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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嫌入庭院的观赏池里空荡,要栽荷花。
如今碧绿水波,红莲夭夭。
第十二章以他要挟你()
从进隧道到金风玉露门口,不过三分钟,经理已经带着一帮员工等在门庭外恭迎。陆衍之把车钥匙抛给他,搭着僵硬拘谨的肖如风往里走。经理姓陶,他认得苏洱,笑眯眯得问好:“苏小姐,好久不见。”
“你好。”
她微笑回应,不等叙旧已经被叶丞宽迫不及待拉会所。
里面的人见陆衍之来了,都恭敬问候一声,看到苏洱也会连着叫一声。虽然全潼市人都晓得两个人戏剧系得变成兄妹,但这些只言片语的问候,倒让余楚楚有些不高兴。
她鼓着腮帮子,拉陆衍之:“不是去打球吗?我要看猴子捞月。”
“哦对,那走吧。”陆衍之恍然大悟,睨了眼苏洱,带路去了八院。
金风玉露分庭十几个院落,娱乐设施应有尽有,连赌场都有,说是风月场所不如道是度假胜地。
他去揽余楚楚纤腰,苏洱乘机拉住肖如风,小声说:“如果有机会,你先走。”
“我怎么能丢下你。”
“他是我哥,又不是黑帮恐怖分子,不会拿我怎样。”
肖如风正色道:“苏洱,你和你哥是不是关系不太好?”
她笑笑,脸上装出无所谓得耸肩:“本来就是重组家庭,不能和亲生的比。”
八院独栋建筑,分别十层,3楼是保龄球馆。几个人点了饮料就位候球室,叶丞宽和傅骁打了几场热身。余楚楚又旧事重提,撒娇着要看猴子捞月。
于是陆衍之对苏洱说:“去打球。”
“凭什么我必须出洋相逗你女朋友开心?”
他冷笑,言语刻薄:“因为你只有这个用处。”
“我不去,她要看猴子捞月就应该给她买动物园门票,不应该来金风玉露。”
“我不想说第二遍。”
苏洱昂头瞪他:“我、不、去!我也不想说第三遍。”
他点头无奈又愤恨,转头把肖如风握在手里的手机夺走,肖如风惊讶道:“我给家里发个消息。”
“难得大家聚在一起玩,不尽兴都不准回去。”
“可是我不能留太晚。”
陆衍之笑了笑,抬手猛地将手机往远去扔,重力反弹,手机哐当一声,电板摔出、屏幕开裂。大家心里一窒,面面相觑后继续当没事各玩各。
陆衍之拍拍他肩膀,问:“玩过百家乐吗?一会儿来几局?”
肖如风僵得说话都生硬:“陆少,我没本金的。”
“没关系我借给你,要多少?十万?三十万?五十万够不够?”
肖如风下意识擦了擦额角虚汗,想要尬笑却怎么都扯不出弧度。
苏洱上去解围:“他不会赌博,别把人带得跟你一样坏。”
“瞧你,我还没把他怎么着就护短成这样,你这当妹妹的也太不给面子。这样吧,你去打球我就不带他赌钱,等过会儿还派人安安全全送他到家。否则我让他去三院勤工俭学。”
他说来笑眯眯,只有苏洱能感觉到他假笑背后无穷无尽的冰凉嘲弄。
三院是金风玉露另一处。
服务的是个别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清一色男人。
苏洱捏紧拳头盯着他,良久终于妥协:“好,我打。”
第十三章他言而无信()
陆衍之是存心要她出尽洋相。
她十几岁时出过车祸,足跟落下后遗症,体育课总吊车尾。尤其掷铅球、跑步,她需要调整最舒适的位置,可舒适的位置却不一定好看。
陆衍之很清楚。
曾经他对她好,谁敢嘲笑她肯定是不想活。现在他心中怨恨对她不好,谁都能拿她当跳梁小丑,玩笑取乐。
球从手里滚出去,一个瓶都没撞倒,她姿态又难看,像只灵长类动物。
余楚楚却如愿以偿,靠在陆衍之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继续。”她往休息区迈了两步,被陆衍之叫停。
整个场区也就肖如风没笑,看她时,脸有愧疚。
苏洱深吸口气继续去拿球,这次球直接偏轨,又是顿哄堂大笑。她耳边除了余楚楚撒娇、嘲笑声外就是陆衍之不断强迫的下命令声。
连叶丞宽都看不下去:“差不多就行了,她这球技,估计明天早上都不一定能全倒。”
“不行!我还要看。”
苏洱不明白余楚楚对自己的敌意来源于哪里,还是说,她清楚陆衍之讨厌她,所以跟着一起讨厌?
