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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就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她回头一看,见花如烟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里面,她问道:“你要进去啊?”
花如烟点了点头,转身就往里走。
见她要走,白壶一下子就急了,他伸长了脖子喊道:“喂,你这就不管啦,把我的信撕了你就想走?”
“不然呢?”灵儿一把拉住他,说道:“你还想打一架吗?”
“可是”
“好了好了,相信我,她等会就出来了,你就安心等着吧。”灵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跟了她这么久,别的不知道,她的脾气她倒还是能明白的。刚刚她那意思明明是说,让自己看着这少年。
要是她不管了,肯定是二话不说就走了。
如她所料,过了一会儿,花如烟便又走了出来。她的手里拿着一张纸,直接走过来伸到白壶的面前。
他以为是刚刚她撕掉了自己的信,所以重新写了一张给自己,心里一软,也没有注意,有些感动的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只听啪的一声,他的头挨了一下。
“哎呀你打我干什么?”他捂着头一脸愤愤不平的望着花如烟。
瞪我干什么,打的就是你。花如烟无奈的一把将他往自己怀里一拉,伸出两只手指将他刚刚收起来的信夹了出来。
这是给你看的,笨蛋。
白壶有些疑惑的瞟了一眼,然后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相信的问道:“给我看的?”
“嗯。”花如烟点了点头。
他接过她手里的纸,上面整整齐齐的写着叫他在这儿等着,今晚就住这儿,若是真要那个叫柳离镜的人,便将信交给他再走。
这么好?他极度怀疑的看了一眼花如烟,不明白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刚张嘴想拒绝,花如烟便又掏出一封信交给他,这个才是她撕了之后又重新凭着印象写的信。
只是一时冲动而已,这个柳离镜也不一定就是无涯,她仔细想了一下,万一弄错了自己就过分了。
所以,她又灰溜溜的重新写了一封。
无涯那边还是忙着处理牛大壮的案子,那人走了以后,他便没有回去,自己一个人去调查了。
一个人挺好,还方便一点,有猪队友还不如没有队友,反正他是这么想的。
自己第一天上班,他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再者一个,知府大人是看在自己岳父的面子上才对自己另眼相待,他不能丢了他的脸啊。
牛大壮的邻居是一个黑黑胖胖的男人,高高壮壮的,看起来很结实,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又带着一丝憨厚。
不是说人如其名嘛,叫牛大壮的反倒瘦小苍老,这个叫赵小二的倒是一点都不小,也一点都不二。
他没有和他碰面,只是在他们两家的周围转了两下,赵小二家的院子里堆满了木料,这应该就是牛大壮所说的自己原本用来翻新屋子所准备的那批吧。
牛大壮的儿子是个半大孩子,和他的父亲一样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瘦削的肩膀连衣服都撑不起来,更别说要撑起一个家了。
他们两个擦肩而过,那孩子眼神空洞洞的,瘦弱的手臂在宽大的衣袖里仿佛两枝风中摇曳的杨柳。
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苍老了,顶梁柱这个词真是形象,他被生活压弯了腰。
这样一个家徒四壁风雨飘摇的家,赵小二倒是也真能下得去手。
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一拂衣袖,我悄悄的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想证明他们究竟是谁说了谎。
奔波了一天,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走。他的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一会儿出现牛大壮的脸,一会儿又出现赵小二的脸。
可能自己真的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一件事情若是立马不知道答案,他便寝食难安,恨不能找谁打一顿。
有付出就有收获,这句话是不对的,应该是有付出就想要有收获。一旦没有收到显著的收获,便觉得受到了欺骗。
他的脑子里隐隐约约出现了一条线,好像抓住了什么,又不敢确定。
胡思乱想着,感觉没过一会儿就看见了自己的家门,他摇了摇头,扔掉到纷乱的思绪,加快步伐朝着那座孤零零的宅子走去。
想起花如烟那张笑容满面的脸,他的心也不自觉的愉快起来,一想起家中还有人在等着自己,他便觉得生活还不算太糟。
今天回来的太早,花如烟并没有在门口等他,院门紧闭着,他试着推了一下,没有推开。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他一头黑线。
咣咣咣
他握着拳头敲了敲门,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里边响了起来。
“谁啊?”
他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呢,自己家没有男人啊,他又退出来仔细看了看,是自己家没错啊。
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角,从里面冒出一个容貌俊俏的少年。
四十七 正主归来()
少年一脸从容淡定的模样,仿佛这儿是他家一般,问道:“你找谁?”
“”
喂,拜托,大兄弟,这是我家啊!
难道这是烟儿新招的下人?他打眼一看,就看见他露在外面瘦骨嶙峋的小细手腕,他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心说看这一副瘦弱的小身骨,一点也不像是可以做重活的人啊。
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无涯有些好笑的说道:“我不找谁,我回家。”
“回家?”白壶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什么,一副猫遇见了老鼠的表情。
灵儿那丫头说家中就五个人,现在四个人都在,那就剩下最后一个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怎怎么了?”被他鹰隼一般的眼神看的有点发怵,无涯有些紧张的问道。
“你是不是叫柳离镜?”少年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说道。
从他的嘴里蹦出这个名字,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语气不善的说道:“你是谁?”
