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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岱岩笑着看两人说话,等到此时才轻笑一声,“小师妹,青书师侄,走吧。”
瑶光举步跟上,却悄悄回头对宋青书笑着摇头,轻声道:“不必紧张,师父和蔼宽厚,必不会为难你。”
宋青书点了点头,心中仍是提着一根弦,反复回想着几次跟随父亲拜访太师父时看到的白发老者,几番回忆后,更觉对方道骨仙风,真如神仙一般,心里却更紧张了。
瑶光笑了笑,心中盘算着过会儿该怎样和张三丰回话。
天鹰教、明教一事纵然瞒着其他几位师兄,也不能连张三丰也瞒过,兹事体大,还是私下里慢慢解释吧。
宋远桥正在紫霄宫中分派事务,听得弟子通传已知三师弟和小师妹回返,见到二人时寒暄几句,看到宋青书时却稍微皱了眉,复看向瑶光,沉声道:“小师妹,劣子顽劣,多有劳烦。”
瑶光笑着摆手,不赞同道:“大师兄这是哪里话来,一家人怎说两家话,青书是你独子,也是我师侄,大师兄不嫌我误人子弟便好了。何况啊,若青书这样叫做‘顽劣’,对天下孩童可不公平,我知大师兄严于律己,不愿幼子骄傲,但谦虚也不必过甚,一便是一,二便是二,好便是好,有什么不可夸的?我觉青书很好,聪颖勤奋,他日必有所成。”
瑶光说着便将宋青书从身后拉出来,大大方方地拍了拍肩膀,大有“我给你撑腰”的意味。
因宋远桥一句批评低下头去的宋青书仰头看了看瑶光,从一脸不忿变成了惊喜的笑容,更是挺直腰杆站直了,一副自豪又略有些羞涩的神气。
谁人不喜夸赞?
孩童尤其如此。
有时为人父母者为表自谦,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句“劣子”一句“顽劣愚笨”之语,若是孩子本就不聪明,心中定不好受,觉得父母也看不上自己,自己定然很差,若是孩子本来聪明,听到这种话也会心中不满。
自古以来,华夏素有谦逊中正之风,但做的太过度便会生出另一种扭曲来。
于睿昔日可从来不将这般谦逊用在瑶光身上,每每告诉她,她天赋出众,是以更要勤恳刻苦不负天予之才,瑶光也深信这一点,终成剑宗精英,如今瑶光待宋青书也是一般,该夸之处从不遮掩,当骂之时也不会客气。
正因如此,瑶光下山的这一个多月时间,转而由宋远桥专心教导的宋青书才会格外想念自己小师叔——他亲父可不会夸他,不管他做的怎样,也只能得到一句“还要多加锻炼”。
宋远桥不意瑶光竟会有此言语,不禁愣住,旁边俞岱岩细看宋青书那种挺身昂首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
“大哥,我可说过了吧,小师妹教弟子与我们定然不同。青书师侄毕竟年幼,思念授业之师而迎出门去,又有哪里不合适了,你我也曾为迎师父跑下山去”
俞岱岩说起往事,宋远桥更是一愣。
二人如今已近不惑,这般少年之时才会有的举动早埋藏记忆之中,几十年前,两人还年少之时,确也曾为迎接张三丰连夜跑下了山,只盼早一刻见到师父。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昔时此时,又有什么不同?
或许在他心里,终究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小师妹,仍觉得那是需要照顾的人,却不想,转眼数年,曾被自己抱着在山间行走赏雪的小师妹也已经长大,已能为他人之师了。
这样一想,宋远桥也是笑了起来,叹了口气,道:“罢,三弟说的是啊今后青书也多劳小师妹费心了。”
瑶光笑着点头,牵起宋青书的手,“我带青书去见师父,两位师兄还有话要说吧?”
她笑看二人各一眼,回头看向宋青书。
宋青书乖觉地向父亲和三师叔行礼,一脸灿笑地跟在瑶光身后走了。
宋远桥目送二人,看向俞岱岩,道:“三弟,这次出去,路上不太平吧?先前峨嵋派两位师妹遇险,后来怎样了?”
俞岱岩言辞简洁地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但他和瑶光分开那一日的事情却只能说个囫囵。
宋远桥沉吟片刻,道:“如此说来,从那个神秘人手中救出峨嵋派纪师妹的是小师妹了她不愿说个中始末,自然有她的道理,想来小师妹会与师父说明,也无需你我兄弟太过担心。对了,三弟,你说小师妹已练成剑芒?”
俞岱岩点头,复将当日所见绘声绘色地描述一番。
宋远桥怔了怔,叹道:“万中无一,天赋奇才我武当有此传人,实是万幸。倘若五弟也在,该有多好。”
俞岱岩心中也是一痛,上前握住宋远桥手掌,沉声道:“五弟吉人天相,定会平安无事。”
宋远桥也知失言,勉强笑笑后忽道:“小师妹带着青书去见师父,不若我们也去看看,如何?”
