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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
苏洱挥掉他的手,转身去收拾书桌,冷不防手里资料夹被陆衍之抽走。心里顿时惊得大跳,伸手要去抢被陆衍之举高躲过。
他脸上狐疑表情在看完资料里的东西,越来越冷,目光寒凛如刀瞪着她问:“你想出国。”
“学校很有意义的项目,我要参加。”
既然已经被发现,索性大方承认。
陆衍之冷哼:“到底是想参加还是想躲谁?”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话真不该说,更不该在陆衍之濒临发火边缘与他唱反调。他现在像个发狂野兽,狂怒且咆哮着想要掐死她,苏洱被吓退背脊撞在墙壁。
陆衍之恶狠狠得告诫她:“没我允许你休想离开半步!”
“人生是我的,我想怎么支配就怎么支配。”
他赫然掐上脸,疼得苏洱闷哼。
语气阴森入骨:“支配?你的人生由我支配,想要跑我会打断你的腿,让你哪也去不了。”
他耍起狠比谁都要疯,这点苏洱深信不疑。
鼓在心里的勇气在逐渐消减,前一刻的犀利对抗如今只剩下瑟瑟发抖。可她又不想表现出妥协,仿佛在为自己争取最后一口尊严。
“你敢!”咬牙切齿两字,末尾颤栗已暴露弱势。
他狭长眼尾轻眯,“尽管试试,看我敢不敢。”
话落猛地将手里资料夹往她身上摔,冷睨一眼转身离开,卧室门嘭然作响苏洱才像余力耗尽滑坐在地。曾经与陆衍之相遇、相爱。他宠她到骨里,旁人诸多艳羡。
后来,他不告而别。
再遇见,是在陆继升安排的家宴,一段餐食之无味,徒生怨恨。
第六章她是屏中鸟()
苏洱本来放弃交换生这件事,第二天餐桌上陆衍之却旧事重提。
“叙利亚的阿夫林又在打战。”
今日有份国际时报摆在桌沿,陆继升吃早餐的时候,看了几眼连连摇头如今时局。江世岚倒了杯热牛奶递给苏洱,接话说:“难民全涌到东欧其他国家。”
苏洱有种不好预感。
“x国最近也是火上浇油,内战不断,很多旅客都滞留、死伤无数。”陆衍之说完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她:“小洱,我记得你这次想参加的交换生项目,是去x国吧。”
“什么交换生?”江世岚面露疑惑。
苏洱小声回答:“学校的。”
“不行!你没听见在说打战吗?还有那些难民,虽然可怜但也有坏蛋的,新闻里那些刑事案你没见过啊!”江世岚当即反对,又愤慨得埋怨:“你们学校是怎么回事,挑人去英勇就义呀!”
苏洱小声反驳:“之前x国挺安逸的。”
“我不同意!”
陆继升安抚生气的爱妻,又劝诫苏洱:“小洱,想出国留学还有很多好地方可以去,你挑一个,叔叔帮你安排。”
“是啊,我也会陪你去。”
陆衍之微笑着参与劝阻,还妄图把好兄长角色饰演到底。
在家已经足够窒息,如果在国外每天单独和陆衍之相处,她不敢想象,甚至感到恐惧。
“不用,我不想出国了。”她说完,迅速喝完牛奶拎起书包往外跑。
在学校上完大半天课,苏洱还是心不在焉,体育课坐在围栏边望天发呆。
有几只鸟振翅飞过头顶。
她尤生羡慕,渴望这样自由飞跃,不受束缚来去轻松。她曾经爱读张爱玲,其中茉莉香片有一段,说冯碧落不是笼子里的鸟。笼子里的鸟,开了笼,还会飞出来。她是绣在屏风上的鸟……悒郁的紫色缎子屏风上,织金云朵里的一只白鸟。年深月久了,羽毛暗了,霉了,给虫蛀了,死也还死在屏风上。
多美又凄绝,还有时事面前被逼的无奈。
“今天申请表你没交。”邱圆圆递来一罐可乐,抚平裙子挨她落座。她打开拉环,用力往嘴里送了几口碳水化合物,昂头长吁一口气:“我妈没同意。”
“看新闻x国不安全,完全能理解你妈。”
苏洱说:“能离开这里,去战地冲锋陷阵我都没意见。”
邱圆圆笑着用肩膀撞她,“你心里总有大无畏。”
大无畏。
苏洱不禁苦笑,她如果真有大无畏早和陆衍之鱼死网破。心里正愁绪万千,现实给她沉重一记碰撞,不知哪里飞来的篮球迎头朝她砸来。
“小心!”
