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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被她吓了一跳,缓过来后,看了眼她凌乱的房间,目光露出一丝迟疑,支支吾吾地直摇头,“不……我不知道。”
于凝萱眸眯了眯,锐利地直视着她,“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于凝萱,你回来,就是要闹事的?”从楼下听到问话的老夫人,拄着拐扎走了上来,目光沉沉地凝着于凝萱。
“闹事?我东西丢了,还不能说吗?怎么,你的大孙女喜欢?”此时的于凝萱,十分生气,锋利的目光带着审视盯着老夫人。
“放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老夫人生气地抵住拐杖,怒指着她说道。
“于凝萱,我警告你,别血口喷人。自己丢了东西,就怪罪到梦蓉身上了。”范芬芳在听到声音后,也紧跟着上来了,气势汹汹地瞪着她。
寡不敌众,于凝萱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唱一和的女人,心尖冒出了森冷的寒意。
“这条项链对我十分重要,三天之内,夏梦蓉如果不把项链奉还,她想怎么玩,我于凝萱奉陪到底。”
范芬芳被于凝萱放肆的话气到浑身都发抖,指着她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
老夫人在一旁,眉头也紧紧皱起,神色流露出的尽是不悦。
“于凝萱,别让我再听到你诋毁梦蓉一句话,不然,我把你从夏家祖籍上削去。现在,马上离开,夏家容不下你这种六亲不认,冷血无情的人。”她手拄着拐杖重重一敲地,怒道。
“呵呵,谁说我是夏家的子孙,我姓于!”于凝萱同样很生气,略显苍白的小脸上带着不可磨锐的傲气,冷声反击。
同时,心如一片死灰,麻木到泛不起任何涟漪。
老夫人没料到以前隐忍胆怯的于凝萱居然敢顶嘴,恼怒到猛然扬起手中拐杖,便要朝她打去。
“现在我是顾太太,我劝你不要动手。”于凝萱眸色冷冽,站着一动不动,淡淡抬起眼帘。
似曾相识的凌厉带着震慑,老夫人布满皱纹的老脸一顿,而后神色复杂的放下拐杖。
范芬芳恨不得让老夫人一棍打死于凝萱,此时愿望落空,难免失望。她不解地看着老夫人,不甘心的喊道:“妈,她骂梦蓉,你就放过她……”
老夫人不悦横眉,警告地瞥去一眼。
范芬芳立刻低头,满腔怒火没地方发泄。
眼角觑到端着脏水走近的女佣,她疾速跑过去,抢过盆子,不由分说地朝于凝萱泼去。
哗啦啦的一盆脏水,黑漆漆的,迅速将于凝萱从头到脚淋湿,乌黑的秀发上还粘着一些不明的污物。
“啊!小姐,我去拿毛巾。我……”
女佣惊呼,被范芬芳怒瞪一眼,神色慌张,连忙垂头离开,不敢参与。
“你们谁敢多管闲事,我让他在夏家吃不了兜着走!”范芬芳尖酸刻薄地道,全然一副泼妇模样。
第16章 谁敢碰她()
老夫人老眼内暗藏不满,却没有出口责备她。
范芬芳神色得意地欣赏着狼狈不堪的于凝萱,“啧啧”两声,恶毒地讥讽道:“你还真当自己是顾太太?下作的东西,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当时是用什么狐媚手段,爬上男人的床的。”
“我不懂,但知道你很懂。”于凝萱冷笑,毫不示弱地嘲讽回去。
“你……贱人生出来的,果然是一模一样的贱丫头!”范芬芳眉头倒竖,有被说中的愤怒,抬手猛然地向于凝萱扇去。
“谁敢动她!”
