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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无量天尊!”猝不及防被扫倒在地的逐尘率先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冲着易容成陈诗婷模样的女门主稽首施了一礼,很是认真地说道,“汝等祖上曾经答应过贫道,言称若有外人进来救得贫道脱身,就是贫道见天之日”
不等逐尘把话说完,那个女门主就抬头叫了一声:“冰琉璃,你且速速过来!”
“嘻嘻,来啦!师姐叫人家又有何事呀!”
未见伊人来先闻娇笑声,继而有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姑娘从远处翩然而至,乍一看上去嘴角上扬的元宝口唇红齿白水润润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面洋溢着喜悦之色。
“师姐误中诡计、且退敷药,教你看好他们的,你为何任他们凭救出那个牛鼻子而不管不问?”女门主很是严肃地斥责道。
“不是说若有外人碰巧发现并救那道人出去时,就是他重新见天之日么?”那个被称为冰琉璃的姑娘很是惊讶地看着“陈诗婷”,一脸的茫然不解,“他们正巧发现了那个入口,此乃天意使然,师妹岂能妄加干涉呀!”
“幼稚!他若出去,必定会道出这里的秘密,”女门主再次斥责说,“连这一点儿你都不懂么?”
“可是,人家当真了吖!”冰琉璃嘟了嘟嘴,然后一脸天真地反问道,“我们以信义为重,难道可以说话不算数吗?”
“罢了!你就是一直长不大!”
女门主摇了摇头,然后略略扫视了我们一眼,“你们几个不是想要知道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本门主这次不妨给你们一个机会;
冰琉璃你押他们几个先去奈何桥,路上好生小心,不得再生惫怠;师姐先送这牛鼻子回去再说!”
说罢这些,女门主很是严肃地盯着逐尘:“本门主知道你颇有修为,但本门主相信你仍旧不是对手——你是你老老实实地重回石棺之处,还是想要与本门主一较高下?”
“福生无量天尊,你们岂能言而无信耶!今日醒来出棺,当是贫道灾厄已满,此乃天意也!”逐尘并不肯再回那副棺材里面去。
“那好,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本门主就试试你到底修为如何!”一言方出,易容成陈诗婷模样的女门主就猛地击向了逐尘。
刚才见我们与“陈诗婷”很是熟悉,没有防备的逐尘吃了大亏;现在坚决不肯重回棺内的逐尘一动手,我这才明白女门主为什么叫她师妹押我们回去——姜还是老的辣,逐尘虽然面色苍白如纸、看上去完全是一副僵尸的模样,但身手修为确实不低
而冰琉璃这个时候则是双手一叉小腰,冲着我们娇声喝斥道:“没听到师姐的话吗?赶快走呀,莫非还要本姑娘动手不成?”
手里面已经没有了刀剑和汽油瓶,而且浑身很是疼痛;再瞧瞧已经渐渐落了下风的逐尘,我立即冲他们几个使了个眼色——与其毫无把握地冒死硬拼,还不如先进去瞧瞧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
郑世悟却是心有不甘,猛地凌空而起,双腿朝冰琉璃弹踢了过去。
既然郑大哥已经动了手,我们几个只好急忙围攻而至。
还没有等到我们扑过去,那个冰琉璃突然右手一扬,一道索子刹那间拦腰卷住郑世悟以后甩向了我们。
我抢在金无血的前面接住了郑世悟,旋转卸力后还没有站稳,就听到冰琉璃娇叱警告道:“再敢鲁莽造次,当心喉咙全断!”
第75章 恩怨忘尽()
“好了!我们跟你过去!”放下郑大哥以后我急忙伸开双臂拦在了聂晓婧的前面。
“嘻嘻,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就对了嘛!”见我拦住了众人,冰琉璃露齿一笑,手腕儿轻轻一抖就将那条银白色的索子收到了袖子里面,示意我们跟她一块过去。
扭头瞧了瞧虽然落了下风但似乎短时间内也不至于败阵的逐尘,考虑到那女门主说的也仅仅只是抓他回去而不是要取其性命,我冲着金无血等人抬了抬手,暗示先跟她过去,然后再见机行事。
郑大哥叹了口气,也只得点头表示同意。
“师姐说你们背包里面有非常厉害的东西,你们放下背包跟我走吧。”冰琉璃眨了眨眼,让我们把背包全部放到地上。
“这里面装的是我们吃喝的东西”金无血率先表示强烈反对。
没有了背包里面的汽油瓶,我们连一点儿反败为胜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我们不约而同地全部表示反对。
“你们根本打不赢本姑娘,又有什么好讨价还价的呀!”冰琉璃转而说道,“要不,本姑娘去抓那个道士,让师姐带你们去喂鼍龙?”
“这个?”我们几个相互瞧了瞧,觉得与这个小丫头相比,女门主更是毒辣难对付,而且吃过亏的她对我们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所以我们几个赶快放下了背包。
“嘻嘻,这才是聪明人嘛!”冰琉璃一扬下巴,示意我们走在前面
我一边走一边小声问金无血说:“二哥,刚开始你说有个丽人冲着你嫣然一笑,是不是她啊?”
“嗯,就是她!”金无血点了点头,“像聊斋里面的婴宁,甜美爱笑、不似恶徒,只是没想到身手竟然也会这么厉害!”
我刚想再问一些,冰琉璃已经在后面让我们不许说话,赶快前进
虽然不能再商量对策,但我一边走一边思忖着,觉得金无血说得挺合适挺形象的——这个冰琉璃确实是像聊斋里面的婴宁那样天真爱笑,并不像那种阴险毒辣的人。
再考虑到她出现的时候,其实我们还并没有找得到藏有石棺的入口,我心里面渐渐看到了一线希望
向前走了不到半个小时的工夫,前面更加明亮了起来,两边的几处洞龛里面都放有金无血所说的那种“长明灯”。
与此同时,后面传来了冰琉璃的声音:“喏,前面就是望乡台了!老老实实地走,到上面可以让你们歇息一会儿!”
