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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煊,相公,我们一家子都等你回来哦!”
看着最初的画面,钟离睿煊耳朵里听到的,却是他上一次出门前,夏玥儿依依不舍的话语。
很快就要天黑,天空突然一下子暗下来,黑压压的云层低低遮遍天际,看来一场大雨是免不了。
走了一天的路,已经是人困马乏,前面不远就是一条河,河上有一座大木桥,对岸再走两三里,有个小集市。江越武令队伍加快速度,过了河到对岸扎营休息。
河上这座木桥,已经有了好些年头,桥廊已经有些松动,但每天走过这条桥的人并未发现这个问题。
江越武为首的队伍,依次从桥上经过,待到载着钟离睿煊的马车上到桥面,只听轰隆声响,木桥突然断开,马匹、马车、连同箱子,一起坠入河中,哗啦溅起高高的水花。
太监和江越武走在队伍前头,已经过了河,没料到会有这种事,眼睁睁看着车马落入河中,却只能干瞪眼,素手无策。
拉着车的马匹还在水里扑腾,装着钟离睿煊的箱子,早翻落进水里,一眨眼的沉落水里,没了影子。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下河去捞!”看傻眼的江越武反应过来,喝令身边的士兵跳下河里打捞箱子,但这水里哪里还有箱子的影子,似乎早被冲走了。
睿王爷掉落河里不见了,这下子要怎么像皇上交差?江越武急着问太监:“刘公公,这些可怎么办才好,睿王爷被水冲走了,回去如何向皇上复命?”
此时太监最关心的倒不是这个,而是还没运过来的财宝,想了想说:“这纯属意外,咱们回去跟皇上如实禀报就是。睿王爷被困那箱子里,落水里了,你想他还能活得了么?这样也好,咱们不用亲自动手,皇上以后要念起手足之情,也不能怪罪于你我。至于后边那些财宝,咱们是不是得想办法,赶紧的的都运过来,以免节外生枝。”
江越武听这话有道理,后面的马车里装的可都是财宝,不能亲眼看着,就放不下心。不过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想要把对岸的财宝运过来,还不如自己回到对岸去。
他们从附近的渔村找了几条小船,渡河过去,清点箱子数量,除了掉进河里的两箱,剩下的数量不多不少,锁和封条丝毫未动,这才放心。人到下游假装打捞,做做样子。
哗啦大雨倾盆而下,一下就是半个晚上,之后是中小雨,滴滴答答一个晚上。
第二天雨下一会,停一会,河水居然涨起来,一时半会不能渡河,江越武一行人马,不得不在原地逗留两天,直到天晴,河水也退了,才去找了大船,把马儿马车一同运过河。因此在这里又耽搁了三两天天。
福临城,皇上接到已经将钟离睿煊拿下,正押送回皇都的密报,整个人暗自得意。主要除掉钟离睿煊,他不仅可以高枕无忧,还个可以编个正当的理由,把夏玥儿纳入他的后宫!他是帝王,理当坐拥江山美人!
收到密报之后,皇上命人盯着睿王府的动静,把夏玥儿监视起来。
旁晚,一辆豪华大马车,缓缓驶向城门,被守城的士兵拦下。
“放肆,靖王爷的马车也敢拦!”施倾城抱着小儿子,撩开车帘,大声斥骂拦车巡查的士兵。
士兵被骂得脑袋缩了缩,硬着头皮解释:“靖王妃,得罪了!皇上有旨,近日任何出城的人和任何一辆出城的马车,都必须严加盘查!小人也是不得已,公事公办。”
“既然如此,那就快下查看一眼!别耽误本王与王妃回出云庄!”车里,钟离靖褀发话了。语气不温不火,却让人听着感到害怕。
“是,谢靖王爷!”士兵应了一声,却你看我、我看你,靖王爷在马车里,谁也不敢去揭开车帘子来看。
“这怎么回事,靖王爷的马车,怎么不放行?”城门校尉吴喜成巡查到此,看靖王爷的马车被拦在这里,赶紧走过来。
“吴校尉,属下正准备查看靖王爷的马车。既然你来了,还是你亲自查看吧!”士兵赶紧把盘查的事情推到吴喜成身上。
“要查就快点查,本妃没时间跟你们耗在这里!”施倾城语气很不耐烦,“再磨蹭一下,你们这守卫就别当了,回家肯你们自己去!”