“我只是来送信的。”白壶淡淡说道。
送个信送人家家里来了?他不信。
“现在信送到了,那你怎么还不走?”无涯面色阴郁的瞪着他说道。
真是一个比一个脾气差,白壶感觉自己掉坑里了,还是爬不起来的那种,欠了你们的是不是?
为了报一饭之恩送这么个破信,他翻山越岭披荆斩棘风餐露宿跨过高山越过大河千里迢迢从远方赶来,虽说是顺路,可是难道说顺路就不麻烦了吗?
来了你又不在,还说没有这个人,亏他兢兢业业等了你一天。
被你们家丫鬟莫名其妙骂了一顿,又被你们家夫人莫名其妙打了一顿,现在又被你嫌弃,他一大把年纪了容易吗他,为了什么啊?
他感觉自己的玻璃心受到了严重伤害,感受到了世界对他深深的恶意,他一代名医,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呐,你的信,不过我不会走的,你们家夫人说了留我吃饭住宿的。”白壶厚着脸皮一脸挑衅的看着他,伸手掏出一封信往无涯怀里一塞。
不用看就知道是要钱来的,无涯十分嫌弃的挑起手指展开信,仿佛怕脏了手一般,冲冲扫了一眼便揉成一团握在了手心。
这两个人也真是奇怪,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还好一点,花如烟看完都直接上手撕了。
也不知道信上说了什么,看完以后他们俩脸色都这么不好看。
无涯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哼,我都说过不会再给他们寄钱了,还真是厚颜无耻啊。”
白壶有些疑惑的问道:“冒昧问一下,敢问阁下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应该算是他们的儿子吧。”他冷声说道。
听见这话,白壶着实吃了一惊。他本以为他们只是亲戚关系,没想到竟是这样的。
“亲生的吗?”他又问道。
不过,这话听在无涯耳朵里又是另外一层含义,他不屑的笑了一声,说道:“是吧,谁知道呢。”
见他这样,白壶突然有些恼了。不论怎样,好歹都是他的亲生父母,他怎么可以如此冷淡?
百善孝为先,总不能因为他翅膀硬了,走出了他们的羽翼就将他们一脚踢开吧,毕竟是生你养你的你,有事情向你要钱这很正常吧。
其实白壶也有一个女儿,只是自己云游四方不方便带着她,所以便将她寄养在自己的一个朋友家中,他此次回来就是来寻她的。
突然,无涯眉头一皱,感觉哪里有些不大对劲,他又将揉得稀烂的纸展开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他有些疑惑的说:“这这字迹怎么这么像烟儿的字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白壶撇撇嘴道:“因为先前的那封信被她撕了,这是她后来重新补写的。”
无涯有些紧张的问:“她看过了?”
见他如此紧张,白壶还以为他是害怕花如烟知道什么。毕竟像他们这样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暗地里总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小勾当。
“嗯。”他点了点头。
沉默良久,无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
忍了半天,白壶还是没忍住说道:“公子的家务事在下本不该多嘴,只是在下来的时候,令尊卧病在床,不管怎样,他们总是公子的亲生父母,有什么误会都可以好好说啊。”
听罢,无涯突兀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干脆响亮,丝毫不留情面,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底下最滑稽的事情一样。
这样的笑声特别刺耳,让白壶有些不舒服,他抬头看了他一眼,却不经意瞥见他眼底布满了寒霜。
他仿佛被噎了一下,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待无涯笑够了,他收起笑,带着一丝讥讽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说道:“小东西,哥哥劝你以后不要随便站在道德制高点发表意见,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别人经历了什么。”
他整个人一震,没有说话。
沉默半晌,无涯突然问道:“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谁?”
“还有谁,让你送信的那家人啊。”
白壶的眼前突然浮现出那些笑容满面的脸,看起来朴实又简单,带着最原始的天真与狡黠。
他想了想,然后揉了揉鼻子说道:“挺好的,很和善。”
“是吗,呵呵,”无涯苦笑了两声,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低声叹道:“和善?他们宁愿对一个陌生人和善,却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么残忍?”
往事历历在目,他有些痛苦的紧紧锁着眉头,不想再去想。
这时,灵儿的轻快的声音突然从里面响了起来:“姑爷,你回来了啊,小姐,你快出来,姑爷回来了。”
听见灵儿的声音,无涯朝着里边笑了笑,然后扭头望了白壶一眼,一挥手道:“叫我了,我们进去吧。”
还没有走到里面,就看见花如烟炮弹一样飞快的从里边冲了出来,无涯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她就一个猛虎下山朝着她扑了过来。
无涯伸手接住她,一脸惊魂未定。
我的小姑奶奶啊,你下次能不能稍微温柔一点迎接我,只感觉一块巨大的不明物体瞬间挂在了自己身上,他的脖子差点给她坠下来。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