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在无涯身边呆这么久的人,除了跟他一样还有什么别的解释吗?怎么想想,顿时也就不纠结了。
当然了,自己是一个例外,他坚信自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低穿地心的智商的。
一摸到水溪的手,他就冷的打了一个哆嗦。
“这”他缩回手,疑惑的望着他。
水溪尴尬的笑了笑,一言不发。
“怎么了?”一旁看戏的无涯也凑过来问道。
白壶毫不留情的伸手把他推到了一边,一脸嫌弃的说道:“没事没事,去去去,一边去儿,不要阻碍为师出诊,碍手碍脚的。”
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无涯讪讪的缩回脑袋,眼神幽怨的看了他们一眼,说道:“行行行,我碍手碍脚,我出去行了吧?”
说着便蔫头耷脑的往门外走去,水溪刚想拦住他,被白壶一把按了下去。
“随他去吧,别管他。”
听见这话,无涯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营帐。
而此刻,被他亲手抓回来的敌军首领被关在了小黑屋里。
正当他闷头往前走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他一抬头,就撞上了一个人。是一个个子不高,但颇有神气的少年。
“哎呀,你这人走路怎么无涯将军!”
他乍眼一看,就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面熟,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怎么称呼。
“啊,你,我之前见过你。”他挠挠头有些含混不清的说道。
对面的人笑道:“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小人是三皇子的手下宁非,之前在宁大将军的帐中见过的。”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无涯一拍脑袋说道。
其实并没有,不过这一次是真的记住了。
宁非不可置否的笑笑,说道:“将军此刻不在帐中歇息,为何跑到外面来闲逛来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总不能说被人嫌弃然后被赶出来了不。
“这个,这个,”他支支吾吾半天,突然灵机一动,说道:“我打算去小黑屋审审人质的。”
“哦,这样啊,那小人就不打扰将军了,小人告退。”说着就一抱拳走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无涯一头黑线,算了,没办法,牛皮都吹出去了,还是去吧。
漆黑又四面封闭的小黑屋中,昔日威风八面的大王此时被紧紧绑在一张椅子上,他的双眼依旧被布遮住,不过,在这漆黑的房间里,遮不遮住根本没什么所谓,都是一样看不见。
四周一片安静,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等了很久很久,久到他感觉自己在四处漂浮找不到落脚点。
终于,他听见咔哒一声,是锁被打开的声音。眼前似乎有光透进来,但是还是看不见。
接着,门又被人关上了。他侧耳聆听,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走动的声音,但是他清楚的知道,门口的方位一定站着谁,他可以感觉到另一个人呼吸的声音。
看着此刻狼狈不堪的大王,无涯静静地望着他,根本没有审问的心思。
等了很久,还是没有人开口说话,对方倒是先沉不住气了。他有些烦躁,又唯恐先开口掉了身价,即使沦为阶下囚也有原本作为君王的骄傲。奇葩啊,无涯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今天怎么尽是让自己遇到一些有沟通障碍的
“这里感觉怎么样?”无涯有气无力的开口道。
“哼。”对方并没有回答,只是从鼻中挤出一个音节。
哟呵,现在连人质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吗?
无涯故意板起脸,用严肃而又略带威胁的语气说道:“你既已是阶下囚,你觉得你还有傲慢和不屑的资格吗,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大王突然笑了,说不出来是什么意味。多讽刺啊,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他现在落入他人之手,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何必多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还挺有脾气。”无涯浅笑着说道。
大王表示对此不屑一顾,他冷冷的说道:“你以为你们赢了吗?真是太天真了,别指望可以拿我做任何交易,因为我一文不值。”
“哦?是吗,那等着看好了,可是就凭你们现在的样子,恐怕就算不用你做威胁,也没有赢的胜算吧?”
“既然你如此自信,又何必来探我的口风,看在你也算英雄的份上,顺便友情提示你一下,别太自信,毕竟这世界并无定数。”
见他满身戾气,一点都不配合,亏自己还好言好语对着他,他是一点不领情。
算了,不玩儿了,没意思。
无涯看他并无什么有用之处,不想再跟他废话,打开门想要离去。
“喂,别太自信,输赢还没有定数呢。”他大声喊道。
无涯离去的脚步一滞,他淡淡说道:“谢谢你的提醒。”
随即重重的关上门,留下一串不紧不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不知道为什么,无涯一直突然有些不安,并不是害怕大王的那番话,只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
不管他了,如果自己一直这么瞻前顾后,未战自己先乱才是最糟糕的。
再怎么不济,自己手上还有他这么一张王牌,又折损了他们大半的兵力,怎么说都不应该怎么顾虑太多才是。即使最后他被弃,凭自己现在的兵力应付他们也该绰绰有余。
回到帐中,已经只有白壶一个人了。他面色阴沉的坐在床上,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师父,你在干什么?”无涯大踏步跨了进去一,扫先前的阴霾,边走边说道。
白壶抬头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立马掉个头把后背对着他。
对于他时不时的小孩子脾气,无涯已经习惯了。见他不理自己,他死皮赖脸的凑上来,一把按着师父的肩膀,强行将他掰了过来,一脸真挚诚恳的问道:“师父,你干什么啊,为什么一看见我就把头撇过去啊。”
白壶拗不过他,气的转过来冲着他直吼:“干什么,干什么,你说干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身边养了一头狼啊?”
