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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和柳清妍先去房里瞧了瞧月子婆和小婴儿,小家伙还没长开,皱巴巴的一团闭眼睡着,稀疏拉黄的眉毛,不清楚模样好不好看。
她正想凑近多看两眼,就被谢氏撵出来了。
月子房血光重,小姑娘不能多呆。
从小舅母房里出来,柳清妍晃悠着到堂屋去找谢老汉商量,让他们在村里帮忙找工人的事。
“正月里来,还一点消息都没有,这才多长时间,怎又起了两个作坊了?”大蔡氏大声惊呼。
柳清妍嘻嘻笑道:“起作坊的银子都是如意楼东家垫的,以后得拿货顶上,该好长时间没有进账的。”
大蔡氏咂舌,喃喃道:“那不是得白给人干好久的活。”
谢春贵呵斥道:“你个蠢婆娘,建作坊的银子不是银子啊,等帐还上,赚的银子不都是外甥女的了。”
大蔡氏一瞪眼,回骂道:“你聪明怎也不见你弄个作坊出来,让我过过老板娘的瘾头。以为我不晓得算账啊,我只是心疼外甥女白给人使唤罢了。”
柳清妍捂嘴笑,道:“作坊起一个也是起,两个、三个也是一样的盖,我就是每日过去瞧一瞧,等开工以后再想让我给他管着,那就得给我付工钱咯。”
谢老汉听了,赞同道:“老话说吃亏是富,做人不能太斤斤计较,偶尔退一步,日后好相处嘛。”
柳清妍眸光闪了闪,没接话,心道:哪里是吃亏,人家是帮大忙了。
酒铺子开业弄的那一出,杯莫停的名声就在愚溪城里打响了,后来美人酿又在祝家的寿宴上大放异彩,现在酒铺子的生意是供不应求。
可惜酒铺后面的院子就那么大,能出产的酒有限,唯有等作坊投入使用后,才能供应得上。
话题让谢春贵两口子带跑偏,过了一阵才又扯回正题上来。
“外公,我这回来除了找工人外,还想请大舅一家去做工,他们是熟手,能帮着教教新来的工人。”
谢老汉慈祥地笑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家里头笋干做完了,田也插好了,正是闲的时候,能出去多赚几个银子,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今年弄多味笋干,谢家也赚了将近二百两银子,可是黄竹坳进不了车,砖头瓦片全靠人力挑进来,这是项不小的开销,约莫刚够建一套院子的。
可小武眼下也到了娶亲的年龄,得赶快寻摸一个媳妇才是,这样一来,银子就显得有些紧张。
“那就这么说定了,曲米粉作坊大概要二十个人,除了大舅他们外,剩余的你们在村里看着找就是,只要能干活,男女不拘。”柳清妍高兴道。
“行,这事我让你小舅去办,保管误不了你的作坊开工。”谢老汉爽快拍板。
孔春香在一旁听见了,心里寻思开来,自己娘家兄弟姐妹那么多,也让他们去挣点银子多好。
月礼送到,吃过晌午饭,谢氏和柳清妍踏上归途。
到了路口,家荣赶着车早来等着接了。
第二日一早,柳清妍赶往白水村去继续招工。
豆瓣酱作坊那边的人不用她管,只招自己的人就成了。
全部买人,她现在可买不起。
柳家这辆马车,在村里已出出入入好多次,村里人一瞧,就知道是东头秀才家的人回来了。
回到阔别大半年的村庄,柳清妍将头伸出窗外,见到路上的行人,亲热地打起招呼来。
“哟,那不是妍丫头嘛,都认不出来了呢。”
“女大十八变,这才过去大半年,就变了个样。”
村人一下没认出来,等马车过去,才望着走远的马车议论。
在族长家门前下了车,柳清妍拎着一堆礼品进了院门。
族长家的院子挺宽敞,屋子比不上柳家老宅,下面一半砌的青砖,上头用的是泥砖,在村子里面算是好的了。
柳族长正在院子内的葡萄架子下喝茶,见到柳清妍进来,定目仔细一瞧,乐呵呵地道:“是妍丫头啊,你可好久没回来了,快过来坐下喝点茶水。”
柳清妍走过去,将礼物放到石桌上后坐下,道:“族长爷爷,我回来瞧瞧您,顺便商量个事。”
“你一回来,准是有好事。”柳族长捋胡子笑道。
“姜是老的辣,族长爷爷您一猜就准。”
两人正说着话,柳族长的两个儿媳妇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了,打过招呼又各自回屋忙碌。
回来白水村招人,柳清妍心中是有些谋算的。
现在自己羽翼未丰,事业尚处于起步阶段,行事不得不小心谨慎。
从族里面招工,有族规的制约,保密方面的工作等于多了一层保障,倘若有对手想来挖人,那么被挖的人也会有所顾忌,不至于轻轻松松被人撬走。
听柳清妍道明来意,柳族长沉声道:“此事你放心,谁要是胆敢忘恩负义坏了你的事,族里绝绕不了他,咱们柳氏一族在白水村立足数百年,还没出过敢叛族之人。”
问清楚柳清妍需要多少人,柳族长让儿媳妇去喊在地里干活的儿子回来。
接着,柳清妍和柳族长相互交换城中和村里发生的趣事。
柳清妍把柳澜清和自己都已定亲的事也说了。
柳族长先是高兴的说了一番祝贺之词,然后道出一件令人不太舒坦的事来。
郭家的人已经把咸鸭蛋和松花蛋腌出来了,如今在镇上卖得不错,已发了一笔小财。
柳清妍听后一笑置之,道:“他卖他的,咱村里腌的鸭蛋有如意楼来收,碍不着咱们。”
“哼,那样的人家一时风光而已,往后也会败落的。”柳族长义愤道。
正说着话,勤伢子回来了,柳族长让他拿着锣去村里敲,喊人全来大樟树下集合。
