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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兄弟,我们几个的命就拴在了一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兄弟!”郑世悟拍了拍我的肩膀,劝我跟大家一块先退出去再说。
木无瞳他们几个也表示生则同生、死则同死,如果我坚持要继续前进、设法夺回鬼语法铃,他们就跟我一块去。
“几位兄长的好意我领了,但那枚鬼语法铃既然是茅山法主当年所用的法器宝贝,而且除它以外还真是没有能够让人避免神智错乱剖腹自杀的东西,所以我必须追它回来!”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而看向了聂晓婧,“这事儿不在人多,你跟他们一块先退出去吧;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
聂晓婧根本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像金无血他们那样劝我先回去然后再想其他的办法,而是非常简洁地轻声说道:“我跟你一块去。”
“不不不,晓婧你这次必须听我的;跟大哥他们几个先出去等我吧。”
我又冲着郑世悟他们几个拱了拱手,然后提着长刀、举着手电筒,转身迅速朝那个白衣姑娘消失的洞内深处追了过去。
或许是他们几个没有料到我会这么不听劝、会连微冲都没带就这么匆忙去夺回鬼语法铃吧,完全没有准备的他们一边叫喊一边追了过来——但他们的声音却远远地留在了后面。
一口气仅仅向前冲了不过几十米的距离,我突然感到脚下一软,似乎踩到了什么陷阱的覆盖物上面。
“不好!”心里面知道情况不妙,我本能地迅速向前一个鱼跃,非常幸运地躲了过去——鱼跃落地后脚下已经是坚实的地面了。
与此同时,只听身后一声沉闷巨响,脚下的地面都被震得微微颤抖着,继而一股呛人的尘土气息腾地一下弥漫开来,呛得我赶快屏住了呼吸。
迅速回头去看,我心里面不由得暗叹自己真是命大——就在身后仅仅不足两米的地方,一道石闸深深地砸进了地面,如果不是我刚才向前猛地一个鱼跃的话,肯定被砸成了肉泥肉饼!
“吁——真是好险!”我很是后怕地感叹了一下,这才知道那个白衣姑娘可真不是骗人的,这里面确实是有千斤闸万斤石那些东西!
几乎与此同时,那道不知有多厚有多重的石闸门上就传来了轻微的声音,好像有人用拳头在敲在砸一样。
我先是赶快用手电沿着巨大石闸的底部细细瞧了一番,发现下面并没有任何血迹,确定没有砸中人以后,我这才用衣衫遮住鼻子做了个深呼吸。
那道石闸肯定很厚很厚,因为我隐隐听到从对面传来叫喊我的声音,但就是听不清楚。
再次举着手电照了照,我发现这道石闸的边缘深深地嵌在了两边的洞壁里,怪不得隔音效果这么好呢。
再次作了个深呼吸,我立即冲着石闸大声叫道:“老六啊,我知道你听力特别好,知道你肯定能听到我的声音——告诉大伙儿,我没事儿!你们赶快回去吧,等我追回了鬼语法铃,我再设法回去找你们!”
略略停顿了一下,我转而又补充了一句:“顺便告诉聂晓婧,我胡君尧不会有事儿的,让她放心就好;还有,如果万一我真的回不去了,让她,让她别等我!”
说完这些,我立即转身而去,再也不肯回头去看那道石闸,更不忍去听他们到底在叫喊些什么——既然八个人联手也胜不了那个白衣姑娘,我胡君尧没有必要拉着他们一块冒险
我这次并没有带上微冲或者是大口径的双筒猎枪,仅仅带了一把大刀、一支强光手电、几节备用电池,还有维持生命的几瓶纯净水和一些面包饼干。
因为我明白如果带上热兵器的话,那个白衣姑娘根本就不会见我;甚至会非常省事儿地直接让我死在那种燕尾刺之下。
有了流沙窝和刚才那道厚厚石闸的教训,我自然是谨慎多了,不但放慢了步子而且不时用强光手电照照黑漆漆的上面,只怕一不小心被砸成了个肉饼
好在向前大约走了五六十米远近,再也没有碰到陷阱石闸那一类的东西。
迟迟不见那个白衣姑娘的踪影,我皱了皱眉头不由得有些着急,于是干脆冲着前面朗声叫道:“那个什么玲啊,你还是把鬼语法铃还给我的好!”
仅仅不过叫了几遍,黑漆漆的前面果然传来了那个清脆而又冷冰冰的声音:“看来不死在这里你是不甘心!”
“我不想死,我只不过是想要拿回属于我胡君尧的东西!”我一边正色回答,一边更加小心谨慎地慢慢朝前走着——虽然严纾萌有提示过要我“遇险而勇、遇安而退”,但我不确定是不是现在的这种情况。
白衣姑娘终于出现在了手电筒的光柱下面,冲着我说了一句:“看来你确实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位姑娘啊,讲忠义更要讲道理,鬼语法铃是我大哥的恩师送给我的,恕我不敢轻易转赠他人,还请多多包涵。”我镇定冷静地一边继续朝她走去,一边不卑不亢、不失礼节地说道。
“是本姑娘去你家找你强要的么?既然是你无礼强闯在先、杀人在先,你还有甚么道理可讲!”白衣姑娘一边说一边再次慢慢拔出了长剑,“但有本事,能在本姑娘剑下走上三个回合,我这就双手奉还并送你活着出去。”
我知道对方既然这样说,应该是起了杀心。
但是我并无惧色地回答道:“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但我相信三个回合应该还是问题不大的!”
