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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的废话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白壶有些头疼的皱了皱眉,心说这样的人真的没问题吗?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有一丝嫌弃,又感觉有些好笑。或许是因为心境变了,所以对他的要求不自觉的提高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白壶摆了摆手打断道。
“你知道凶手是谁了?”无涯睁着他那处子般纯洁的大眼睛一脸希冀的望着他。
“我可以帮你找出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白壶收起放在地上的针,站了起来,背着手一脸傲娇的转过身去,用后背对着他。
奇怪,明明是自己要求他帮忙,为什么这样变成了他要自己答应他一件事情啊?他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扮猪吃老虎吗?先勉为其难的答应帮助自己,然后在之后凶相毕露,自己不会被人卖了还倒帮别人数钱吧?
无涯有些疑惑的将赵小二放在地上,内心惶恐不安,小声的问道“什么事情?”
白壶咽了一口口水,停顿了两秒钟,才幽幽说道:“你想不想跟我学医?”
他的手放在背后,看起来一身清高孤傲,其实他心里惴惴不安,害怕会被这个不识好歹的二愣子拒绝。
想自己一世英名,叱咤风云这么多年,哪个不是花重金只为找到自己啊,想拜自己为师的人犹如过江之鲫,他拒绝都来不及。
人就是这么奇怪,倒贴上门的东西总是不要,似乎来的特容易所以感觉没什么好值得珍惜的。
虽然他前半生全都花在了追名逐利上,可他还是喜欢这种清欢的感觉。矛盾吗?一点都不矛盾,若是有的选择,谁愿意天天在红尘中周旋,虚与委蛇。
他想要的是抛开声名利益之后,凭着自己人格魅力征服的人,那个时候遇到的人才是真真正正称得上是朋友的人。
无涯没有说话,他犹豫了,他竟然犹豫了。
白壶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这种感觉就好像你买彩票买了一辈子都没有中过两块钱,人家第一次买就中了一百万,他还不乐意要。
从未见过如此不识好歹之人,白壶的内心是崩溃的。
被别人拒绝,还不如自己先拒绝,假装自己只是随口一说,白壶开口道:“如果”
刚一说话,无涯便说道:“那这样是不是应该拜你为师啊?”
啊啊啊,没错,不然你以为我是没人可以收吗,花那么多力气培养随时会飞的鸟儿,他有病啊,那可是他的独门绝技。
除了命,最重要的就是这门技艺了。
他狂压下内心的激动,一脸性冷淡的点了点头,说道:“嗯。”
“那以后岂不是我要对你言听计从?这不大好吧。”无涯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五十四 发现证据()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若拜白壶为师,必然要对他以礼相待。可是,他对于年纪这么小的师父是拒绝的。
“怎么,你觉得我没有资格?”白壶斜眼说道。
如果他是个以年纪看人的人,觉得不知所谓的自尊比真才实学重要的话,那么就当自己看走眼了吧。
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恼怒,无涯连忙摇了摇头,解释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件事情不可儿戏,我绝非那种随意之人,所以才会仔细考虑。”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走到白壶面前,极其认真的看着他,一双浅色的眼睛深邃忧郁。
“除非你向我保证,你会对我负责,认认真真教我,而不是心血来潮。”
“啊,还有,如果以后发现你是一个品行败坏的人,我可以单方面解除我们之间的师徒关系。”
毕竟,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他虽然年纪比自己小,可确实是比自己厉害,所以拜师学艺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问题是他可以容忍他所有的外在条件,不能容忍他内里腐坏了。现在他的年纪不大,谁能保证以后不会长歪掉呢。
他的脸上一本正经,正经的甚至有些偏执,白壶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还单方面解除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那你岂不是好棒棒?
都说清理门户,原来清理门户还有把师父清理出门的,了不起了你。
他清了清嗓子,假装严肃的说:“我答应你,一定负责到底。”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无涯的脸上一扫先前的阴霾,终于露出了晴朗的微笑,满意的说道:“好吧,这样就好了。”
说着还煞有介事的朝着他作了一个揖,有模有样的说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这就算是拜了师了,条件有限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白壶也配合着他的演出,一脸慈父一般的微笑,伸出手轻轻将他扶起来。
“哈哈哈,好。”他笑的灿烂如花。
话说怎么感觉是自己连哄带骗才让他当了自己徒弟啊,这样真的好吗?
无涯转过头去将还躺在地上的赵小二又搬到床上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按照他之前睡着的姿势放好。
做完这一切,他望着白壶说道:“师父,现在怎么办?”
