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另外,三斤稍麦就是二百四十个,俩人吃……难怪服务员妹子嘴唇子直哆嗦…
不大功夫,三大盘稍麦上了桌,我和渠胖头也不管别人看我俩的眼神,低下头甩着腮帮子开吃,一口一个,也不嫌烫,直吃的口舌生津,大汗淋漓,二人直呼过瘾!没办法,打小吃惯的东西,就得意这口儿…
三斤烧麦下了二人肚,我撑的腰都弯不下了,渠胖头叼着牙签,意犹未尽的吧嗒着嘴:“这要是再来碗羊杂!就更美了…”
二人又坐着喝了会儿浓茶,这才招手叫来了服务员,我从兜里掏出沓没扯封的老人头,抽出一张甩到桌上:“不用找了!”
别说,这当暴发户的感觉还真不赖。
妹子低头瞅瞅桌上的钱没动弹,我心想:咋了这是?还嫌小费少了是不?看我半天没下文,妹子撇着嘴说:“大哥,还差五十…”
我听的一愣:“不是吧!以前不是一斤二十么?咋一下子涨这么多!”
“大哥,那是去年的价钱,现在全市统一价都五十块一斤。”妹子边说边指着墙上的招牌让我看,我一看,还真写着:稍麦每斤五十。
我叹口气又抽出张老人头递给妹子,迎着饭店众食客鄙视的目光,和渠胖头夺门而出…
二人回了学校,也没心思在校园里调戏学姐学妹了,着急忙慌的上了楼,锁紧房门,坐到床上数起钱来!
渠胖头捧着一把花花绿绿的老人头都快哭了:“老子拼死受累的当三年大头兵,复员费还不如卖块袁大头来的多!”
我心里也替渠胖头觉的冤!稍麦这种老板姓日常吃的早点,现在都成了寻常百姓享受不起的奢侈品,他那点复员费在如今这个社会又够吃几顿稍麦的?
我见渠胖头情续低落,就想着说点玩笑话逗他开心:“你狗的别高抬自己了,跟袁大头比金贵,人袁大头好歹真金白银打的!你呢?一身老皮硬肉,喂狗狗都嫌硌牙!”
渠胖头一听怒道:“你好?你好?也不知道碰着点啥破事,把自己弄的人鬼不如的!好端端的一身五花膘愣瘦成个沙皮!也好意思说老子!”
听了渠胖头的话,我笑了笑,没再说话,渠胖头见我半天不吱声,也知道刚才的话重了,可能真戳的我的痛处。
谁都有故事,我也不例外,有人喜欢和别人倾诉,借此寻求安慰,而我不同,有些事我从不和任何人提起甚至包括铁瓷渠胖头。
(题外话……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我是否真实的见过那个女人……那些解不开的迷团或许真的只是场梦。
那件事让我变的冷默,无所谓,甚至还有些怯懦!但也让我学会了坚持,冷静,甚至是些许残忍…事实上,痛到了极点就是享受,面对你所不愿意面对的,也许更能获的快感!)
渠胖头也不再说话,我俩之间难得的有了安静的时候,俩个人都不在注意那一小堆的钞票…归根结底,钞票终究只是一堆纸而已,总有比它更重要的东西…
老半天,还是渠胖头憋不住了,先开了口:“那啥…大白活,你也知道我这人!有口无心的…就图嘴上痛快,有啥不中听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我慢慢的转过头,拧眉盯着他看了半天…猛的龇牙挑着眉笑道:“跟老子比深沉,你还差点!”
“我操…”老胖头闷哼道。
瞧,我还是一样,习惯用伪装的快乐掩饰内心的伤感…
“说真的,渠胖头,你以后啥打算?”我找个话题问道。
“能有啥打算。混着呗!喝酒吃肉调戏妹子,幸福生活啊。”渠胖头边用钞票叠飞机边回答!
“看你狗的那点追求。”我笑骂!
“你孙子啥想法?”渠胖头反问我:“不是真打算当库管吧?”