叶丞宽告诫她:“再怎么说她也是衍之的妹妹,你别得寸进尺了。”
“衍之都没说话,你着什么急。”余楚楚气得扁嘴,做出小女儿态去晃陆衍之胳膊,娇滴滴得说:“再来一局好不好嘛。”
陆衍之勾唇把人搂到怀里,对苏洱说:“再来。”
“这次我来选球。”
余楚楚较有兴致,对着身后助理勾手附于耳边小声说了说。助理有点为难得看了看苏洱,尔后去拿了只橙色球进来。
苏洱去接过的瞬间,没料想这么重,两条手臂蓦地往下沉,下意识松手,球砸到足尖。
剧烈的疼痛让苏洱闷叫一声,急忙蹲下身去摸脚。
肖如风半站起身,就被陆衍之强行摁回座。他似有不解得望向陆衍之,只见他脸上过多表情,目光紧盯着缩成一小团的苏洱,甚至都能清楚看见她肩膀小小抽动。
他突然问肖如风:“你觉得她会哭吗?”
肖如风怔了怔,点头:“女孩子最怕疼。”
陆衍之却发笑,扬了扬下巴,告诉他:“看来你也没多了解我这个妹妹,她是越难受越不会哭,越感动越会哭的稀里哗啦,还特会装。”
果然,叶丞宽跑去安慰,她却扬起小脸软绵绵得对陆衍之哀求:“哥,我脚砸到了,不能继续打球。”
“衍之都没想认你这个妹妹,你倒一口一个哥哥喊得勤快。不过是个风月场里出来的女人改嫁带来的孩子,拖油瓶而已,真把自己当陆氏千金小姐,你”
余楚楚不嫌事多得嗤讽,后半句话因陆衍之的眼刀扫来,噎回肚里。
陆衍之站起身:“那就换场玩。”
边说边示意肖如风和苏洱跟上,一手揽住余楚楚纤纤细腰。
离开时他看了眼孤零滚在地上的橙色铅球,旋即捏住余楚楚下巴,嗔怪道:“小狐狸,一肚子坏主意。”
旁人看来是宠溺语态,只有余楚楚能感觉到下巴上明显的力量施压,捏得很疼。她窒了窒呼吸,迫使自己不流露在表面,依旧挂着甜笑腻在他身旁。
换场的地方是金风玉露vip包间,空间大装潢奢侈,人往丝绒沙发里一坐经理就带着一批尤物进场。各个蜂腰窄臀,绸缎衣裙衬得曲线玲珑有致。
陆衍之这帮人全是个中好手,美女一来各挑两嬉笑喂酒,醉到温柔乡里去。
肖如风头次经历这般阵仗,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摆,美女一坐下,吓得肖如风连退几米躲她跟躲毒蛇一样。
陆衍之指尖滑在酒杯边缘,笑他:“肖同学,别不懂情趣。”又对美人说:“还不请我新兄弟多喝两杯。”
美人忙倒酒递给他,吴侬软语得劝酒。
肖如风视线情难自处,连摇头回神,喝了三四杯,求救得挪到沙发角落里,对正默默喝西瓜汁的苏洱说:“我不能再喝,被人知道来这种地方会给处分。”
苏洱说:“这地方普通人进不来。”
“电话被你哥给砸坏了,家里联系不上会出大问题,要不你帮我跟你哥求求情。”
说来也是她连累,苏洱想了想点点头,吐出吸管对陆衍之喊了几句。
叶丞宽正在唱歌,公鸭嗓唱得一言难尽不说,嗓门还奇大无比。
傅骁在旁踹他闭嘴,他报复地越唱越起劲。
苏洱只好走出角落,走到他面前说:“时间不早了,肖学长该回家了。”
他挑眉,似没听清。
“你放他回家吧。”
陆衍之抓起桌上摇铃往叶丞宽身上丢,后者哎哟一记乖乖切歌住嘴。
屋内一下子安静不少,这会儿苏洱倒是有点不太敢说话了。
还是陆衍之皱眉轻啧了声,她才开口:“肖学长该回家了。”
“还没玩尽兴回什么家,回头要实在太晚就住在这,再挑两喜欢的妹陪*睡。”
“你说过,我打球你会派人送他安全到家。”
陆衍之想了想,手指摁在太阳穴处揉了揉,才恍然大悟得点点头:“我是说过,但前提是玩的尽兴,他尽兴不行还得我高兴才行。”
“陆衍之!”