“正有此意。”俞岱岩笑着点头,“大哥怕也要大吃一惊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最讨厌大人过度自谦总说“我家孩子笨啊,什么都不会啊,你家孩子才聪明啊”,然后两家大人争相贬低自己孩子夸对方的,有意思不?大人倒是成全了自己颜面,我听着可不爽了,孩子就没有尊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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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秦之好()
宋、俞二人来到张三丰住所附近之时;远远望到院中情形,果然一惊。
张三丰与瑶光站在旁边;似是低声说着什么;而院中持木剑的男童正是宋青书。
宋青书来回走了几步;显不是紧张之下随意行走,步步踏罡而行;虽还未得其中精髓;但已能看出端倪,宋远桥一望之下竟有些发愣。
宋青书又走了几步,似是调整好了,扬手出剑,剑势轻快;虽无风雷之声;却别有一种韵律在其中,使人一见心喜,便如听到绝妙音律一般。
音乐之美,在通天地人心,因其合乎道理,故而动人心弦。
人生而知乐,因生命尚在混沌蒙昧之时便已触到了这天地宇宙间最根本的道理,只是出生之后反而忘却,所以有人醒觉之后复而寻之,往而叩问,所以听到合乎道理的音乐会不自觉地为其所动。
但凡绝妙武功,往往自有节律,如呼吸自然,这一式剑法便是如此,使人乍见之时不觉其厉,反觉其美。
宋青书将这一式“三环套月”的诸般变化都使全了,才呼出一口气,走回瑶光身边,静待对方点评。
瑶光抬头望向张三丰,笑吟吟地说:“师父,青书这一式剑法如何?”
张三丰笑着捋胡子,“青书年幼,习剑不久,能练到如此,殊为不易。”
宋青书得到夸奖,心中很是开心,登时笑开了花。
张三丰转头看向瑶光,道:“剑法精妙,变幻莫测,这也是你创的剑法吧?名字叫做什么?演给我看。”
瑶光有心分辨这并非自己所创剑法,但她却无法拿出证据,更无法说自己曾在何处于何时自何人处习得三才剑法,迟疑片刻后,只得道:“这一套剑法是‘三才剑法’,方才青书所用是其中第一式‘三环套月’。既然师父开了口,我便将全套剑法演一次。”
瑶光持剑走到院中,拔剑出鞘,信手舞来。
瑶光所习诸般剑法之中,要说高妙,三才剑法未必能称第一,但若说她最熟极如流、浸淫透彻却必数三才剑法第一。昔年山石道人吕纯阳创三才剑法,合道家真意于其中,这一套剑法最初本不为江湖武斗争强,而是为了让弟子感悟道意所创。
瑶光多年修道,此刻将这一套剑法舞开,初观时只觉飘渺逍遥、浩然若仙,细看时才觉一招一式已化繁就简,但一招出而藏诸般变化,一式变而留力不发,因其“藏锋未尽”故而更难应对,其精深奥妙之处远非先前宋青书用时可相媲美。
宋青书看得如痴如醉,只觉小师叔果真如剑仙一般。
张三丰笑意点点。
宋远桥与俞岱岩对视一眼,皆看到了一种熟悉的神色在对方眼中流转。
待瑶光这套剑法使完,俞岱岩不禁叹道:“好在这是我们小师妹”
“是啊”
宋远桥不禁叹了口气,心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不放心。青书若能学会这套剑法,行走江湖也不是难题了。
“倒也难怪,小师妹不肯在掌指拳法上多下工夫”
已有这般剑术,又何须分心在其他武功上?
俞岱岩又看了片刻,叹道:“若分心学旁的,小师妹也未必能有如此剑术。这一套剑法定能流传后世。”
宋远桥感慨片刻,忽道:“或许师父的‘神门剑’能创成了。”
俞岱岩一惊,也是面露惊喜之色。
张三丰七八年前便有意创一剑法,每招都旨在刺对手“神门穴”。这“神门穴”在手掌后锐骨之端,中剑之后,手掌再也使不出半点力道,自然便得罢手。这一套剑法无疑体现了张三丰心存仁厚的理念。多年来张三丰数次与弟子们推想,虽成六剑,再往后却总有艰险之处难以想明白。
武当弟子之中,以俞莲舟武功最高,诸人虽都习剑,但专精剑术者唯有四人,如今加上瑶光便是五人。早年瑶光不曾参与讨论,诸人也不知她剑上已有如此造诣,此刻一见,便自然而然想到此事。
事实上,宋远桥所料不差。
张三丰见到瑶光这一套剑法后极是盛赞,叮嘱她有空时传授弟子们,而后便拉着她说起了神门剑的要领,瑶光思索片刻,提剑斜挑而上,手腕翻了个小圈,剑尖随之颤动连点几下。
这几次点刺可虚可实,而手腕翻转那一圈此刻看来似是多余,当真与人拆招时便是已避开了对方剑锋,端的精妙绝妙。
倘若对面有人,这一下定是已刺中了神门穴。
张三丰老怀大悦,鼓掌大笑道:“好cc!”
他连赞三声好,却不仅仅是为了瑶光能想出一招,更是为武当一派延续而欣慰。
宋青书还不能识得其中奥妙,但看到太师父这么夸赞,便跟着大声欢呼起来。
瑶光也不谦虚什么,笑着接受了这般表扬,冲着外头扬眉一笑,扬声道:“大师兄、三师兄来了。”
张三丰也是笑着对两人点头。
师徒几人相聚,又说了好一阵子的话,瑶光领着宋青书先行离开,到了门外却敲遇上了殷梨亭和方才赶回武当山的莫声谷,瑶光还未开口,殷梨亭猛然红着脸跑了,留下莫声谷与瑶光对视,最后两人都放声大笑起来。
莫声谷本就少年老成,自十七八岁便开始蓄须,现在虽才弱冠,较殷梨亭还小上五岁,但身材魁梧,满脸浓髯,乍一看去竟似比殷梨亭年长。他幼年沉默寡言,虽也关心小师妹,却不知该如何说,往往是做多于说,随着年龄见长,也渐渐能言善辩起来。
莫声谷此番下山历练也有大半年,途中接到俞莲舟飞鸽传书,说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