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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
孟凡皱眉,周遭有很多员工在,他的声音不太大,就他们二人能听到,“孟曦,现在你回家次数少了我当是你们夫妻感情很好,有什么事不告诉爸妈我也当是你有了可以让你依靠的人,但你这闷闷不乐我就不明白了,要不是和他吵架,还能因为什么事?”
“爸您别问,哪对夫妻还不吵架么?当真相濡以沫一辈子?”
孟曦漫不经心说了这么一句,孟凡冷笑,“我和你妈就相濡以沫了一辈子,脸都没红过!”
提起她母亲,孟曦渐渐抬眸看着对面的人,这一刻,父亲慈爱的面容在她眼里有些模糊了,一时慌神,孟凡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和爸爸说话也走神。”
孟曦低头继续吃饭,“我心情不好嘛,您谅解一下。”
“要不要爸爸找默森说说?”
“不用了。”
孟曦又把爸爸放在她盘子里的肉夹到了他的盘子里,“爸我不爱吃肉,你别和他一样老逼我吃行不行啊。”
孟凡笑了,“通常情况下,逼你吃肉的,都是爱你爱到心坎上的人!”
他指指自己,“比如说你老爸!”
孟曦也没忍住,一整天了终于展露笑颜,“知道了。”
之后父女二人说起其他,说到项默森父亲的情况,这时候那头有人在喊贺董,孟曦和父亲一同看过去,便看见贺准和他的秘书来了员工餐厅。
远远的贺准也瞧见了她,他微笑着跟孟曦和她父亲打招呼,那带着深意的眼神让孟曦心里发寒,不敢与他直视。
她心虚的看着父亲,叫他,“爸爸。”
孟凡的目光从贺准那头收回,应她,“嗯?”
“爸爸……”
“怎么了,是不是这个月工资花光了想问爸爸要?”
孟曦弯了唇笑,“才不是呢,我就是……特别喜欢叫您。爸爸,爸爸,爸爸……”
“行了,快吃完上去工作。”
孟曦拍她的脑门儿,严肃道,“别因为公司有什么动荡就不认真对待,态度很重要,换了下一份工作也是一样。”
“知道了。”
孟曦和孟凡吃过了午餐就回自己办公室,打消了请假离开公司的念头。
项默森一整天没联系过她,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左灿来了电话,说是在她公司楼下等她。
孟曦最初其实没想到那份协议,只当是项默森来找她,兴冲冲的下了楼,却只见到左灿一个人。
“他人呢?”孟曦上车就问。
“项总出差了。”
左灿回答她,一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孟曦的目光落在上头,随即就明白了什么。
左灿看了一眼她的表情,暗自叹息。
早上老板到了公司,很明显情绪不太好。
虽然平时他对待工作尽可能追求完美,但是他这个人教养极好,在会议室当众教训下属这种事不常见。可是今天,开了一小时会他就训斥了一个小时,整个人状态也不好,会议过程沉重而压抑。
回了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问左灿知不知道两年前那份协议在哪里,左灿记得当时太太没兴趣签,纸质版的已经销毁了,他手里一直有个u盘,尽都装的老板的重要文件,当然协议的电子版也在里面。
左灿影印了一份合约,彼时项默森在办公室抽闷烟。
在豪门,婚变不算什么稀奇事,哪怕老板是那么的爱着老板娘。
左灿当时想的是,估计两人中间出了点什么问题,老板拿出这个东西来,是要和老板娘解决些什么吗?
他问项默森要不要找来律师,项默森摇头,说不用了,就让他把协议给孟曦送过去签字。
下午两点项默森临时出差,左灿送他去了机场。
左灿跟了老板很多年,就算对孟曦没什么偏见,但私底下也觉得老板爱一个女人爱成这样,又双手奉上自己的身家,这很不值,所以在项默森走后,他决定背着他去一趟项默森的私人律师那里。
去的途中和童睿商量了一下,童睿心里也紧张,万一项默森和孟曦离婚了,还要给她这么些东西,老板和她两年婚姻,说实在的,和她睡了几回童睿左灿心里明白得很,睡几回就值这么多,那她也确实金贵了。
左灿从律师那里出来再去见的孟曦,手里递上万宝龙的宝珠笔,他看到孟曦手在抖,却最终是在上头签了名字,印了指印。
那一刻左灿有点瞧不起孟曦,一直以来觉得与众不同的女人,其实也和那些贪慕虚名爱慕虚荣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孟曦问左灿,“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项默森走的时候说了,最多三天。
说是出差,其实也就是借着出去办事这个时间放松一下心情,近两年他觉得自己耗在孟曦身上的心血过多了,反倒没有关心自己太多。
前晚上着了凉,孟曦有看出来了吗?他在咳嗽,孟曦关心过一句吗?