“望乡台?”瞧了瞧前面远处的一方梯形的高台,我一边走一边问道,“我说姑娘啊,你们取的这是什么名字嘛,多不吉利!不说叫铜雀台章华台吧,就算叫个迎君台也比这好听!”
“你知道甚么呀,赶快上去就好!”冰琉璃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催促着我们赶快前去。
沿梯上去以后,冰琉璃就叫我们暂且歇上一会儿,等她师姐过来就好;她自己却是面朝高台左侧的下面亭亭而立、一动不动。
“别误会,我过去瞧瞧。”我小声跟聂晓婧打了个招呼,等她点头以后,我这才朝左侧走了过去。
俯身探头向下一看,只见高台下面居然有山有水的像个大型的山水盆景,而且似乎有些眼熟。
仔细瞧了瞧,我觉得下面的大型“山水盆景”惟妙惟肖,与中国地图的某一部分有些像似。
只是由于当初的地理课学得不是很好,我一时确认不了下面的“山水盆景”具体是哪省哪市。
不过,我突然想到了异香婆曾经说过的几句话——老身的先祖们当年从荆楚之地来此王屋山,正是由于三眼神猫的引路,才幸得入口门径、繁衍不灭;祖上感念其德,所以立其像,以之为图腾
再想到冰琉璃把这座高台叫做望乡台,我心里面刹那间就豁然开朗了。
俯身探头再次瞧了瞧高台下面的那一方池水,我试探着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哟,那下面不是洞庭湖嘛!”
“洞庭洞?”冰琉璃摇了摇头,“你认错了,那是云梦泽,听说我们祖上就是从那里迁来的。”
我很快就想起来了——好像到了战国时期,云梦泽才被改名为洞庭湖的。
顾不得考虑从冰琉璃这句话来说,她们的祖上至少在战国时期以前就迁到了这里,我迅速思忖了一下,立即不动声色地感叹道:“嗯,没错,洞庭湖以前是叫云梦泽的——那真是一个好地方啊!”
冰琉璃突然转过身来看向了我:“你去过云梦泽?”
“当然,”我点了点头,负手而立,“八百里洞庭湖天蓝水清、花红草绿,烟波浩渺、鸟飞鱼跃,临湖而立,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啊!”
“那,那云梦泽离这儿有多远呀?”冰琉璃朝我身边走近了两步,很是好奇地追问道。
“其实很近的,坐飞机的话,两个小时,哦,一个时辰之内就能到达。”我一本正经地回答说。
“飞鸡?”冰琉璃突然很是开心地笑了起来,“嘻嘻,你这人真是信口雌黄——什么鸡有那么大还能让人坐呀!”
扭头看了看,我发现冰琉璃笑得很开心,黑亮亮的大眼睛笑得像个小月牙儿一样。
“这个,不是打鸣下蛋的那种鸡!”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一本正经地给她解释说,“我说的飞机呢,是种大型交通工具,能坐上百人甚至几百人;
哎,怎么给你说呢,就是,就是像古代马车那样,只是比较大而且能飞,载着几百人还能直冲蓝天、翱翔云上,并且速度,哦,速度这个词儿不知道你懂不懂,就是极快极快的意思”
“真的吗?”冰琉璃睁大美眸很是好奇而不信地看着我。
“千真万确、绝对不假!”我不再继续给她扯飞机的事儿,于是转而说道,“乘坐飞机一个时辰就能到达云梦泽,然后就可以荡舟湖上,上观红日白云、下赏绿荷碧波,再瞧那打鱼的小哥纵情一曲、撒网打鱼,哎呀,绝对不是栖身在这不见天日的山腹洞内可以同日而语的”
一本正经地信口开河了一通,见冰琉璃没有再开口说话,我扭头一看,发现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一脸的羡慕神往之色。
“咳咳,”我咳嗽了两下,继续煞有介事地给她介绍说,“有水就有鱼,到了天热之季,也可以捉鱼摸虾、摘叶折花,采些菱角、游泳嬉戏;也可以站在船上、把酒临风,吟诗作诗、纵情高歌”
“你们真傻!”冰琉璃突然一脸惋惜地冲着我摇了摇头,“云梦泽绿荷碧波、鸟飞鱼跃,为何非要来这里送死呀!”
“这个,没办法,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也赶快叹息了一声,“如果有机会,我们倒是可以带你去云梦泽一赏无限风光,只可惜,唉”
“这里有甚么好奇有甚么好玩儿的,”冰琉璃摇了摇头,一脸的遗憾之色,“可是,师姐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呀。”
“对了,你们就不想搬到外面生活吗?云梦泽那边天高云淡、鸟语花香的,为什么不搬回去住呢?”我神色郑重地问她说。
“师姐不许!”冰琉璃咬了咬嘴唇,“这座望乡台,乃是前辈们呕心沥血之作,让我们可以缅怀一下先祖们生活过的地方!”
“望梅止渴、画饼充饥,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再说弄座望乡台,多不吉利啊!”
我继续说道,“现在已经不是兵荒马乱的时代了,你们完全可以搬到八百里云梦泽湖畔去生活!”
“我们乃是黄泉守墓人一十三门中的鬼门一支,除了望乡台以外,里面还有奈何桥呢,这没什么不吉利的呀。”冰琉璃倒是没有介怀的意思。
我赶快趁机问道:“对了,听说你们这里面有绝、地、天、通、人鬼神等等一十三门,到底指的是哪十三门啊?”
冰琉璃张了张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见那个易容成陈诗婷的女门主已经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