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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刀疤脸的招式极为纯熟,他对每一击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几乎招招有后手,棍棍不落空,仿佛压根就不用思考,他每出一棍都能知道罗文是如何防守,而且下一棍都未卜先知的落向罗文的空挡,没出二十个回合,罗文就开始捉襟见肘,心知道糟了!
因为他自己已经落入了刀疤脸的棍法里,在刀疤脸的眼里,自己现在不过是应验他这套棍法的试验品,如此下去肯定毫无胜算。罗文总想找机会趁着这刀疤脸走神和自己对视的时候发动邪眼,可是这刀疤脸此刻渐入佳境,根本就不看罗文的眼睛,直盯着罗文脚下的步伐就完全能将罗文困在自己的棍法之中。
就好像罗文此刻根本就不是一个跟他以命相搏的死敌,反而是给自己喂招的陪练,这条三节棍真是越舞越顺手,那每一招每一式都像从自己心缝里长出来一样,这三节棍也变成了自己身体的延长线,双眼竟有渐渐闭合的趋势,但速度却越来越快,最后快到罗文防少闪多,开始只有躲闪之闲,毫无招架之力,就连那个莽撞的壮汉川子都看得出,罗文不出六招必定被刀疤脸一棍打的脑经崩裂,最差也是骨断筋折!
罗文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脸上汗如雨注,呼吸渐渐开始急促,出气多进气少,勉强长着眼死盯着刀疤脸的每一击,手中甩棍也是越来越慢,挡下一击就顾不得第二击,只等自己心神一乱,哪怕只有一个瞬间走神,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就在罗文心里起伏最大的时候,刀疤脸心里突然一笑,因为罗文一个不易察觉的破绽正好落在自己的眼里。只瞧见罗文挡下自己右手棍后一个反背甩棍,欲意去再挡背后一棍,可刀疤脸却知道,这正是这套棍法中一处暗招的门眼!
所以他左手棍还是照常挥下直扫在罗文背后的甩棍之上,右手却同时挪到中间那节短棍上。罗文反背甩棍的同时,应为生理构造的原因,肯定是要将头向前探,这样才能看清身后的情况,也能将自己的后手防御面积扩大。可这却正中刀疤脸的下怀!
就在罗文挡下背后一击的时候,刀疤脸抓住中间这节棍猛的就是一抖,那原本已经失去控制的右侧节棍,因为这一抖链环哗啦啦作响,竟然抡了起来,而落点刚好是罗文此刻门户大开的脑袋!
从距离上判断着棍头落点正是罗文的太阳穴,罗文这个姿势就像被人擒拿住了手臂一样,所以身体成一种扭曲状态,此刻竟是避无可避!那个川子和胡子男几乎同时在心里笑道:你完了!
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谁也没想到罗文胆量竟会如此之大,心思竟如此缜密,就在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罗文二人短兵相接的上盘争斗时,罗文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两脚交叉,这个看似好像没有什么的动作却给罗文带来了一个翻盘的机会。
罗文反背甩棍的同时将双脚交叉相扣,就在刀疤脸抖动三节棍的一瞬间,罗文突然双脚脚跟抬起,以脚尖为轴猛的一转身,这速度之快如同一个旋转的陀螺,一下子就把他本来背对着刀疤脸的身体转了过来!
同时早在体侧伺机的左手顺势抡起,五指化掌为爪,擒鬼手中一式名叫青鬼水袖的招数顷刻乍现,随着抡起的胳膊顺势反向一爪,直奔刀疤脸的哽嗓咽喉而去,耳听呲啦一声,这刀疤脸从左侧动脉到右侧肩膀之上,上到下颚,下到锁骨,整个脖子连同气管全被一爪抓飞,只留下空荡荡一根颈椎骨连同脖子后面的肉皮留在头胸只见,一蓬鲜血如同暴突喷涌而出的红色喷泉一顶天空,死尸当时就倒在了当场!
“门主!”川子和胡子男同时惊呼道。
这一瞬间发生的太快,快的就好像做梦一样,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本来一直占着上风的刀疤脸怎么会一下子横尸当场!
