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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您说什么呢?”
“我说,你傻了刚刚安慰我的话,太过牵强。”跟着看向奚园园,凄然苍凉一笑:“她这么铁石心肠的人,怎么会关心我呢?开玩笑。”
“”李维特缄默,无法回答。
“奚园园她现在是不愿意醒来,她要是睁开眼的话,第一个想法估计是,沈夜天他为什么还活着,自己又为什么还在沈夜天身边那天在机场的情况你没看见吗?她宁愿死,都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奚小姐只是受了蛊惑,一时间想不开而已,世上又有什么解不开的解呢?何况,你们是夫妻,俗话不是说夫妻”
“夫妻?呵。”沈夜天低头一声冷笑:“她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吧,她只是将我当做债主。如果她心中稍稍有一点我的位置,我们也不会像今天这样。”
李维特不忍心再看曾经风光不可一世的沈夜天,现在为了一个女人黯然销魂成这副模样,干脆别开头去。
“公司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我先回去了。”
“等等。”
沈夜天转头看向他:“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对外只要宣称,是我生病就好。”
“是。”
李维特颔首,其实现在不是对外宣称他生病,而是真的生病。
心病,并且这药引子就一副,偏偏求之不得。
李维特如来时一般,不动声色离去,顺手把门关上一瞬间,正好能看见门缝中沈夜天单薄的身影,枯瘦的,完全变成了另一外一个人。
这个奚园园,真是有登天的能耐。
沈夜天不知道自己从机场后回来,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仿佛梦游一样,偶尔医院有护士过来告诉他,该吃东西了,他不理,对方就直接拎一只葡萄糖过来,给他打上。
他倒也配合,有时候看看自己手背上的吊水,再看看床上的奚园园,往往会勾唇一笑,仿佛同病相怜的感觉。
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他僵硬坐在她面前,眼神空洞无物,一直在回放他开枪那一瞬间。
奚园园倒下,扑倒向阳光的一瞬间。
他手指还搭在扳机上,跟着手腕都在颤抖。
“园园,我知道错了,你睁眼看我一眼好不好?”
沈夜天伸手抚过奚园园光洁的额头:“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我要求其实并不多,只是想没天阵睁开眼看到你而已。”
“或许我以前做过很多错事,的确伤害到你,但请你相信我,我现在比谁都后悔,比任何人都难过,你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好不好?”
“园园,园园”
呼唤一声声低下去,到最后再不可闻。
“我曾经将你逼上了绝路,现在,我不希望你用同样的方法报复我,也将我逼上绝路好吗?”
沈夜天以脸颊去贴奚园园并不温暖的掌心:“我知道你私下一直骂我是疯子,但我希望,你不要将我送上极致,你知道,这世上只有你能救我。”
“”
“呵呵”
“嗡嗡—嗡——”
床边手机震动不时候响起,沈夜天愣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接起。
“沈总,您,最近方便回公司一趟吗?”是李维特试探二忐忑的声音。
沈夜天蹙眉:“怎么了?”
“是公司的元老,最近好久都不见您,一个个声称担心,都要去医院里看您。”
“就说我身体不方便探望,不想被打扰。”
“这种话我早就说过了,可一个月过去了,再这样说的话,任谁都会起疑吧?再者,公司都是他们一代人跟着您打拼起来的,对您就像是亲人一般,这谎,我真的说不下去。”
沈夜天长出口气:“你不是这样手忙脚乱,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的人。”
“”沉默。
“这一切都是借口,你希望我能离开医院,回到正常生活是不是?”
“总裁,我”
“刚刚在我面前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说?”
“我实在看不下去您这样颓废。”
“那就不要看!”
“沈总!你再这样下去,那公司怎么办,这么多人都等着您呢!”
“只要奚园园好过来,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可问题是,饶是您这样付出,她也不会醒来,即便奚小姐醒了,若您真的什么都没有,您用什么来维持她的生活?奚小姐什么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您失去了公司,您怎么留得住她?”
这还是沈夜天第一次被人质问的哑口无言。
不过李维特说的也很有道理,奚园园能和自己到现在,不都是自己强行挽留的吗?
