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薇怕吵到邻居,连忙丢下书,跑去开门。
门一开,香水味道便扑鼻而入。
“白小姐。”傅玫笑容款款得与她打招呼。
她微末不可见得皱皱眉,嘴上还是礼貌地说:“梁司藤不在。”
“我知道他不在。”
傅玫边说边往屋里走:“昨晚有东西忘在这里了。”
她蹲在玄关鞋柜边翻找,找到遗留的那只高跟鞋,往言薇眼前晃了晃,然后道:“白小姐,你和司藤怎么认识的?”
“他救了我。”
傅玫挑起眉:“你是他的病人?”
“不是。”言薇本来不想多话,但傅玫纠缠不休嘴巴又利,三言两语诓地她团团转,不知不觉把老底都告诉她。
得知言薇失忆、无家可归后,她恍然大悟:“难怪,我之前从没听说过你这号人物。空降到他的身边原来是这个原因,不过白小姐,作为过来人我可得提醒你。”
她凑过去,阴阳怪气得:“当心梁司藤。”
“为什么?”
傅玫笑答:“因为他是斯文败类,现在你还感觉不出他得变态,等以后你想逃也逃不掉。”
言薇觉得她是故意瞎说,面上挂出很明显得不悦:“鞋子找到就走吧,我还有事要做。”
“不提这个,那么你留在这里有什么付出呢?梁司藤这个人最重交易,你白吃白喝住在这里,用什么交换了。”她说完暗示意味强烈得上下打量起言薇,言薇倒退半步,昂起头说:“我给他做饭。”
“做饭?”她不敢相信得怔了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白小姐,他也就现在图个新鲜,等新鲜劲过去保证赶你走。你呀又得到处流浪,居无定所。也许还会碰到抓你的那帮坏蛋,啧啧,想想就惨。”
言薇很惶恐。
她不了解梁司藤,自然也懂寄人篱下的滋味,无时无刻担心被赶走。她的世界一片空白,梁司藤是她唯一得依靠。
“那,他喜欢什么交易?”
傅玫说:“钱,他最爱钱。”
钱吗?
可惜,她身无分文。
用过晚餐后,言薇做了道小点心送到书房,想借机和他谈谈。门没关牢,一丝小缝里飘出梁司藤很冷淡得说话声:“我不给没钱的人动手术,让他尽早离开。条件?条件很清楚,让我做事必须有同样的代价,否则一切免谈。”
啪,电话挂断。
言薇怔在门外。
傅玫说的原来是真话,他果然爱钱,果然需要等价交换才肯办事。
那,帮忙找她家人的事
“嗯?”
她思虑过深,没注意到门突然被拉开,梁司藤没想到她站在门外,脸色变了变问:“找我有事?”
“我做了点心,想拿给你吃。”
言薇回过神,送了送手里的东西。他盯着她,眸光渐渐柔和,轻着声音说:“好,我去洗个澡,一会吃。”
看着他往主卧里走,言薇咬咬唇,最后一脸下定决心得端着糕点跟进去。她在主卧站了很久,看着浴室方向,走过去,问:“梁先生,关于我的身世有进展吗?”
“在查。”依然是这句话。
早上的言薇或许会信,可现在,她觉得好敷衍。她握握拳,问道:“是不是你需要同等报酬才愿意办事?”
浴室里寂静无声,抑或梁司藤沉默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他心里觉得糟糕。
想着,是不是刚才在书房打电话被她听去,她听到些什么?又听了多少?她这样质问,是在问责自己吗?
啪!
门骤然拉开。
梁司藤心中百转千回,臆想着千万种可能,却没想到她会突然闯进浴室。
“我,我没有钱。”
她似豁出去般,捏着拳头,红着脸朝他说道。
梁司藤躺在浴缸里,茫然看着她。
“但但如果你非要收报酬办事,我愿意用自己作交换。”她说完,解开睡裙的系带。
裙身失重,滑落在地。
雪白的酮ti展现的一刻,梁司藤扭过头不看,冷声道:“把衣服穿上。”
“我仔细想过了。”
她轻颤颤得说着话,往前迈了几步。
梁司藤冷斥:“站住!”
长臂抓起浴刚边的浴袍,往她身上扔:“出去。”
她纹丝不动。
他终于愤怒,厉声怒喝:“滚出去!”
言薇第一次见到他发怒,心口猛地窒息,忙不迭抓紧浴袍逃出浴室。她跑回自己的房间,裹紧浴袍,想到自己连这个办法也没作用。
他果然是喜欢钱。
没钱,他永远不会帮她找家人,或许还会赶走她。
她该怎么办。
想想,就难受的掉眼泪。
咚咚。
过了不久,有人来敲门。房子里只有她和梁司藤,是谁,简直一目了然。想到自己刚才举止惹来他愤怒,就丢脸得想埋在土里。
“我能进来吗?”
久敲没反应,门外传来他的问询声。
言薇擦擦眼睛,开口:“进来。”
他端了碗甜茶进来,放在床头柜上,眼尖得发现她眼眶边湿漉漉的泪花,垂下眼睫:“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言薇扁扁唇,线条下滑,似要哭泣。
“答应过你,一定会办到,你的家人、身世我会调查。”他和之前完全另一种状态,拖了张椅子坐在她面前,语重心长地教导:“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你把它看得珍贵就不应该拿它当筹码。小白,你得把它送给你最爱的人。”
他觉得自己疯了。
竟然教导她这番话,分明是想到她这个单蠢的心思,如果碰到的是别的男人,是不是也会这样稀里糊涂得。
不!