“资料整理。不是库房管理!”我没好气的纠正“那行不适合我,别的也没打算,实在不行,接我老子的班,工地上当民工去!”
渠胖头听了脸上鄙夷之色更浓:“老子退伍好赖能混个保安当当。你一大学生就混个民工?”
我懒的和渠胖头争论,人生在世何必因着他人的想法而活,没病没灾,有吃有喝就成了,只要每天能把脑袋喂圆,当民工又怎么了?想着我也没再搭理渠胖头,躺床上闭目抽闷烟…
一夜无话……
第二十一章 超人归来()
两万八,分了三份,我和渠胖头留了八千,其余两万分别给自己家寄去了,俩人也没敢实话实说,我撒谎说是学校发的奖学金,可把我老子高兴坏了,渠胖头则骗他老子说是复员费,事实也差不多,他复员费也就那么多…
兵痞和学痞,俩痞子有钱能干啥?一个字!造……
啥好吃啥!啥好买啥!反正是变着法儿的不把这俩钱花光那是不算完!
一个月后,晚饭点,我跟渠胖头面对面坐着,一人手里拿着俩干馒头…
“大白活,从床底下找找!我记的好像有方便面调料包!”
我嚼着干馒头噎的直瞪眼:“还寻思…啥呢…昨天…不是捡出来……冲汤了…么”
渠胖头听了一脸丧气:“这光景过的,你说你!我买这玩意儿时候你杂不拦着我!”渠胖头挥着把七孔开山刀冲我喊叫。“这玩意儿不当吃不当喝的!你说我脑袋让驴踢了咋的?咋想起买这么个玩意儿?!”
这开山刀是渠胖头从网上买的,号称是专供德国山地师的正品装备,渠胖头看着喜欢,又架不住卖家妹子忽悠,花了八百大洋整了一把,
我一直没敢告诉他其实同类产品网上有卖几十块一把的……主要怕这货拎着刀杀那河南卖家去…
“大白活,我咋一闭上眼就能看见个猪肘子呢?…”渠胖头可怜巴巴的瞪俩小眼问我。
我听的直咽口水,心想:“别说猪肘子,给我根一块钱的火腿肠也行啊。”
“想吃猪肘子…滚回你老家…去吧!正好你…老娘养的猪…肥了,能杀…了”我打着嗝没好气的回道。
渠胖头不出声了,这家伙说了不混出个人模狗样的绝不回去见他娘老子,按这说法,照这么下去,这辈子他和他父母算是永别了…
“再有块袁大头就好了…”渠胖头嘀咕道。
“再来十块也架不著你这么造啊!”我白他一眼“啥好吃啥,啥贵买啥,你吃就吃了,买就买了,还次次不用找钱!你当你是不设找零的公交车呢?”
渠胖头一梗脖子:“现在不都兴给个小费么!”
“呸!”我啐他一口“你一大头兵装什么绅士?还小费!你的符合国情?咱国情是什么?逮个蛤蟆都要攥出尿来!”
“别叨叨了,整点实际的!”渠胖头不耐烦道“再天天干馒头对付着,老子非的死这儿不可!”
宿舍里养这么个玩意儿,我也没办法,我天天啃干馒头没啥,让渠胖头遭这罪还真有点于心不忍,咋说人家也是投奔咱来的。
没办法,我只能领着渠胖头出门去给家里打电话求救了。
出了门我安排着渠胖头去校园里溜哒着拣烟屁去,那事儿太丢人,适合他这外来户干…
校园里就一部公共电话,在食堂那的小卖部里,不过我没去那,还欠着十几块钱的烟钱呢
…这兜里蹦子儿没有,实在是不好意思去…
溜哒着出了校门,又走出挺远,我才找到个公用电话厅,电话厅还顺带着卖报纸,卖报的老头吆喝着让我买份报纸,我那有那闲钱…
拨通了家里电话,接电话的是我老子,我犹豫着把这儿的情况说了,听说渠胖头也在我这儿,父亲倒也痛快,电话没挂就让母亲寄钱去了。听着父亲苍老了许多的声音,我没敢说太多就挂了电话。
见我挂了电话,卖报老头看了看计价器:“四分零三秒,五块!”
