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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折这么多花做甚,又不能吃。”清芷瞧见柳清妍怀里的杜鹃花,表示很费解。
“看啊,这花难道不好看吗?”柳清妍揉了揉清芷的发髻。
“这花山里到处都是,还不如这果子好看。”清芷手握一把羊奶果,丢了一颗进嘴里慢慢吃着。
不好看吗?
柳清妍瞧了瞧手中的杜鹃花,挺美的!于是对清芷的审美很怀疑。
就算花不好看,但是刚才的人却很好看呀!想到山林间那个美得如精灵一般的少年,心里忍不住窃喜了一下。
也不知道他是谁家的少年,或许本来就是精灵一族的,拥有那等姿容又在山林间出现,不是精灵又会是什么?狐仙?
狐仙有男的吧?总不会是黄鼠狼!
柳清妍心中疑惑重重。
这时柳枝和小翠等人也陆续回来了,个个满载而归。
回到家,柳清妍找出一个瓷瓶来灌上水,把花插好摆放在房里的妆台上,给闺房增添一些艳烈的色彩,心情也会好一些。
采回来的菌子,交给谢氏和蒋氏一一仔细辨认过,才拿去做成菜肴,野生菌这东西虽然美味,但是万一混进去了毒菌,那是要出人命的事情。
第二天,一众小姑娘们又去了一次,但是没有遇见那个美得不太真实的少年,柳清妍便当作南柯一梦淡忘了,因为接下来是插秧的时节。
三十亩水田,插秧只靠自家的这几个人肯定是不行的,每年的农忙季节,都会请一些人来帮忙,今年自是不能例外。
来帮忙插秧的都是本村家里田少,平时跟柳家也走得近的人家。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妇人们插秧没有汉子快,就负责拔秧苗,汉子们管插秧和传秧苗,三十亩田估计两天下来所剩不多,柳家人自己再有个两、三天也就插好了。
柳家有规矩,年老的妇人和未出阁的女子是不下田的,郭氏以往都躲掉了,今年却是不能再由着她偷懒。
能下田的全部下田,家里只留老小,柳老太负责喂猪喂鸡放牛,做饭这事自然就落在了柳清妍和清芷身上,家里人都清楚柳清妍的厨艺。请人插秧虽然不要工钱,饭却是要管的,还不能吃的差了,否则明年就会请不到人来。
请的十来个人加上自家人,每顿都要做两大桌菜,柳清妍瘦弱的小身板极限运作起来,夜晚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哪里还记得什么美少年。
郭氏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下田,原本不沾阳春水的双手现在整日泡在又脏又臭的泥水里,指甲缝全是泥污,腰上传来阵阵酸疼,心里觉得委屈极了。
晚上回房后上了床,郭氏又向柳博裕诉求,“相公,明日你跟爹说一声罢,我留在家里做饭打扫,不去下田了好不好。打小我就没下田做过活,这么重的活我实在做不了啊!”说完又‘嗯嗯’的哭泣。
柳博裕被烦的不行,吼道:“你不去谁去,让咱娘去还是让两个丫头去?再说你做的那些饭菜自己家人都咽不下去,怎么拿来待客?这话你自己跟爹说去,我是不好意思开口。”
躺下转过身去朝外睡下,给郭氏留了一个冰凉的脊背。
郭氏顿时像跌入了冰窖一样,从心顶凉到了脚尖,看来自己的男人已经离了心,再也不复往日的温情,掌控不住了。
经过数日的劳累,秧苗全部插了下去,细长的嫩叶迎风招展,来日茁壮成长后结满金灿灿的稻穗,为人们提供果腹的食粮。
柳清妍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依旧每天早早的起来练一会瑜伽,然后吃早饭。
谢氏已经放松了对她的监管,打猪草放风的活动时间延长了不少,早饭后出去到晌午饭时间才回。
下午看看书、写写字或是在娘亲的指导下绣绣花,兴致来了就做做饭,逐渐成为了一个固定的模式。
对此,谢氏很满意柳清妍也很满意,不用去赚钱讨生活也就没有职场的紧迫压力,早睡早起吃嘛嘛香,实在闲得无聊了,就跟郭氏那个脑残婆娘斗斗法,给她下个绊子添点堵。
穿越后的生活,呵呵挺闲适!