其实这招罗文从刀疤脸抢攻之时就开始筹划布棋,罗文心里明镜,若是赤手空拳,这刀疤脸从自己身上讨不到半分便宜,而且罗文自知自己可能还要比这刀疤脸强上一线。可是这兵刃相搏却是自己的弱项,对于高手来讲,罗文是白丁一个,尤其面对这刀疤脸的三节棍更是白给。所以罗文知道自己想要取胜,那就必须靠自己的强项,擒鬼手!
那肯定是一招定乾坤,如若不成自己肯定是身首异处,所以他在赌,赌自己的运气和刀疤脸贪婪的好胜心。罗文这个破绽七成是真的力不从心,只有三成是自己顺水推舟故意卖的,他所做的无非是在反背甩棍的时候做了个交叉步,眼睛完全不盯着刀疤脸,从神情上表演了个不自知。
而刀疤脸自以为胜券在握,从火候和时间上来看这个破绽出的也是恰到好处,这才当机立断想要一击致命。可刀疤脸万万没想到,时间到了,火候没到,就差一个照面的功夫,自己却死于非命!
【第一百四十章】被打断的决斗()
壮汉川子和胡子男一声哀嚎,直扑向刀疤脸的尸体,而罗文连忙猛退后数步抓紧时间休息。
刀疤脸的双眼还睁着,但瞳孔已经逐渐扩散,可神情中却还带着一丝的得意,仿佛还在憧憬着胜利的喜悦,自以为下一秒就能看到罗文脑浆四溅的场景,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收到了罗文派发的一张阎王贴!
大滩大滩的鲜血从他胸腔里不断涌出,好像被人踢翻在地的油漆桶一样,沿着地面扩散开来,那血红之中还裸露着那根雪白sè的颈椎骨,此刻瘫软无力的被壮汉川子抱在了怀里。
胡子男盯着刀疤脸手里那根已经坑坑洼洼的三节棍一语不发,慢慢的扔掉身上的枪械和零碎,从包里抽出一把宽背窄刃刀。这刀其实不长,但是侧面宽十厘米有余,背宽三厘米上下,刀刃极薄,一看重量就不轻。
这种刀举刀须有千斤之力,落刀时却势如奔雷,若被斩中或是生生被劈为两半,或是断金碎石,在罗文的记忆里搜索一圈,除了董大林和大海,恐怕没有人能将这柄重器用的顺手,由此也可见此人力气之大。
“罗文,你好手段!”胡子男恶狠狠的盯着罗文脚尖说道。
罗文此刻身体已经透支,为了不让他二人发现自己的状况,他只得微弯着膝盖站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轻松,可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本就顶着的那一口气一下子就泄了,喉头一甜,一小股鲜血从嘴角滑落。
“我不想做伪善人,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咱们都有责任,没有人是正义的。”罗文低着头说道。
这胡子男原本以为罗文会因为自己此刻的状态说些软话,例如在斗下去也没有结果,或者两败俱伤得不偿失,甚至恫吓自己让自己知难而退,可罗文的话里压根就没有这意思,这让做好了进攻准备的他一愣。
罗文用身上的一块碎布擦了擦眼镜,将血迹尽量擦得干净点,然后戴在眼镜上接着说:“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来到这,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找我们麻烦,甚至不知道你们是谁。可如今再提初衷已经没有意义了,把我换做是你,我也会不顾一切的报仇,男人血管里流的一半是情,一半是义,情给家人,义给兄弟。
所以你别指望从我嘴里听到和解和屈服,我的兄弟正在屋里,就差一点便死在你们手里。而我又连杀你们两人,我也知道这结解不开。你们走我不拦着,什么时候想取我罗文这条命也不用支会,拿走算你们本事,拿不走算我运气。