柳清妍和柳族长也一起过去了,大樟树下还跟以前一样的热闹。村人们多了一项进账,生活更舒心。
一众小姑娘、小伢子见到柳清妍,围上来叽叽喳喳,相互问着好。
“柳枝,柳絮,你们都长大了呢。”
看见在一块打了半年猪草的小伙伴,柳清妍心里有些小激动。
时间就像泡沫,是转瞬即逝的事物,昔日一起在田野里疯跑打闹的小姑娘,如今已然有了各自不同的人生轨迹。
“清妍姐姐,清芷姐姐怎么不回来?”小牛儿问起清芷。
柳清妍摸摸他的头,柔声道:“清芷姐姐的病还没治好,等病好了就会回来的。”
柳族长瞧见人来得差不多,清清嗓子讲起话来。
酒坊要的人也不多,也是二十个左右,加上轮休替工的,大概二十五个足够了。
如今闲赋在家的劳力多,凑二十五个人出来容易。
听说一个月六百文的工钱,管一天三顿饭,每个月给两天时间回来与家人团聚,还有新衣裳发,报名的不要太多。
那些出去做苦力的,要天天有活干才能赚六百文,更别提管三顿饭了。
“大家听好了,妍丫头要能长年做的人,家里头劳力少,只做几个月的就不要去了。”柳族长将附加条件说明。
这样一来,就自动过滤掉了很多人。
人员定下来,没被选上的人各自散去,选上的人留下来还有后续事宜要进行。
宣读完员工守则,将名单统计完毕,约定好开工的时间,柳清妍便回去了。
下一次再回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第97章 无耻混蛋()
工人的事定下来,作坊也竣工在即,柳清妍的心情日日比天上的阳光还要灿烂。
这日,从工地上巡视回来,想去酒铺子那边瞧瞧。
才下马车,瞧见铺子门前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并且都在议论指点。
自己的酒铺子黑白两道都无人敢来捣乱,能出什么事?
柳清妍心中满是疑惑。
“大家让一让,铺子主家来了。”
家荣分开人群,让柳清妍进去。
地上躺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嘴里不停地在哼哼唧唧,骂骂咧咧,嚷着挨了打,要铺子主人赔偿汤药费。
门前被众多人围观,铺子生意也做不成了。
酒儿和家华在门口黑着脸,对地上的人怒目而视,见柳清妍来到,忙迎了出来。
“酒儿,铺子发生何事,那人是谁?”柳清妍瞅着地上的男子问酒儿。
酒儿脸色紧绷,眼里满是怒火,咬牙切齿道:“还能有谁,就是那个不要脸的畜生陈长贵。”
“大小姐,这个无赖来找酒儿姐要银子,酒儿姐不肯给,他就赶铺子里的客人,闹得咱们的生意做不成,后来碰巧小二哥他们来了,打这无赖给打了一顿。”家华在一旁解释。
陈长贵?
真是死不悔改啊!
柳清妍蹙紧眉头,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此时从铺子里面走出来两个人,正是王小二和另外一个汉子。
杯莫停开张之后,王小二经常会来铺子里转转。
“小二哥,今儿多谢你们的帮忙。”柳清妍微笑着道谢。
地痞打无赖,也是罕事一桩。
王小二客气地一抱拳,笑着回道:“柳小姐不必客气,老大命我们兄弟平时多来照应着点,今儿是赶巧了。”
如今城里谁不知道杯莫停酒铺是威远镖局未来少奶奶开的,收保护费的根本没胆量上门,不止如此,还主动帮忙看起场子来,免得出了乱子,总镖头大人把帐算到他们的头上。
陈长贵见是柳清妍来了,更加卖力地哭嚎,说他只是来铺子里看望做工的妹妹,铺子的主家心狠,不让他们兄妹相见,还让人打他。今儿不赔偿汤药费,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真是无耻之极!为何哪里都少不了此等极品?
柳清妍心中冷笑不已。
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听见,信以为真,纷纷出言指责起柳清妍来。
陈长贵见此,脸上露出奸计得逞的笑意来。
酒儿气得脸色发青,想上前去辩白几句,却被柳清妍拦住。
“小二哥,你们刚才打得是否狠了些?”柳清妍扬起笑脸问王小二。
王小二眼神闪烁,拿捏不准她的意图,稍犹豫了一下如实回答,“打的并不重,在床上躺个几天也就好了。”
“哦,原来如此。”柳清妍转头,不屑地瞧着陈长贵,脸色瞬间冷凝成冰,锵声道:“那就麻烦小二哥,再替我重重打这无赖一顿。”
清脆的声音透出冷意,威严荡荡,气势非凡。
陈长贵心底发毛,脸上的那一抹奸笑霎时凝固。
他开始后悔自己今天的作为。
他额头往外沁出冷汗。
王小二浅浅一笑,笑得有些邪恶,对同伴使个眼色,两人同时对陈长贵拳脚相加。
这下,围观群众炸了锅。
“这小姑娘长得漂漂亮亮,心真狠。”
“小小年纪,瞧着面善,却是个心肠歹毒的。”
“知面不知心,面如娇花,心如蛇蝎。”
“听人说杯莫停的主家有靠山,这是仗势欺人。”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柳清妍不动如山,对此充耳不闻。
酒儿抿紧嘴唇,满眼是担忧之色。
家荣、家华急得直跺脚,大小姐才不是那样的,对人好着呢。
两人憋着气没处撒,只好选择陈长贵来出气,加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