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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俊和轻轻摇摇头,自己这次离开,是非常机密的事情。除了她,自己连母亲都不能告诉。
我不怕你跟我为敌,我不怕你从中作梗,从中捣乱,我怕只怕,从此再也见不到你。
坐在屋顶上的宛凝竹默默的看着欧阳俊和眼神仿佛无意的瞟过自己的位置,然后很快的转头,上了马车,离开。
看着那浩浩荡荡的队伍,逐渐消失在东方,宛凝竹突然觉得喉咙一阵哽咽。
大家都在说着此去经年,可是,有谁真正的能体会到这四个字的分量?
很多很多的事情,真的,根本没办法用语言去形容。所以,我们总是在某个环境下,听到一首熟悉的歌词后,总会忍不住潸然泪下。
那此去经年的年华啊,你曾带给我如何美丽的风景?
那此去经年的岁月啊,你曾带给我如何绚烂的昨天?
那此去经年的往事啊,你曾带给我如何激荡的心怀?
“欧阳俊和,谢谢你,谢谢你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会跟我说那些话!”宛凝竹眼眶已经湿润了:“谢谢你,谢谢你曾经爱过我!谢谢你,谢谢你曾经在我的生命中画下美丽的一笔!只是,此去经年,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
泪水模糊了宛凝竹的视线,原以为自己已经不会为其他的男人落泪了。
原来,自己还是会感动。
欧阳俊和坐在马车里,他一直都没有回头。尽管没有回头,他也知道,在大街对面的屋顶上,她一直都在那里,一直都在。
从自己起床的那一刻,她就在那里。
从自己召集部队,到自己装箱上马车,她一直都在。
你还是来了,你还是来送我了!谢谢!能在走之前再看你一眼,我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
夏天的晨风凉快吗?你杯中的美酒醇美吗?你坐在那里那么久,冷吗?
婉婉,再会了!
一行清泪从欧阳俊和的脸庞上轻轻滑下。
过了今天,我们再见,也许就只能在战场上相见了。到那个时候,我宁肯死在你的剑下!
侍卫队队长魏队长默默无言的坐在旁边,欧阳俊和第一次在自己的属下面前这么失态,以前的欧阳俊和,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让威风八面的大将军如此心怀感伤?
两个人,一个在屋顶,一个在马车里,距离越来越远。也许,其实从一开始就没近过。偶尔的交汇,也只是彗星擦肩而过。只是那一绚烂的美丽,已经都留在了两个人的心底,无法抹去的美丽。
宛凝竹轻叹一声,从屋顶上站了起来。
大将军府的卧底生涯也要结束了,只留下李巨峰一个人就足够了。自己要进行下一个任务了!
不管感情多么的波澜壮阔,自己的事业,终究要继续下去。只是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那些过往的种种,除了叹息一声,还能说什么呢?
宛凝竹跳下屋顶,转身就要走,小盖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哎?小婉?你大清早的怎么在这里?我要去买菜,你要不要也跟着一起去?”
宛凝竹刚要拒绝,小盖却已经亲热的拉住了宛凝竹的手,亲昵的说道:“小婉,走走走,我们去买菜,老夫人说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做一顿饭。还说,如果能吃到4你的厨艺就好了呢!”
宛凝竹一愣,老夫人不是知道自己的厨艺很烂的吗?而且她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自己,不是吗?为什么还要说出这样的话呢?
不知道为什么,宛凝竹还是跟着小盖来到了外面的大街上,跟着小盖挑选了新鲜的蔬菜和肉,重新回到了将军府。
也罢,就让自己为自己的丫鬟生涯,做个句号吧!
回到小厨房,宛凝竹挽起袖子,手里的刀转的飞快,唰唰唰,瞬间顺好了菜。
小盖瞠目结舌的看着,一张大嘴巴合都合不拢:“小婉,你不是说你不会做菜吗?为什么你的刀工这么好?”
宛凝竹头也不抬的说道:“很简单啊,我不知道给多少人做过人体解剖了!小时候我们经常在太平间给死人做解剖的!”
小盖的脸上一白:“小婉,你真会说笑话!”
宛凝竹哈哈一笑,说道:“是啊,我是说笑话呢,你信吗?”
小盖不依的捶打着宛凝竹的手背“你太坏了!小婉,你实在是太坏了!就知道吓唬人!”
宛凝竹哈哈一笑,一边顺菜,一边熟练的剔骨。真的,实在是太熟练了!
两个女孩子在小厨房里嘻嘻哈哈,小盖一边教着宛凝竹怎么做饭,宛凝竹有样学样,不停的尝菜。直到自己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就起锅,让晴晴端过去。
宛凝竹跟小盖做完最后一道菜的时候,宛凝竹放下手里的东西,突然转身一下子抱住了小盖,轻声说道:“小盖,其实你是个好姑娘!将来一定会有一个好男人有眼光娶你的!”
“真的吗?”小盖的眼前一阵发亮,随机黯淡了下去、;“可是我没有你那么高那么漂亮那么有本事!”
“傻丫头,你还小!等你张大了你就知道,爱情,有时候跟这些都没什么关系!!”宛凝竹捏捏小盖的鼻子说道:“好了,我该做的事情,我都做完了!我该走了!”
“走?你要去哪里啊?”小盖一脸的莫名其妙。
宛凝竹回头灿烂一笑:“当然是回到我的应该去的位置上!小盖,加油啊!”
宛凝竹转身就走。
小盖,我会记住你的!加油啊!