你们现在想了断我也陪着,人是我杀的,我赖也赖不掉,今天我死在这算你们尽了兄弟本分,我要是活着,就把你们埋在一起”
胡子男点了点头:“算你磊落。姓罗的,我身后的兄弟脑子不好,时疯时傻,要是你活着,就留他一条命。小吴死的不冤,他这人向来yīn狠,做事不留余地,就是你今天留了他xìng命,早晚有一天他也是死在别人手里。
可我们门主却是条汉子,这仇我不能不报,若是今天我侥幸赢了,我就带着川子消失,不动你里面兄弟一个头发,像你说的,有天他们想找我报仇了,我也接着。”
话都说到这份了两人就不再张嘴,罗文调整了调整呼吸,单手一提甩棍站定看着胡子男,胡子男手捧单刀拉开了一个夜战八方藏刀式,眉毛一立,举刀便攻罗文。这柄宽背窄刃刀势大力沉,舞动开来风声呼呼作响,划破空气之时让人呼吸都为之一滞,让人直觉的犹如猛兽之爪。罗文自知自己现在的状况万万不敢硬碰硬,所以刀刀都是躲着走,可脚下就觉得软绵绵的不着力,自己就明白身体负荷已经极大了,现在别说招架,躲闪都已经难以应对。
而这胡子男却越战越勇,越勇越战,这柄宽背窄刃刀在他手中就如同拿着一把木刀一样,上下翻飞没有一丝吃力,动作大开大合。他和刀疤脸完全不是同一个风格,手法技巧不见得有多么jīng妙,但是却硬桥硬马的招招夺命,指头顶刀刃不会偏出一寸,指脖颈绝不碰锁骨肩头,可见这柄如此沉重的大刀在他手里有多么自在。
而且他的刀法严谨专一,普通练刀之人都是一jīng多能,讲究技多不压身,只要在适当的情况下都可以变化几套刀法。可这胡子男貌似只懂这一套刀法,但却练得风生水起,jīng益求jīng。
连续几十个照面下来,罗文开始略显颓势,脚下落地越来越软,躲闪速度也越来越慢,身上已经大小数道伤口,而且还有增加的趋势。这刀本是只对罗文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刮蹭,却因为这刀来势迅猛,伤口被刀刃带来的刀风所略,形成一道道的红印,好像是伤口的延长线,看着格外引人注目。
就在罗文躲开胡子男一击的时候,他突然脚下猛的一软,一个不稳就感觉自己好像要摔倒在地,而胡子男眼瞧罗文膝盖就是一弯,腰眼硬是一挺,就知道罗文不是脚下打滑,就是膝盖乏力!
所以他想都没想就将宽背窄刃刀在手中反画了个8字,如同打高尔夫球一样从下向上猛就是用力一挑,看罗文的姿势必定会将他拦腰斩断!罗文仗着邪眼瞧得仔细,连忙伸手将甩棍直直的戳在地上,利用甩棍的长度作为支点就是一翻身,虽然将腰闪了一下,但是恰巧躲过了胡子男这如同奔雷的一击!
可罗文翻身落地后就知道胡子男必定是有后招的,所以连头都没回借势向前一扑,刚好扑到一间石屋的外墙处。他瞬间先用单脚踏在墙面上,接着弯腰屈膝,才转过身子,就是怕胡子男直接跟进砍向自己,这才提前做好在撤的准备。
可让罗文没想到的是,这胡子男确实跟了上来,但他并没有提刀再砍,而是借着罗文单脚着地的功夫猛的就是一记漂亮的扫堂腿,直接将罗文踹倒在地。罗文就觉得脚踝一疼身子整个就横了过来,然后看见这胡子男张着大嘴,圆瞪二目怒视着罗文,同时双手高举过头顶,攥着那把宽背窄刃刀展开胸腹蓄力,作势就要朝着罗文砍下!
罗文盯着胡子男的眼睛,胡子男也盯着罗文的双眼,可时间太短了,罗文来不及施展邪眼,也来不及用甩棍硬扛,此刻全身悬着的横在半空,手脚全无着力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
可一个意外竟然一下子发生了,胡子男本来高举的大刀忽然反向落下,朝着自己的身背后猛的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