适应的还真快,他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略一思索,他朝着无涯神秘一笑,说道:“你过来,我们出去看一下外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是。”他乖乖答道。
现在他已经完全适应了他是自己师父的这一事实,所以开始自觉不自觉的将他当作自己的主心骨了。
白壶察觉到了,不过他没有戳破,想着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会给他扳正过来。
很多看似独立坚强的人都是这样,你觉得他无坚不摧,什么事情都可以一个人。其实那只是无可奈何而已。
一旦有一个人出现,让他可以依靠,他会比任何人都黏人,也比任何人都没有安全感。
这也是悲剧的根源,因为这样的人往往最后会被自己最信赖的人嫌弃,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之后,他们便会缩回自己的壳里。
从此以后,无论别人怎么敲门,他们都不会再迈出半步,永远将自己紧紧封锁在自己建造的城堡里画地为牢。
所以,他现在不能戳破,对于身上有伤痕的人来说,一直不停地告诉他你的伤口在流血你要去看大夫,这是没有用的。
如果真的为一个人好,就应该好好保护他的伤口,尽力不要触碰到那个伤口,然后帮助他治好这个伤口。
以后玩笑着说起,那个时候的你有多么狼狈,他也只会一笑而过。
我悄悄地来,正如我悄悄地走,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将一切恢复原样,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出门,无涯还顺带关上了门,从窗户爬进去将门闩闩上,又从窗户里爬出来,再将窗户关好。
白壶一直弯着腰在院子里打转,似乎在找什么。
见无涯走向自己,他撇了撇嘴道:“要不要这么麻烦,你不把门闩上也是没有关系的。”
人行世间,可以做坏事,但不可以留下痕迹。
“这样不是他们就不会发现有人进来过了吗?”无涯丝毫不理会他语气里的不屑一顾,慢悠悠地说道。
这样有意思吗,此地无银三百两。
白壶呛了一句:“那你窗户不就关不上了吗?”
“不会啊,他们窗户本来就没有关,我还好心替他们掩了一下呢,不过他们估计会认为是风干的吧。”无涯一脸无辜的说道。
唉,自己第一次发善心做了一件好事,结果人家根本不知道,感觉亏了。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没想到你是这种无涯,第一眼他还以为他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呢,没想到不说则已,一说就废话连篇,歪理一套一套的。
“哼,快点找找这附近有没有凶手留下的证据。”白壶极其不屑地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
亏他辛辛苦苦这这儿找半天,这些都是为了谁啊,当事人倒是一点都不急,也不知道自己这操的什么心啊。
自己杵着一身僵硬脆弱的老骨头,陪着他大半夜的潜入别人家家里,他感觉自己的良心上过意不去。
如果江湖上的人知道,他做这样的事情,估计自己没脸见人了。
“是。”无涯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两个人默默无言,借着微弱的月光在地上雷达式的来回探索。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无涯小声呼唤道:“师父,你快过来,快看这儿,这儿有两个奇怪脚印。”
果然傻人有傻福啊,啊,不对,应该说年轻人的眼神就是好啊。
白壶颠颠的跑过去,见他过来,无涯一指墙边的两个坑说道:“看那儿。”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堆杂乱的脚印,有的地方深,有的地方浅,看起来像是有人从上面跳下来,然后没有站稳时留下来的。
白壶走过去,抬脚横着比了比地上的那些脚印,又竖着比了比,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来是这样”
“什么样,你知道怎么回事了吗?”无涯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说过那个牛大壮看起来体型跟我差不多吧?”他淡淡问道。
“是啊,”无涯回答道:“可是这又说明”
话未说完,突然想起白壶刚才奇怪的动作,他一脸诧异的抬起头来,说道:“你是说,他真的有可能是贼?”
白壶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静静望着他一言不发。
还不错,孺子可教也。
“现在我们去外面看一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也会留下痕迹。”待无涯反应过来,他才缓缓开口道。
跟着他从大门口直接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无涯皱了皱眉,停下脚步问道:“这样不好吧,开了门怎么关上啊?”
你不是很厉害吗,还问我啊。话说你可真是死脑筋啊,他感觉有点心累。
白壶头都懒得回,说道:“你自己关上,然后爬出来啊,反正你身手敏捷。”
“哦。”他被噎了一下,好半天才愣愣的望着他的背影应道。
等他爬出来的时候,绕着围墙转了半天才看见白壶缩在一个墙角,跟个小老头一样佝偻着趴在墙上。
无涯悄无声息的走过去,看了半天没明白他在看什么。
只见他凑到墙上,鼻子都快碰到石头了,似乎在仔细辨别什么。
他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师父,你在看什么?”
观察的太入神,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过来了,突然听见一个声音,把他吓了一跳,颤抖了一下。
见是他,一脸惊魂未定的瘫靠在墙上,双眼翻白。
他一边用手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恶狠狠的对着他说道:“你脑子有病啊,不要跟鬼一样突然出声好不好,吓死我了。”
喂,大哥,我在你旁边站了半天好不好,你自己没有发现怪我咯?
无涯被骂的一脸懵逼,茫然不知所措。
他笑的有些尴尬,没话找话的指着刚刚白壶研究的地方说道:“嘿嘿,师父,我看你看的这么认真,你发现什么了吗?”
“哦,”白壶反应过来,没好气的说道:“这里有道刮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梯子放在这里不小心刮出来的痕迹。”
说着,他伸手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