老夫人看着最后一道菜上了桌子,听晴晴说宛凝竹已经离开了,轻叹一声:“果然还是留不下她!她不属于将军府啊!”
晴晴不懂老夫人这句话说的什么意思,只是看着桌子上一筷子都没有动的菜,不解的问道:“夫人,您不用餐吗?”
老夫人摆摆手,转身朝着里面走了进去:“放在那里吧!都别打搅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晴晴看着老夫人的背影,已经多少有了佝偻。
岁月带给她的,又何尝不是此去经年?
丈夫早亡,一个人操持着整个将军府,一个人带大了儿子,看着他事业有成。可是午夜的时候,她的孤寂有几个人懂?又有几个人明白?
一个女人,顶起一个家。那种心酸,谁懂?
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她的荣华富贵,都只看到了将军府的显耀门楣,都只看到了繁花遍地。可是谁会看到心底的寂寞?
没人!
这种感觉,永远只能属于一个人去慢慢品尝。
宛凝竹站在将军府的大门口,回想着自己刚来时候的种种。如今,自己任务完成,该是要离开的时候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突然读懂了老夫人,也许,大家都是女人,也许,大家都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存在,也许,老夫人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未来。
可是,命运的转轮已经开始,便再也无法停止。
不管明天是风是雨,都要笑着迎接。那么,为什么今天还要停下前进的脚步呢?
再见了老夫人,再见了将军府!
再见了,此去经年!
第219章 初见老宰相()
繁华的街头,宛凝竹一身帅气的小生打扮,手中的纸扇轻摇,说不出的清秀,潇洒,帅气。
街道的两旁,是吆喝声此起彼伏的小摊贩的声音。各种招揽顾客的手段,让人目不暇接。
宛凝竹眼神并不看向两旁,眼神总是轻飘飘的一直停留在了繁华街道不远处那与街道行程鲜明对比的宰相府。
这个宰相府的大门非常的陈旧,可以说有些年头没有好好的粉刷油漆过了,门环下面的位置甚至露出了斑驳的旧漆。知道的,明白这里是有人居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处废宅呢!
宛凝竹不经意的在这个宰相府门口来回走了几次之后,左右看看无人,手腕上的钢索唰的飞出,狠狠扎进了靠近墙壁生长的一颗老树。借着手腕的拉力,宛凝竹的身体没有任何凭借,脚下轻轻一点,悄然跃进了院子之中。
整个院子静悄悄,没有一点动静,甚至连只看门的狗都没有,更别说是守门人了。
就算他早就卸任,可是怎么会如此落败的家境呢?难道说情报有误?这更不可能了!自己的手下的能力自己是最清楚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出错的,那么会是哪里出问题了呢?
东月国皇帝也算是个明君,怎么会如此薄待老宰相呢?
宛凝竹顾不得思索其他,悄然出现在了住宅前,将身体紧紧的贴在墙壁上,偷听里面的动静。
可是奇怪的是,里面也没什么动静!整个宰相府真的就是各种静悄悄,一点声音都没有!宛凝竹刚要起身,就听见后面的院子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宛凝竹抬头一看屋顶,双手攀住柱子,双脚轻盈勾住了屋檐,身体如燕子般轻盈落在了屋顶至上。
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提着一桶泔水朝着后院走去,宛凝竹定睛一看,后院养着几头猪,还有一些鸡鸭鹅和两只小羊。
老者细心的为这些家畜们添加饲料,手法娴熟,可见是经常做这些事情的!
宛凝竹蹲在屋顶,将整个宰相府纳入眼底。
这真是自己见过的最寒酸的宰相府啊!进进出出总共才三进院落,跟那些动辄十进以上的大宅相比,别说是宰相府了,一般小户人家也大概有这个规模了吧?
第一进院子栽种了一些时令的蔬菜水果,二进院落住人,三进院落就改成了养殖场了。
还真别说,虽然房子小,但是基本的自给自足还真都做到了。如果家里人口不多的话,这样的生活,还真是足够写意。
可是,这种景象不应该是普通的小户人家的生活吗?怎么可能是一个堂堂的宰相府的光景?就算他已经卸任,可是他的势力在朝廷中还是根深蒂固,无法撼动的存在!
你想啊,一个退位的老宰相都能跟皇帝要来粮草供应军队,那么他手里的实权怎么可能少?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余威尚在的老宰相,却住在这样破败的家里,换谁谁会相信呢?
宛凝竹没有那么肤浅的瞬间判断这个事情,而是选择了晚上再来一次!
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宛凝竹换了一身夜行衣,各种装备都到位,悄然再次出现在了宰相府。
可是令宛凝竹失望的是,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改变。
这个宰相府全部的人员加起来竟然不过起个人,喂猪的老者夫妇两个人,两个年轻点但也是粗布衣裳的女子,一个肥肥胖胖的厨子,还有两个穿着灰布衣裳的家丁。
所有人都是一身的布衣,要多简陋就有多简陋,要多贫苦就有多贫苦。
宛凝竹思忖,难道说,老宰相现在并不在府中?现在是筹备战事的时候,说不定不在府中,在外面来回奔走也说不定啊!
因为,宛凝竹实在是无法想象,那个喂猪的老汉就是老宰相啊!因为他喂猪的架势实在是太过熟练了!那手掌的茧子,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出来的!就好像自己手心的茧子,那都是经年累月的痕迹,以至于自己后来退居基地二线,不直接参加任务的时候,手心握枪的茧子都依然存在!
这些都是岁月的见证啊!无法抹去的见证啊!
因此宛凝竹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喂猪的老汉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