毫无防备的无涯被唾沫星子糊了一脸,那一刻,他仿佛在师父那有如天空一般广阔大嘴里看见了彩虹的源头。
他慢悠悠的伸手抹掉脸上的口水,说道:“发生了什么,什么一头狼啊?”
到现在他还一脸纯真无邪的问自己什么一头狼,想当初自己看中了他就是因为他虽然一脸沧桑,身上却依旧带着满满的少年感。现在他开始后悔了,什么少年感啊,分明就是缺心眼嘛。
“你知不知道”
一句话没有吼完,他突然神色慌张的朝着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道:“你知不知道那个水溪,他身上带着一种奇毒”
“什么,奇毒,那师父你快救他啊,你不是说你天下什么毒都可以解吗?”
“呸,你懂个屁,他那不是一般的毒,他中的毒没有可以彻底解毒的解药,只有定时不停的服用一种药物才可以活下来。平时与常人无异,一旦毒发,则生不如死。就算没有毒发,也最多不过活十年。”
“那,那你快想想办法啊。”无涯一脸焦急。
“可是,这种毒药一般用于被控制的人身上,以解药为筹码,使之为自己所用。”说罢,他一脸意味深长的盯着无涯。
一三三 一场恶战()
“什什么意思?”无涯后退一步,有些疑惑的问道。
“就是说,他此次来到你身边,定是受人指使,而且据为师猜测,百分之百是要取你的性命。”
其实他猜到了,只是他不敢相信而已。如今,师父毫不客气的将他一直以来都在逃避的问题剥开,他一时竟然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忽然想起之前去敌营找师父时的情形,那个救了他然后默默离开深藏功与名的那个神秘人,若他真的是去杀自己的,跟着自己也合情合理。
可是最后,他非但没有杀自己,反倒救了自己一命。
还有那天夜里,他悄悄潜入自己的房间,原本他可以杀了自己,可是最后,他还是放过了他。
其实从那天夜里,他就知道这个人是来要他命的。可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放过自己,或许是有什么隐情吧。
突然,他抬起头,望着白壶坚定的说道:“师父,你不是说他中了毒吗,说不定他是身不由己的,救他。”
闻言,白壶一脸是震惊。
他难以置信的又重复了一遍,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求求你救他。”
见他一脸认真,白壶想了一会儿,然后又问道:“你确定吗?如果他是真的要杀你呢?”
“我不怕。”他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好吧。”白壶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小兵急急忙忙跑过来喊道:“辅国大将军,三皇子有请。”
“好,我马上来。”无涯应道。
待小兵走后,无涯严肃的对白壶嘱咐道:“师父,你救救他,另外,不要让他知道我们其实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以免他不自在。”
说着便匆匆离开了,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白壶嘟囔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让我救我就救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到底我是师父还是你是师父啊,一副命令的语气”
就在这时,水溪从帐后走了出来。白壶急忙闭上嘴,说道:“刚才你都听见了?”
“嗯。”他微微颔首。的“既然他让我帮忙,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帮帮你吧。”白壶无可奈何的说道。
话音刚落,水溪突然双膝跪地,说道:“大人的大恩,小人没齿难忘。”
见状,白壶赶忙扶他起来。
“不必了不必了,还没有治好呢,治好了以后再谢也不迟。”
“是。”水溪应道。
而无涯那边,他急匆匆的赶去主帐,就看见宁将军他们都在。
见无涯来了,宁将军赶紧将他拉了过来,说道:“辅国将军,三皇子说要亲自上场杀敌,你以为如何?”
没想到一来就问这个这个,无涯脑子一抽,随口说道:“三皇子年轻有为,有这份心也是好的,不如就趁此机会让三皇子去锻炼锻炼,也不枉费了皇上的一片苦心啊。”
说完,里面气氛一片诡异的安静。宁将军拉着他的手一下子放开了,嘴角不停地抽搐。
怎么了,自己难道又说错什么了吗?他一脸懵逼。
这时,三皇子说道:“将军不必担心,此时敌军士气正弱,我们正好乘胜追击,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宁将军目光复杂的抬起头看了看一脸跃跃欲试的三皇子,又看了看淡定的无涯,一时有些动摇。
也对,趁现在他们元气大损,是时候让三皇子练练手了,到时候再借机赶紧将他送回去。这么大的重任,他可担当不起。
这些,云将军心中安定了许多,
“那好吧,三皇子明天好好休息一天,后天与臣一起去战场杀敌。”他松口道。
看着他们稚气未脱的脸,和脸上蠢蠢欲动的表情,宁将军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千言万语化作心底低低的叹息。
一个是自己最疼爱的宝贝女儿,一个是皇上最疼爱的宝贝儿子,真不知道他们那点小胳膊细腿到底行不行。
可是事到如今,确实箭在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