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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自己也这么认为。
每天定点上下班,上班的时候录录节目,玩玩电脑,下班了跟一帮同事哥们出去喝喝酒、撸撸串、吹吹牛。
工资算不上高,但日子在很多人眼中,也算是过得潇洒。
今天如往常一样,准备录中午的节目,还有十来分钟的时间,录音棚也还有人,来得比较早的他,无聊坐在门口刷着手机。
很快,他被一个小视频吸引了。
视频的封面,是一个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年纪的男人。
别误会,他可没什么特殊爱好,吸引他的,是男子手中的一把吉他和面前放在地上的礼帽,很常见的流浪歌手打扮。
说吸引,不如说是职业习惯。
赵恒是做音乐类节目的,对于这样的流浪歌手一般都很留意,因为他觉得像这种靠卖唱讨生活的人,对流行音乐的敏感性还是不错的。
毕竟为了生活下去,他们也会用心去钻研,考虑哪些歌曲更容易被大众接受。
这种想法,和他们节目是不谋而合的。
赵恒以前也经常干这种事,去大街上听一听,看一看哪些流浪歌手的歌曲和风格更吸引观众。
甚至他还专门做过一期流浪歌手的节目,请一些比较受欢迎的流浪歌手来录制节目,现场演唱。
别说,偶尔来这么两期,节目效果还是不错的。
点开小视频,貌似隔着马路拍摄的,所以画面不是很清晰,偶尔呼啸而过的汽车,还遮挡了画面,掩盖了歌声。
可即使是这样,还是让赵恒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那一声声的“dilili。。。。。。”;那歌声中梦想仗剑天涯的少年,那纯真美好的年代,一切的一切,在他脑海中回旋,无法散去。
让他原本平静的心,躁动不已。
似乎勾动了他内心深处,那不为人知的“欲望”。
额。。。文艺点的说法,那就是“这首歌唤醒了他那被岁月掩藏住的梦想”。
“恒哥,想什么呢?轮到你了。”
就在赵恒还沉浸在自己热血澎湃的世界时,一个人摇醒了他。
原来是前面那个已经录完了,轮到他进录音棚录节目了。
“哎哟,赵哥啊,今天来得挺早的啊!”
在赵恒准备进入录音棚的时候,刚刚从录音棚出来的人主动跟他打起了招呼。
如果是没见着画面,只听这声音,还以为两人关系不错。
只是赵恒看见对面那人后,瞬间黑起了脸。
没办法,他就是这样直来直去的性格,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完全藏不住自己的心思。
也难怪,任谁被一个二十郎当岁的毛头小子抢去一档好节目,心里都不会很爽。
只是有些人藏得住罢了。
如果说各凭本事,那抢了也就抢了,赵恒一个屁都不会放,还会真心恭喜对方。
可是玩阴的,拼后台,赵恒怎么想怎么不爽,故而对着这年轻人根本没什么好脸色。
理都懒得理,准备直接穿过他。
“哼,给脸不要脸,小心我让你在这待不下去。”
在两人擦肩的时候,他耳边响起了一句话,想都不用想,赵恒都知道这句话中让自己待不下去的方法是什么。
无非就是利用他舅舅的职权,以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逼迫他自己离开。
如果是以前,赵恒多半会不理他,摆出一副“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的风范,以不变应万变,慢慢来斗。
但是今天,他不想这样了,他要给对方一个“惊喜”。
“是吗?我还真是期待你怎么让我待不下去,可惜啊。。。”
“可惜什么?”青年男子果然很吃这套,追问着。
对于赵恒那故作神秘的话语,他还真是很是好奇。
“可惜你没机会了,想知道?想知道就听我一会的广播吧!”
调笑着丢下这句话,赵恒也不再理他,直接朝着直播间走去。
与往常一样的开场白,与往常一样的节目流程,与往常一样的观众互动,直到快结束了,所有的一切,都与往常没什么区别。
唯一有些区别的,可能就是多了一个他刚刚忽悠过来的听众。
“哼,故弄玄虚!”这位听众此刻正表达着自己的不屑。
“与往期一样,节目的最后,我再给大家推荐一首歌。”
一样的结束语,似乎赵恒刚刚对着青年的放话,真的只是为了“调戏”一下他。
“不过。。。”
就在青年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直播间里终于传来了与往常不一样的东西,让他再次驻足听了起来。
“不过今天这首歌有些特别,我并不知道它的名字,也不知道演唱者是谁,我手上也没有无损的音源,甚至没有这首歌的完整版。。。”
这一下,不止青年懵逼了,外面听着的人都懵逼了,搞不清是什么状况,这与台本上设定的完全不一样啊。
这时候不止他们,估计电台那边的听众朋友也是一脸懵逼,这尼玛不按套路出牌啊,这样的歌,你居然还敢推荐?
