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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洱怒斥:“我是她姐姐!把你们的脏手拿开!”
“好凶!”男人压根没觉得威慑,反而互相笑开。徐晓善歪着脑袋冷笑:“都要离开这里了还不许我去放纵放纵?少出现在我面前,我一看到你就觉得恶心!还是说你想跟我们一起去喝酒?”未等回答,她已经接着说:“我们不和服务员玩的。”
“跟我回去!”
苏洱忽略她的挑衅,上去拉人,两个男人跟金刚保镖一样挡在眼前猛地推开苏洱,食指指到她的鼻尖上,威胁道:“少在这里碍眼,识趣的赶紧滚!”
“滚吧,臭三八!”徐晓善一改态度,粗话也飚气地苏洱脸色涨红,想到昨天泳池里的事和她现在的样子,她再没多管闲事,丢下一句随便你后转身离开。
干什么要担心徐晓善,昨天她可是要杀自己的人!
苏洱想到这里,离开的脚步更快了。
徐晓善当天夜里没回家,苏洱第二天洗漱完下楼见徐慧芬紧张得到处打电话才晓得。见到苏洱站在原地,她就来气:“妹妹彻夜未归,你还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不回家难道我也不能睡吗?”
苏洱冷笑了声,去接许嫂递来的早点,吞咽温牛奶。早餐快吃完时,厅外传来徐慧芬惊喜声:“晓善,你怎么才回来啊!知不知道妈有多担心你!”
徐晓善没回应。
“怎么了?”徐慧芬的语气带着焦虑。
苏洱疑惑地走出餐厅,发现一晚没回家的徐晓善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精神非常差眼睛全是空洞的,隐隐带着胆怯。
胆怯?
她更不安了,徐晓善从来不会胆怯的。
“到底怎么了,你一晚上没回家去哪儿了!”徐慧芬的再三追问终于让她奔溃,大叫了声冲到房间里把门用力关上。接着屋里传来东西乱砸、她歇斯底里喊叫的声音。
徐慧芬吓得发蒙,醒悟过来后连连去拍门,隔着门只传来徐晓善尖叫:“滚!滚!!”
“璨星,你们感情好,你快想办法劝劝她。”徐慧芬这会转身去哀求苏洱,苏洱去拍门也得不到答应,只好问许嫂要来钥匙。
幸好没锁门,苏洱说:“我一个人进去,她情绪不好。”
“好好,你快去。”
屋内满地的碎瓷抱枕、该砸得全没幸免。浴室里传来水流哗哗声,仔细听能听见女人的强忍着的哭声。
苏洱敲敲门:“晓善,是我。”
“不要进来”
“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虽然我们之前有不愉快,可你要记得我一直是你的姐姐。”她说完里头没回应,于是又轻唤了声:“晓善?”
啪——。
浴室门开了,徐晓善合衣淋雨,从头到脚湿透,眼妆更晕成熊猫简直像只水里爬出来的水鬼。她看着苏洱几秒,突然扑上来抱住她痛哭:“表姐!”
她哭得胸腔都在剧烈发抖。
“别哭别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这句话让她瞬间哆嗦加剧,松开手继续跑到花洒下去冲水,边冲边哭模样抓狂。也正因为她这个举动,苏洱骇然发现她脖颈到胸前青紫痕迹。
有什么在脑袋里炸开,苏洱震在原地很久,才僵硬地问:“谁干的?”
“我错了。”徐晓善留着泪惭愧:“我该听你的话回家,我不该去喝酒我不该”
她越说越悲痛整个身体往下滑,幸亏苏洱眼明手快抱住她。
怎么会这样。
苏洱想,如果当时自己再决断些带她离开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分明看出那两个男人不是善类她竟然选择离开。
“对不起,我该带你回家的。”
徐晓善窝在她怀里摇头,不住得闷哭。
苏洱想了想说:“去报警,一定要抓住那两个混蛋!”
“不!不要报警!”她死死抓住苏洱,“不要,不要让别人知道,表姐你帮我保密,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否则我没脸活下去。”
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苏洱心中焦迫,只能一遍遍安抚她答应她。
徐晓善连医院都不愿意去,苏洱答应了保密只能敷衍徐慧芬。这件事发生后,徐晓善极度缺乏安全感,睡觉都会惊醒。
苏洱于是陪着她睡,哄着她才慢慢让她睡着。
半夜里,徐晓善醒了一次,在黑暗里坐起身冷冷注视着熟睡中的苏洱。心里升起一抹怨毒,全是因为你,叶璨星!
她想,如果不是因为叶璨星,她会成为陆衍之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叶璨星,她不用这么急着被赶走,也就不会急着告白陆衍之,不会被拒绝、更不会去买醉!
悲剧,全是叶璨星造成的!
第二天,徐晓善的情绪已经控制好,像是菱角被磨圆润再不和苏洱唱反调。苏洱愧疚且心疼,无时无刻都在想办法让她心情舒畅。
“表姐,我想一个人坐会。”徐晓善坐在花园里,说。
苏洱说:“好,外面凉当心感冒,早点进屋。”
等她一走,徐晓善掏出手机给某个许久不联系的人打了通电话过去,“杜少爷,是我。”
见徐晓善在花园久久不进屋,苏洱拿了外套去找她。衣服刚落在肩膀上,她就说:“表姐,我想回趟公司交接完手里的工作。”
“我陪你去。”
她摇头:“不用了,我自己能行。放心吧我不会想不开,只想把自己分内的事做完。”
苏洱做最后让步:“那结束工作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好。”
为了方便接徐晓善,苏洱特地在书吧呆了很久。下午客人稀少时,门上风铃传出叮当响,店员甜美的欢迎光临之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男音:“请问这里还有听碟区吗?”