“靖王爷,靖王妃,那卑职就得罪了。”吴喜成用刀柄撩开车帘,往里边看一眼。
马车里,靖王妃抱着一岁多的儿子,靖王爷手里拿了剥好的柚子,叫靖王妃张嘴,喂给她吃。
他其实也就做做样子,靖王爷的马车,谁敢上去搜个仔细!正准备把帘子放下,就听到马车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哭声。声音不大,但他听得真切。
莫非睿王妃,真藏在靖王爷的马车里,偷偷出城?
皇上下令封城,每个出城的人,每辆出城的车,都要仔细盘查,就是为了不让睿王妃出城。
第334章 感伤()
皇上派人盯着睿王府,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得想他禀报,就是为了预防夏玥儿得知钟离睿煊出事的消息,会偷偷溜出城,所以连城门都封锁起来,每日进出人员车辆都要严加盘查。
这些日子,睿王府一如平常,睿王妃也一如既往的爱闹腾,好像不知道睿王爷已经落入皇上之手,性命堪忧。
只是没人知道,夏玥儿怎么熬过来的。
看到紫烟的一刹那,她非常意外,紫烟不是和黑鹰结婚生子,隐居起来了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睿王府,还是在黑不溜秋的夜晚,避人耳目,偷偷潜进来。
听到紫烟带来的消息,夏玥儿不止是震惊,简直是要了她的命。钟离睿煊勤勤恳恳,为若岚国奔忙操劳,为皇上分忧,皇上却突然要他的命!
她抑制不住悲痛,正要大叫,就被紫烟捂住嘴巴,小声劝她:“玥王妃,切莫声张,睿王府已经被皇上派人叮嘱,就当不知道这个消息,一定要忍住。睿王爷之前已经安排好一切,现在我们想办法带你出城。睿王爷那边,他自会有办法脱身,离开福临城,你就能见到他。所以,你一定要忍住,不能人知道你已经得知这个消息,就连睿王府的管家也不能透露半点风声,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你离开之后,睿王府的人,自会有人来善后。玥王妃,我说的,你明白么?”
夏玥儿睁大满是泪水的眼睛,呜呜点头,紫烟才收起捂住她嘴巴的手。
“紫烟,你为什么要回来帮我?”夏玥儿看着也已成为两个孩子母亲的紫烟不解的问。
现在的紫烟,已经不是当年睿王府那个丫鬟紫烟,而是玉灵秀,石天钢的妻子,两个孩子的母亲,有一个一岁多的儿子,和一个两个月不到的女儿。
“睿王爷对我和天钢有恩,现在睿王府有难,我们不能袖手旁观。”玉灵秀回答说。
幸好,她和丈夫黑鹰,也就是石天钢隐居的地方,离睿王爷寻宝的地方不远,黑虎带着万木春逃脱之后,就找到她家,求石天钢去救睿王爷。石天钢去救睿王爷,玉灵秀也把两个孩子交给邻居带,她立即随黑虎赶来福临城,想办法带睿王妃离开福临城。
另外,也派人去了天云山,通知紫云庄的景荣掌门,睿王府发生了变故,请景荣保护好井儿。
福临城被封个严实,白天严查,天一黑就关城门,想把睿王妃带出城不容易,不得已,黑虎去找靖王爷帮忙。靖王府与睿王府一向交好,睿王府出了事,钟离靖褀不会坐视不管。
夏玥儿带着丫鬟婆子,抱着儿子,假装出门玩乐,在城里热闹的地方,在玉灵秀的带领下,甩开那些丫鬟婆子,在一个偏僻处,乔装改扮成一般妇人,上了钟离靖褀的马车,让他们送她出城。
在靖王爷的豪华大马车仓下,抱着儿子平躺的夏玥儿,听到外面的人说话,全身紧绷,就在吴喜成撩开车帘查看的时候,儿子突然哭了一声,夏玥儿赶紧把奶n头塞进他嘴里,堵住他的嘴。
