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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心齐。”张三丰缓缓拾起长剑,“我引得你们二犬相噬,若是一个收力,一个不收力,还能留一个。可你们心意相通,怕攻伤对方,竟是同时收力。最终,力没收成,倒是各自被对方震伤了。”
二僧四肢酸软,别说现在动内力,即便是养上半年,恐怕也动不了内力了,毕竟年事已高,对丹田本元如此毁灭性地打击,怕是承受不住了。
“妖……道……”
“你是妖……是妖!!!”
他们不相信,有“人”能够十招之内破得此阵,若是论招式,他们各自掌握少林武功的精髓,金刚伏魔圈更是绝世功法;若是轮内力,三僧都胜于张无忌,面对张三丰,怎可能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
二僧便像看着妖魔一般,满是愤恨,相视一眼,同时闭目念起《金刚经》。
“愚钝,你们理解不了的东西,就是歪道?”张三丰缓缓摇头,也不理会二僧,信步出圈,“贫道仅用了两分内力而已。你三人身为僧,竟是败给了自傲求胜,可耻。”
最后一句话,摧毁了二僧最后的一丝心理防线,愤怒与不甘让他们的经文都念得混乱,最后神智迷乱,也是晕厥过去。
杨逍正酣斗两大神僧,见张三丰竟是如此迅捷地击败主将,随即大吼一声:“三驴已死!!血洗少林!!!”
战斗中的众人余光一瞥,见三僧虽还是围成一圈,却都已倒在那里,不知死活。
在他们眼里,张三丰已到了神灵般的地位,有神助阵,还有何惧!
“杀!!!”
再看少林僧人,开战仅几合,方丈空闻受伤,三僧暴毙,虽无人说,心境却都是降到了谷底,自创派以来,劫难无数,还从未败得如此狼狈过。
田伯光的帮手本就都是精兵强将,数量又是几倍于少林,士气此消彼长,少林僧人已是如洪水入蚁穴一般的溃败之势。
空闻忍着腿上的伤痛,被鹰王殷天正逼得节节败退,旁边空智空见二人对杨逍,却是占不到半点便宜,空性则是被韦一笑缠住。
空闻余光扫视着如骨牌一般,一个个倒下的僧人,心下已是空前的绝望与卑弱。
张三丰那一席话,虽是冲着渡劫渡难说的,却何尝不是在说空闻自己?
傲慢,求胜。
面对这样的张三丰,甚至是面对这样的杨逍,他可还有半分傲慢的资本?
身为出家人,若不是好胜,何苦一战?
此时他想起了田伯光的几次威胁,皆是底气十足,字字滴着血。到现在空闻终于知道,田伯光没有一句虚言,要少林灭,就真的灭。
张三丰也没有一句妄语,能不战,便不战——若要战,便死战。
死的是谁,已摆在眼前。
随着韦一笑、令狐冲、明教五散人、任盈盈等一干狠角儿的到来,又是几合之间,少林四大神僧已损其二,至于小僧,便如炮灰一般被兵刃淹没。
张三丰凝视一番,今夜流的血太多了,不由得眉头微皱,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他再次举剑,朗然呼道:“少林乃是武林根基所在,放下兵刃,无须再战。”
事已至此,对空闻来说,他已丢掉了很多东西,最后一刻若是投降,便是连名节也丢掉了,此时丧心病狂的是他自己。
“莫要被妖道蛊了心神!妖道亡我少林之心不死,少林誓死一战!”
话音未落,他已被韦一笑一掌偷袭命中。
张三丰望而兴叹:“要么愚钝,要么傲慢,这孩儿怎么都占上了。”
他顿了顿,终是心下不忍,愚钝傲慢并不是死罪,便又令道。
“下手轻些,能擒便擒,少伤性命。”
话罢,他也进入战团,不过不是去杀僧的,是真心去救僧的。
田伯光的这帮打手各个都是杀神,亦正亦邪,张三丰岂能不知。若是他们杀红眼了,怕是少林就真的灭了。
果不其然,响应张三丰号召的也只有武当众侠而已,他们出手一直很是得当,仅用制敌之招,而非杀敌支招,制住一个便点穴擒走,不再杀伐。
至于明教众人与田伯光的友人,自然就没这么客气了。
明教的路数与少林本就不对付,此时见领袖杨逍已杀红了眼,教众自是不遗余力。其它的笑傲江湖打手,见少林这般对付田伯光,即便是令狐冲这般人也不留手了。
张三丰一边救人一边叹息,叹息的是田伯光,这小友还是杀心太重了,带的尽是些什么人来……
后院,成昆已被东南西北四人围住。
方闲立于正北,吐了口血痰:“毁了少林,你开心了?”
慕容复横剑正西:“刚好拿你试招。”
张无忌拦在正南:“成昆,你切莫再自残了,你的命,你的肉皆已不属于你。”
正东,一长发老者颤颤而立,他颤并不是因为老弱,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兴奋,是愤恨。
“整整二十二年,找得我好苦……好苦……”
成昆知是死境,只凄厉仰天大笑:“能见得你们这般蠢样子,我开心得紧,开心得紧啊!”
谢逊一步步走向前去:“成昆,到底是为何?”
“要颠覆明教,为何杀我家人三十二口?你如何下得去手……如何?”谢逊的声音颤得越来越厉害,他失明后,却总能看到那一幕,看到一醉醒来,宅中四壁皆是鲜血,父母妻儿横尸家中的凄惨之象。
“杀便杀了,如何?”成昆突然面无表情,“天下的人都要死,我也会死,你们都会死,我为了自己,杀了别人,这有何可说的?”