如果失去这风光的一切,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再去绑着她。
“公司元老都说些什么。”
“大家都是人精似的,基本都猜到什么原因了,不过不好过问您私事,所以”
“我知道了,我明天会回公司的。”
沈夜天挂断电话,拔掉手上的葡萄糖吊水,静静望着奚园园。
当晚一夜没有合眼。
第二天顶着满眼红血丝离开病房的时候,沈夜天忽然奇怪笑了笑。
“或许你是厌烦我,因为我在你身边,所以不愿意醒来对不对?那好,我走但奚园园你记住,如果你能做到视若无睹,那就永远这样下去,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结局,否则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众叛亲离,生不如死。”
他说话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沉稳有力,像是厚积薄发的报复,蓄谋已久。
恰好门口的小护士过来给奚园园检查身体,听到沈夜天冰冷的宣判,忍不住冷的牙齿打颤。
第480章()
但却没有丝毫为奚园园抱不平的意思。
之前奚园园住院时,她好奇沈夜天两人究竟有什么纠葛,便打听了一下,结果令人意外。
奚园园其实做的没有错,但现在的沈夜天,也的确可怜。
他今天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是这一个多月来的磨砺,已经让他心如死灰。
希望之后的绝望,恐怕便紧跟着没有理性的报复。
小护士现在倒有些希望,奚园园永远不要醒来。
沈夜天因为从小养成类雷厉风行的性格,当天回到公司,不顾身边人的劝说,直接将之前所有积压的文件全部重新审核一遍。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李维特和秘书将这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并没有出任何纰漏。
连续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一天用来陪伴奚园园,一天用来工作,等沈夜天回到园子时,一倒下便是昏睡整整两天三夜。
当他再睁眼醒来时,墙壁上挂钟正好是晚上七点。
天色渐晚,窗外树影沐浴在夕阳中,微微摇晃一熟的金黄。
周围陈静的可怕,走廊连走动的人声都没有,估计是保姆担心影响他休息,连楼都不敢上。
这大概就是没有奚园园的生活,沉寂,机械一样运转,没有任何期盼,当然,也不会有丝毫的患得患失。
或许也不错?
沈夜天起床揉着头疼的太阳穴来到洗手间,洗澡。
冷水扑下来打到脸上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手机震动的声音,又或者一切都是幻觉。
五分钟后,沈夜天围着浴袍大步走出,床上手机依然震动不停。
“原来不是幻听。”
沈夜天一边擦拭滴水的头发,一边将手机捡起。
来电显示是李维特。
接通,声音没有任何的平仄感情:“公司又有什么事了吗?”
“不是公司。”
“那是你个人,也好,最近你工作太过疲累,我给你放假半个月,你可以出去公费旅游,想去哪不用和我说,到人事部”
“是奚小姐。”
“”
李维特一句话打断了沈夜天,后者沉寂半晌没有动静。
李维特忍不住小声试探:“沈总?您没事吧?”
“我在听。”沈夜天抓着手机的手指不断收紧,骨节发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奚园园,她怎么了?”
声音颤抖,令电话另一端李维特皱眉:“总裁,是奚小姐醒了。”
“”
再度当机,李维特疑惑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只听哐当一声,跟着是杂乱的脚步声。
估计是扔了手机,在下楼。
李维特无奈挂断电话,回头看向病床上小脸苍白的奚园园。
“奚小姐,总裁马上就过来,您看有什么需要的吗?我现在就帮您安排。”
奚园园机械扭头看向李维特,脸上,嘴角忽然勾出一道刀锋般冷硬的笑容:“我为什么活着。”
李维特踟蹰看奚园园一眼:“请您好好休息。”
跟着出门直奔值班室,去找奚园园的主治医生。
因为沈夜天的原因,整个医院,随时都有人为奚园园治疗。
李维特来到医生面前时,对方为难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奚小姐情绪低落甚至冷漠对吧?”
“是。”
“这种情况并不乐观,根据我么的了解,奚小姐曾经患有抑郁症。”
“对。”李维特颔首:“但最近好像有所好转。”
医生叹息摇头:“抑郁症其实很容易复发,而且患病人会有严重的自杀倾向,奚小姐现在,恐怕只能留在医院继续治疗。”
“对,她刚刚还问我,她为什么活着。”
“这就是了,你别看她现在好人一样,但离开人看守,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件事我们来和沈总谈吧。”
“估计沈总是不会将奚小姐留在医院的。奚小姐讨厌这里。”李维特晃了晃手机:“而且我已经给沈总打过电话,他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
沈夜天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少个红灯,直到将车子开到医院楼下,下车时一阵冷风吹来时,他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
身上只是简单的套了外套,因为着急,竟然脚下穿的是拖鞋。
并且,根本不是一对。
“呵,沈夜天,你也有今天。”
像是自嘲,沈夜天快步进入医院。
在来时的路上,他无比期盼见到奚园园,然而越是接近奚园园的病房时,他心里越是忐忑难安。
他该以什么样的反应去见她?
后悔懊恼?继续冰冷以对?又或者先认错,毕竟她是个病人。
可万一她不同意怎么办?万一她还惦记那个纨绔的封心怎么办?
一想起封心,沈夜天心凉半截。
他只知道奚园园意外的醒来,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知道脑海闪过这个人的名字——封心。
他陪伴在奚园园身边一个多月,寸步不离,却没有丝毫感动她的效果,直到前两天早晨,他发了狠,说她再不醒来,自己就要拿封心来开刀。
结果可好
沈夜天伸手去拧门把手时,才想明白这一切,顿时满腔热情,一盆冷水兜头罩下,心里冰冷一片。
封心?
呵
门开,沈夜天狼狈地站在病房门口,深色复杂。
他刚刚洗完冷水澡,头发还没有干,甚至没有吹过,还在滴水。
脚下一双不对称的拖鞋,整个人身形枯瘦,简直变了个人。
奚园园听见动静侧脸看向他时,有片刻的愣神。
但也仅仅是片刻的愣神罢了,跟着扭头看向窗外,好像再懒得看他一眼。
屋子里还有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