一声威严浑厚的声音骤然响起,范芬芳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一股力气撞到一边,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
范芬芳气煞,神色狰狞,扭头便要谩骂来人。
可抬头对上的是一张冷怒骇人的俊脸,顿时蔫蔫地缩缩脖颈。
顾斯琛脱下外套,披在于凝萱身上,大手轻柔地将她捞入怀抱。入手皆异于常人的湿凉,他浓眉紧皱,薄唇抿起。
“你们不知道她刚退烧,身体还很虚弱吗?”目光冰冷地看向老夫人,顾斯琛勃然大怒地质问。
他在别墅外等待许久,都不见于凝萱出来,很是担忧。可没料到她被……他的女人,他们也敢欺负!
话落,老夫人与范芬芳双双看向沉默不语的于凝萱,略显怀疑。
随后,一想到她方才狂狷无礼的话,顿时不相信她生病,认为她在装可怜,博顾斯琛同情。
“嗤!”
范芬芳轻笑,抱着双手,朝于凝萱瞅去一眼,神色厌恶又憎恨,阴阳怪气地道:“顾总,某些人撒谎成性,你可别被她表面的清纯给蒙骗了。”
顾斯琛面色一沉,双目幽暗无光,似在看死人一般地看向范芬芳,薄唇微动。
忽然,一只小手微扯他的衣角。
他低头,便见到于凝萱微微摇头,示意她的事,有她亲手解决,不要他插手。
薄唇抿着,顾斯琛刚毅的下巴略点,没有理会范芬芳的疯言疯语。
他大手有力地横抱起虚弱的人儿,骨节分明的长指拂去苍白小脸上的脏水,“别怕,我在。”
简单的四个字,却给于凝萱黑暗的心房投入无限的阳光。
于凝萱眼眶微泛热,小脸扭过,埋在结实的胸膛前,带着鼻音闷声道:“我想洗澡。”
“好。”
顾斯琛转身,抱着人走进于凝萱的房间,彻头彻尾地无视后面两人。
混乱的房间印入眼底,顾斯琛眼底划过一抹锋芒,直径将人抱紧浴室。
他调节好水温,待浴缸放满热水,转头看向面色怔,略显呆萌的于凝萱,嘴角不禁微扬,“你不方便,我可以代劳。”
于凝萱飞快的摇头,警惕地盯着他,“不用,你出去。”
顾斯琛嘴边弧度扩大,没有在逗她,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浴室,“我在门外,有事就喊我。”
听到透着无限暧昧的话语,于凝萱白皙小脸泛红,连忙摆手,“我没事,你走远点,不用门外。”
顾斯琛薄唇扬起一小弧度,没有再逗她,轻声的关上门。
浴室内雾气缭绕,像把人的眼睛都给染上雾色。于凝萱眨眨酸涩的眼睛,脱下浸满脏水的衣服,缓缓滑入浴缸。
温热的水从四面八方拥抱住她,浑身的冰凉逐渐被消去,灰霾遍布的心似乎被射出一缕暖阳。
舒服洗过澡,换上仅存一套干爽的衣服,于凝萱走出浴室。
“过来,坐下。”顾斯琛坐在床边,抬手望向于凝萱湿漉漉的秀发,眼底一暗。
于凝萱怔愣一下,警惕地看去一眼,最后还是走过去,依言坐下。
察觉到大手轻柔的握住她的头发,于凝萱想扭过头,耳边便响起一声沉冗磁性的嗓音,“别动。你发烧未痊愈,头发湿着,容易着凉。”
感受到温热的风,显然是他在替自己吹干头发。有人伺候,她乐意之极,也没有多话。
和煦的阳光自几净的玻璃折射而入,浅浅地落下一大片,房内只响细微的吹风声,气氛温馨不已。
唯独房内的凌乱破碎,成为美中的一点不足。
突然,房门被打开,一群佣人拿着黑色垃圾袋进来,无视于凝萱两人,直接开始将地上的东西扔进袋中。
于凝萱顺着视线,郝然见到外面指挥的范芬芳,怒气冲冲地起身,将佣人赶出门,用力地关上房门。
“这是我的房间,我还在,你有什么权利随意进出与干涉?”于凝萱冷视着范芬芳,站在门前,不让任何一人进去。
第17章 带我离开()
“哎哟哟”范芬芳阴阳怪气地喊着,推开佣人上前,与夏梦蓉如出一辙的妩媚双眼厌恶地盯着于凝萱。
一看到那双眼,联想到她们两母女的种种恶劣行径,于凝萱就气得想挖掉她们的眼睛。
“你瞪什么瞪,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家里所有大小事务,都是由我做主。”范芬芳倨傲地瞥于凝萱一眼,手挥一挥,示意佣人继续。
“我看谁敢进去!”于凝萱冷声喝住女佣们。
“你傲什么,当真以为勾引住顾家的人,就能如愿的嫁进顾家。于凝萱,你心里那点诡计,我一清二楚,想压梦蓉一头,你甭想!”
