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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啊,让他在外面等着多好,跟她有什么关系嘛。都怪他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害得她一时放松了警惕。
小傻瓜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可惜明白这些道理也没有什么用,该麻痹大意的时候一点也不会清醒。
算了,自己脑子进的水,跪着也要倒出来。
灵儿一脸有些尴尬的拿着扫把,心不在焉的打扫着院子里面的残枝败叶,一边还要留心那个少年的动向。
看他弱不禁风的样子,要是他有什么不怀好意的念头,她就抡起扫把揍死他。嗯,应该没有问题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少年突然开口道:“喂,我帮你一起扫吧?”
毕竟一个人坐别人家院子里,看着别人忙前忙后,这感觉迷之尴尬。
灵儿眼一斜,有些不乐意的说道:“我有名字,我叫灵儿。”
“好吧好吧。”少年无奈的摆了摆手,不想与她争执。
“那,灵灵儿,我帮你扫吧?”
“不用了,来者是客,你老实坐着吧。”灵儿不客气的回答道。
亏你长了一副娇小可爱的模样,没想到这么凶,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少年撇了撇嘴,一本正经地问道:“你们这儿有几个人?”
你想干什么,暗算我们吗?
一听这话,灵儿瞬间警觉起来,眉头一皱,隐隐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是不是想趁没人在家打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啊,你猜我会不会告诉你。
她抱着那只比她人矮不了多少的大扫把,像一只和陌生人对峙的大狼狗,一脸戒备的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想暗算我啊?”
干嘛那么紧张啊,我就随口一问嘛,见她跟炸了毛的猫一样,前一秒还温顺恭良,下一秒又立马变得张牙舞爪,少年一脸懵逼。
他做错了什么,他也很委屈啊。
想他云游四海这么久,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难道话都不会说了吗?
人说女人心海底针,果然是一点都没错,眼前这个小姑娘,一会儿细心温柔的让他感动的能哭出来,一会儿又欠欠儿的,让人想打她。
不过,这也很正常,人总有一个自我判断机制,只要她觉得你没有危险,便不会开启自我保护机制。
相反,若你被判定为危险物品,那她的态度自然就转变了。
最可气的是,你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被她判定为危险物品了。
经验告诉他,在这种情况下,装死是最好的办法。
少年无辜的笑着摇了摇头,一脸纯良。
“没事儿,随便问问。”
你这样说就好像我欺负你一样啊,灵儿有些苦恼的挠挠头,叹了一口气,有些不耐烦地说:“五个人,不过他们已经出去了,就剩下两个人了。”
问她的时候她不说,不问她了吧,她又自己说了,少年有些哭笑不得,话说你们城里人真会玩儿。
“不怕我暗算你了?”少年有些好笑的望着她问道。
灵儿涨红了脸,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一脸不高兴的呛道:“你管我,我乐意。”
就你话多,我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要你多嘴。
见她有些恼羞成怒,少年无奈的揉了揉耳朵,一言不发。
这时,里屋的门咿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发型凌乱睡眼惺忪的女人从里面冒了出来。
在屋里睡的好好的,隐隐约约听见灵儿的声音,好像和一个男人在吵架,不像是无涯的声音,所以她就出来看看。
只见她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身形有些漂浮,一双绣花鞋随意的拖沓着,手扶着门才勉强站稳。
最扎眼还是她那睡了一晚上炸了毛的头发,如同一团被人拆了又揉成一团的毛线球。
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啊,衣冠不整就算了,还蓬头垢面,问题是这儿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啊。
灵儿顿时惊呼一声,朝着她扑了过去,一把将她推进屋里,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一阵风刮过,少年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他也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击。
受到更大冲击的是灵儿,虽然花如烟这个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可是,前提是只有自己啊。
好歹她也是嫁为人妇的人了,一点形象都不注意,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灵儿手忙脚乱的替她穿好衣服,又将她拉到梳妆台面前,一边给她梳妆打扮,一边不停叨叨叨的数落着。
“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就出去了呢,好歹把衣服穿好了啊,衣服穿不好就算了,好歹把鞋子穿好了啊。”
“还有你的头发,以后这么长了,不会梳妆你可以唤我啊,实在不行你稍微鼓捣两下子也是好的啊。”
“而且外面还有不认识的人,你这个样子要是被传了出去,指不定又传成什么样子了呢。”
花如烟一脸生无可恋的做在椅子上,任由着她嘚吧嘚说了一大通,她感觉有一群苍蝇在自己头上飞来飞去。
她从小就没有见过她娘亲长什么样子,不过,她有时候倒是有一丝庆幸,因为灵儿已经够啰嗦的了,再要又加上一个啰嗦的,她没法活了。
你说灵儿废话连篇的时候她还能打个岔,要是她娘亲也这么啰嗦,她简直要崩溃了。
可是没办法,谁让自己无法开口说话呢,虽然在心里怼了她几百句,她可是一个字也听不见的。
不过,这灵儿也就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其实人挺好的,不然她也不会跟她在一起这么久,出嫁了还带着她。
见她还在啰哩啰嗦的说个不停,花如烟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毕竟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以她认识灵儿十几年的经验,若是自己不喊停,她能一个人说上好几个小时还不带重样儿的。