第22章 再次偶遇()
白水村中间有一棵很古老的大樟树,这棵古樟比起柳家院子里的那棵,树干更粗壮、树冠更繁茂,浓荫遮得树下的地面丝毫见不到阳光,村里面年纪最大的老人都不知道樟树是哪一年种下的,只说小时候这樟树就长得很高大了,估计得有一、二百年的树龄。
浓荫下是一块空地,被夯的平平整整,空地前的一块水田被挖深种上藕,成了一方荷塘,此刻亭亭玉立的荷茎已经撑开了翠绿的大伞,层层叠叠地铺满了荷塘的水面,几只小青蛙跳到荷叶上来,肚子一胀一瘪的鼓着气。
夏日里只要不下雨,村里的老婆子、小媳妇都爱拿着针线活到树荫下来做,凑到一起扯些东家长西家短,荤素不忌的闲话。一群小男伢丫头在一旁玩耍,几条黄犬、白犬、花犬互相追逐打闹,成为一道美好的乡村风景。
柳清妍跟柳枝她们打好关系后,又迅速跟村里其他年岁相仿的小姑娘混熟了,自此心理年龄直线下降童心萌发,索性混在一堆小姑娘中间当起了大姐头。
村里的姑娘年龄再大一些的要帮家里干活,或是已经订了亲忙着准备嫁妆,没空跟她们厮混;太小的又跟不上步伐,柳清妍正是卡在不上不下的年龄段。
她把上辈子玩的儿童游戏都拿了出来,每天打满一篮子猪草拿回家后,就和小姑娘们就聚到村子中间的空地上玩耍。于是树荫下这边一伙用干稻草搓成的绳子跳绳,那边一伙跳房子、丢手绢,一个个朝气蓬勃,玩得兴高采烈。
许是看小姑娘们玩得太高兴,不少的小男伢被吸引过来围观,柳清妍又教会了他们玩“斗鸡”,下六子冲棋,或是用泥巴搓成玻璃珠子大小的丸子晒干,来弹泥巴丸子。
一些年岁更小的男伢女娃加入不进去,就蹲在一旁呐喊助威瞧热闹。
于是,一帮小男伢也迅速被收服,当起了粉丝。柳清妍就此成了白水村的孩子王,每次在樟树下跟粉丝们同乐,她就想上辈子没去当个老师真是可惜了,不然绝对是个跟学生打成一片的好老师。
男伢们皮实,有时候玩闹的动静过大撞到聊八卦的婆娘们,打扰了她们谈话,婆娘们就会扬起手中的针说“一边去,走远点,不然扎你。”
伢子的娘如果在场也会说“死伢子,再闹没得饭给你吃”,然后兴致勃勃继续聊八卦。
柳清妍毕竟是个伪少女,跟小姑娘玩了一段时间就逐渐提不起兴致,看婆娘们聊得正嗨时就凑过去听八卦。
乡下婆娘粗野,聊着聊着难免会说一些男女床笫间的荤话,一些刚成亲的年轻小媳妇会红着脸啐上一口,那些孩子生了几个的婆娘却越说越起劲,说到兴致高昂时唾沫横飞哈哈大笑,惊飞了树梢上栖息的鸟儿。
每当柳清妍听得津津有味时,婆娘们发现有个小丫头在旁边偷听,就驱赶,“去、去,小姑娘家家一边玩去,这些话不是你能听得的。”
于是,柳清妍脸上堆起天使般纯洁的微笑,瞪着一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露出一副“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的神情,然后再次加入小姑娘的阵营中去,心里却在骂:“死婆娘,你们大庭广众说荤话还不让我听,诅咒你们的男人都不举,看你还拿什么来说。黄段子姐肚子里有的是,谁稀罕听你的。”
谢氏不放心柳清妍在外面玩耍,有时候会过来察看,见一起耍的都是一群小丫头和小男伢,男伢年岁最大的只有十来岁。十来岁的伢子懂个屁的事,谢氏来过几次也就不来了。
这日在做好饭后,谢氏还不见两个小的回去吃饭,便跑过来喊,一手捉住一个拽回去。