我一边说一边将所带的干粮饮水放到了地上,然后又把强光手电筒斜着放好以便照明,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握着长刀的刀柄朝她走了过去。
“三个回合,相信你不会食言而肥!”站在距离对方不过三米左右的地方,我持刀而立、严阵以待。
“你死定了!”白衣姑娘面无表情盯着我,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刚才本姑娘只是不想取你们八个的性命,自然不想让你们瞧到我们黄泉守墓人的精妙剑法,仅此而已!”
瞧了瞧对方的眼神,我知道她应该没有说谎,否则她不可能说出早晚要掉杀陈诗婷的话——包括聂晓婧在内,我们几个人没有一个能够挡得住陈诗婷的抬手一击。
但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只好横下心来决定拿命去赌上一回。
“看剑!”白衣姑娘轻叱一声,手中长剑闪电般一抖一击,仅仅一个照面我就感到左胸心脏处猛地一疼,冰凉而锋利的剑刃就破皮入肉、沿着骨间缝隙直接穿了进去
第43章 大功告成()
“只需剑刃再深二寸,你就心脏破裂、无力回天,”白衣姑娘右手持剑一动不动,神色冰冷地盯着我问道,“如此执迷不悟、顽固不化,是为何故?”
我感到凉冰冰的剑刃距离心脏最多不过几个毫米,死神就在咫尺的对面看着我,我一边忍疼一边尽量平静地告诉她两个字:“信念。”
“信念?”白衣姑娘目露不屑之色,“你也配说‘信念’二字?你们的信念,只不过是利益的代名词而已。”
“确实是为了利益,”我如实回答说,“另外,还有情义!”
“情义?”白衣姑娘扬了扬细眉。
“是的,如果没有了情义,所谓的凡人也好圣贤也罢,就只是两脚动物了。”说到这里,我不由得想到了聂晓婧,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
白衣姑娘微微怔了一下。
突然想到她所说的黄泉守墓人,我继而说道:“信念这东西,可以让人成圣,同样也可以让人成魔,只不过有时候被他所披的外衣、所戴的面具遮掩住罢了。”
白衣姑娘似乎想起了什么,稍一沉吟慢慢说道:“再饶你最后一次,如果再敢纠缠乱叫,就让你尝尝燕尾刺穿心入肺的滋味;另外,本姑娘之所以不杀你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
她张了张嘴却并没有把话说完,没有说出这次为什么又饶我一次,随即就拔出利剑,转身迅速消失
我右手紧紧地按住左胸的伤口,尽量避免失血过多,心里面一时有些犹豫不决——继续前进,她极有可能会赏给我一枚精致锋利的燕尾刺;转身后退,退路却已经被那道石闸给堵死了。
犹豫不决了一会儿,我慢慢弯腰用左手拣起了装有干粮饮水、备用电池的小袋子,然后把手电筒夹在右腋下面用来照明,最后拾起长刀,决定但有一口气在就一直往前走——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岂可无功而返,更何况现在也已经是无路可返了!
正在这个时候,黑漆漆的附近突然传来一个刻意压低嗓门儿却让我感到有些似曾相识的声音:“嘻嘻,胡兄大功告成,又何必非要前去送死呀!”
虽然对方的声音不大,但我仍旧听出来了——对方就是那个称呼陈诗婷为阿姊的“黑葡萄”。
循声用手电照去,我发现轻手轻脚慢慢朝我走过来的果然就是那个一双大眼睛黑瞳瞳的,好像两颗黑葡萄似的小丫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有些疑惑地问她说。
“嘘——小声点儿!”“黑葡萄”连忙竖起右手的食指在嘴边吹了吹,“虽然那个该死的‘玉面俏罗刹’已经走远了,但仍需小心为妙呀。”
“玉面俏罗刹?”我怔了一下如实说了一句,“她虽然蛮不讲理冷若冰霜,但我觉得她其实杀心并不重啊,怎么会有‘玉面俏罗刹’这个绰号?”
“切,那只是胡兄你不知道罢了!”
“黑葡萄”摇了摇头,睁大眼睛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道,“那个该死的‘玉面俏罗刹’心狠手辣、非常冷血,杀人相当多。如果不是我阿姊修为深厚的话,说不定早就死在她手里面了。”
“这怎么可能!陈诗婷袍袖一挥,我与聂晓婧根本无力相抗,而刚才那个‘玉面俏罗刹’与聂晓婧相拼,五十个回合才能占得上风呢?”我将信将疑地问道。
“虽然未及致命要害,但看样子胡兄你也伤得不轻呀,喏,这药你赶快敷上去,最多一天就彻底长住了,而且马上就会止血不痛的”
“黑葡萄”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捏出非常小巧玲珑的亚腰葫芦,示意我先敷药止血,其他的事情马上再说也不为迟。
“谢谢!”我赶快接了过去,拧开葫芦盖儿以后,马上闻到一股淡淡的异香,与金无血用中草药材秘制的外伤用药完全不一样。
我一边往伤口上敷药止血,一边好奇地继续追问刚才的那个话题——“玉面俏罗刹”怎么可能会是陈诗婷的对手,怎么可能差点儿杀得掉她。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胡兄你不能只看人家漂亮就以为她不杀人呀!”
“黑葡萄”仰起小脸儿好像个大人似地对说道,“‘玉面俏罗刹’的真名叫做张玲玲,不但剑法精妙娴熟而且擅使暗器,一招‘九燕齐飞’恐怕也只有我家阿姊能够挡得住了;
所谓‘九燕齐飞’,就是九支锋利的燕尾刺分成上中下三路同时射出,每路各有三支,劲射之下可透铠甲,当年多少佛道高人都是死在了她的燕尾刺下”
“这么厉害啊!”听“黑葡萄”这么一讲,我心里面恍然大悟——怪不得射到水无影左腿上的那支燕尾刺上面有个小小的“玲”字呢,那种锋利的东西如果真的能够九支同出、而且分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