花如烟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别说了。
灵儿一脸不服气,停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又嘟囔了一句:“好了好了,既然你不愿意听我也没办法,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要注意一点哦。”
是是是,我的灵儿大人,快闭嘴吧你。
花如烟有些好笑的点点头,想起外面还有一个人,于是用手指了指外面,打了个手势,询问她外面来的是谁。
“怎么了?”灵儿看了她一眼。
愣了一下,她猛然反应过来,笑着说:“嗨,那个人啊,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说是来送信的,非要把信送给一个叫作柳离镜的人。”
听到这里,花如烟一脸茫然,灵儿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小姐,你是不是也觉得那人有点傻啊,这儿哪有叫柳离镜的人啊,我都跟他说他找错位置了,他还不信,非要等,那就让他等着吧。”
这个名字很陌生,这里确实没有叫这个的。这里总共就五个人,原本住在这里的只有无涯一个人,在这之前,这儿是属于自己家的产业。
突然,她脑子里轰的一声,一个令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可能性出现了。
她想起来了,无涯小哥哥原本并不叫无涯,这是那时候遇见先生,先生替他取的名字。那时她还小,已经不记得了。
自己和先生一直保持着联系,成亲之前还写信告诉过先生,想请他过来,不过他年纪大了,行动不方便,所以就不了了之。
不过,她记得很清楚,先生的信中有一句话,说他早就看出来他们一定会有后续,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
信上还说,无涯这个无来路的人终于有了他自己的归途,也不枉费他替他取的这个名字。
没错,就是这样。
那么,柳离镜说不定就是无涯原本的名字,那前来送信的人说不定就是和他有关的人了,说不定还是他的家人。
想到这儿,花如烟的心头起伏不定,一阵阴云在她的眉间笼罩,让她的心抑制不住的狂跳。
如果真的是无涯家中的信,她倒是有些踌躇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了。
因为他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且提到这些的时候又总是含糊其辞,她没有问过,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不想戳他的痛处而已。
有些人是别人代替不了的,就像她,她可以给他陪伴,可以带给他快乐,可以成为他的家人,可是,终究弥补不了他曾经受过的伤害。
回忆可以被掩盖,但是当面纱被揭开,它还是一样存在着,从未曾消失。
眼前突然浮现起那日他送别自己爹爹时,望着马车渐行渐远,他脸上浮现出的表情,既温暖又绝望。
就好像看着一个遥不可及的东西一样,可是偏偏又那么渴望得到。
花如烟突然攥紧了拳头,呼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
可耻,虽然不知道无涯和他家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压根不知道他曾经发生了什么。
总之,她无条件的相信无涯,不管是什么事情,她永远站无涯。
“小姐,你怎么了?”灵儿吓了一大跳,后退一步,拿着梳子,一脸惊恐的望着她。
四十五 一件往事()
自觉失态,她蓦然收回了手,若有所思的样子。
花如烟乖乖的转了过去,见她坐定,灵儿拿着梳子又凑了过来,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这一次她什么话都没有说。
好不容易挨到结束,花如烟看了一眼铜镜中倒映着的自己,云鬓纹丝不乱,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戾气,与她那斜横的眉毛一眼,带着与生俱来的丝毫不饶人的凌厉。
其实,若不是涉及她在乎的人或事,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友好而和善的,可是,前提是不涉及。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轻视的笑。
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笑,灵儿有些慌张,有些讨好的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你要出去见见他吗?”
废话,当然要见啊,不然留着过年啊?
花如烟抬起头来,对着灵儿魅惑一笑,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灵儿竟然有些害怕。
那样的笑绝对不是她可以学出来的,或许她已经不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小女孩了。她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她有一种预感,若是小姐想要做的事情,绝对没有做不成的。
那是运筹帷幄之中的人才有的自信,当然,更像是一种挑衅。
花如烟点了点头,从容的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门口的少年还坐在长凳上,见门开了,他也站了起来,眼神平静的看着这边。
看着花如烟的脸,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有些踟蹰,似乎想说什么又问不出口。
眼见着花如烟脸上带着玻璃面具一般完美无缺的笑容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最后他还是没忍住问道:“敢问夫人是?”
见他脸上带着有些震惊的表情,与那些轻浮子弟一样,灵儿表示对此不屑一顾。
漂亮吧?可惜已经是别人娘子了,你就不要再惦记了。
原本以为少年是不一样的,却原来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样,灵儿有些不乐意的瞪了他一眼,不客气的说道:“这是我们家夫人,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跟她说,你不是来送信的吗?把信拿出来交给她就可以了。”
少年愣愣的看着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