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是来也突然、去也迅速,那些能够致人于死地的毒蛇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许心正他们那几个人也并没有借机冲上来,而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脸上汗涔涔的聂晓婧这才急忙丢掉手里面的那棵小树苗,抿着嘴唇非常麻利地脱掉了她那件米黄色的风衣并且撕成了几条,然后俯下身来捆扎住了我的两条腿。
将我的两条小腿分别紧紧捆扎好以后,聂晓婧迅速拣起旁边被摔成两半儿的手机瞧了瞧摁了几下,然后又丢到了地上,接下来居然把我横抱了起来迅速朝岭下冲去:“胡君尧你坚持下,我带你去医院!”
我知道聂晓婧用布条捆扎的办法是为了延缓蛇毒进入心脏和大脑,然后把我尽快送医抢救。
但我更知道我胡君尧这次根本没有半点儿被抢救的必要,根本不会有死里逃生的机会。
除了我已经感到呼吸困难、吞咽困难和四肢僵硬麻木以外,从这里到医院至少也有几十里地,在时间上也是根本来不及的——这里到山脚下的一段路根本无车可搭,路太窄了,不通车。
“我活不了啦,放我下来,你自己走吧。”我努力挣扎着劝说道。
“不,你不能死!你一定要坚持下!”聂晓婧平托横抱着我清泪直淌地一边说一边飞步朝山下冲去
第13章 绝处逢生()
“放我下来,这样你会被活活累死的!”见聂晓婧居然打算就这样抱着我送到几十里外的医院去抢救,我再次很是严肃地催促她说。
聂晓婧没有搭理我,只是抿着嘴唇横起细眉像疯了一样抱着我迅速朝岭下冲去,我很快就感到聂晓婧呼吸急促气喘吁吁的。
我心里面不由得一阵哀叹——我胡君尧一米八的个头儿、一百三十多斤重,而她聂晓婧虽然看上去不低于一米六五,但瞧她那个纤纤细细的样子能有一百斤就不错了。
最多不过百斤左右的女孩子平托横抱着一个一百三十多斤重的人,再加上脚底下又是崎岖不平的山间小路,那份劳累辛苦可想而知。
脸朝上躺在聂晓婧的双臂上面,我非常清楚地看到聂晓婧额上脸上的汗水与泪水混到一块直往下淌,好像刚刚洗过脸还没有用毛巾擦干似的。
再次挣扎着催促着让她放我下去,但她根本不听,仍旧细眉横起抿着嘴唇一个劲儿地朝山下飞奔。
聂晓婧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给湿透了,而且她的呼吸也是越来越急促,步子也渐渐慢了下来,好几次都是差点儿栽倒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正当我心里面极是难受却浑身僵硬无力的时候,突然从前面传来一个脆生生而又冷冰冰的女孩子的声音:“你就是把他送到医院也绝对没有机会抢救过来的——除了时间上根本来不及之外,小小医院也没有那么齐全的抗毒血清。”
聂晓婧这下子终于迅速停了下来。
我发现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白衣胜雪的姑娘,不但说话的声音冷冰冰的而且长得也是冰雕玉琢一般,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眼之间冷若冰霜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很是清冷。
“这位姑娘,你,你的意思是”聂晓婧气喘吁吁地问了一声。
对方的声音好像在摄氏零度以下冰冷而又十分简洁:“我可以救他一命。”
我感到聂晓婧的身体明显微微颤抖了一下,继而她连忙将我轻轻放到草地上,然后立即冲着对方深深鞠了一躬:“谢谢谢谢!求姑娘您救救他吧!”
那个看上去十分高冷的姑娘一不还礼二不点头,更没有伸手去扶聂晓婧,仍旧是冷若冰霜、非常简洁的说了一句:“不必言谢,本姑娘救人是有条件的。”
“明白,谢谢!只要您能救他一命,我一定奉上一百万人民币的酬劳感谢姑娘,言而有信、决不食言!”聂晓婧毫不犹豫地回答说。
“金钱救不了他的命,”白衣胜雪、眉目含霜的姑娘俏然而立毫不动心,“本姑娘不需要你的钱财之物。”
“那,有什么要求您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决不推辞。”聂晓婧的声音显得很是急切。
“很简单,只要你放弃追查当年的那个神秘事件,本姑娘这就出手救他;否则你就带他去医院试试好了。”
聂晓婧一下子就紧张并且警惕了起来,右手悄然握拳看样子随时准备出手,眨了眨眼继而试探着问道:“莫非你就是那个,严纾萌?”
对方倒是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了两个字:“没错。”
聂晓婧仍旧保持着警惕,将信将疑地追问道,“你真的愿意救他?”
“只要你答应我刚才所说的条件,本姑娘可以保他不死。”那个承认名叫严纾萌的姑娘面无表情地提醒聂晓婧说,不过如果再拖延下去的话,他就必死无疑了。
“行!我答应你!请你快快救他吧!”聂晓婧毫不犹豫非常果断地回答道。
严纾萌依旧神色冰冷地说了一句:“我不相信誓言赌咒那些东西。”
“如何才能让你相信?”聂晓婧咬了咬嘴唇继而神色郑重地说道,“我明白了,只有死人才会彻底放弃,才会真正让人相信——这样如何,只要你救了他并放他离开,我立即断颈自尽!”
“你很聪明,”那个眉目如画却又冷若冰霜的严纾萌转而说道,“只是无冤无仇,坏你性命于我何益?你只要自断双腿就行了。”
“可以!”聂晓婧声音不大却极是肯定地回答说,“我的防身短刀刚才丢了,麻烦严姑娘借刀一用,我这就自毁双膝让你放心。”
严纾萌眨了眨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些不信似地追问道:“你真的愿意终生与轮椅为伴?”
