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绩这么差，ＸＸＸ，这么糟糕，还不好生跑，一副被人抽了骨头的样子，ＸＸＸ。告诉你们，就你们这个成绩，拿哪个老师手里都不可能让你们通过。一千米长跑是大学生身体素质检测的必备项目，不过的话，连学士证都ＸＸＸ拿不到！”
这老师怎么还骂人啊……还以为大学老师都很讲文明呢！
小艾暗自皱眉，她怎么觉得这个老师说的，额，骂的就是她呢？一副被人抽了骨头的样子？小艾偷偷摸摸的朝周围看了一圈，好像其他人看起来都挺精神的……转过头来，刚好撞到体育老师看过来的眼神，啧，那凶神恶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刨了他家祖坟呢！
小艾连忙别开眼，小声吐槽。
万事通连忙撞了一下她手肘，老师正在发威呢，能不能当个安静的美女子，静静的聆听教诲？这个时候还讲小话，生怕老师听不到，还是想要更猛烈的暴风雨？还好，体育老师还在发泄情绪，完全没注意到小艾。万事通悄悄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放松得太早了。
“没过关的全部给我出列！”
体育老师发了半天脾气，结果越说越气，直接开始上刑了。
一声令下，班里稀稀拉拉基本全走出列了，只剩下几个仅余的硕果……体育老师那一瞬间表情是崩裂的。
“全部趴下，给我做俯卧撑。”
体育老师在一堆学生弱崽里面转过去转过来，是不是的纠正一下学生的姿势，顺便再训上一两句：“你们这群学生，以为一天到晚光是坐在桌子前面就可以了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看你们弱的这样儿，跑个长跑居然全班就没几个是及格的。这成绩，你们自己说出去都嫌丢人。”
“跑的差就算了，居然态度还不端正。我说了这次长跑就算是在平时成绩里面了，不要以为这才开学，我给你们测试就不算正式成绩，不好生对待。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是在休闲呢！”
“你们自己说，自己认真跑了吗，认真对待了吗。”
体育老师转过去又走了几步：“自己觉得自己认真对待了的，就站起来。”
没人站起来。好歹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体育老师暗自点了点头，心里的火气晒微下去了些，结果还没等他继续开始演讲，就听到身后传来巴掌声。
小艾一听到完，就立刻站了起来，半点不拖泥带水，完全不考虑这样做会不会惹得老师更加生气，站起来看着自己手按在地上蹭上的灰，还拍了几下手掌。
体育老师看过来，眼睛都瞪圆了，这人刚才是所有人里面态度最不端正的那个，成绩也是后几名，居然还好意思真就这么站起来！
小艾看着体育老师瞪着自己，很不服气：“你说的觉得自己认真了的，就站起来啊。”她怎么就不认真了嘛。
“……”
体育老师感觉喉头一噎，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就像你只是客气说自己很糟糕，对方非常认同的点头说你确实很糟糕的时候，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其他同学都没站起来，就你站起来了，你觉得你比其他人都认真吗？”
“你只说觉得自己认真就站起来，又没有说要比其他人认真才能站起来。”小艾不客气的回敬。哼，想把她从学生堆里孤立出来，她才没那么好糊弄。
“再说，怎样才算是比别人更加认真了，认真就是认真，有什么更不更的。”
“我不跟你玩文字游戏。”
深呼吸了一下，体育老师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开始膨胀的心血管，打算以理服人。翻开手里的记录本。
“叫什么名字？”
“艾小艾。”小艾每次说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其实都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这名字实在是有点……太过于对称了，感觉说话都不是那么理直气壮了。
体育老师倒是没注意到这点，认真的在记录表里面查看，结果半点没找到：“学号多少？”
“Ｘ。”
第21章（）
对照着以前的成绩表看了一下，体育老师有点吃惊，没想到这女生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这体育成绩居然还相当不错。不过，话说回来，这种情况更让人生气。
“你的档案里面有你以前的成绩，高中的时候，你体育不是挺好的，这这这，还得了优，是吧。那你刚才跑的那种成绩肯定不是你的平常水平啊，没误会你吧，就这样你还说你是认真了的。”
“你这不是敷衍了事是什么，你这种态度，我告诉你，比其他因为自身原因没过的还要糟糕……”体育老师打算给小艾开始进行一个长篇的思想教育课，非要把这棵歪脖子树给他板正不可！
但是他的想法只能落空，小艾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我态度怎么了，我怎么就糟糕了，我本来就是认真的跑了的，你凭什么乱罚人。再说了，本来我也是没有要说什么，你让做俯卧撑我也做了，是你自己说的，觉得自己认真跑了的可以站起来，我又怎么错了！”
“你这什么态度！”
体育老师本来试图压下去的火气，一冒三尺高，他本来就是脾气火爆的人，现在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被一个学生挑衅。这怒火简直不要太高！
“你就是这么对老师说话的吗！”
