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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忘了说话,愣愣看着他走到女子面前,蹲下来将将插在她腹部的刀拔出来,然后将那女子的伤口清理干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在伤口上撒了些什么。
接着又往她嘴里喂了一枚不知道什么东西,站起来一拂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甚至没有人想起来要阻止他。
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场吧,整个过程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却没有人阻拦。待他走远之后,躺在地上的姑娘突然动了一下,喀出一口污血,醒了过来。
这是,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是神医白壶。”
人们顿时恍然大悟,啧啧称奇。鸨娘吩咐将那女子抬回去好生休息,然后将闹事的那男人绑起来带了下去。笙歌继续,一切又归于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可是,管家的心里却乱成了一锅粥。没想到那个其貌不扬还看起来略有些形容猥琐的小老头竟然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神医白壶。
一听见有人喊白壶,他就追了出去,可惜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就是不见他的踪迹。望着明晃晃的太阳,他陷入了沉思。
话说他蹲守了这么多天不就是为了找到他嘛,这下可好,好不容易找到又被他溜了,世间传言,白壶从不以同一面目示人,此次一见,再想找他可就难了。
除了管家,还有一个人的内心很崩溃,此人就是白壶。他一脸抓狂的站在路口,躲在路口幽怨的看着金刚一样守在醉春楼门口的管家。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刚才只顾着逞能,忘记把小可爱带走,而是把它留在了里面,小可爱就是他养的那条大狗。
小可爱是一条灰色的大狼狗,一点也不狗如其名,从它的身上看不见一点可爱的痕迹。叫它小可爱是因为它英勇的身姿对于主人来说,是最可爱的事情。
别看那狗看起来有些笨拙,捕起猎物来可是毫不含糊,甚至可以以一狗之力单挑群狼。像他这样云游四海的天涯浪子,小可爱是最好不过的伙伴。
有时候狗比人好,因为人聪明,懂得趋利避害,懂得审时度势,所以也比任何生物都懂得自私,也更危险。
那可是他心肝宝贝一样的存在啊,不然他也不会走哪儿都带着它。做人呐,最重要的就是要老老实实,没事不要耍威风嘛。装了这个逼,你真的觉得开心吗?
他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绝不以同一面目见同一个人。刚刚他已经和管家打过照面了,又经过了刚刚那档子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就是白壶。
说人话就是傲娇加强迫症,他不乐意别人知道他是谁。谁都觊觎他的医术,想让自己为他们卖命,呸,这群凡夫俗子也配?
白壶忍不住啐了一口,一脸的不以为然。这时,小可爱灰不溜秋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他当下激动了一下,心说果然是自己亲生的狗,就是不一样。
第五章 索要毒药()
且说这边管家一脸绝望的在门口侯着,忽而见刚才撞到他桌角的大狼狗晃晃悠悠的出来了。当下灵光一闪,看见它就仿佛看见了希望。
就好像一个在沉溺深海的少年,突然看见了通往陆地的神秘路域,那种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让他顿时脑子一片清明,瞬间年轻了十几岁。
管家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条大狼狗,不料它戒备心极强,几乎同一时间就转化为准备攻击的姿态。
只见它压低后背,一副随时出击的模样,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仿佛是某种意义上的警告。
躲在暗处的白壶微微一乐,暗自感叹这小可爱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混迹于各大声色犬马的场所,竟然还没有磨掉其一丝一毫的兽性。
许是主人不在场的原因,此时的它格外具有攻击力。管家也不敢靠近,又不敢直视,只好用余光注视着它,它有些不信任,龇牙咧嘴的与管家对峙着。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笑声突兀的响起,未待他反应过来,身边的大狼狗嗷呜一声冲着声音的方向扑了过去。
回头一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来者正是他千辛万苦想要寻找的神医白壶。
那么大的一条大狼狗,在他的面前跟个要宠的孩子一样,撒欢一样用头在老头儿精瘦的怀里蹭来蹭去。
白壶一边摸着大狼狗毛茸茸的狗头,一边对着他笑着说道:“哈哈哈,看来这位小兄弟是和老朽家的小可爱杠上了呢!”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么一个在江湖上声名远扬须发皆白的老者,就算不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至少也该成熟稳重一点吧。像他们家相爷一样,仿佛是一架行走的制冷机,天生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也罢,早该想到的,不然也不会天天流连于烟花之地。他在心底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瞬间换了一副诚挚的笑脸。
管家迎上去说道:“是啊,第二次见面了。”
神医的脸上表情微微一变,心里是老大的不爽,自己向来不破的禁忌竟然被一个傻大个给破了例。
不过,这也算是一种缘份吧。神医无奈的笑笑,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道:“想必阁下此次找老朽是有事相提吧。”
管家一愣,看着他那洞悉一切的眼神,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期期艾艾的说道:“是不是,是有人想请神医帮忙,可否请神医移步?”
