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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宜萱看着两人冷冷的笑了一声,看着苏岑不屑道,“还真把自己当成一棵葱了……”
心黎的眸光一凛,冷冷的看向她。顾逸钦眉心蹙了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过眸和心黎道歉,“抱歉,宜萱她……”
“你应该道歉的人不是我。”心黎冷冷的打断她的话,力道一重一松的握了一下苏岑的手,“顾逸钦,我特别讨厌你,如果今天不是今天这样的场合,我一定让人把你赶出去。”
顾逸钦冷冷的看着她,神色隐忍。
慕衍爵的视线朝着他们这边看过来,眉心微微蹙了蹙,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黎,你带着小岑去别的地方帮忙,我和顾老说几句话。”
心黎看着他点点头。
顾老有些不明所以,意味不明的眸落在顾逸钦的脸上。
顾逸钦和慕心黎之间有恩怨,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慕衍爵和顾老寒暄了几句,顾老并没有在慕家待太长的时间,顾宜萱和顾逸钦并没有跟着他一起离开。
苏岑的情绪被翻了上来,看着顾逸钦百味杂陈,她唇角被咬的发白,“黎,我去外面透透气。”
心黎看着她点了点头。
顾逸钦看着她出去,紧跟着她便出去了。
冷风袭来,苏岑记得以往过年的时候,慕家都是热热闹闹的,可现在……
顾逸钦站在她的身后,唇角扯了几度才扯开,“岑……”
苏岑转过眸,清冷的眸中是一片淡淡的冷意,“顾少。”
顾逸钦的眸光瞬间一凝,落在她的身上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
“我们之间还能怎样?”苏岑扬唇反讥。
顾逸钦抿了抿唇,“宜萱的事情我会尽快处理,等你爷爷身体好一点,我会尝试着让你……”
苏岑冷冷的笑了一声,“不需要。顾逸钦,你有这时间不如回家哄你的小侄女吧。我这辈子都不想和你们顾家扯上关系。”
她绕过他向一边走去,顾逸钦唇角渐抿,手掌渐渐的蜷缩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
薄庭深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了一下眸,微眯的眸逐渐放空。
不远处,顾宜萱紧握成拳,一股恐惧从心底蔓延而出。
两人一同朝灵堂走了过去,正巧撞上慕衍爵和苏岑在说话,“等葬礼结束后我会带着小黎和衍衍去黎城,你的调令下来了吗,能赶上和我们一起走吗?”
苏岑点点头,看着慕衍爵神情微愣。
慕衍爵叹了口气,“小岑,我一直拿你当成亲妹妹看待,小黎那边……”
“我明白,我会好好劝她的……”苏岑垂了一下眸,紧接着便又抬起了眼皮,“慕大哥,小黎这些年一直过得很辛苦,这次,你能不能顾虑下她的决定?”
慕衍爵抿了抿唇,沉沉的眸落在她的身上,并没有答话。
刚刚从外面进来的两个男人身形一愣,薄庭深的眸下意识的顿住,和慕衍爵的视线交织在一起,太阳穴突突的跳了几下,余光闯入女人孤傲萧然的身影。
慕衍爵眉心蹙了蹙,将视线转回来落在苏岑的身上,“她留在这里,会更辛苦。”
……
张岩的到来让不少人觉得惊讶。他在军营一辈子,为人低调,但不可否认他在茉城举足轻重的地位。
尤其是近几年内,他已经很少出门了。况且他和慕长忠向来没有交集。
其实明眼人都看在眼里,慕衍爵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而慕长忠的女婿薄庭深,是张岩的忘年之交。
慕衍爵迎了上来,张岩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叹了口气,“节哀。”
慕衍爵垂下了眸,掩盖住他眸中所有的情绪。
张岩微蹙一下眉心,看了看不远处的慕心黎,“你妹妹她……衍爵,有些事情强求不来。当年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慕衍爵讶然的看了他一眼,唇角勾了一下,有些淡。
薄庭深走了过来,恭敬的叫了声“张老”。
张岩看着他勾了勾唇,“你们都要节哀,庭深……”他语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从始至终,阮欣然没出现,又或许出现了,却被人拦了下来。
出殡的日子定在年初六,天气阴阴沉沉,被一层阴霾笼罩着,慕衍爵捧着骨灰盒走在最前面,沉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打的情绪。心黎扯着衍衍和苏岑一起跟在他的身后,薄庭深跟在她的身边。
她清明的眸中只是一片淡淡的冷意,脸上沉沉的如同一潭死水,激不起任何的波澜。
墓地在城北,和黎意合葬。
……
葬礼结束后,亲朋好友大都散去,心黎站在墓碑前,迟迟不肯离开。
衍衍拉了拉她的衣角,怯生生的喊了句妈妈。
她眸光滞了滞,将衍衍从地上抱起来送到薄庭深的怀中,“你们能不能先下去,我想和爸爸再待会儿,让苏岑在这里陪着我就好。”
慕衍爵沉了沉眸,冷冷的扫了一眼薄庭深。薄庭深抱紧了怀中的衍衍,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遵循她的意愿从墓地离开。慕衍爵紧随其后。
只剩下她和苏岑两个人,她紧绷的情绪终于抑制不住,趴在苏岑的肩膀上嚎啕大哭,“岑,是我害死他的,我是个罪人……是我把他气死的……”
苏岑叹了口气,眉心紧紧的蹙着,视线落在墓碑上的照片上,脑海中盘旋着慕长忠临终前和她说的话。
206 她所有的反常,是他难以承受的沉重【一更】()
206 她所有的反常,是他难以承受的沉重【一更】
慕长忠说,小岑,衍爵性子太强,心黎的性子太软,以后要交给你多照顾了,她和薄庭深终究不是一路上的人,我不在了,她会在衍爵和薄庭深之间把自己逼得垮掉的,以后她就交给你保护了。
她何尝不知道心黎会把自己逼垮的,可是她无能为力呀,心黎的性子是软,但她对自己太狠了。
她觉得自己害死了慕长忠,再加上慕衍爵的步步紧逼,这个坎儿,短时间她是迈不过去了。
“心黎……不怪你……”她轻轻的拍着心黎的背,“你太累了,休息一段时间吧,还记得你哥哥刚回来时你有多坚定吗?”
