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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风不说话,颀长的身影就倚在玄关处的橱柜旁,眼帘是半垂着,似看着哪里又似不看哪里的,余光所有的注意力都给了一个叫唐馨的女人。
这个女人真狠,从下床到行至沙发,再经过玄关,别说看他,哪怕余光都没给他一个,就这样面无表情的不发一言的走出套房。
一口气进了电梯后,唐馨眉宇间有忧郁,悲伤和伤心在展现。
叮——
电梯门合拢。
容笙拿外套罩在她身上。
很快,来到停车场,原本扎胎的私家车已经修好。
上车后,容笙握着方向盘,借着调头,余光撇了眼楼层高处某个露台那里的身影,腾出左手来,按开装在口袋里的手机。
“阿馨,你有事瞒我!”在容笙眼里,她所认识的唐馨,不止是幼师专业的素养,更多是她向来温和的性子,不是真有事,是绝对不可能做出像刚才那样抓狂的举动。
之前和陆惊鸿聊天时,也有提到季北城婚礼上录像的事。
当着所有人的面,季南风承认那是他录的,以‘夫妻情趣’录的,这个借口,或许其他人会相信,但她相信唐馨是不信的。
“你们还有其他原因?”
闻言,唐馨掩面,深吸了口气,“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是生气,是悲伤,只是我生气的是我自己的存在。悲伤的是他的两难。”
唐馨长长舒了口气,“和我在一起,他很难;因为我的存在,他是两难的,虽然我和季老爷真正的正面冲突并不多,但私底下,季老爷一定给了他什么压力。”
“他有压力?他两难?那你呢?”容笙握紧方向盘,忿忿道,“既然季老爷给你气受,你就该让他明白,让他知道,你刚才所说的话都不是真心,傻了吧唧的,你以为那是为了他好?没了他的保护,现在的你身后就是万丈深渊,你懂不懂!”
“我的深渊,总比他的深渊要强!”这话,唐馨回得不假思索,没有任何迟疑!
容笙丢了个大白眼过去,“傻,真傻,一颗心全扑在他身上,都不知道留两分给我,你自己就那么确定,他不是真的在利用你?”
“除我这个人,我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对他,她深信无比。
容笙用一种‘不能救’的眼神望着唐馨,腾出左手,把刚才的录音发给季南风,对唐馨撇嘴道,“姐带你去吃好吃的,走,不过得你买单!”
‘买单’这句,跟着录音,一起发给了季南风。
季南风收到录音,点开听完后,瞬觉容笙简直就是神助,好贴心的盟友,继而踹了陆惊鸿一脚,“五一你们医院放假吗?”
“不放啊!”陆惊鸿不知道是坑,“放什么放,越放假人越多,哪里来的假?”
“那好,既然如此,你就给你们医院的医生护士们,送点礼物表示表示!就胸针吧!”季南风果断的给陆惊鸿安排好,并指明必须到海棠珠宝购买!
陆惊鸿一听,又可以跟容笙扯上关系,还不用他掏钱,当即表示由他负责采购,以至于许久之后,容笙道内幕,陆大爷很拽的说:我太太是买胸针送的!
接到季南风的电话,白沫一刻都没有闲着。
除了查清录像是谁指使的之外,她还在寻找那位钟点工,哪怕那位钟点工自认为走得神秘,还是不会逃过警方的眼睛。
找到她时,已经晚上九点。
白沫当即联系了季南风。
听完季南风的安排,白沫对钟点工说,“念在你以前照顾丸子还算尽力的份上,季总给你一次自首的机会,你走吧,我现在不会强制你什么!”
这位钟点工,是近四十岁的大姐,一听白沫不会强抓她,第一反应就是跑。
跑出很久之后,见白沫果真没有追上来,立刻拦车,“回宁市,快点!”
出租车很快行驶起来。
躲在暗处的白沫也随之跟上。
随着季北城和周云舒的婚礼落幕,谭尉明明显发现母亲谭夫人不太对,以她的身份对外界,不管是遇到谁她都是礼貌含笑的。
一直都是这样,而婚礼后的敬酒,她的笑是牵强的。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婚礼当中就在僵笑。
外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作为儿子的他还是敏感的发现了什么。
如果说最初谭尉明只是诧异,那么在谭夫人匆匆离席时,就是肯定,她肯定有事,难道与婚礼场上意外播放的,不到三秒的录像有关?
跟上谭夫人脚步时,谭尉明脑海里莫名的闪出录像中的那两个黑痣
谭夫人走得很快,确定周围没什么人之后,才进了电梯,直奔顶楼的奢华套房——是季北城和周云舒洞房的专属套房。
整栋酒店最好最大,也是最浪漫唯美的一间房,融合了些情趣道具。
所以,一开门,谭夫人被眼前的摆设,羞得一楞,随即走了过去,“云舒”刚开口,就看到一个只穿了鱼网洞睡衣的女人走出来。
正是周云舒。
她以为是季北城回来,就怎么性感怎么来,却没想到来人是谭夫人,有些尴尬,“姨,姨妈,怎么是你呀,已经很晚了,还没休息?”
谭夫人向来作息固定,晚上九点必定要上床休息,这会已经十点了,还没休息,然后脸上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周云舒问她怎么了。
谭夫人也想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视线莫名的就落在周云舒的后颈那里,在白色肌肤里显得尤为突出的两颗黑痣,和录像中的那么神似
刚好,周云舒又是侧对着谭夫人在擦护肤品,谭夫人意外发现,周云舒的侧脸轮廓和录像中的侧像也是那么相像,弧度差不多。
这个刹那,谭夫人显得更加心神不宁,“没怎么。”她说,“四季集团需要验收的项目,我已经帮你搞定了,以后,婚后生活要懂得谦让,明白吗?”
