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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季南风匆匆从公司赶来,一量丸子的体温又到38度,不出意外的话,半夜又会40度,“我来照顾他,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帮我带套衣服过来!”
望着丸子红扑扑的小脸,季南风吻了吻唐馨,转身去忙。
自青城回来后,因为四季海棠的财务问题,罪名全数落在季南海身上,后续还有很多棘手的问题需要季南风处理,他白天基本没什么时间,只能晚上过来。
唐馨深知这一点,没再坚持,和丸子的道别,依依不舍的像什么离别一样。
季南风无奈的摇了摇头,直到亲眼看见唐馨坐上白沫开车的私家车,才放心的来到陆惊鸿办公室,询问丸子发烧的情况。
别看陆惊鸿医术了得,可他不擅长儿科。
“风哥,你要做好准备,可能有点棘手。”通过目前的检查结果,陆惊鸿如实说出心里的判断,继而联系儿科领域的权威,专机请到宁城来,给丸子当面看诊。
哗——
凌晨五点,下起大雨。
辗转了一夜的唐馨,根本没睡好,眼皮直跳,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坐立不宁的。
季南风手机又打不通,她只能联系容笙。
正好容笙回宁市后,还没抽出时间去看丸子,当即起床,对唐馨说,“你不要着急,我马上开车,一会过去找你!”
随即挂了电话,匆匆出门。
电闪雷鸣的早上,处于地势比较低的几处街道,积水很深。
容笙的这部车还是周父的,地盘略低,所以在前往双月湾的路上,她开得小心翼翼,脑海里不由得闪出这一路疾驰回来,和陆惊鸿所经历的种种。
其实,在送唐馨和季南风上飞机之后,她以为这一路,只有她和陆惊鸿的房车里,在不赶路时,他们总会发生点什么,没想到陆惊鸿一直绅士。
几次接吻,明显起了感觉,还是硬憋着,忍着。
有句话不是说:肯为女人忍耐的男人,一定不会太差!
容笙第一次这样花痴的想着,接到唐馨时,她突兀的来了句,“阿馨,你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和陆惊鸿登记的话,会幸福吗?”
她的眼里,有忐忑,向往,还有深藏的痛。
唐馨手上拎着季南风要的换洗的衣服,抱着保温桶说,“为什么不能,笙笙,不管怎么样,哪怕我们再害怕,再恐惧,都不应该退缩!”
陆惊鸿连夜邀请来的儿科专家,是两位五十多岁的院长,他们刚抵达就开始下雨,随着大雨结束,对丸子病情的分析也有了初步结果。
一行人因为着急,晚餐和夜宵全省,这会在凌晨的办公室,一边用餐一边谈论救治方案。
当然,季南风也在。
暂时在病房照顾丸子的是护士长。
丸子的体温已经由40度降至38。5度,按前几天的惯例,太阳出来就会退烧。
对这样奇怪的发烧过程,老院长推了推眼镜,说,“如果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一定会被认为中邪,但令公子病情明显不是,通过血象分析一切正常的,不咳嗽,肺部没有阴影,啰音也挺好,甚至扁桃体等等的,都是正常的,除了反复发烧,身体明显没有其他特征。”
老院长说着,喝了几口水,又和一旁的同事交流了几句,最后望着季南风说,“有一种罕见病,多发于儿童期,特别是四岁到九岁的儿童,虽然小公子没皮疹,但发热的症状还是一致,我们两人认为他得的是类似于特发性关节炎的一种。”
季南风看了陆惊鸿一眼,“吴院长,这是一种什么病,好治疗吗?”
叫吴院长的放下筷子,说,“季先生可以放心,虽然是罕见病,但并不是不能治愈的,它之前吓人的原因是病发后的治愈致残性高达70%,令公子发现的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没有生命危险,可”致残率。
后面这三个字,陆惊鸿没说,季南风已懂。
“怎么造成的?”季南风皱眉问道,家族里好像没有人出现过这种情况。
“其实对四岁以上的儿童,也不算陌生,只是你们没有接触过并不了解,这种病情目前病因还不是很清楚,初步认定是与易感染人群产生异常免疫反应有关,不过令公子的,我怀疑跟他幼年,就是出生到两周岁这段时间有关,弛张型高热是此型的特点,体温每日波动于36c~41c之间,骤升骤降,一日内可出现1~2次高峰,只是”
吴院长顿了顿,“手术的话,孩子的血型比较特别,别的不谈,单是大出血,这一项,怎么预防?”
面前的美食,再诱惑,已经饥肠辘辘的季南风,半点都吃不下了,“我知道!”关于治疗,两位院长在检查丸子的情况时,陆惊鸿有说过。
“不过,就算拼尽一切,我也会在全国寻找的。”在医学界,他没有熟人,只能拜托两位院长动用所有的关系,无论多少钱,哪怕倾家荡产都愿意!
陆惊鸿也表示,“药品这方面不用担心,虽然国内没人生产,我这个做干爹的,是不会让自己的干儿子没药可用,两位老师还有什么顾忌?”
还是那位姓吴的院长说,“与其耗时耗力,倒不如让孩子的母亲试试,我有了解过,季先生虽然不是熊猫血,但季太太正是,她”
“不行!”季南风出口打断,因为气氛太压抑,病情太凝重,导致办公室里的几个人,谁都没注意办公室外面,站在走廊那里的唐馨和容笙。
其实早在前几天前,在丸子查不出病因的时候,唐馨就担心,当时也叮嘱季南风: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瞒她,没想到听见这些内容。
原来丸子,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肺炎。
是一种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罕见病。
唐馨眉头紧紧拧起来,正想咬唇忍着,这时,手背一暖,被容笙握住的同时,办公室里再次传出那位吴院长的声音,“怎么,难道季太太不是令公子的亲生母亲?可两人血型一样!”