范芬芳两手叉腰,步步逼近,尖酸刻薄地继续道:“既然你都离家出走,信誓旦旦地要和夏家脱离干系,就永远别踏进来半步。”
于凝萱略白的唇瓣抿着,双眸冷冷地看着嚣张跋扈的范芬芳,垂落在侧的小手微微一动。
忽然,一只大手握住她的手,人被拥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范芬芳冷哼,无视于凝萱,对着佣人们道:“你们都给我记住,夏家只有一位小姐,以后不相干的阿猫阿狗,别给我放进来,玷污了地方。”
“是,夫人。”女佣们整齐地回答,声音洪亮。
于凝萱的心拔凉拔凉,她在这里住了二十二年,一个小三在她母亲尸骨未寒就闯进来,现在还要将她给轰出去……
而和她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众人,却不念一丁点情分。
她痛恨自己无能,没有替母亲把守住她的名誉与地位,让她在死后依旧被人咒骂。
她更怨恨看走眼,痛惜母亲为救顾江澈这种闸渣无止境的人而失去生命。
顾斯琛紧抱住怀中不停颤抖的女人,低头森冷地看向范芬芳,眼神犀利慑人,嘚瑟中的范芬芳冷不丁被吓震慑到,畏惧地缩着脖子,微垂下头。
顾斯琛阴鹫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将她们所有都记下。
“你们一定要记住,今天对我妻子做过的这些,日后我会加倍地替我妻子向讨回。”
低沉阴冷的嗓音在寂静的长廊间响起,每一个字宛如锋锐的冰凌,骤然刺入人的心扉,令人生出无限的恐惧。
许久,范芬芳发觉自己被一个小辈给吓住,心里不痛快,但觑向顾斯琛阴沉的脸,又不敢谩骂。她憋着气,频频大翻白眼,以示自己不以为然。
于凝萱闭上双眸,拉着顾斯琛回到房间,将外面那乌合之众隔绝在外。
“你等我一下,我收拾点东西,然后我们回家。”于凝萱神色平静无波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在凌乱的地上翻翻找找。
“回家”两字落入耳中,顾斯琛俊脸微愣,双目注视着停停动动的小背影,薄唇高高扬起,眼底划过一抹浓浓的笑意。
片刻后,于凝萱把东西装入一个粉色微破的背包,转身看向顾斯琛,唇瓣微动,忽然毫无预兆地倒地。
顾斯琛面色一沉,身形疾速一闪,人上前接住倒下的人儿。
“萱萱?”顾斯琛看着面色惨白的她,黑眸内染上几分担心,紧张呼唤。
于凝萱卷翘的眼睫毛颤抖几下,缓缓抬起眼帘,眼角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如断线的珠子,颗颗掉落。
她浑身战栗,小手虚弱地揪住他的衣袖,似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声色不稳地道:“顾斯琛,我们离开这里……马上带我走。”
顾斯琛没有多问,打横抱起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高级定制的黑色跑车疾速地驶出夏家,往顾斯琛的公寓开去。
夜色渐渐袭来,奢华公寓内,顾斯琛坐在床边,橘皇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颀长。
床上,再度高烧的于凝萱说着胡话,顾斯琛眉头高耸起,大手拿过她额头上的湿巾,重新换过一条,再放上去。
“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