“没有了,店是老板新张不久。”
苏洱回头,看到是杜谨言时有些诧异。
他也很惊讶:“璨星?”
美式咖啡端上桌,苏洱与他面对面坐着,杜谨言犹豫会说:“我不是跟踪你。”
语态很卑微,很担心被她误会。
苏洱莞尔浅笑:“我没说你跟踪我。”
“其实这里原来是我一位朋友的店,没想到装潢一点没动,我路过就不由自主进来了,总错觉她还在。”杜谨言似感慨得望着四周摆设,叹息:“一点没变。”
“你的朋友”
他说:“过世了。”
苏洱想起那天书本里掉出的照片,于是起身去书架里翻找,把照片递给他:“这张照片是我在老书里发现的,兴许是她的。”
杜谨言接过看清照片时微怔,翻一面看到那行字时唇角闪过一丝嘲弄,但即刻变成悲伤:“是她留下的,到死都还留着陆衍之的照片。”
“陆衍之?”苏洱心里猛地一震。
杜谨言说:“是的,这个傻女孩一心一意爱着陆衍之。为了他甚至不惜整容成陆衍之一直寻找的人,可惜她到底不是那个人,最后只有被抛弃的命运。”说到这里,他特意看着苏洱:“她是死在医院的,当时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
落雷轰顶也不过如此了。
苏洱觉得这些话像在影射她一样,不自觉得握紧膝盖上的裤子。杜谨言擦了擦眼尾的泪水,突然想到什么立刻说:“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陆衍之是全心全意爱你的。”
全心全意吗?
如果没有苏小姐的脸,他会吗。
苏洱正想的走神,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铃声,徐晓善三个字显示其上。她正好需要从这份震惊里抽离,于是接通了。
还没等她说话,电话里就传来徐晓善愤怒的叫声:“表姐!我找到那两个混蛋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你这害人精()
“你别冲动,告诉我在在哪里!”苏洱心里发憷,急切得追问,徐晓善说:“夜市街”
她只说了一个地名,再具体些的细节不愿意透露。幸亏一旁的杜谨言听出端倪,接电话时店里正发生一场顾客与服务生的战争,哄吵喧哗几乎把店里的温婉音乐覆盖掉。她听不见情绪又激动于是开了免提,杜谨言听到电话里传来古旧的金典老歌。夜市街里专放这首古旧老歌的,唯有一家小照相馆。
这首歌是馆长爱妻生前最爱,爱妻过世,茶馆主每到黄昏就会放这首歌。
是习惯也是思念。
“电话里的音乐我知道在哪里。”
苏洱忙问:“哪里?”
“我带你去。”杜谨言抓起斜靠桌角的拐杖,带着她去往门外的残障车位。
十五分钟的路程,苏洱心里七上八大,甚至把最坏的结果全在脑子里臆想一遍。最终甩甩脑袋,命令自己不要悲观。
老茶馆有两层,徐晓善就在天台。
女人的尖叫、男人猥琐的奸笑声在黄昏热风里扑面传来,楼下街市生意正浓,楼上女子正受暴力摧残。苏洱闯上天台,发现一个男人正摁着徐晓善乱挣手臂,另一个跨坐在她腿上,手已xia流顺着衣沿往里游走。他正欲解放皮带,纽扣已松拉链开了一半,后脑勺就遭受飞来一击。
男人看了眼倒在一边的凶器,女士手提包,怒不可遏:“哪来的死八婆,敢管老子的闲事!”
他转过来脸,苏洱才发现这两个不是那天带走晓善的人。
她走神时,男人已经挑战跑过来,幸好杜谨言在旁边抵御,手杖恰在男人头上。男人疼得抱住脑袋,见同伴受欺负另外一个人接着冲上来。
杜谨言本就体弱,压根招架不住两个正常体格的男人。
眼见杜谨言落於下风,苏洱扑上去乱打一通,男人被激怒掏了把小刀出来,对准她肚子捅。尖锐快碰到她的一瞬间,杜谨言冲上来抱住她。
一刀,落在杜谨言背上。
男人似乎又连捅了几下,直到对面楼上传来热心群众一声怒喝:“喂!我已经报警!”
两个男人这才收手连滚带爬逃走。
“谨言。”
她的手心摸到湿润,抬起来看,发现一手的鲜血。
杜谨言跟没事人一样对她温柔浅笑:“别怕,我会保护你”
话落人虚软得往下滑,苏洱一把抱住他,抖着声朝锁在角落的徐晓善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救护车出人意料在人潮繁忙的夜市街来得飞快。
杜谨言被抬上车里时始终握着苏洱的手,怎么都不肯放开,急救员只好让苏洱跟上车。他全程嘴巴一张一合,唇色以肉眼可见的方式由红转白。
急救员拍苏洱:“凑近些,他要说什么。”
苏洱按话凑上头侧耳听,杜谨言气息不稳且缓慢得吐字:“害、害怕陪着我,不要走”
“我不走,我不走。”
她连忙答应,杜谨言这才面露放松地闭上眼,不变的是他始终没松开手。
维持着这个姿势到了手术室外,医生好不容易才掰开手。
苏洱心乱如麻得跌坐在椅子里望着手术室的门,掩面喘气,一遍遍祈祷不会出事。手术过去四十来分钟,杜家人就来了,苏洱老远就看到杜老爷在单薇的搀扶下踉跄走来。
“杜”
她的称呼还没出口,一巴掌狠狠落在脸上。
徐晓善扑上来挡在苏洱面前,怒喝:“不许打我表姐!”
“你这女人难道想把谨言害死才肯罢休吗!”杜老爷气地直顿拐杖,“今天谨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