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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景泰园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啊!我真的不知道,奚少爷昨天晚上明明睡得好好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消失!沈总,您相信我。。。。。。”
年轻的家庭女教师跪在地上,惊恐至极地求着饶,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前方的人阴鸷的脸色。沈夜天的狠厉是出了名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意外,她的责任明显最大,她恐怕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赔。。。。。。
“你走吧!”旁边的奚园园突然发话了,她目光呆滞,两眼无神,苍白的脸色写满了疲倦,看着她跪地求饶的样子,她终究是不忍,奚园园扬了扬手,对她道:“你走吧。。。。。。”
女教师如获大赦,装起胆子抬头看了一眼沈夜天,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千恩万谢谢过了奚园园,准备退出去。
“慢着。。。。。。”沈夜天突然发话了,他声音不大,中间透露着冷淡与疏离,似乎与平常无异,却吓得门口的人浑身一抖,犹如听到了来自地狱的召唤。
“沈总!”她“趴”得一声又跪了下去,“我求求您。。。。。。您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小少爷去哪里了。。。。。。”
“嘘。。。。。。”沈夜天将修长的食指放在唇边,坐了一个让她安静的手势,直到听到她安静下来,才开口道:“你是最后一个见过球球的人,我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你走,再说,球球失踪,你应该负全部责任。。。。。。”
他慢悠悠地吐出两句话,语气淡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但是,他说出的,却是可以决断人生死的话。
连奚园园也被吓了一跳,她知道球球的失踪跟家庭教师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沈夜天不会轻易放她走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如他所说,她是一直负责球球的人,他会怀疑她也是人之常情。
奚园园紧抿着嘴唇,看着她跪着,一步一步挪过来,向沈夜天哀求之后,又过来求她:“呜呜,奚小姐,我求求您,救救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奚少爷会为什么会突然失踪。。。。。。”
她的手拉扯着她的裤腿,奚园园更加于心不忍,再看看沈夜天的表情,依旧果决,没有任何动恻隐之心的样子。
呵呵,对啊,怎么能期待沈夜天会对别人动恻隐之心呢?
奚园园深吸了一口气,拉着她站了起来,继而转身,对沈夜天道:“放了她吧!”
沈夜天转过头,深邃的黑眸紧紧锁在她脸上,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放了她?放了她怎么找到球球呢?”
“球球。。。。。。球球的事情,可以再想别的办法,她是无辜的。”奚园园道。
“哦?”沈夜天站起了身,修长的腿往前迈了一步,凑近她:“你怎么知道她是无辜的,球球不见了,你这个做亲姐姐的,怎么不着急呢?”
奚园园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沈夜天是已经笃定球球失踪的事情是跟她脱不了干息,之所以为难家庭教师,就是想逼她站出来说话。
呵呵,奚园园在心底冷笑了一下,她怎么能这么低估沈夜天的智商呢,可别忘了,他是狼,也是狐狸啊。。。。。。
奚园园笑了笑:“球球失踪了,你一个外人表现得比我这个亲姐姐还着急,这也不合乎常理吧。。。。。。”
沈夜天悠然的脸色骤然变得凝固,奚园园刻意加重的那句“外人”刺激到了他,是的啊,从头到尾,他不但是个外人,更是个仇人。
能够让她费尽心思,舍得把球球送走,除了是不想再让球球跟他有更多的接触之外,他实在再想不出别的原因,毕竟,球球对奚园园来说,是那么重要。
奚园园看着他如暴风雨前夕氤氲着怒意的脸,竟然也不觉得害怕,看过这么多次他发怒、发狂,甚至失控的样子,她似乎已经麻木了。
最多,不过就是折磨她,她也麻木了。
沈夜天又上前了一步,更加凑近她的脸,鹰隼般的目光死死定在她脸上,似乎要将她盯出一个洞来。
奚园园冷眼看着他眼底不断升腾的怒意,只是选择保持沉默。
“奚园园。”他忽然从薄唇吐出几个字,“你。。。。。。”
“沈夜天,”奚园园淡声打断他的话,她坐了下来,轻叹了一口气,过了许久,才道:“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就当球球没有来过,你别再追究了,可以么?”
见她突然软下来的态度,沈夜天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刚才还冷冷跟他叫嚣着的人,下一刻就突然示弱了。
但是,看着奚园园靠在沙发上,显得十分疲惫的样子,他便再无法跟她追究什么了,他转过头,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人,薄唇吐出两个字:“出去!”
地上的人如获大赦一般,生怕他又突然反悔,逃命似的退了出去。
直到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沈夜天才叹了一口气,在奚园园身侧坐下。
“沈夜天,”感觉身侧的柔软皮质沙发塌陷了下去,奚园园转过身,直直的目光对上了沈夜天漆黑的眸,她一字一顿地道:“请你,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好么?”