白壶心里莫名有些不乐意,可是看他耳根都快红了,也就不再追究。转念又一想,反正帮谁不是帮,自己只是许诺帮他一个忙,若他需要自己帮别人,那也是他的事情。
之后两个人便双双消失在人潮拥挤的醉春楼门口,只留下一只脖子上带着樱色项圈的大狼狗在游荡。
进入到相府,白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管家一边在前领路,一边满脸堆笑对着他说道:“在下不才,是相府的管家,不瞒您说,此次请神医前来的正是府上的三少奶奶,神医此次若能让三少奶奶顺利生下男婴,可真是帮了我等的大忙啊。”
说着说着就唾沫横飞,神医一抹脸上的唾沫星子,无奈的说:“知道了,知道了,赶紧带路吧,我忙着呢!”
“是是是。”管家连连点头,屁颠屁颠的在前面带路。
原本以为这个三少奶奶是一个厉害的角色,没想到一见却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只见她穿着一件素色纱裙,脸上微施淡妆,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清丽温婉的气质。虽然已有了掩饰不住的浅浅细纹,依然不失为是一代佳人。
管家走后,三少奶奶将阁门一关,然后坐在神医对面,有些紧张的盯着他说道:“素闻神医医术高明,妾身有事相求。”
神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生就一双桃花眼,身姿摇曳如风中之柳,却有着一张刻薄的唇。
此乃大凶之兆,这种面相之人多易起恶念,因所得之物远远不及所求之物,故起贪念。贪念起,则万恶生。
“但说无妨。”他望着她淡淡说道。
三少奶奶瞟了一眼窗外,似是有些紧张,见没有人走动。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神医说道:“神医可有那种能使人喝了会变成哑巴的药?”
他更加感觉不对劲了,明明管家说她要的是生子灵方,可为何她提都没有提这件事情,反而是将管家支走,来跟自己要这种毒药呢?
毒药除了下毒还能做什么,想必她一开始就撒谎骗了管家,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脑子里在想什么。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定,她不会是去做好事。
人说女人心海底针,又说最毒妇人心,他可不想引火烧身。这种大户人家他可惹不起,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查到他的头上,他可真是冤死了。
白壶面色一冷,不紧不慢的说道:“不知夫人要此毒药所为何事?在下虽不是什么悬壶济世的名医,可有违医德的事情是断断不会去做的,夫人莫不要”
话未说完便被她粗暴的打断了,三少奶奶面色一沉,低声道:“神医请放心,妾身只是讨厌这院子里的一条狗,可偏偏相爷对其宠爱有加。此犬善吠,妾身只是想让她再也无法发出声音而已。”
那一瞬间,白壶在她的眉眼间发现了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而那种神情他曾多次在那些亡命之徒的脸上见过。
自己向来自由惯了,这种事情他不懂,不过他也不想懂。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没有必要来充当正义的审判官。
他也没有多说,只隐隐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什么助纣为虐的事情,不过这种事情他见的多了,越是别人在意的事情就越不要多问。
人生苦短,反正这一秒活着就好。他幽幽说道:“如此甚好,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您看这报酬怎么算?”
听他这样说,三少奶奶一直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了,但凡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对于她而言都不是问题。
她笑了笑,说道:“好说好说。”
神医给了她一个小瓶子,并告诫她此物只能用一次,若第一次没有效果,那么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且此物无色无味,毒人于无形,小心莫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是是是。”她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第六章 变成哑巴()
花如烟向来不与众人一起吃饭,且时间不定,唯一雷打不动的习惯就是每日必要吃流云斋的点心。依着神医所说,趁着没人,三少奶奶将一瓶的量都加入到她的点心中。反正点心是买的,东西是小厮送的,怎么都查不到她的头上。
三日之后,神医白壶离开京城,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花如烟突然昏迷,相爷重金寻访白壶也没有再没有出现。之后请了全城所有的大夫都无济于事,所幸只昏迷了一天一夜,不幸的是醒来之后便成了哑巴。
自此以后,相爷便对其加倍疼爱,只要是她提的要求无一不满足。因为心虚,三少奶奶也不再来打扰她,她也因祸得福过上了轻松悠闲的日子,除了无法说话以外,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她自幼便与灵儿朝夕相处,通常一个眼神灵儿便明白她的意思,所以唯一的不方便也并无妨碍。
得知花如烟无法再开口说话的时候,相爷大发雷霆,派人拆了流云斋的招牌,然后请了一个先生教她认字。先生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脾气有些古怪,和她倒是意外的合得来。不过,因为这次意外以后相爷禁止她再踏出相府半步,害怕又会出什么意外。
神医没有说谎,除了无法说话,她的身体并无大碍。到底是孩子,没过多久又活蹦乱跳的了。此时正值春暖花开之际,花园里姹紫嫣红,一片生机盎然之意。
灵儿抱着书坐在树下睡着了,花如烟乖乖的坐在凳子上抄写先生布置的作业,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在一旁认真看书的先生。虽然他并不凶,总是可以从口袋里摸出她见都没有见过的可爱的糖果然后笑眯眯地说:“糖果吃不吃啊?”
当她伸手去接的时候,先生便将手一收,一脸傲娇的小表情,眼神矍铄的看着她笑着说:“那你将我昨天教你的字写一遍可好?写得好我明天再带更好吃的给你哦。”
人生处处是套路,每当这时,她便气鼓鼓地转过身去,嘟着嘴默默的将纸笔拿出来一脸不服气地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