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关“慕氏”的字眼映入瞳孔,苏岑的心脏莫名动了动,想起顾逸钦的话,她觉得自己全身有些发冷。
“你怎么突然间开始关注慕氏的东西了?”她像是随口一问,但视线却始终未从哪些资料上离开。
心黎抬起头,清澈的眸光之中微微诧异,手上的动作也跟着顿了一下,接着,她微微一下,若无其事的继续整理,“总归是我的东西,迟早要看的,不如趁这个机会了解一下。”
“这些是?”
“慕氏的核心机密。”她回答道,目光之中却丝毫没有把这些看成核心机密的样子,仿佛那些东西在她眼中就是一些废纸。
苏岑抿抿唇,核心机密被她就这么摊在卧室的桌子上。
“你到底要找我说什么?”见她许久不说话,心黎抬起头看着她,温软浅淡的眸中含着笑意,资料已经被她整理好收纳在文件袋中,随意的放在一旁。
苏岑盯着她看,却从她平静的脸上找不出任何的情绪或是不正常的反应。可越是这样,苏岑的心黎就越是忐忑。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黎黎,你告诉我,除了嫁给严磊之外,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安排瞒着没告诉我?”
心黎眉心动了动,错开自己的眸光,“你想多了,我能有什么安排?”
“顾逸钦今天来找我了。”她苏岑的眉心蹙了起来,尽管她从心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但也能感觉到事情不对劲。
心黎眉心一蹙,“他又去***扰你了?他究竟想干什么?”
苏岑摇摇头,“他今天过去问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尤其是对你的婚礼……”
闻言,心黎的眉心松了松,轻轻的笑了起来,脸上依旧是属于她的风轻云淡,“这样啊?很正常啊,作为薄庭深的朋友,他讨厌我是应该的,看到我要结婚的消息,肯定要对我冷嘲热讽一番,他不是过去纠缠你的我就放心了。”
苏岑沉了眉,看着她的神情有些古怪,“他提到了你和薄庭深当年在伦敦结婚的事情,还让我提醒你一句话,好自为之。”
她的视线始终落在心黎的脸上,看着心黎的笑意一点点僵在唇角,最终消失不见,她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蹙蹙眉,追问,“小黎,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当我是傻瓜,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计划?”
心黎愣了好大一会儿,最终在苏岑灼烫的目光之中回过神来,看着苏岑笑了笑,“你真的想多了,我等下要出门去挑婚纱,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顺便挑一件伴娘的礼服。”
她咬咬牙,知道从她的口中探听不出什么,也不再继续问下去,余光从她整理好的文件袋上扫过,苏岑的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没有抓住,却能循着探查而去。接着视线便紧紧的落在那份文件上。
心黎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不着痕迹的将文件袋收了起来,“去不去?”
苏岑微微摇了摇头,“不去了,这段时间医院很忙,你的婚礼,我恐怕抽不出时间来。”
心黎一愣,讶异从眸中一闪即逝,朝着苏岑笑了笑,“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个形式而已。”
一个形式而已……她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垂下了眸,“苏岑,谢谢你。”
“谢什么?”她问。
心黎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又直起头来,“算了,我给严磊打个电话,我不去了,一件婚纱而已。”
苏岑抬眸看了看她,没有再说话。
……
顾氏总裁办公室,顾逸钦站在落地窗前,视线之中卷着一股强势而不知名的情绪飘了好远。
门响了好几下,他眉心渐挑,回过头来。
江宏推门进来,看着他微微低头,“顾少,你要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在老夫人生您的那段时间里,在医院和秦怡见过,两人之间有交集。抱歉,时间有点久,现在才查出来。”
顾逸钦拧眉,注意力全都在他话的前半部分上,丝毫没有注意他的那句抱歉,“什么交集?”