简直卑鄙、言而无信!
他冷喝:“坐回去!”
眼见两人之间气氛剑拔弩张,叶丞宽赶紧上去把苏洱往后拽。还没拽离多远,她又冲上去,啪得一下把桌上骰子放在陆衍之面前。
她目光炯亮逼视他:“好,那我们就玩到尽兴!”
第十四章我拿命来赌()
陆衍之看了看筛盅,深墨色的,在灯光下泛着微青。目光再滑到苏洱脸上,突然发笑:“我不会玩骰子。”
“巧了,我也不会,咱两生碰生。”
他稍坐直身体,问:“那你是想和我赌钱呢,还是赌命?”
苏洱想博一回,于是说:“钱我没有,命是有一条,你赢了我的命你大可拿走,但如果你输了必须立刻放肖学长走。赌桌之上没毁约,谁毁谁先留下两根手指!”
“喂丫头!开玩笑的话不能乱说。”叶丞宽有些着急。
陆衍之哈哈大笑,接了一筛盅,饶是不闻不问爱观戏的傅骁都有点坐不住:“衍之!你来真的?”
叶丞宽跟着附和:“她要是输惨,你还真打算要小丫头的命?”
“观赌不语,再吵滚出去。”陆衍之挂着笑说得轻描淡写,但眼里没半点玩笑样。
肖如风上去拽苏洱手,劝她:“别说玩笑话,我不走了,明天回去再跟家里解释一样的。”
陆衍之却说:“这可不行,既然说要赌就非赌不可。”目光似笑非笑移到肖如风脸上,凉凉开口:“否则我既不留你夜宿也不派美女给你作陪,还会废你一条胳膊。”
歹毒威胁亏他还能笑着说出口,平淡的像在说晚餐添油还是加醋的事。
肖如风到底小年轻,脸皮也薄,一句话听完乖乖松开苏洱的手。
陆衍之给的规矩,七局四胜就算赢。整个包间全在屏息观战,开局苏洱连赢两场,陆衍之屈居下风。
第三局,四个六。
苏洱再赢一局。
只要再赢一次,苏洱就能平安跨过这道坎。
余楚楚急得直嚷嚷,贴他贴得跟牛皮糖一样,花样加油打气。
陆衍之握住筛盅,笑着说:“妹妹,当心乐极生悲。”
她的确心有侥幸,再怎么乘胜追击也不可能把把幸运到让他赢。而事实,她赢过开局三次,再没一次蒙受幸运女神眷顾。
陆衍之很敏锐得要开,给的两筛盅之内的点数往往全不是苏洱叫的点数。
她这会儿才恍然大悟,陆衍之压根是老手。
前三局不过在放水逗她。
她往后瘫靠沙发背,轻声说:“我输了。”又扭头对肖如风勉强一笑:“对不起。”
“大家一起出来玩,最主要是高兴,赌约什么都只是玩笑,你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