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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昨晚姚望发疯一样质问她的那些话,她不由头疼的厉害……
难道说姚望也因此误会了她?
但她和姚望从来没有发生过那种关系,他们两个早就说好要把最美好的一刻留到洞房之夜,那么,他对她的怀疑又究竟从何而来?
可是,就因为毫无证据的怀疑,他就可以那样残忍的侮辱她吗?竟然还下作到给她下药要把她毁掉?而眼前的男人也丝毫没好到哪里去,占了她一夜的便宜,却还如此轻薄她!
男人啊,这些可笑又可恨的男人,就知道用贞洁忠诚的枷锁把女人死死困住,却任凭自己为所欲为!
钟亦可的心,忽然疼的厉害……
“先生,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你并不吃亏,又何必明讥暗讽?昨天你先后帮了我两次,我本是满心感激,可是眼下看来,我也没什么谢的必要了。”
她唇角轻扬,笑靥如花,“至于下次我再把什么人扑倒再怎么热情,就不关先生你的事了。”
她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笑容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便立即凝成了冷霜。
男人站在原地,沉默片刻,才缓缓走向了浴室。
把自己泡在微凉的水中,任凭花洒的水柱直直的浇向自己的脸,即使被呛的轻咳不止,他也依旧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许久不动。
他本不是放纵的人,昨夜却像着了魔一样,在一个女人身上,彻彻底底的失控了。
而此刻的他,不仅体会不到一丝一毫的快意,心头反而是深深的空虚,甚至是无尽的痛苦……
他用手擦着脸上的水,狠狠的吸了几口气,随后便猛的把头埋进水里,像是惩罚自己一样,直到脸色青紫,才缓缓抬头,眼底已是猩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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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缠绵的春雪,竟还在下。
三月的槿城,还从没有过如此银装素裹的景象。
钟亦可仰头看着白雪覆盖下美轮美奂如皇宫般巍峨华美的离歌,唇畔不由掠起一抹苦笑。
离歌,她以为她逃出了这个险些把她葬送的魔窟,却不料它终究还是吞噬了自己的清白,碾碎了自己的心……
她轻声的笑着,然后便转过身,疯了一样的,开始在路上飞跑。
滑倒了就再爬起来,继续跑,再滑倒,再爬起,再跑……
路人纷纷侧目,对她指指点点,可是她却依旧旁若无人的,飞快的跑。
不是疯了,只是心太疼。
曾经在国外独自漂泊无人问津的她,即使重伤住院都只能自己照顾自己的她,比谁都更加清楚坚强二字的含义。
也正因为如此的孤苦伶仃,她冰冷的心才会被姚望温暖的关爱彻底的融化,她本以为,她的生命里有了他,此后就再也不必活的那么孤独。
她是真的,太害怕孤独了……
可是没想到,她那么信任那么深爱的人,竟亲手把她推向了深渊……
第5章 私生活糜烂的金牌主播()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她宁愿昨晚不曾去过离歌。那样的话,她就不会看见如此不堪的姚望,不会被他灌酒下药,迷失了自己。可是,难道自欺欺人的假设,就能换来她和姚望的幸福未来吗?不管他是因为什么误会了她,他都不该做出那样绝情的事……
钟亦可抖着手捏紧了拳,不愿再回想那让她心碎的一幕……
身心疲惫又形象狼狈的走进办公楼的时候,她先去洗手间把凌乱的自己稍微整理了下。一路上迎着认识的不认识的那些异样的目光,她始终高昂着头,努力撑着自己仅剩的傲骨。
“亦可!”好友柳黛君在看见她那一刻,低声轻呼,“你怎么回事?昨晚跑去哪里了?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钟亦可放下手包,从她桌上拿起一个发绳,把头发随意的挽了挽,“你找我?”
柳黛君把她按在座位上,指着电脑,“你看看,这是什么?”
“风尚传媒金牌主播私生活糜烂……夜店私密轰趴一女多男狂嗨一夜……”钟亦可看着那些满是恶意的文字和不堪入目的照片,眉头慢慢锁紧。
姚望?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端端的,她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他,他竟一再把她往绝路上逼……
凝眉抬头间,她正看见黑着脸向她走来的制片人王姐。
“钟亦可,你跟我过来。”
柳黛君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她耸了耸肩,便连忙跟了上去。
还没落座,王姐劈头就是一顿低吼。
“钟亦可,你本来只是个小记者而已,是上头看好你,才给了你个机会做专访主持,可这节目才出了六期,你才刚刚有了那么一点名气,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是不是?你现在好歹也算半个公众人物,就敢得意忘形的去搞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咱们风尚还没出过这么大的丑闻,你简直……你……”王姐指着她的鼻子,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
钟亦可皱着眉,“王姐,丑事我没做过,我问心无愧。您要真想知道风尚怎么摊上这样的新闻,您不如去问问姚总,他最清楚这件事的真实情况。”
“姚总?”王姐更是火冒三丈,“你还有脸提姚总?你把姚总的脸都丢尽了!当初要不是他力排众议坚持要你主持这档节目,你能有今天?你这种人,从你入职那天我就看的清清楚楚,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一心想攀高枝当凤凰。可你能费尽心思攀上姚总,就不能安分些把你的狐狸尾巴藏好点吗?一天到晚的招摇,现在出了这种丑事,你以为姚总还会帮你?!”