一顾难安(107)()
一顾难安(107)
江宏抿了抿唇,抬起头看着他,唇角动了好几下才发出声音来,“目前还没有查到,但据了解,老夫人生前在那家医院养胎的时候遇到了秦怡,两人有过诸多的接触,而且,那时候的秦怡并不叫秦怡,刚刚从德国回来。”
江宏的话并没有什么有用的讯息,但却能让顾逸钦清楚的捕捉到两个字,“德国”。
或许是因为德国留给他的记忆并不美好,又或者是因为他猜到了什么,他眉心动了动,微眯的视线飘得渺远,讳莫如深令人捉摸不透,“顺着这条线查下去,看看秦怡当年在德国都干了些什么,除了这些之外看看她和老夫人还有没有其他的关系。”
江宏点点头,“应该是没有其他关系了,老夫人和秦怡之前并不相识。”
“既然查了就查清楚一点,别放过一点可疑的点。”顾逸钦深不可测的视线从他身上扫过。
江宏只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寒意侵袭而来,他下意识的低下了头,为自己刚刚的妄断而感到羞愧。
顾逸钦轻笑了医生,伸出手臂拍了拍他的肩膀,“时间相隔太久,我知道查起来费时费力并不容易,辛苦你了。”
江宏摇头,“老大,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他点点头,唇角的笑意越发的幽深。漆黑的眸子像是有一丝微光闪过。
江宏微呡了唇角,朝着他低了一下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突然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顾逸钦,“老大,有一点我觉得有点可疑。”
“嗯?”顾逸钦眉尖微挑,漆黑的眸子眯了起来,沉沉的不带有任何的起伏,但却让人心生恐惧。
江宏直起头,声音有些沉,“当年秦怡在医院住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查不出秦怡当年入院的原因……”
他顿了一下,看着顾逸钦微微蹙起的眉心,继续说道,“我查过的秦怡之前的病例信息,她身体一向很好,没有什么大的疾病,按道理说不可能无故在医院住那么长时间的。”
“你怀疑什么?”顾逸钦眉目淡漠,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唯独那双眼睛,露出沉沉的情绪出来。
江宏呡唇,“我不知道,那段时间连同她在德国的时间都做了些全都被抹去了,只知道她当年在德国留学,其他的事情查不出来。”
顾逸钦沉默了片刻,漠漠的眸中一片晦暗,即便是跟在他身边已久的江宏此时也辨不明他的情绪。
江宏低了头,“老大,我先出去了。”
他点点头,再度转眸看向窗外。身居高位,竟让他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很多事情渐渐浮出水面,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恐惧。有些真相,揭开往往比隐瞒更加残酷。
就像虽然他现在得到的信息量极少,但他几乎可以确定,他和秦怡之间……
办公室里越发的冰冷沉寂,他眉心越拧越紧,幽深的眸也越来越深,半晌,他突然转过身去,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只和对面的人交流了两三句他便挂断了电话,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便向外走去。
……
夜色酒吧之中,五颜六色的灯光下映衬的顾逸钦矜贵卓然的脸有些黑,他疾步越过外面的舞池,朝着里面常去的包房走去。
相比于外面的喧闹,穿过走廊的时候却感觉到一片宁静,偶尔有三两个服务生经过,他微微蹙了蹙眉,推开了包房的门。
里面的灯光更暗,但顾逸钦还是看清楚了薄庭深阴沉着的脸,像是没有情绪的眸中暗藏波澜,仿佛下一秒便可以把人吞噬。
阮欣然坐在他的身边,温柔优雅。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最看好他们的顾逸钦此刻竟觉得两人坐在一起很违和,丝毫看不出相衬的模样。
他眉心拧了拧,朝着薄庭深走过去。还未走到他身边便闻到来自于他身上的酒味。
顾逸钦唇角呡了起来,微眯的眸子看着薄庭深越发的淡凉,又喝酒了?喝了多少?他朝着阮欣然看过去。
阮欣然朝着他微微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逸钦,既然你来了,那我就放心了,你们男人之间谈事情我就不打扰了,正好我有些事情要去办,帮我照顾他。”
说完,阮欣然朝着他笑了笑,拿起身旁的包便离开了。
门被打开,又再度被关上,顾逸钦目送着阮欣然离开,这才转过身来看向身边的男人,微眯的眸中裹着些许的凉薄,拿起桌子上干净的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到了没有?庭深,这才是最适合你的女人。懂事睿智,最起码不会给你添麻烦。”
薄庭深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没答话。
顾逸钦蹙了蹙眉,继续道,“我承认,慕心黎确实是个极具吸引力的女人,你当年被她迷住我能理解,但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没看清自己的内心吗?陪了你那么多年的是欣然,对你不离不弃的也是欣然,你要是真的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你会把她带在身边那么多年?”
他顿了一下,薄庭深的表情淡漠如初,让他有些咬牙切齿,“庭深,你对慕心黎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对欣然才是真正的爱,如果你这个年纪还没想清楚这些,真的是白活了。”
薄庭深幽邃深远的眸光蓦然间凝滞了下来,握着酒杯的手不断的加大力道。脑海中闪现出第一次见阮欣然的场景。
半晌,他突然直起头来,看着顾逸钦冷冷一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顾逸钦呡唇,看着他的样子嗤笑了一声,“慕心黎要嫁人了,你们之间的纠缠到此为止,过去的事情都过去吧。”
薄庭深眸光一顿,嗤笑起来,心脏的某个位置隐隐作痛,“过不去。”
顾逸钦眸光眯了又眯,“庭深,别乱来。”
薄庭深冷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
衍衍的病情突然加重,心黎猝不及防,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急忙叫了苏岑往医院赶。
走到门口,她突然又停了下来。
苏岑回过头看了看她,一边帮她打开车门,“你还愣什么?快上车。”
她咬咬唇,抬头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怀中的孩子,一咬牙将孩子塞到了苏岑的怀中,“岑岑,我有点事情,你带着他先去,我随后来。”
苏岑愣了愣,拉住了她,“你干什么去?”
在她的生命中衍衍是第一位的,她反常的举动让苏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心黎看着她摇了摇头,她没多问,抱着孩子上车。
此时的苏岑还不知道,她一时没拉住心黎,却造成了她们两个人的人生轨迹改变。
一顾难安(108)()
一顾难安(108)
心黎平静的眸深邃而悠远,漆黑一片如同古井深潭,令人无法探视到眸底暗涌的波澜。
整个慕家大宅寂静一片,慕长忠不在家,不少佣人被心黎找理由支出去了,整个别墅也只有祁叔和心黎。
她眉心紧紧的蹙着,整个书房也只有她一个人,窗帘拉得紧紧的,她幽深的眸在一片黑暗之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但却有点坐卧不安,她记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