她的爹爹相国公已经急得鸡飞狗跳,就差把整个都城都拆开来找了。
除了相爷,还有一个人对花如烟的失踪格外上心,那就是皇上。
她肚子里怀的是皇上的骨肉,自己刚刚得知花如烟怀孕,她便莫名失踪了,这让他既着急又疑虑。
莫不是有人知道了自己对花如烟做了什么?不不不,这不可能。
那花如烟为什么失踪了呢,她一个久居深宅大院的将军夫人,没道理啊,她的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利用价值。
都城里人心惶惶,除了花如烟以外,已经断断续续有很多个达官贵人家的公子消失了。
皇上明面上派出锦衣卫去寻找线索,暗地也让他手底下的一众暗卫夜以继日的四处打听消息。
大街小巷上贴满了告示,皇上下令,谁要是能安然无恙的将花如烟送回来,就赏他黄金千两,官封正三品。
然而这一切,呆在深山里的花如烟浑然不知,外面已经因为她闹得是沸沸扬扬,她还悠哉悠哉的在这里当某人的全职保姆。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就看见铃兰气鼓鼓地趴在床上,一肚子郁闷的样子。
见她心情不好,花如烟蹑手蹑脚地起床,转身想走,刚才还死鱼一样的铃兰突然中气十足的朝着她大喝一声:“站住,等会儿跟我一起出去。”
“哦。”她抖了一下,顿了顿才答道。
看她那个样子,她又不爽了。
你倒好,什么都不记得,说好了陪着自己的,怎么睡一觉醒来就忘记了呢?
铃兰赌气似的在沙发上滚来滚去,不小心硌到一个东西,摸起来一看,是一个用绳子拴着的小木头人像。
她偷偷瞄了花如烟一眼,麻利的将小木头人儿塞兜里了。
花如烟背对着她坐在床沿上,对刚才发生的一幕浑然不知。
每天每天都是一样的事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突然改变了她反倒有些不习惯,感觉失去了保护。
她并非想要偷她的东西,只是想留下什么,证明她是真的存在过。
接到昨天那一伙人发过来的信号,她便带着花如烟出发了。
想了想,又折回去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尖锐的匕首,不动声色的将它塞进了自己的鞋子里。
昨天那个一直站在老太太旁边的男人给了他们地址,顺着信号想方向和地图上显示的方位,磕磕绊绊倒也还是找到了。
老远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高个子中年男子焦急地在门口张望着。凭直觉她感觉就是这个人,不然正常人谁大白天的穿成这样啊?
她径直朝着他走了过去,刚想开口,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了问对方的名字。于是尴尬地挠挠头,壮着胆子上前对着他说道:“你好,我叫铃兰”
话音未落,那个男人点了点头,说道“铃兰姑娘里面请,我们家主子正在里面等着您呢。”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家打断了,铃兰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那个男人一脸怀疑的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这个眼神她再熟悉不过了,当初自己只身一人在外闯荡的时候,那些人也是这样的眼神。
她露出职业性的微笑,不慌不忙的说道:“麻烦带路。”
那个男人恍然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哦哦哦,不好意思,请随我来。”
一路上,男人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半天,也听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只是听说这一次的事情很棘手,他们家主子已经急的是焦头烂额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一间房间的门口。是一间简单古朴房子,一推开门就看见桌子边上站着一个小孩子,门开的瞬间,小孩子也应声抬头。
那小孩看了她一眼,又若无其事的转过头,紧紧盯着躺在床上的人儿。铃兰往病床上一看,是一个正在沉睡的人。
男人指了指床上的人,对着铃兰说道:“我们家主子说铃兰姑娘如果来了就让她们在这里等着,铃兰姑娘,小人告退,二位就在这里安心等着吧。”
“那个小孩是谁?”铃兰一指床边的小孩对着他问道。
那人的瞳孔骤然放大,紧张的表情一闪而过,他有些惋惜的说道:“和姑娘是一样的人。”
言尽于此,铃兰的心里也已经明白了。
又是这样?她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心说套路还真的不少。
那个小孩子看起来没什么威慑力,她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我们两个人在这儿等等就好了。。”
“会好好,那就有劳姑娘了。”男人忙不迭地点头,急忙退了出去,还顺势关上了门。
偌大的房间里还剩下四个人,自己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明显。
那个小孩此刻已经回过头来,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望着她,脸上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深沉。
她扯了扯嘴角,做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憋了半天,才对着小孩说道:“你好!”
“我不好。”小孩干脆利落的回答。
她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