心黎直起眸愣愣的看着她。是啊,慕衍爵刚回来的时候……她是相信薄庭深的,即便哥哥出事和薄家有关,她依然相信他。
可现在,爸爸因此死了。
“岑,我该怎么办?”
“你想离开他吗?”
心黎凝眸看着她,闪动着水光的眸中是一片茫然和无奈,她摇了摇头,紧接着又点了点头。
想吗?她不知道。
苏岑叹了口气,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
……
过完了年初六,这个年也基本上过完了。
心黎没有跟着薄庭深回薄家,也没有回南湖湾。
整个慕宅萦绕着死寂的氛围,她每天可以做的事情就是看着外面萧条的花园。然后陪着衍衍画画。
薄庭深会过来陪她,一次两次,后来他再过来,就会被慕衍爵的人拦住,两个人,门里门外,两种心境。
出事的前夕薄庭深才答应她,等过完了年就陪着她和衍衍离开茉城,可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
她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薄庭深,伤她最重的也是薄庭深,她沉沦的时候很清醒,以至于她现在无法面对所有的一切。
茉城的媒体频频传出她的消息,私生子,婚变,指使人轮女干自己的姐姐,逼迫亲生姐姐跳楼的新闻每天都有。
比声名狼藉还声名狼藉。但对此,心黎并不在意。
衍衍的身世,薄家已经出面解释过多次,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老爷子一方面急于让衍衍认祖归宗,一方面却又不得不顾及慕衍爵。
……
心黎回南湖湾是在三天后,整间别墅死气沉沉的,所有的窗帘都拉着,她走过去将窗帘拉开,明媚的阳光照进来,刺得她眼睛发疼。
她愣了愣,将男人随处乱扔的衣服收了起来,然后进了厨房。
冰箱里空无一物,她打电话让人送了食材,认认真真做了几个菜。
薄庭深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紧接着便看到她端着最后一道菜从厨房里出来。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瞳孔之中只剩下女人的身影,想过去却又不敢,生怕自己一过去她就会消失。
心黎将盘子放在餐桌上,抬起眸去看他,抬起脚步走了过去,像往常一样帮他脱去外套,“你回来了,吃饭吧。”
薄庭深一顿,蓦然勾住她的腰,低头便含住她毫无血色的唇瓣,多日来的思念和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全都转化为了他对她的掠夺和占用。
霸道灵巧的舌在她的口中横冲直撞,她所有的甘甜被他尽数纳入口中,怎么也要不够。
她的出现太过让他惊喜,惊喜的甚至让他有点恐惧。
心黎闭着眼睛承受着他的热情,她能感觉到他的惶恐和不安。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她的呼吸都要被他夺走了的时候薄庭深终于松开她。
她气息微喘,白皙的脸上也是浮现出淡淡的红色。
薄庭深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一手去摸她的脸颊,她真实的触感就在手心之中,她淡然如水的样子就在眼前,薄庭深这才相信真的是她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声音沙哑。
心黎抬眸看他,他身上还有着淡淡的烟草味,“刚刚,冯妈呢?”
“我让她回老宅了,你和衍衍不在,她留在这里也没用。”他的视线紧紧的落在她的身上,整个房间依旧是冷冷清清的,除了两人的气息便再也没有其他,他眉心蹙了蹙,“衍衍呢?”
心黎微微垂了下眸,“我没带着他回来。”
薄庭深陡然一愣,心脏狠狠瑟缩了一下。她清冷的眸中是一片漠漠的凉意,虽然愿意和他说话,但却从中寻不到一丝情感。
他慌乱的笑了一下,拉着她往餐桌那边走去,“我们先吃饭。”
心黎抿了抿唇角,微凉的掌心处传来他手心的热度,烧的她整颗心脏都烫了起来。
她动了动眸,掩去了眸中的情绪。将面前的糖醋排骨往他的面前推了推,“衍衍不在,这个是专门做给你吃的……”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奶奶说,你小时候喜欢吃这个,在口味和习惯上,衍衍简直和你一模一样。”
他吃饭的动作顿了下,直起眸去看她。
她脸上依旧挂着明艳的笑意,但空洞而又无神。她看着他的样子,欲言又止,“你先吃饭吧,吃完我们再说。”
薄庭深漆黑的眸子狠狠瑟缩了一下,看着满桌子她精心准备的菜肴食髓无味,甚至有些如鲠在喉。
他放下筷子,突然衍生出逃离的想法,“我去洗个澡。”
心黎抿了抿唇,起身跟着他上楼。卧室和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她坐在床上,盯着浴室的门发呆。
薄庭深是半个小时后从浴室出来的,全身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心黎蹙了蹙眉,迎上他的眸光,“庭深,我们谈谈吧。”
她的眸中逐渐起了一层氤氲,清然而又雾气横生,“我做错了很多事情……我爸爸被我气死了……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是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