“好。。。。。。”沈夜天还没来得及多想,便听到了自己回答的声音。奚园园很少用这种太正经的语气求他一件事。
是的,求,在奚园园的世界里,这样的态度,已然算是最大程度的恳求,这么久以来,他也已经足够了解她了。
第217章()
只要不是关乎他底线的事情,他都可以答应她,而且,是毫不犹豫地答应。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奚园园这才笑了一下,道了声“谢谢”。
“你让那些人都散了吧,不要再找了。”她继续道:“我想上楼休息一下。”毕竟她昨天晚上彻夜未眠。
“嗯。。。。。。”沈夜天看着她眼角沉重的黛青色,顿时更加心疼。
奚园园站起身来,准备上楼,但是,站起来的一瞬间,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她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怎么了?”沈夜天顿时一把顿时俯下身,拉住她,问道。
“嘶。。。。。。”奚园园又是一阵疼痛,表情痛苦。
沈夜天低下头,看到她本来已经快愈合的脚踝处,现在竟然肿胀得更厉害,甚至还隐隐看到伤处积了淤血。
这两天,她毫无顾忌地跑了那么多次,当时精神高度紧张,并不觉得疼,现在完成了事情,轻松下来,才觉得脚上疼痛无比。
“别动!”沈夜天一把稳住了她的身子,不让她再动,而后,将她抱起,让她横躺在沙发上,拿了一个靠垫让她搁着脚,“等一下,我去拿药来,敷些药按摩一样,应该能够让你睡觉的时候不那么疼。”
说完,便转了身,到酒架旁的置物架上拿了药,而后坐在她对面,将喷雾的药喷在她的伤处,而后用手轻轻替她按揉起来。
“啊。。。。。。”他一手下去,碰到她的伤处,奚园园痛得叫出声来,但是,随着他有力的大手轻轻按揉,她这才觉得,伤处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二次伤害的痛苦,远远比初伤要来的更痛。
“你这几天不要再自己动了,”沈夜天一边揉着,一边严肃地警告她,“不然,小心你的脚会落下终生残疾。”
“嗯?”奚园园愣了一下,直觉他是在危言耸听,她不过就是个小扭伤,怎么会落下终生残疾。
看着她将信将疑的神情,沈夜天轻笑了一下,“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但是,我可提醒你,要是真的残了,可就医不好了。。。。。。”
奚园园看着他嘴角扬起的笑,知道他有在逗他的意思,但是,这样的沈夜天让她更加不习惯。
“嗯。。。。。。”她回答,“我不会用自己的腿做这么傻的尝试的。”
“这才乖,”沈夜天笑笑,显然很满意她听话的样子,他宠溺的目光落在她头顶,而后又喷了一些喷雾,继续按摩着,直到看到她脚踝处积的淤血都快化了,才停了下来。
奚园园一直没有说话,等沈夜天停下来时,却发现她已经低着头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轻笑了一下,起身,抱起她,往楼上走去。
奚园园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她在梦里,像放电影一般,看到了这些年来跟球球有关的所有画面,婴儿时的他,一岁的他,刚学会走路时的他,刚上幼儿园的他,跟爸爸妈妈在一起的他,还有后来的,不会说话的他,还有最后,送走他时,睡在她怀里,扑闪着长长的睫毛的他。。。。。。
她在梦里又哭又笑,看到以前的画面无比幸福,但是,想到离别的场景又哭得撕心裂肺,在沈夜天唤不醒她几乎快要崩溃的时候,她才终于醒了过来。
“奚园园!”见到她终于睁开眼睛,沈夜天眼中闪烁着狂喜,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像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一般,紧紧抱住。
“呜。。。。。。沈夜天,我快不能呼吸了!”奚园园拼命挣扎了一下,他才放开了手。
“你终于醒了,”他笑了笑,伸手轻抚着她的脸,奚园园看到他眼角浓浓的黑色,脸上的暗沉,还有下巴处冒出的青色的胡渣。
她从来没有见到过沈夜天这幅颓废的样子,“你怎么了?”
“沈总他。。。。。。”旁边的护士小姐试图插话,却被沈夜天厉声打断:“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
护士小姐委屈地扁了扁嘴巴,她本来是想邀个功,告诉奚小姐这几天沈总一直不眠不休地守着她,握着她的手跟她说话,想要唤醒她,听到医生说能不能醒来全看她自己的意愿的时候,他几乎快要疯了,她在旁边都被吓得两腿发抖,她丝毫不怀疑,如果奚小姐真的醒不过来,沈夜天会毁了这座医院。
看到沈夜天这样的男人,所有的女人都会本能地想要靠近,但是,护士小姐看到沈夜天对病床上的这个女人这样痴情,也就破灭了希望,但是,在她终于醒来,她能够说上两句恭维的话的时候,沈夜天却呵斥她出去,她在心底叹了口气,这个男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是啊,他一直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他做过的所有的事情,都不会让她知道。
奚园园看到护士小姐关门走了出去,睁着眼睛环视了一圈周围,这才发现,这个入目皆是一片白色的地方,是医院。
“我不是睡着了么?怎么到了医院?”她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问道。
“趁你睡觉的时候,带你来医院看看脚伤。”沈夜天淡声回答,丝毫看不出来是在说谎。
既然她不知道,他也没必要说了吧,他毕竟听到她在梦里哭得撕心裂肺,这样痛苦的事情,让她忘了也罢。
幸好,她及时醒来了,她若是再不醒来,他就要不惜一切代价,把球球带回来了。
奚园园也没有怀疑,她试探性地活动了一下脚踝,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痛意,但是,相比那天的疼痛,已经好了很多。
“现在不会落下残疾了吧?”她皱眉忍着不适,继续问他。
“不会。”沈夜天肯定地回答她,他捧在手心上的人,怎么会让她落下残疾呢。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奚园园揉着发痛的头,终于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你睡了四天了。”沈夜天如实回答,进而解释她并没有不正常,“医生说,你长期以来,神经太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