有小伢子朝柳清妍的背影喊:“清妍姐,你吃了饭再来啊。”
柳清妍顺口答道:“好叻。”
谢氏揪住柳清妍的耳朵,没好气地道:“心耍野了哈,饭都不知道回去吃了,下午还想着来,不许再来了,给我在家里学绣花。”
“哦。”柳清妍揉了揉耳朵,心道:不来就不来嘛,跟这帮小屁孩都玩腻了。
后来,果然降低了去大樟树底下耍的频率。
因为她忙着挖野菜去了。
本来柳家人是不吃野菜的,白水村人粮食都够吃,不需要去挖野菜来充饥,只有柳清妍这个保留着现代人思维的假古人去挖,但也只是偶而在打猪草的时候顺手挖一点回去,或凉拌或炒吃个新鲜,像野葱拿来炒蛋比用韭菜炒的还香。
直到她在河堤上发现了一种叫螺丝菜的野菜。
螺丝菜就是地环,性味甘平,无毒,有滋阴补血,强身健体的功效,可食药兼用,并且含有很高的硒元素。硒这种微量元素,在人体发育中起着很大的作用。
螺丝菜肉质脆嫩清甜,十分爽口,可凉拌、酱渍、腌渍,是下饭的好菜,还可以制成蜜饯,实在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这里的人不知道螺丝菜的好处,只当是一种比较可口的野菜罢了,有些小伢子也会挖一些来当零嘴吃。
别人不识货,柳清妍这个假古人可是一清二楚的,于是她一篮子一篮子的往家提,饭桌上总是有一碟子腌螺丝菜,还准备做一大坛子的咸菜,慢慢吃。
柳老爷子有一次在饭桌上说放牛时看见磨坊那边的山脚下螺丝菜多,柳清妍便记在了心里。
这日打完猪草回家,把篮子空出来便又飞快地跑了出去,本来是要叫上清芷一起的,清芷却不肯去了,她要去大樟树那玩耍。
一路向西,到了那座孤零零的篱笆小院时,瞧见院里那棵大枣树已经挂满了一树黄绿色的繁花。
柳清妍停下脚步观赏,露出满眼的艳羡。
一边看一边想自家的院子里除了一颗大樟树和竹子外,一颗果树都没有,柳家人为毛不种些果树,放着大好的地方浪费了,以后也要弄几棵果树种在院子里才行。
小院的菜园子里有一位老太太在除草,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家的院子里看,便直起了身来,见是一位小姑娘,讶异的多看了几眼。
当柳清妍意识到自己觊觎人家果树的行为已被主人发现,觉得很是尴尬,顽皮地吐了吐舌头,朝那位老太太欠身一躬,便快速跑走了。
来到磨坊后面的山脚处,果然看见一大片绿油油的螺丝菜苗,柳清妍心里激动地喊“我的,我的,都是我的,全部到我的篮子里来。”
蹲下去用小铁锹奋力挖了起来,心情好,一边挖一边又哼起了那首‘今天天气好晴朗’。
也许是太过于专注,正挖的起劲,一双穿着薄底轻靴的脚凭空出现在跟前。
荒郊野外,四下无人。
眼前突然冒出的一对脚来,这
太尼玛吓人了!
柳清妍心一沉到底,紧张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屏息抬头,视线上移,进入眼中的是一双大长腿。
裤腿是修身的剪裁,裤脚塞在靴子里,隔着布料可以感觉出那双腿一定很长很直。
视线继续上移,对上的是一张可以魅惑人心的俊颜。
柳清妍呼出一口气,心弹回原位但随即又愤怒起来。
因为这张脸现在带的表情太欠揍,让人很不爽。
那日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