这一番话,从他嘴里出来说得真如定理一般。
“就……因为这样?”谢逊双拳紧握,压抑着狂躁的怒火。
“还能怎样?”成昆似笑非笑,“师妹死了,我便死了。你杀我,也不过是杀个死人罢了。”
“成——昆——!!!!!你禽兽不如!!!”谢逊怒哮一声,震得整座少室山铮铮作响。
狮王一步踏下去,将这石岩地面生生踏出一个大印,铁躯如泰山一般便朝成昆砸了过去。
“徒儿,可是单挑?”成昆面色一狠,仅余的右手运出霹雳拳,硬抗上去。
“我一人足矣!食尽汝肉,饮尽汝血!!”谢逊一声咆哮,同样砸出了霹雳拳。
二人双拳对上,闷闷轰响,各退几步。
成昆退了三步,谢逊却是退了五步。
“不好……”慕容复眼光毒辣,一眼便瞧出谢逊比之成昆还是略有不如,他自小读兵法,通政略,自然知道以重围寡这种基本的道理,没必要冒险。
想到此,他便上前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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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七伤一击()
想到此,慕容复便上前夹击。
张无忌见状,三两步穿过二人交战的地方,楞是拦在慕容复身前,沉声道:“莫要出手,我义父自可杀了这畜生。”
“何苦如此?!”慕容复对这套“傻愣愣”的理论很是费解,突然一惊“再者……”
此时,忽闻成昆一声大笑:“好,好,多谢教主,为我让了条生路!”
张无忌本拦在正南,他这么一堵慕容复,便是让出了一条道。
成昆笑着,已朝正南跑去。
“不好!”张无忌一拍脑袋,只恨自己蠢。
“哪里跑!!!”谢逊怒极追了过去,可他终究还是双目失明,成昆早已扔了些暗器在地上阴他,谢逊不巧踩到,脚心中毒吃疼,一个踉跄,眼见便要让成昆逃脱。
谢老想不到,到这份上,却还是能被阴了,一时间悲恨交加,仰天狂吼。
“嗷——”
狮子吼不遗余力爆了出来,就连远处的少林僧人都是心惊胆寒。
成昆屏息凝神,不以为意,依他的内功造化,这种功夫自是难伤他分毫,但运功总要抵御,这一抵御,就被拖慢了速度,他干脆一个转身,借着狮子吼的音量遮掩,回身发了一枚柳钉暗器。
谢逊虽目不能视,此时也听不到暗器的声音,但五官空前灵验,已感到了那一丝气力,这暗器正是直直朝他口中射来。
狮王心里那个恨啊,成昆显然知他能察觉暗器。这是在逼他闭嘴,自己好脱身。
成昆要他如此,偏偏不。
只见谢逊单臂生生一挡,生生吃了这一记暗器。借着这疼痛,狮子吼更加的爆裂。
“徒儿,你还是如此啊。”成昆见他亡命,只好转身继续逃跑。
正得意间,忽闻——
滚滚风声赫赫!
“滚归去!”
玄铁重剑,剑面横扫,夹杂着一股大海般渊源内力,正正扫在成昆胸口。
方闲身法快极。诡极,即便是成昆也未能发现。
成昆一口血扑地就喷了出来,整个人被砸飞回来。他只觉胸口奇闷,胸骨好像已开始片片碎裂。吱吱作响。
他身子像放气的气球一般向后飞去,只狠狠望着田伯光。
方闲在慕容复动的那一刻,就有所准备,先前大意放走了岳不群,此类错误再犯就是蠢了。少林一战,他根本就不管那帮和尚的死活,只一心盯着成昆。
谢逊正愁追不上成昆,此刻也是忽闻滚滚风声赫赫。
话说滚滚风声赫赫。听在谢老爷子耳朵里是最清楚不过的。
“来得好!!!!”谢逊狂啸一声。
他停了狮吼功,调转内力。将毕生的“怒”集于一拳,雷霆万钧不可挡!
成昆已觉到身后暴虐的力量。本可扭身挡一下,但事已至此,不如来个痛快了。
他闭上双目,反是有种解脱的表情。
谢逊青筋暴起,那单拳仿佛要炸裂了一般:“父母妻儿,阳教主,范右使,杨家丫头”明教千万死士,这一拳,老夫把你们都算上!!!”
这一拳掺杂了太多了。
谢逊单拳满载着新仇旧恨,怨罪因果,结结实实地轰在成昆背上,这气拔山河的一拳却是没有半分声响,成昆飞扑的势头被止住,场面凝滞。
片刻之后,成昆身子狂抖了七次,每次一抖,都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谢逊面色泰然,狮王用半生时间,犯下无数罪孽所寻的仇,终于了了。狮王的眉头渐渐舒缓,该放下的终于可以放下,整个人也是一软,坚挺了许久的气力终于得以释放。
他好像顷刻间老了几十岁,看上去只是个寻常老头一般,没了那份锐利。
“义父!!!”张无忌情知是怎么回事,匆忙奔过去扶住谢逊“你何苦如此啊!为何用七杀拳!”
《七伤拳》乃是崆峒派绝学,谢逊行走江湖时得到的古籍。人体内有阴阳二气、金木水火土五行,一练七伤,七者皆伤。所谓七伤拳,损人不利己,若要伤人,先要伤己。
谢逊在追杀成昆之时,心急火燎,自知武功不如成昆,才在内力没达到那境界的时候强练七伤拳,铸了身子和心性的双重暗伤。
此时,他本可用其它方法诛杀成昆,而用的却偏偏是这玉石俱焚的招式。
谢逊语速很慢,显得很苍老:“无忌,我这一身功夫皆是成昆所受,就是这一身的功夫,让我险些登任教主……咳……害的成昆灭我门。而我自己,也是心性大燥,冒充成昆,在江湖上发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