说到底她心里重要的那个人不是他吧,长期以来觉得珍惜的想要好好守护的东西形同虚设,他又开始觉得自己悲哀。
和孟曦的关系,还是保持以前那样比较好,身体空虚了,找她睡一次,可以折磨一整晚,只要他高兴,她愿不愿意他管不着。
项默森打定了这样的主意上了飞机,悬着的心竟然落了下来,踏实了,在飞机上睡了个安稳觉。
此刻孟曦在左灿面前,犹如跳梁小丑,她知道项默森这个贴身助理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比她多,左灿了解的项默森她孟曦未必了解,现如今,孟曦在协议上签字,她觉得,左灿是拿看拜金女的眼光在看她了。
“没说,应该会比较久。”左灿这么回答。
“哦。”
孟曦点点头,表情略显失望,空虚。
她在副驾上坐着,没有立马下去,左灿也没有叫她走的意思。
她沉默,他也就安静的待着。
老板走之前让他叫人去城郊别墅打扫一遍,他回来后要去那里住,左灿知道老板暂时是不想见孟曦的,所以才敢开黄腔说他会很久才回来。
左灿走后孟曦在贺氏大堂宾客接待处的皮沙发上坐了很久,喝了好几杯热水,这才进了电梯。
心里空荡荡的,明明得到了那么多,明明从这些东西可以证明项默森对她毫无保留的爱,可当这一切到手之后,她却察觉整颗心都空了。
黑纸白字写得清楚明白,除了动产不动产,还有融信的股份,所以她在签名的时候才会双手都在抖。
她知道自己拿到这些东西将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她签这个名字有可能会导致她和项默森越走越远,但是尽管有着担忧,她还是签了……
回到办公室,她感到背脊渗出了汗,心也发凉,她感受到昨天晚上她和项默森提起协议时他那荒凉又无可奈何的心情。
她想要打电话给项默森,一连拨了三次,好听的女声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刚才左灿说,那个人已经出差了。
……
……
项璃第二次去找陈姐,是在项默森出差的第三天下午。
她第一次去找陈姐之后,陈姐已经告知项默森了,并同项默森商量,现在汪绮玥和项璃都有意要和孩子见面,是不是该重新考虑一下。
项默森想过这个问题,若是项璃有这个勇气认回孩子,他是不会从中阻挠,但事情还有待观望,他不确定项璃的心态,若只是看看而已,
那就不必怜悯她,他从来不会同情懦夫。
项默森想事情往往从大局出发,作为项璃的三哥,他又怎会愿意看着项璃和孩子永远不相人呢?
他对陈姐说,你问项璃,如果有机会,想做个好妈妈吗?
当陈姐这么问项璃的时候,她沉默了。
陈姐暗自叹气,“小璃,你三哥良苦用心,当初要是你说一句你要和孩子生活在一起,不管是在哪里,你三哥一定会想办法让你们过得好好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项璃蹲在地上,抱着陈姐的腿泣不成声,“我怕,我怕也看见她就想起那个人,我怕我带着她没有藏身之处……我后悔了,陈姐我很后悔当初抛弃了她……让我去看看她好吗,求你了,带我去找她……”
“小璃,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会认她吗?”
陈姐捧着她的脸,象对待自己的女儿,“来,鼓起勇气告诉陈姐,你还想要她吗?”
项璃沙哑着声音问,“我可以吗?”
陈姐将她拥住,闭了眼,藏住眼里酸涩,“当然可以。”
从项家离开,项璃坐进了许奈良的车子。
刚才她去找陈姐,许奈良不便出现,现在陈姐给了她承诺,再见奈良,心有喜悦,呈现在了目光里。
“奈良,我可以去看她了。”她对他说。
“真的吗?陈姐答应你了?”
“嗯,她说这周五下午,我和她一起去接那孩子放学。”
项璃咧开嘴笑,弯弯的眉眼里有个灿烂的小太阳,“奈良,我好开心啊。”
看她笑中有泪,许奈良心疼极了,将她抱进怀里,“你开心,我也就开心了,现在你愿望达成,是不是该满足我的愿望了?”
“什么?”
“跟我去登记。”
她愿意了,那样的肌肤相亲才能叫做相濡以沫()
晚上九点。贺梓宁从外面回去,路过贺准书房的时候听见他在讲电话。
本来不想打扰,就这么要回自己房间的,可好像听父亲在电话里说什么小曦。
他微微皱了下眉,在门口驻足,听得仔细了些。
“不知道小曦用什么方式,但我知道她一定会帮我……别这么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现在贺氏能不能起死回生,唯一的希望就是项默森了……卑鄙?随你怎么说,就当是我利用她好了……”
贺准挂了电话一转身,正好看见推门进来的贺梓宁。
很明显刚才那些话已经被他听了去,见他面色阴暗,贺准倒也不急着解释,往转椅里一坐,从精致的烟盒里拿出一根雪茄,点燃堕。
这还是上次贺梓宁和程远轶去古巴考察市场的时候给他买回来的,知道他好这口,贺梓宁经常想方设法把最好的给他弄了来。
心里对他不是没有怨恨,可再恨也始终是自己父亲。贺梓宁会将本质和现实区分开来,对与父亲,一边怨着,一边敬重着。
刚才听他通电话,大概能听出整个意思,贺梓宁蹙眉问他,“你利用小曦什么?你让她帮忙去求我小舅吗?”
贺准没吭声,深深地抽了口烟。
“你凭什么呢,你是她的谁?你凭什么让她去做这种事?”
贺梓宁走近了父亲,站在他面前,袖子挽起露出一截手臂,他看着一言不发的贺准,见他就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终于是沉声叫他一句,“爸,公司早就有问题,任何人都帮不了咱们的……”
“贺梓宁!”
贺准从唇边拿开那根烟,站起身来怒视他,“我记得我曾经问过你有什么打算,那时候就有人在查公司了,你回答我的是什么,你给老子说你的打算就是和孟曦结婚!”
贺梓宁抹了一把脸,垂着眼不开腔。
“这就是你的出息,没了女人活不了!”
贺准将烟头摁灭在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