施倾城暗中用力掐了一下在她膝头睡得正香小儿子,儿子哭起来,没注意的人,还以为刚才的啼哭声,是她小儿子发出来的。但那一声婴儿的啼哭,吴喜成听得真切,昕羽小王爷一岁半过,他的哭声与婴儿啼哭,很容易分辨。
吴喜成脑海里,突然泛起那天半夜,睿王妃和睿王爷到城墙下吃烤肉,还请他一起吃的情景。进来关于睿王爷和睿王妃的传言不止,皇上对睿王爷一定有猜忌,现在怕是在外头睿王爷出了事,皇上才下令,不能让玥王妃出城。
吴喜成脑子里迅速琢磨着,又想起那天晚上一起吃烤肉的睿王爷和睿王妃,是那么亲切和善,就在一念之间,吴喜成退开,恭敬的说:“靖王爷,靖王妃,得罪了,请吧!”然后喊城门士兵放行。
出了城门,马车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夏玥儿额头都冒出了汗,儿子喝着奶,又哭了几声,但别人听不到了。
马车继续往出云庄的方向奔去,却在半道上停下,已经有人在等着接应。
“二皇嫂,我们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今后这一路上,多加保重。”钟离靖褀把千言万语,化为保重二字。
当什么神女下凡、真君和真龙转世之类的谣言四起时,钟离靖褀就料想到皇上会对钟离睿煊有所猜忌,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出手。现在他唯一帮得上忙的,就是把夏玥儿送出来。
看着眼前的即将离去的夏玥儿,钟离靖褀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多少有点伤感吧。想当初,钟离睿煊刚娶她的时候,他好奇对她感兴趣,再后来与她和殷凌霄成为朋友,即便是现在,在他心里,还留存着那一份淡淡的友情。
“二皇嫂,你一路保重。”施倾城心里也有淡淡的感伤。
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夏玥儿,是在她的出云庄,钟离靖褀把一身湿漉漉的她带到那里,说是半路上捡到的小丫头,要不是睿王爷去把她带走,她还不不知道,原来这样一个小丫头,就是睿王妃。
夏玥儿重新回到睿王府,从这一年多的来往中,施倾城也越发喜欢她,想她就此离去,不知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靖王爷,靖王妃,我和睿煊都谢谢你们。就此别过了,你们也要保重。”夏玥儿说着,声音哽咽,忍不住流下眼泪。
纵有千万离别语,此时也说不出口。就这样,别过了,夏玥儿抱着儿子上了马车。
钟离靖褀的车夫,把他们为夏玥儿准备的一些路上用得到的东西搬上马车,黑虎看时候不早,怕有官兵追来,说该走了。
“走吧!”夏玥儿叹息着说。
“驾!”车夫挥动马鞭,马车开始向前奔跑。
黑虎骑着马,与马车保持同样的速度,在马车边护着。
夏玥儿撩开车帘,向钟离靖褀和施倾城挥了挥手,也挥别福临城,她一场两场梦境一般的浮华。
马车向前行走没多久,天就黑下来。
玉灵秀就快马加鞭赶上来,催促黑虎快些走,福临城里有动静,皇上可能已经发现睿王妃没有回睿王府,怕很快就有追兵追来。
此时,御书房里,皇上钟离皓旭龙颜大怒,嘴里骂着“废物,没用的奴才”,把书案上的折子笔墨全部抹到地上,拍着桌子大怒:“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朕追回来!”
不管用什么手段,他要把夏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