聂晓婧有些凄然、很是诚实地回答说:“当然不愿意,不过没办法呀。麻烦严姑娘借刀一用吧。”
严纾萌盯着聂晓婧瞧了一会儿,突然捏出一个瓷白色的小瓶子递向了聂晓婧:“算了!红色药丸内服,白色药丸化水擦拭伤口,虽然有些痛苦但可以确保他性命无忧。信我即用、不信扔掉就好!”
聂晓婧愕然一愣继而赶快上前从她手中接过那个瓷白色的小瓶子,并且连连道谢。
态度陡转的严纾萌连个原因理由也没说纤腰一拧转身就走,很是轻盈迅速地消失在了远处的森林里
聂晓婧连忙打开瓶子,取出一枚看上去与“扑热息痛”大小差不多的红色药丸喂我吃下,然后又将那枚白色的药丸用水化开,小小翼翼地清洗擦拭着我腿上的几处伤口。
那个红色的药丸吃下去以后有股子清香清凉的感觉,有个中草药的味儿。
但是那种白色药丸用水化开擦到伤口以后,则是好像被泼了硫酸一样灼烧得很是疼痛难忍。
聂晓婧一边轻轻擦拭着我小腿上的伤口,一边很是关切不安地频频问我:“怎么样呀,胡君尧你感觉怎么样呀?实在是走投无路没有办法了,我只能冒险试试,很痛吗?”
我努力强忍着伤口处火烧刀剜一般的剧痛,尽量平静地回答说:“还行。”
“你额头上出汗这么厉害一定很痛很痛,快,咬着这个!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叫出来哭出来吧,可能会好一点儿”
聂晓婧很是麻利地折了一段手指粗细的草藤递到我嘴边,示意我咬着它用来忍疼。
我摇了摇头:“没事儿,我扛得住。麻烦你继续帮我抹药吧,说明这药对路有效果。”
“好,胡君尧你忍着呀,我,我继续抹药”聂晓婧一边帮我抹药,一边不时抬头瞧了瞧我。
虽然药水抹到伤口上好像火烧酸蚀一样疼痛难忍,但我知道那个叫什么严纾萌的姑娘并没有骗人。
因为原本呼吸困难、吞咽困难的痛苦正在慢慢减轻,而且刚才还麻木昏沉的大脑也渐渐清醒多了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除了小腿还有些肿麻疼痛以外,我慢慢站了起来,觉得其他方面好多了。
又过了片刻,在我表示回家的时候,喜极而泣的聂晓婧说是要背着我或者是搀扶着我回去。
我委婉而又果断地拒绝了她。
刚才我不顾男女之别、很是失礼地扛着她冲出毒蛇包围圈,以及她抱着我要送我去医院抢救,这都是情况危急之下的权宜之计、无奈之举。
但是现在,如果让人家女孩子背着我、搀扶着我回去的话,成何体统!
“你的腿真的能走吗?还是我背着你算了,我走慢点儿,不累的。”聂晓婧很是关切、有些担心地低声我问我。
“没事儿的,反正是已经解了蛇毒,大不了我回去躺床上多歇一天。”我再次拒绝了一声,就开始强忍着腿上的疼痛往家里走去。
“我送你到胡家坪村头吧。”聂晓婧咬了咬嘴唇,轻声而坚定地跟我一块同行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聂晓婧那个严纾萌是什么人啊,你认识她吗?看样子她好像跟许心正是一伙儿的,但这次她居然会救了我,真是很奇怪。
聂晓婧摇了摇头:“不认识,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她,只是听我师傅她老人家说过,说是有个高洁高冷的姑娘叫严纾萌,身手修为极是厉害,只可惜与我道不同不相为谋,甚至有可能会成为对手死敌;
今天见她长得清丽脱俗好像个仙女儿一样,但又冷若冰霜好像不会笑似的,我就突然想到了师傅的话,没有想到试着一问,她竟然真的就是那个严纾萌!”
“这次如果不是严纾萌的话,我肯定是没命了,你也会累坏的,”我很是认真地感叹说,“无论如何,她对我们两个算是有恩。”
“嗯。”聂晓婧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也表示认同
送我到胡家坪村西头,聂晓婧并没回应邀到我家歇会儿就转身离开了,说是过几天她再去我家看我。
腿上蛇咬的伤口很小也并不深,沾染的蛇毒袪除了以后其实并无大碍,所以我在家仅仅休息了两天就基本可以行走自如了。
在家休息的两天时间里,我琢磨再三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必须到迷魂凼去一趟,去见见那个说是早就忘了俗家姓名的老先生。
无论如何,至少他所说的有九成把握能够让我救聂晓婧那丫头一命,而且至少有六成的把握不让我胡君尧死在那儿的预言确实灵验、全部应验了。
第三天一早我就离家出发,一路上平安无事、一切正常。
但是在快要到达迷魂凼的时候,我心里面却是莫名其妙地惶惶不安了起来,不知道在等待着我的究竟会是什么
第14章 山海之经()
迷魂凼是王屋山深处陡崖下面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据说以前打猎和采药的山民们进去以后活着出来的极少极少,被附近百姓视为不祥之地,平常基本没人去那个地方。
进入迷魂凼以后,我很快就再次见到了那个身着对襟盘扣古式衣衫的老先生。
“呵呵,小伙子不但有勇有谋而且有仁有义,方能在危急关头置之死地而后生,不错不错!”老先生冲着我竖了竖大拇指夸赞了几句,然后邀请我到一方水潭后面的山洞里面说话。
我道谢过后暗自保持警惕,但表面上却是淡然平静、若无其事地瞧了瞧周围的情况,跟着他一块朝那个看上去很不起眼儿的小洞口走了过去。
进去以后我才发现,原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