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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乔可言面部神经控制的很好,但因为心里太恨了,她那化有精致妆容的脸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时老太爷瞧见了乔可言难看的脸『色』,但仍坚持道:“子玥,你可以让可言帮你管点,但时家未来女主人的位置,只能是你这个长媳。”
苏子玥:“……”她能说她不想要这个位置吗?她只想平平凡凡的啊喂,哭tat~
乔可言差点咬断牙根。
乔可言实在是太恨了,所以,等傍晚时聿衡一下班回来,乔可言就将时聿衡给拉进了房间,将只有长媳才能做时家女主人的事跟时聿衡说了一遍。
谁知,时聿衡不但不生气,还哈哈大笑起来:“乔可言,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啊,时家女主人的位置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你老婆,时家的儿媳『妇』!”乔可言仍是一脸怒容,“同是时家的儿媳『妇』,就因为你哥比你早出生两分钟,好处就统统让你哥老婆给占了?”
“说的好像你是为我不平一样。”时聿衡讥诮的又笑了声,“但我不傻,我知道你是在嫉妒,嫉妒她拥有很多,而你却什么也没有。不过,你忍到现在才把嫉妒发泄出来,不错、不错……我是真没看出来,你还那么能忍。”
“你——”
乔可言刚开口说一个字,时聿衡就截断,继续讥讽道:“乔可言,一段时间没提醒你,我想你是忘了,我可是随时会跟你离婚的,而且,你也签了不要时家任何财产的协议书。”
乔可言的牙,瞬间咬紧。
没错,在她跟他去领证前,他用她的果照『逼』她签了那个。
“所以呢,”时聿衡满脸的坏笑,“少浪费你的嫉妒心。你要是真嫉妒也可以,不要跟我说,因为,我只会——嘲、笑、你。”
乔可言,恨!
第678章 他,现在还正常()
……
时聿寒自中午去了宫家后,直到晚上凌晨才回来,一进自己的卧房,就见苏子玥还没睡,正坐在床上等他。
“老公,你回来了!”苏子玥一看见他进来,两眼瞬间一亮。
时聿寒走过去,坐在床边,抱了抱苏子玥,才轻声问:“不是让你先睡吗?”
在傍晚的时候,他就给她打过电话。
“想等你回来。”苏子玥抱着他的右胳膊,并将头靠在他的右肩上。
时聿寒心中一动,抬手轻轻『摸』了『摸』苏子玥的脸,才低低道:“以后别等了,接下来几天我应该都会这么晚回来。”
苏子玥听话的点头,“好。”随即又看着他沉重的神『色』,担心的问他:“老公,锦文他怎么样?”
她看的出来,宫家那一大家子里,他只在乎宫锦文这个好友。
时聿寒叹了口气,才道:“现在还正常。”
现在……
苏子玥皱眉。这是在说宫锦文可能以后会不正常吗?
也对,那么疼爱自己的爷爷死了,是个人都应该会悲伤的一塌糊涂,怎么可能正常呢。
本来,苏子玥还打算跟时聿寒说一下她不想当时家女主人的事,让时聿寒帮忙给她想个办法,怎么摆脱掉时老太爷的‘好意’,但见时聿寒一脸沉重、十分担心宫锦文的样子,她也就没好意思开这个口。
……
四天后,宫家大家长出殡的日子。
宫家大家长一入土,沉重悲伤的气氛,让在场的人又伫立了好久,才开始有人离开。
离开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直到最后,宫家大家长坟前,只剩下宫锦文、时聿寒、沈遗世、黎陌谦、宫宇文、郁思琪。
郁思琪虽然看似注视着宫家大家长的墓碑,但眼角余光却一直在看宫锦文,见宫锦文一向邪魅俊朗的脸此刻一点表情都没有,她真的好心疼。
她心疼他。
只因,这坟里躺着的,其实不是他爷爷,而是他的亲生父亲。
“思琪,我们也走吧。”宫宇文话很温柔,但拉她的手劲却一点都不温柔。
郁思琪吃痛,但也没表现出来,而是轻轻点了点头:“嗯。”
为了守护这个秘密,她必须听宫宇文的话。
郁思琪一跟宫宇文离开,宫锦文还是动也不动的站在宫家大家长的坟前,面无表情,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墓碑看。
时聿寒、沈遗世、黎陌谦三人就站在宫锦文的身后,三人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而他们的视线,却没有看墓碑,而是看着站在他们前面的宫锦文,紧紧盯着宫锦文看,就好像一秒不看,下一秒宫锦文就会从他们眼前消失一般。
从太阳高照,站到夜幕降临。
因为月亮够大够亮,因为满天繁星,此刻,墓园倒不是漆黑一片,而是一片昏暗,可以看到人的轮廓、但却无法看清楚人五官的昏暗。
夜,凉风习习,却谁都没有感觉到冷。
现在是晚上九点,他们四个已经站在这有十二个钟头了,而这十二个钟头,他们谁都没有动,依旧保持之前姿态——宫锦文看着墓碑,时聿寒、黎陌谦、沈遗世则看着宫锦文。
第679章 相见恨晚()
突然,宫锦文蹲了下去,蹲在墓碑前,一手抚着墓碑,一手用手机内置的手电筒照亮墓碑上的字。
透过手电筒的亮光,时聿寒、沈遗世、黎陌谦三人清清楚楚的看见,宫锦文轻抚墓碑上的那行字是——长孙:宫锦文。
“明明我是儿子,却成了长孙……”
宫锦文终于开口了,笑着开口了,但这话,却让站在那的三人只感觉悲哀。
为他悲哀。
“宫宇文,我的亲弟弟,我同母异父的弟弟,我亲生父亲的亲孙子,呵呵……”说到这,宫锦文脸上的笑容越发邪魅,“我不仅是我弟弟的亲哥哥,我还是我弟弟的亲二叔。”