耳畔有惊呼,她又不是武林高手无法闪现,结实受了这一击,重心不稳得往旁栽倒,手肘膝盖磕在台阶痛得半天直不起身。
邱圆圆忙去搀她,还没问疼不疼已经有人捷足先登关心伤情。
“同学你没事吧!”
苏洱看了眼破皮流血的膝盖,哈笑:“学长,你球技真的很棒。”
穿着篮球背心的男生逆光而立,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后脑勺,接着上去拦腰把苏洱抱起来。这举动惊得苏洱一愣:“你干什么?”
“我送你去医务室。”
“放我下来,我能走。”
他跟没听见一样,迈开健硕长腿抱着她就往医务室方向走。
第七章爱仗势欺人()
校医替苏洱消完毒,贴上绑带,肇事学长始终一脸歉疚站在旁边。
“这几天注意伤口不要碰到水。”
“谢谢老师。”
苏洱笑着放下裤腿,正要下床被学长拦住:“你多休息会,还有对不起是我没注意害你受伤。”
“这个给你。”他递来一张薄薄小卡,蓝底白纹校徽,是学校就餐卡。卡上贴着张一寸照片,清爽短发阳光笑容,连名字也干净如风。
社会系,肖如风。
原来他就是肖如风,班里几个女生经常躲在教室后嚼八卦,尤其讲到他就会发顿花痴。苏洱把卡还给他,说:“你也不是故意,小伤没关系。”
“卡里的钱虽然不多,但总算是一点我的歉意。”
“你如果想表达歉意,不如帮我跟老师请这节课的假。”
看这个时间应该已经上课,邱圆圆是别班的估摸是去上大课。肖如风忙不迭点头,再三要她好好休息才离开。他一走尾随跟来的几个女生面色不善得走进来,正是日常八卦姐妹团成员。苏洱一向与她们不对盘,没搭理。
邹丝茹瞥了她贴胶布膝盖,阴阳怪气道:“小小擦伤还当骨折,恬不知耻的要人抱来送去。”
原来是找茬的。
苏洱坐起身移到一旁系鞋带,不吭声。
“家族遗传,有其母必有其女。”
“话不能瞎说,现在人家可是陆氏集团正夫人,捐个图书馆就能压死我们。”
“野鸡成凤凰,阿猫阿狗也能当贵妇啊!”
三人当苏洱是空气,说话夹枪带棒。第三人还没奚落完,苏洱倏地冲过去把她摁在墙上,一只手捏住她鼻子:“你再胡诌乱讲,我把你鼻子里假体拔出来!”
“你敢!”
苏洱气焰不消:“我继父有钱,不止捐图书馆能砸死你们,还能让我做错事不受惩罚。”
其余两个面面相觑,深知陆家在潼市厉害关系,但又不想立刻缴械投降,嘴上还要逞能:“有钱有势就能为所欲为吗,现在是法治社会,再说了,你不过是个养女!”