她不能让别的男人那样看、那样占有。
想到那种场景,想到别的男人亲吻、覆盖她,他竟然觉得无法呼吸,酸、妒、愤怒交织在心田。
“嗯。”
言薇郑重地点头,眼前这位,竟然这么正人君子。
她的心似乎跳地更厉害。
“如果在家觉得闷,可以给贺野打电话,让他陪你到处转转。”梁司藤摸摸她的头,脸上浮现出难得能见的笑容。
言薇也笑:“谢谢你。”
贺野,是他的手下。
人高马大、寡言少语,如果不是他永远里自己五步的距离,言薇兴许都察觉不到他。
像抹悄无声息的影子。
言薇终于在街头透风,走在街道,看着琳琅满目得商业店铺。一路逛,一路看着陌生的环境,最终停在一家乐器店。
店里正在播放一首大提琴乐。
她驻足听了会儿,觉得无比熟悉,又看着那把漂亮的大提琴,眼里全是向往。
“小姐,买琴吗?”店员笑容可掬得走过来。
言薇看了眼价格,摇摇头,走了。
贺野提醒她,“喜欢的话可以买下来。”
“我只是好奇看看,不喜欢。”
她找了个借口,她没钱,本来就白吃住,更不能乱花梁司藤的钱。
“其实,梁”
贺野正想说梁生不差钱,有人急速跑来撞击贺野,顺手牵走他的钱包在原地做了个鬼脸。
贺野哪受得了这个气,低咒了声,拔腿追过去。
“贺野!”
言薇喊也喊不住他,望着街道,陌生感让她格外紧张。正想追上贺野,路边突然开过来一辆车。
车上跑下一个人,言薇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就被他拿着毛巾捂住口鼻。
呛鼻的药水味,让她的意识飘飘然,最终昏倒,被拽上车。
第二百三十二章藤上花(七)()
“嗯”
头部的眩晕、身体的无力感让言薇轻哼了声,头顶强烈得灯光刺得眼球尖酸剧痛。她下意识要拿手挡,发现自己四肢被绑在一张病床上。
她这会意识重组,想起在街上被绑架的事。
这是哪里?
言薇恐惧得扭头环顾四周,屋子里摆着各种医疗器械,玻璃窗外有穿着白大褂的人影不断来回穿梭。
她第一反应是医院。
“莱克先生,人已经安排妥当,只等手术进行。”一位中年医生向白发碧眼的老者叙述工作进展。
莱克老先生穿着病号服,拄着拐杖走到手术室,走到言薇的病床前仔细打量起来,非常满意地说:“很年轻。”
“心脏更年轻。”
医生谄媚得话语,让言薇浑身汗毛倒竖。
心脏?
难道是之前那帮要挖她心脏的黑色分子!
“开始吧。”老莱克赞许地点完头,迫不及待要替换掉自己这颗千疮百孔的老化心脏。
言薇恐惧得想挣扎,但麻药余劲没消,只能动两三根手指。
她不要死,她不想死!
眼眶里蓄满泪水,她还没找到家人,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她不能死!
谁来救救她
正绝望之际,突然有医护人员跑到手术室。
他说:“梁、梁司藤来了!”
“你说什么!”中年医生满脸惊诧,大有坏事不妙得神态,转头望身边的老莱克,见他老脸上扬起与他不同的惊喜:“是那位,神医师梁先生吗?”
医护人员回答:“是他。”
老莱克迫不及待:“快带我去!”
说罢,医护人员搀着他年迈得身体往手术室外走。
中年医生不悦得跟出去。
梁司藤来了。
没来由地,言薇心中燃起希望,她知道自己不会死了。
过了很久,有女护士进来松开言薇四肢的桎梏,搀她坐在轮椅里,把她推送到一座金碧辉煌得会客厅里。
她一眼就看到穿着斯文绅士的梁司藤坐在上宾席位。
“梁医生,你的人毫发未伤。”老莱克笑着说。
梁司藤面色沉静,起身向她走来,脱了外套在众目睽睽之下披裹在言薇的身上。他凑在她耳畔,低语:“我们一会就回家。”
她含泪,咬住唇点头。
老莱克谈起交易:“按你要求,人带来了,那么梁医生打算回报给我什么呢?”
“我为你主刀。”
梁司藤说完,对站在门边的贺野使个眼色。
贺野转身朝外走,不一会儿,带着一个灰头土脸、目光游离得年轻男人进来。梁司藤说:“心脏,用他的代替。”
虽然这个年轻人看起来邋里邋遢,也远不及言薇年轻,但想到梁司藤亲自动手术,预计的成功率会更高、并发症及存活率更好。
老莱克非常愿意接受,“价格呢?”
“三亿。”
梁司藤面不改色地报出价钱,惹来在场的其余医生倒抽口凉气:“太夸张了!”
虽然早有耳闻,梁司藤费用极高,但没想到竟然如此离谱!
梁司藤转眸望向老莱克:“莱克先生觉得夸张吗?”
“不!合情合理,非常公道。”
他的反应,让在场人事皆惊愕不已。
“在家等我。”他知道言薇怨念什么,松开她的手,说完这句话强行让贺野把人带走。
言薇想挣脱,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回去的车上便被麻药吞噬昏睡了过去。
等她清醒的时候,人已经回到公寓,躺在熟悉的房间、熟悉的软床里。
她缓了很久,才连滚带爬地爬下床。
“白小姐,你醒啦。”贺野就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