“宫河,外人眼里,法律上,他是我爸,呵呵,”宫锦文又笑了两声,“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竟然在叫他爸……哈哈……我竟然在叫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做爸……哈哈……”
宫锦文笑声越大,时聿寒、黎陌谦、沈遗世三人越为他感觉到悲哀。
“他临死之前,他跟我说,他和我妈是相见恨晚。”不再『摸』墓碑上的那行字,宫锦文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墓碑,满脸邪魅笑意,语气极其漫不经心:“而我妈当年死的时候,给我念了一首诗,四句话……”
停顿了约莫十秒钟,宫锦文才用幽幽的语气念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黎陌谦唇紧紧抿着。
时聿寒面无表情的闭了闭眼。
沈遗世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慢慢握成了拳头。
只因,他们三个都清清楚楚的知道——
宫锦文的妈在和宫河结婚后,却跟宫家大家长之间产生了情愫,本是儿媳『妇』和公公的关系,最后却成了情1人关系,甚至,他们还生下了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就是宫锦文。
而宫锦文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这些年,也一直都被这个身世深深的折磨着。
“他们都说,”宫锦文桃花眼闭上,靠在墓碑上,满脸笑容,一副闲适样,“不后悔生下我;说我是上天给他们最好的礼物;还说他们虽然没法名正言顺在一起,但这辈子,却很幸福,幸福他们能够相爱,幸福他们能有我这个儿子。”
“呵,”宫锦文被自己的话逗的笑了声,“他们是幸福了,那我呢?”
从小就饱受折磨,一直到现在,只要他不死,这个折磨,就会一直继续下去,直到他死的那一天。
时聿寒、黎陌谦、沈遗世三人只是站在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宫锦文也没打算让他们回答,继续又说:“生下我就生下我吧,那就一辈子别让我知道我的身世,可他们……呵,却将我的身世告诉给了我,从小就告诉了我。他甚至还奢望,在没有人的时候,我能叫他一声爸……”
“哈哈哈……”宫锦文大笑三声,“我叫我爷爷做爸……不,那是我亲爸,我叫我亲爸做爷爷……哈哈……”再次大笑。
肆无忌惮的大笑。
第680章 可你们不让……()
“他不仅平常奢望,就连快死的时候,还在奢望,想让我叫他爸,”宫锦文睁开眼,桃花眼全是笑意,“可我没叫。我不肯叫。他说他会死不瞑目,我说那正是我想要的。”
夜,又深一点。
风,又凉一点。
时聿寒、黎陌谦、沈遗世三人的心,又觉悲哀一点。
“他们做了那么肮脏的事,生下了那么肮脏的我,还想死的瞑目?”顿了下,宫锦文笑道:“我巴不得他们死不瞑目。”
“锦,别再——”说了!
沈遗世终于受不了了、听不下去了,出声想要宫锦文不要再说,但却被时聿寒冷冷截断:“让他说!”
黎陌谦叹气:“遗世,让他说吧。”压抑了那么久,也该发泄了。
“在知道他们之间有那层关系的时候,我觉得他们一点都不觉得羞耻,可那么不知羞耻的他们,竟然还在乎外人的眼光,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的苟且之事。”
宫锦文就跟没听到时聿寒三人的话似的,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说着独属于他的故事,故事很悲惨,他却笑得很欢。
“既然如此,那何必告诉我他是我爸,还想我叫他爸,直接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不好吗?”
他仍然记得,他们将一切告诉他的时候,他的年纪是那么的小。
也正是那个时候,他就没有了幸福的权利。
“我不该被他们生下来的,我本就不该存在……”宫锦文笑着撩了撩额前的刘海,似乎在说别人的故事,如此的云淡风轻,“我宁愿她在怀上我的时候就把我打掉。”
他们是幸福了,却将一切的痛苦交由他来承受。
“呵呵,”两声笑,宫锦文桃花眼灿若桃花,“他的确是老了,该死了,糊涂的都不知道其实宫河和宫宇文也知道这些。”
“他对我那样的好……”一个好字,极其的讽刺,“隔三差五就要将我单独叫过去,劝我叫他一声爸,宫河和宫宇文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只用偷听一次就能知道。”
他仍然记得,宫宇文和宫河偷听的那次,他看见了,但他却装作没看见。
“本来,”宫锦文又撩了撩额前的刘海,嘴角笑容从没有间断的绽放,“我还挺期待宫河和宫宇文将这一切说出去的,让大家用唾沫星子淹死我和他,可宫河和宫宇文却没有说出去……”
宫锦文桃花眼里全是失望,笑着摇了摇头,“估计是怕他们的名声也跟着不好听吧。”
听到这,时聿寒、黎陌谦、沈遗世三人脸『色』又沉了几分。
“虽然他们没有说出去,但他们却希望我死……呵,”宫锦文笑了声,“我也希望我自己死,可他们无能啊,一直杀不死我。”
如果说他妈和他生父的不正当关系是宫家的污点,那他就是污点的延续,若想宫家重回清白,让大家都保得住颜面,只有他死。
“他们杀不死我,我也想死……”终于,宫锦文带着笑意的视线落在时聿寒、黎陌谦、沈遗世三人身上,“可你们不让……”
可你们不让……
仅仅五个字,带笑的桃花眼瞬间红了,哭腔也出来了,一切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