听到这个话题,唐馨呼吸一紧。
容笙也竖起耳朵听。
片刻,是季南风磁性的嗓音回道,“是,她是,只是”顿了顿,“她怀孕了,已经18周了。虽然丸子在dna鉴定上是我和她的孩子,但这是她第一次做母亲,她简单来说,她一直都不知道丸子的存在,到现在应该还不知道丸子其实就是她的,也庆幸她是不知情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她知道,还望两位院长再想想办法!”
“这样的话,除非你能在最短的时间,找到比季太太更适合的人,不然多耽误一天,令公子的病情就多一份危险,他目前是没有生命危险,可后遗症比致命更可怕!”随后,吴院长很详细的解释了,这种病情的不稳定性以及有可能造成的后遗症。
‘终身残疾’和‘dna鉴定是我和她的孩子’这两个重磅,像鞭炮一样,轰乱了唐馨所有的理智,她拉着容笙,在被人发现之前,一口气跑下楼。
坐回车里,怔怔的望着前方,“丸子五岁了。”
容笙可是诧异,“怎么可能!”
“对啊,丸子是我的,是我和他的?”唐馨心跳砰砰的,“在五年前,我还只有17岁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到底是怎么来的?”
容笙想到了一种可能,还没开口,唐馨又道,“怎么会平白多出一个儿子,不过,不管怎么来的,现在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容笙发动车子,“那你有什么打算?”皱眉望着她的小腹,“如果你会流掉吗?”
唐馨怔怔的抚摸着小腹,“之前,在我不知道这个真像之前,我心里很肯定,就算我生了,以后也会像疼自己的孩子一样疼丸子,后妈的种种不会发现在我身上;要是生之前,遇到丸子和我自己孩子二选一的情况,笙笙我可能会犹豫,可是现在,丸子也是我的,虽然我还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来的,但我相信,季南风不会说谎,他说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手心手背全是肉,笙笙”
她哽咽的低头,那紧拧的眉头在问容笙,也在问腹中的宝宝,“真那样做了,会怪我吗?”
无名指那里,蓦地一动。
唐馨眼眶里积存已久的泪水,哗的流下来,“笙笙,动了,她动了!”
第一次做母亲,她有太多太多的不懂。眼里的惊喜因为想到接下来的决定,布满了忧伤,她梗着脖子说,“可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
眼泪,再一次落下。
容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打算找纸巾给她时,唐馨已经吸了吸鼻涕,“你送我去监狱吧!”
宁城监狱。
因为不到上班时间,等了好久,才到探监时间。
时隔半月,再见宋雅琴。
唐馨差点没认出她来——眼前这个有些面黄肌瘦,黑眼圈明显,衣着有些错乱的中年妇女,真的还是那个爱美,倒垃圾都会化口红的女人?
宋雅琴浑浑噩噩的,散漫的视线在瞧见玻璃窗之外的人是唐馨时,有深深的恨意闪出,“贱人,你不得好死,来做什么,想看我笑话?你不是找到亲妈了吗?”
其实唐馨的来意,是想问问宋雅琴:丸子是怎么来的。
想试试,还能不能找到其他合适血型的人选,就像季南风说的那样,不到万不得已,她不能牺牲肚子里的这个,去救丸子。
却没想到,听到这样一句,当即说道,“我亲妈来看过你了?”
宋雅琴一想到最近在监狱,所有遭受过的痛苦,情绪顿时变得暴躁,哪怕她和唐馨中间还隔着厚厚的玻璃,也在狰狞的拍打着,嘴里乱七八糟的开骂。
短短十分钟的探视,唐馨除了断断续续的,听出宋雅琴在狱中被虐待之外,后面什么都问不出来。
结束探视,唐馨只能打着季南风的旗号,查查看近期都有谁来看过宋雅琴。
两个小时后,已经上午是十一点,终于查到探视的人是谁——竟然是谭夫人。
“谭夫人为什么来看宋雅琴?你们家和谭家还有关系?”一旁,容笙问道。
回到车上,唐馨把那天在茶馆,谭夫人所说的话,简洁的跟容笙说了说,“就去谭家吧!”说着,找到谭尉明的号码,问他要谭家的地址。
挂了电话后,唐馨呼了口气,“不管结局如何,我都要试试!”
毕竟谭夫人和她的生母苏锦绣是异卵双胞胎,间接性的,希望她和自己的血型相同,唐馨在心里这样祈祷着,很快来到谭家楼下。
是位于市中心的一栋政府机关的高档小区,谭尉明可能打过招呼,门岗的保安很好说话,给她们指明了方向和具体层楼。
门铃按了好一会,都没有人回应。
唐馨又来到门岗这边问保安,“请问谭夫人是不是出门了?”
保安看了看时间,“这个时间谭夫人不会出门,每一天中午12…14点,太阳最热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出门的,应该没听到吧!”
唐馨和容笙再次返回,以为还是没人回应,没想到门开了。
站在玄关处的人,正是一身深紫色睡衣的谭夫人,见到唐馨,堵在门口,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
唐馨笑笑,“谭夫人,打扰您了,不好意思。”
“你还知道打扰?”谭夫人双手环胸,依旧没有让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