“知道啦!”周云舒一脸娇羞,“谢谢姨妈!”转过身,像女儿跟母亲撒娇一样,抱着谭夫人,“姨妈,我从小就没有妈妈,是您一个像妈妈一样疼爱我,云舒谢谢姨妈!”
“傻孩子!”谭夫人叮嘱周云舒早点休息,离开豪华套房,走向停车场的时候,拿手机打电话,“是我,帮我查一个人的资料”
谭尉明一直远远的跟着,隐约听到谭夫人要查之人的名字,好像带了一个‘馨’字,再联想到刚才在豪华套房门口听到的,难道
望着谭夫人驾车离开的方向,谭尉明心里,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不远处,一辆不属于宁市车型的出租车匆匆驶来,从车里走下一个中年妇女,跟保安说找新娘,“真的,我真的是她老家的亲戚!”
“那也不行,没有请帖,就是亲妈来了也不行!”保安吼道。
“让她进来!”谭尉明眯了眯眼,走过去,打量着妇女,“你刚才说你是新娘的远房亲戚,什么亲戚?我怎么不知道?”
“很远很远的姨妈,就是来给她送贺礼的!”这位妇女正是照顾丸子的钟点工。
以为谭尉明不会轻易放她上楼,没想到他只是摆了摆手,随即让她坐电梯上去,钟点工一路急切,哪里注意身后的谭尉明,那意味深长的视线?
马路对面,白沫一路跟踪而来,对钟点工在仓惶下所求救的对象,她很是诧异:一直以来,以为录像是季老爷安排的,却不想竟然是周云舒
豪华套房门口。
钟点工敲开门,见到周云舒,进门就说,“周小姐,你可要救救我啊,我在路上遇到白沫了!”噼里啪啦的把经过说了说。
听得周云舒一楞楞的,“你是说,白沫在路上遇到你,并没怎样,只说让你自首?”
钟点工点头。
周云舒快气死了,“然后你就跑我这里来了?”
钟点工说,“周小姐,你放心,我跟人家说我是你远房亲戚,是来给你送贺礼的,正好你婚礼,老家亲戚来送贺礼,很正常的事,不会起疑的!”
这时周云舒的手机响了,是季北城打来的,表示马上过来。
周云舒急了眼,“大姐,你是我姐行不行,白沫既然遇到你让你去自首,很显然她没有证据,你说你现在居然跑我这里了,赶紧走,不要让任何人看到,我回头再跟你联系!”
好一会,她才把钟点工哄好。
如果说谭夫人的到来,让她暖心;那么钟点工的到来,就让她一片凌乱——居然在她新婚,即将和季北城洞房的时候,找到这里!
噔噔瞪——
钟点工前脚刚走,后脚喝得醉醺醺的季北城就来了。
还是被人扶进来的。
“哎呀,你怎到喝这么多呀!”周云舒稳了稳神,打醒酒药水给他喝。
刚一靠近,就听季北城含糊不清的说,“婚礼了终于举行婚礼了是你一直期待的婚礼怎么不穿秀禾服了?不是说,会穿着秀禾服等我吗?”
此时此刻,浮现在季北城的眼前是谁,他真实看到的又是谁,五官一直在闪,他弄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周云舒,还是唐馨。
只是扣着对方的肩膀,不停的追问,“为什么穿的不是秀禾服,你不是最喜欢它吗?为了带走它,不惜对我大大出手,你说,为什么不是秀禾服!”
“什么,北城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你弄疼我了!”周云舒喊道,“季北城,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生气?你生气?我特么的还没生气呢,你就生气了!”季北城摇晃着,扯着眼前之人的衣服,“我看看,看看秀禾服是不是被你穿在里头了!”
因为季北城喝醉,说的模糊,周云舒直到这会才听清,是:秀禾服!
她在心里质疑,她什么时候说过要穿秀禾服了?
嘶!
一道布料破碎的声音,周云舒本就布料不多的睡衣,在季北城手下粉粹。
踉跄间,周云舒刚站好,还没起身,季北城扬手一个巴掌打下来,“妈的,你个贱人,秀禾服呢?它去哪了?你说你穿给谁看了?是不是他!”
是他,一定是他!
这一刻,季北城脑海里闪过的是:他和唐馨离婚的时候,唐馨过来取秀禾服,他本打算趁机对她做些什么,反被唐馨用交待绑住,然后季南风也找上门,就在他们的婚房,那两人当着他的面
想到那天他所受的屈辱,季北城又是一巴掌下去,似听不到周云舒的痛喊,骂道,“贱人,敢拿酒瓶打我,我让你打,让你打!”
他抓着周云舒的头发,不停的往沙发背上撞,也不知怎的,就看到周云舒后背的黑痣。
和唐馨一样一样的痣。
无论周云舒怎么求饶,所造成的结果就是,季北城更加确定手下的女人是唐馨,啪!啪!又是两个大巴掌,“求饶,我让你求我,你听到了没有,我要你跪下来求我原谅!!”
周云舒被打懵了,怎么都没想到喝醉的季北城,还有虐待的嗜好,只能跪下来求他,好赶紧结束这样的痛苦,结果季北城咬了咬牙:“想我原谅你?”
都和他的小叔在一起了,他怎么可能会原谅?
季北城反过周云舒的身体,狠狠的一顶,“想都别想,我告诉你,要我原谅你,根本就不可能!你现在给我说,谁厉害,是他厉害还是我!!”
周云舒哭喊着,“是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