我听的一愣:“您老数学不好吧?再好好算算。”
“不用算!一分钟一块!就这价!”老头伸着手:“给钱吧!”
我看着老头伸出的手,突然想起了个笑话…
我低头装着从口袋里掏钱对老头说:“麻烦您再给我来份报纸。”老头听后从架子上拿起份《人民日报》递过来,我接过报纸突然停下了掏钱的动作,抬起了头:“大爷,您见过超人么?”
老头听的一愣,摇了摇头,我冲老头微微一笑:“那您看好了!”说完,不等老头反应过来,撒腿狂奔而去
回了学校,我好不容易才寻着渠胖头,这货倒清闲,跟个长发妹子,一人叼根烟,坐花池边探讨人生呢…
见我寻来了,渠胖头也不管人妹子那恋恋不舍的眼神,站起身拍拍屁股跟我走了,临走还无耻的把妹子的半盒红塔山顺走了…
对于渠胖头这种畜生行为我实在是无话可说…
渠胖头看见我手上拿着份报纸,一个劲的摇头叹气:“迂腐啊文酸啊!都啥时候了还买份破报纸!晚上俩馒头没了…”我没搭理他,也懒的告诉他这是老子装超人和老头赛跑得的奖品…
俩人兜里一个比一个干净,自然是无处可去,渠胖头还想拉着我上小树林里埋伏着,晚上看别人野战。
我听的直翻白眼:“饿的连个响屁都放不出来了,还有那闲心思!趁早回宿舍喝两缸冷水先灌个水饱再说!”
看我兴趣泛泛,渠胖头也只好做罢,随着我朝宿舍楼走去…
俩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楼,这是为了对付楼管大妈,事先安排好的战术,我在前渠胖头在后,互相装做不认识,即使渠胖头让拦住了,我也能脱了干系…
我前脚进了楼道,正打算低着头往楼上冲,突听身后传来一声厉喝:“站住!别动!”
我脸一僵,叹气暗道…到底还是犯在你个老泼妇手里了…
我转过身低头准备迎接楼管大妈的再教育,却发现这泼妇拦的原来不是我,正是我后面跟着的渠胖头…
许是这老泼妇气场太强,渠胖头竟然也被震住了,挺着腰板儿站原地动也不敢动。
只见老泼妇离开门房的观察口,迈着八字步走了出来,看见渠胖头眼睛一亮,瞅也没瞅我,径直奔着渠胖头就过去了!
我磨蹭着在楼梯口转悠,倒也不是想替渠胖头解围,主要是想看看热闹…
老泼妇走到渠胖头跟前,上下打量一翻,突然和蔼道:“这位同学,出去找单位实习了吧,眼看快毕业了,压力都大,听姐的,别着急,慢慢来,有啥心事就跟姐说,姐全天在这…”
我听的差点呕出二两血来!这渠胖头不光是少女杀手,还他娘的一中老年妇女的偶像啊!
只见楼管大妈一脸心疼的握起渠胖头的手接着道:“你要是有事不好意思当面跟姐讲,就加姐QQ,号码是XXXXXXXX,姐毕竟是过来人,能给你点建议,总好过你一个人瞎忙,你看你…都瘦了…”说着伸出手缓缓向渠胖头脸上摸去…
渠胖头满脸惊恐,嘴角不住的抽搐,眼看他姐的手就要摸着脸了!大喊一声:“那啥!大妈!时候不早了,我的赶紧回去了…”
“叫姐…”老泼妇拉着渠胖头娇声道。
渠胖头都快哭了:“姐,大姐,亲姐…求你…我真的的回去了!”
老泼妇又拉着渠胖头的手揉搓了半天,这才意犹未尽的松了手。
渠胖头脱了身,头也没敢回的就窜上了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