“我是这么对你说话，至少我没像你这样脏话连篇，我也没觉得我有错！”
就算是看到老师已经气得恨不得上来打人了，小艾也半步不让。
“你给我滚过去，站一边去。”体育老师一扯小艾的衣领，把人推到旁边。
小艾被太阳晃得头晕，一下子没躲开体育老师的巴掌，被扯得一个踉跄，抬起头，正对上赵语鄙视嘲笑的眼神，感觉十分丢人，顿时脑子一冲动，对着体育老师噼里啪啦说了一串，火药味十足。
“你扯什么扯，我自己知道走。”小艾站稳后，想把老师的手狠狠推开，试图报复一下。结果手还没有伸出去，体育老师就已经松开了。没报到仇，小艾心里面很不满意，完全没有退出战场的意思，直接一转身就回到班级的队伍里面。
“我准你回去了吗，给我滚出去！”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体育老师凶巴巴的吼声实在是意料之中，小艾不无得意的想道。
“不会滚，你示范一下啊。”
小艾就这么旁若无人，丝毫不顾及老师身份的跟人打起了嘴炮。
看着体育老师抬步走了过来，又打算扯人。小艾连忙避开，一边躲一边说道：“你做什么，你凭什么让我站在一边去，你这是明晃晃的惩罚我告诉你，你凭什么罚我。明明是自己说了只要态度认真就站起来，你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你给我滚出来，我现在不跟你理论，不要耽误其他人的时间，你赔得起吗，下课我再跟你理论。滚出去！”
小艾又想站在班级的队伍里面，又想着躲开老师的巴掌，转来转去，结果直接把一个男生当成挡箭牌躲在他身后。那男生也跟着躲开，不知道到底是躲藏他后面的小艾，还是想要纠小艾的体育老师，真是不知道有多么无奈，你说这师生吵架就算了，不带还连累无辜的。
小艾见到男生想要躲开，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向来奉行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准则，不好意思连累他人，想着自己还是应该主动站过去，这一犹豫，又被体育老师给揪住了。
小艾使劲儿扯体育老师的手，想要把他揪着自己胳膊的巴掌给搬开，一遍不停叫嚣。
“什么其他人！我不是班级一员啊。怎么成了其他人呢！明明是你一直揪着不放，非要说我耽搁，你有病吧你！你凭什么让我站一边去！”
“就凭我是老师，你是学生，这是我的课。”
体育老师费劲巴拉的扯人，就没遇到过这么桀骜不驯的学生，还是个女生！小艾站在原地，被扯得一歪一歪的，还使劲儿的去搬体育老师的巴掌，上半身尽力往后仰，不被扯走。下盘很稳，站在那里几乎纹丝不动，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那我还是学生呢，我交了学费来上的课，你凭什么把我赶出去！”
体育老师不愧是个体力劳动者，到底是比小艾多吃了十几年的干饭，终于还是把小艾拉了出来。
“我的课，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你也不能把我赶出去，这还是我的课呢，我就不出去！你只是老师，你只能决定用什么方式，不能赶人！”
“你还知道我是老师啊。既然你也说了我可以决定用什么方式上课。那现在我就决定让你滚！一！边！去！”
“哼！”
小艾被扯了出来，心里老不情愿，十分大声的鼻哼，转过头去，站在旁边，总算是不再说话。如此这般的理直气壮，看呆了一堆吃瓜群众。好一场年度师生吵架大戏！
万事通在一旁看得心焦，这下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小艾真是够了，一点不给老师留半点面子啊，好歹是消停了。跟小艾关系好的，如万事通之流，全都忍不住叹气，真不知道待会儿该怎么收场。
就没遇到过这么烦人的学生，完全不听管教！
不知道是不是被小艾惹得够呛，体育老师这会儿看到其他成绩稀烂，连个长跑都及格不了几个的学生，居然开始觉得这堆学生还不错，至少没有跑的稀烂还一脸理直气壮的跟他呛声。体育老师被神奇的安慰到了，原本看到这堆学生崽成绩之后，火冒的心情完全不存在了。摆手让一堆人重新归队，站整齐了。
其他学生亲眼见证了小艾是如何把火点成炸弹的，虽然是在很佩服该生勇气可嘉，但都没有要前赴后继的意愿，这会儿一个个规矩得跟个什么似的，生怕不小心踩到体育老师的气头上。倒是看得很让人舒心。
体育老师这会儿也算是平静了点，语气总算恢复了正常，而不是爆的跟个火炮一样，随时打算开炸。
“你们的长跑成绩自己也看到了，如果给你们直接记成最终成绩的话，全班就没几个能及格的。我也不故意为难你们，这次的成绩就算了，但是体育成绩的平时考核里面必须要有长跑的成绩，所以说，你们自己下来也要注意锻炼。”
“下本节课我就叫你们一些比较有技巧的训练方式，坚持几天，身体素质就能够得到比较大的改善。但是还是那句话，自己下来要注意锻炼，如果只是靠上课这两个小时，就依照你们现在的身体素质，打兴奋剂都没办法通过考试。”
这个体育老师虽然是粗鲁又粗俗，但是看得出来，他确实非常专业。小艾学武术的，也算半个内行，站在一旁，看着这体育老师给几个同学纠正动作，是非常细节性的小动作，几个同学被纠正后都感到很别扭，但是如果能够做得标准的话，能省不少力气，对体力的消耗会小很多。
切！总算还有点可取之处。小艾怪模怪样的对着体育老师的后背做鬼脸。
体育老师指导了一会儿学生，大致觉得差不多了，就让人自己先练着，转过来跟小艾继续“沟通”。
“艾小艾，过去跟着一起练吧。”体育老师平和的说到。
本来以为会找来一顿训斥，小艾早已经竖起了全身的尖刺，打算抗战到底。却没想到老师一开口，居然完全没有要再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