钟亦可静静的看着她,不急也不恼,只是淡淡一笑,“王姐说完了吗?您的教导我都记下了,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王姐重重拍了下桌子。
“那您希望我什么态度呢?”钟亦可缓缓起身,笑的无辜,“您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一顿痛骂,甚至人身攻击,但我一没顶撞,二没反击您呀,这态度还不够好吗?可我没做过的事,您还想屈打成招不成?”
“照片都清楚的让人反胃,还大言不惭的狡辩,我真不明白你哪儿来的底气?一点廉耻心都没有。”王姐一声轻哼,皱眉挥着手,“以后你不用再做这档节目了,暂时停播!”
“好的,王姐。”钟亦可一脸恭顺,笑着点头。
王姐厌恶的瞪了她一眼,又说道,“你这个丑闻公司会想办法压住,但你已经不适合再做台前工作,早晨开会时上头决定让你恢复采访任务,你也知道,远骁集团的总裁专访从来没有任何媒体做成过,如果我们能把这个拿下,尽快做一期大人物访谈,也算是打个翻身仗。至于怎么做成,你自己去想办法。”
“远骁?他们一向都是副总裁或部门高管出面应对媒体,总裁的影子都见不到。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组织这么信任我的能力?”钟亦可有些意外。
“做不成就引咎辞职吧。”王姐冷笑,“把赔偿金补齐,你就可以走人了,爱去哪去哪,爱干嘛干嘛。”
钟亦可捏了捏拳,依旧浅笑,“好的,我明白了。”
回到座位,迎着柳黛君关切的目光,钟亦可的眼睛立刻酸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似乎陷进了某个圈套之中,而设这个圈套的人,正是她倾心所爱之人。
第6章 伤了心,失了身()
“亦可,你没事吧?”柳黛君见她回来,立刻拉着她,走进了一旁的小会议室。
锁好门,拉好百叶窗,柳黛君忽然看见她脖子上的血痕,有些紧张,“你怎么了?受伤了?”
“没事,破点皮而已。”钟亦可摸了摸脖子,无所谓的摇摇头。
柳黛君仔细打量着她,皱紧了眉,“这伤……是不是昨晚弄的?那些照片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亦可一声苦笑,“我被姚望设计了,他昨晚要我去离歌找他,可没想到他竟然找了几个男的,想把我……把我轮暴。”
柳黛君大惊,“什么?他脑子进水了?做出这样的事?”
“他像是误会了我什么,可他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就算再误会,也不能干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啊!”柳黛君气愤不已,“当初可是他死皮赖脸的追求你,我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见钟亦可低头不语,她搂住她的肩,声音轻颤,“亦可,那你昨晚……”
钟亦可轻轻摇头,“没有,我逃了出来。”
柳黛君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她唯一的朋友。在柳黛君面前,此刻她无力再假装坚强……
她指着自己的心,声音一下子变得哽咽,“可我这里……特别的疼。”
“我知道……知道……”柳黛君的声音也有些哑,却很快怒气倍增,“你等着,我让子赫好好问问他,或者让子赫狠狠揍他一顿,谁让他做出这种禽shou不如的事!”
柳黛君的老公冷子赫和姚望是多年的朋友,当初也正是因为他们夫妻的缘故,姚望才有机会和钟亦可走近。
“不用了,我对他已经彻底死心了,以后我们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吧。”钟亦可不想把好友牵进来,毕竟这是她和姚望的私事,没道理伤了冷子赫他们的关系。
“可你就这么算了啊?”柳黛君看着她憔悴的脸色,一阵心疼。
钟亦可唇角轻牵,“那我能怎样呢,本来就爹不疼娘不爱的,我哪有能力和他斗?我就算躲着他不敢得罪他,他都已经开始给我布局了。”
“布局?”柳黛君不解。
“他让我拿下远骁集团的总裁专访,不然就引咎辞职,还得把赔偿金交齐。”
当初公司培养她做专访主持时专门和她签署了一份协议,因为那个访谈栏目《可圈可点》是公司花重金为她量身打造,不仅是要推出一档金牌节目,更是要把她捧红,所以协议规定她五年内不得以任何理由离开风尚,否则她不光要将这档栏目所有账目上的耗资和预期的收益损失都赔偿,还需要额外交一份数百万的违约金。
当时姚望对她说这只是个形式而已,是公司的流程,她便也没做多想的签了,可如今,这竟成了他任意宰割她的王牌。
柳黛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这个姚望,到底要干什么……那远骁集团这几年简直牛上了天,他们总裁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他又不是不知道,就连央媒的面子他们都不给,更何况是咱们这小小的风尚了。他这是故意逼你啊!”
钟亦可无力轻叹着,“我很想看看,他到底想把我逼到什么程度。”
“那你们下个月的婚礼……”
“如果婚礼还能举行,恐怕就见鬼了。”
“可姚家早就放出口风了,现在各路媒体都等着这场太子爷大婚的盛况呢,你觉得他们会取消吗?那不是闹笑话吗?”柳黛君蹙眉。
钟亦可低下头,轻轻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缓缓把它褪下。
“黛君,你知道吗,他要真娶我才是闹笑话。”她抬起头,苦苦一笑,“我昨晚失身了。”
“什,什么?”柳黛君错愕不已。
钟亦可欲哭无泪,努力撑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我被姚望下药了,可我哪知道身上生出那种奇怪的感觉竟然是因为吃了药,我就以为是醉了酒,后来我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