“我就爱仗势欺人。”
苏洱呵笑一声,捏鼻子的手加重,吓得邹丝茹哀哀大叫:“别,别捏!其实我们是来催你交这次选题报告,怎么说也是一组的,教授明天早上就要,你又还没完成,我们也是心急有点火气。”
苏洱清楚这是为求饶临时搬出来的话,但话也没错,选题报告她的确还没完成。最近妈妈再婚、加上陆衍之的事她心烦意乱差点把正事忘记。
下午一节大课结束,苏洱背着包去了趟校图书馆。
她认真做事一向心无旁骛,做完课题发现天已蒙黑,馆内人烟稀少。西侧读书馆九点准点闭馆,但碍于书类多仍受追捧,苏洱赶紧把记录完的书还回书架,刚塞回架子,馆内灯嘭得一下全部暗掉。
偌大空间里传来钥匙锁门声。
“还有人在!”苏洱奔出去,黑灯瞎火受伤的膝盖撞到椅子,疼得弯腰趔趄。
保安打着手电早走远了。
落地玻璃窗外站着三个人影,正是校医室里她得罪的八卦姐妹团。呵,果然有仇报怨一点不舍得错过。三人笑着打手机灯光向苏洱做鬼脸,嘴巴一张一合做唇形给她看:去死吧!
第八章死的是他谁()
苏洱气得牙痒,借着月色去摸书包里手机,屏幕上电量是红色2%。
江世岚的短信有五六个,都是催促回家。她拨电话回去嘟声响了几下就自动关机,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口水都塞牙缝。
望着偌大漆黑的图书馆,这个西侧本就偏僻,连猫都见不到一只何况是人。一想到今夜如果没人发现她滞留在图书馆,她就必须等到明早七点,后劲就生出一股股寒意。
她的胆子,一向不大。
咚咚。
玻璃窗外传来敲击,苏洱心惊回头,发现有人打着手机光朝她挥手。
“别怕,学妹!”
是肖如风,身边还带着锁门保安。
等门锁一开,保安就抱怨:“我还当他说瞎话,果然有人锁在这里,同学,西馆九点关门下次记得提早出来。要是真出事我也要吃处分。”
“知道了,麻烦您跑一趟了。”
能安全出来,苏洱心情舒畅怎么被抱怨都觉得无关。
肖如风像个讨赞的小孩:“我去校医室没找到你,你同学又说你来图书馆用功。”他略不好意思得摸鼻子:“其实下午我也在图书馆,没想到你这么用功,一下午除了拿书还书都没起身过。我去打了场篮球回来发现你还没出来,就找了保安。”
“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
苏洱噗笑出来,伸出手:“多谢学长,否则我就要在这里住一晚了,白天就没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艺术系三年4班苏洱。”
他回以阳光灿烂:“你好,我是肖如风。”
苏洱是走读生,肖如风也是。
他推着单车,后车架还绑着苏洱的书包,跟着她的步伐,亦步亦趋往前。两人侃侃而谈,从沙翁讲到欧洲文艺复兴,又从学校起源讲到灵异怪事。好像每个学校曾经都是座坟场,都有些不可思议的事迹。
肖如风健谈且幽默,一路逗得苏洱忘记很多不快乐。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十字路口,绿灯高辆,但前边车辆堵塞的水泄不通,间歇会有人停下驻足探究发生什么。
“哎哟,这个司机疲劳驾驶,小姑娘冤的。”
“听说是庆悉大学的学生。”
两个路人边叹边惋惜,庆悉,不就是自己学校吗?
苏洱正为死者默哀,目光瞧见不远处的路边一辆跑车,心里猛地咯噔。布加迪限量定制的款式,线条优美流畅,全世界也才几辆。
而陆衍之恰恰就有一辆,加上嚣张好记的车牌号,她更确信是陆衍之的车。
他怎么在这?!
陆衍之似乎也是凑热闹,下车拉着一个路人问情况,尔后整个人像疯一样拨开人群冲入车祸现场。周围已经有医护人员和警务人员在管场,拦着不让他进去。他失态的像个被束缚住的狂怒困兽,眼眶发红望着地上盖着白布的尸体。
“先生你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