可这一切,此刻的赵恒根本不关心,他脑海中现在只有这首歌。
拿出手机,再次点开那还未退出的朋友圈中的小视频,嘈杂的声音通过电台传播到吉市的各个角落。
“。。。。。。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无影踪
嘀嘀。。。(汽车的鸣笛声响起)
曾让你遍体鳞伤
dilili。。。
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
dilili。。。
有难过,也有精彩
。。。。。。”
视频很短,很快就放完了,就在大家以为赵恒会如往常一样读出结束语的时候,他却又说出了一段出人意料的话。
“这首歌虽然不完整,音质也很嘈杂,但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唤起了我一片死寂的心,所以今天。。。”
“所以今天,是我最后一次为大家播音了,我决定辞职,我要先去见一下这首歌的演唱者,感谢一下他,然后我也要去仗剑追寻我少年时的梦想。。。”
“谢谢大家这些年的陪伴,我们。。。再见。。。”
当赵恒说出“再见”二字的时候,他还是有一丝不舍,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挣脱束缚的轻松。
赵恒是轻松了,可直播间外,刚刚与他争锋相对的青年,却已是目瞪口呆,他完全没想到赵恒说的“惊喜”是这个。
一个大家以为会一辈子待在电台的人,突然之间就说辞职了,还是在播音的时候,当着所有的听众宣布。
虽然这与他的目的一致,可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甚至还感觉到一丝丝憋屈。
不过赵恒可没时间理会他的憋屈,他现在只想赶紧打一份辞呈递上去,然后实行自己刚刚说的计划,越快越好!
第5章 我该走了()
又一次的来到烧烤摊,子安并没有直接站在老地方准备演唱。
来得较早的他,直接过来坐在了摊位上。
这还是他演唱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来马路对面坐下。
也不知是那天一百块钱给自己带来的运气,还是那些被自己歌曲感动的人回去宣传的,从那天之后,虽然子安身边还是没有多少观众围着,但是来烧烤摊吃宵夜的,点他歌的人越来越多。
子安也没规定点一首歌多少钱,都是大家随意,有同样给一百块的,也有给十块、二十的,也有直接点歌没给钱的。
只要大家来点,他就唱,没有任何区别,都是一样的用心、用情,用尽全身的气力,为大家带来自己的歌声。
“哟,今天怎么舍得过来我这边吃了,赚大钱了?”
拿来一瓶冰啤酒放在子安面前,刘兵调笑着。
“哈哈,我还用赚钱吗?反正有人请客,我今天来,可是准备豁出去了吃,吃穷你!”
这几天的相处,两人已经算比较熟了,子安也如朋友般毫不示弱的笑着反击。
说起这,就不得不提几天前发生的那件趣事。
第二次来的时候,子安认为不能总是依仗别人的良善去占人便宜,在刘兵送来烧烤和啤酒之后,就问一共多少钱,坚决要付钱买单。
还把刚刚赚的一百块“巨款”拿出来晃了晃,显示自己的“土豪”属性,告诉刘兵自己不缺钱。
两人就这样一个要给,一个不收,推来推去。
最后拗不过的刘兵,只能收下他的钱。
可是刚收下,他又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将钱放入子安面前的礼帽,每次均是如此,让子安哭笑不得。
后来即使很清楚结果会是这样,俩人依然如此,就像两位发现新玩具的儿童,乐此不疲。
“今天又准备唱什么新歌?”
烧烤老板笑了笑摇头,败下阵来,也不接这个话题,转而问着其他。
说实话,他还真是好奇,连着好几天,子安都会过来马路对面唱歌,而且每晚都会在唱完昨天的几首歌之后,带来一两首新歌。
每次别人点出来的,他就像经历过别人所经历的一样,为这些故事量身打造了大部分的歌曲。
他有时候真想掰开子安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还藏了多少好歌,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神奇。
“你想听什么?”
这是两人第一次遇见那晚,刘兵点歌之后,子安首次询问他要听什么。
就像是询问这几天那些点他歌的人,只是感觉又比问那些人时,多了一些莫名的东西。
“我?”
刘兵愣神了一会,才嘴角轻翘,小声说道:“嘿嘿,我随便啦,一会看看别人点什么歌,我占占便宜,顺道听一听就行!”
“反正我觉得你的歌都还挺好听的。”
“我要走了,这可能是最后一晚!”
说这话的时候,子安的心情有些沉重,他知道自己没法洒脱,没法不辞而别。
今晚,他就是来告别的,与这些天来听他歌的人告别,也是与这个从陌生到相交的烧烤老板告别。
“走?去哪?”
刚刚还在窃笑的刘兵,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前几天才交好的朋友,明天马上就要远离,这样可能显得矫情,但真的有些难受。
他知道离别会来,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猝不及防。
他讨厌离别,应该说所有人都讨厌离别,尤其是这种看起来难有重逢的离别。
拿起子安刚刚喝了一半的啤酒,他一口吹了下去,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知道,可能南方,可能西北,哪里都有可能,随缘吧!”
“那就随便唱吧,以后如果遇见,你再给我唱唱那些你去过的地方。”
说完这句,刚好有客人过来了,刘兵借机去招呼客人,用忙碌来掩饰一下自己的悲伤。
“我会回来的!”
对着刘兵的背影喊了一句后,子安也不再多说什么,背着吉他,拖着小音箱,朝着马路对面的老地方走去。
“我能点一首歌吗?”
刚过来,就有一位年轻的姑娘跟过来要点歌。
子安记得她,这几天她常来听歌,也常来点歌,看年纪像是周边学校的学生。
每次点歌的时候,不多不少,都会给子安五块钱。
子安有时候都在想,这会不会是她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