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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陆衍之,我不妨告诉你,现在我看着你就觉得讨厌!我厌恶你,我恨不得杀了你!”
呯。
他丢下刀叉,触碰到碗碟发出声音。
陆衍之站起身向她走来,苏洱下意识倒退,被他步步紧逼着靠在墙壁上再无退路。苏洱咬住唇瓣,握拳要往他脸上揍,冷不丁被他握住手腕。
“小洱,我们不离婚好不好?”他轻声哀求。
她冷笑:“做梦!”
说完这句话苏洱就后悔了,陆衍之下颚线条绷住,因这个回答终于怒火中烧,蓦然低头吻住她。
苏洱唔声反抗,见摆脱不掉,张嘴咬他。
他感觉到痛放开她,苏洱得以喘息,并在下一秒用力甩给他一耳光。他的左脸瞬间泛出红印,陆衍之皱眉看着她,大约酒劲也上来了,捧住她的脸又是狠狠吻上去。
这次无论她怎么咬,血腥味在唇腔流转,他也没松口。苏洱被他吸吮得难以呼吸,好不容易有机会喘息,倔得不肯放弃机会,比前一次更用力地给他一耳光,怒不可遏:“陆衍之,你混蛋!”
“是,我比混蛋还不如呢。”他鼓动了下被连续扇了两次巴掌的脸颊,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冷笑了声,继而将她拦腰抱起。
苏洱尖叫了声,感觉视线一晃,耳边全是他扫落菜碟得碎瓷声,人被猛地压在餐桌上。
她喊叫着反抗,陆衍之在气头加上醉酒的原因根本抵抗不过,丧失理智。她身上的衣服凌乱,他的手肆无忌惮顺着裙底上移。轻而易举用指尖碰到她的起伏,深入到防线。
他碰到早晨的花蕊,沾到露水,便俯下身咬住她的耳朵,哑声道:“这叫什么,口嫌体正直?”
“混蛋!”她红着眼,咬牙切齿得恨不得撕碎他。
第二句谩骂还没出口,他已专心采撷芳朵,惹得苏洱脸颊红透死咬住唇,不变地是眼神依旧怨恨。
“叫出来。”他不满她的忍耐,见她不住挣扎反抗,抵死不从的样子,陆衍之索性沿着弧线,慢慢下移,在她小腹停留。苏洱神经一紧,立刻握住他的头发,诧然:“你、你!”
他由着她扯疼头皮,不顾一切化身蜜蜂。
苏洱啼哭不已,被他蛮横且无底线地撩拨了个遍,因为反抗和挣扎手腕已经被握出红痕。
陆衍之本就强横,醉酒后更是蛮不讲理。
苏洱在餐厅哭到喉咙哑,又被抱着上了二楼卧室,陷在柔软被褥里再次被折腾,他每次入侵都会问:“还离不离!”
她哽哭着回道:“离!”
闻言,他额角青筋凸起,发狠得折磨起她,苏洱最后哑得发不出哭声了,他才罢手。
陆衍之闷哼一声,鼻尖的汗滴落在她的身上。
“小洱,小洱”他拥住她,紧地不肯放手,苏洱已经没有力气,由着她抱,眼皮沉重地耷着,因为动弹不禁低哼:“疼。”
“对不起,我、我过分了。”陆衍之吻在她耳廓,说这句话时带着颤音。苏洱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完全黑了。自己还睡在床上,身上清洗过穿着睡衣,整个人被陆衍之圈在怀里。
她要逃出去。
苏洱小心翼翼将他手臂移开,爬下床,还没落地站稳就因为疼痛跌跪在地。嘭得一声,苏洱心里发紧盯着陆衍之。见他没醒,这才咬牙撑坐起来,踉跄着开门走下楼。
一分钟的楼梯,她足足走了四五分钟。
来的时候苏洱记得客厅是有电话的,她缓步挪到客厅,坐在沙发里给叶丞宽打电话。
很久之后,终于传来接通声。
她正要说话,一只大手摁断电话,陆衍之像鬼魅般悄无声息出现,吓得她骤然一跳。
“给谁打电话?”他语气森冷。
苏洱握紧听筒,仿佛这是他的脖子,被她死死抓在手心里。陆衍之抽走她的听筒,挂在电话上,蹲下来看着她,“误会没解除前,待在这里,嗯?”
“你这是非法囚禁。”
他笑:“婚没离,你还是我的夫人。”
她苍白着脸与他对视了会,突然笑出来,很是疲倦很是难过:“陆衍之,你这样好没意思。我这辈子不会原谅你,难道你打算囚着我一辈子?人是会疯的,我疯起来你见识过了,我会杀了你。”
他眸光水汽氤氲,笑着回道:“好啊,我等你来杀我。”
第一百八十六章逃出祁连山()
“疯子。”苏洱咬紧牙关,齿缝里迸出两字。
陆衍之苦笑:“如果答应了你,我真会变成疯子。”
这些话换作以前说,她或许会怔住或许会不再想离婚,可经历小忘死亡的变故,这些话现在只让她感觉作呕。她突然转身,像支小箭一般往露台上的落地窗方向冲。
啪嗒!
出乎意料,窗没锁住。
陆衍之同一时刻走上来阻止她试图‘越狱’的举动,手腕被他扣住,扒在窗锁上的手指被一根根掰开,眼见最后两根也要失守防线,她低下头死死往他手臂上咬。他像座雕塑一样,不知疼痛浑然不动。
苏洱感觉齿颊有血腥的味道,他终于掰开她的手,把人摁在落地窗。
嘭得一阵响,巡逻至此的保镖闻声望过来,也在同一时刻陆衍之的手猛地拉住她一边衣襟往下拽。皮肤紧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她不禁一颤,呼吸急促得几欲尖叫。
她的睡袍里不着一物。
“陆衍之!你干什么!”
虽然已经入夜,庭院漆黑,但露台上的地灯很明亮。
保镖就在不远。
陆衍之扳正她乱动的脑袋,掐在脸颊,让她隔着一扇玻璃正视窗外的人,语气非常邪恶:“迫不及待想离婚,打算跟谁在一起,叶丞宽?他三天两头往你那里跑,还把畜生交给你养。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嗯?我还没同意离婚,你还是我的老婆,恬不知耻玩婚外情,还怕被人看光身体吗!”
“放开我!”
难以置信,这番话竟然在他嘴巴里说出来,苏洱现在就跟钉在羞耻柱上一般,面红耳赤得尖叫、乱挣。
“我不会让你们如愿。”他边说用力咬在她脖颈,手也没停地继续去拽睡袍。丝绸质地的睡袍滑落在地,苏洱奋力反抗,被她摁在窗上无法动弹,脸颊都压得变形,保镖的眼睛始终往这边看。
这种被窥光一切得羞耻,让她倍感难堪,她觉得陆衍之一定是发疯了,从前再过分他都不会做这种事。
苏洱哽声哭咽,身体因为难堪得情绪波动哭得一颤颤的,像是随时会噎气一样。陆衍之终于感觉到不对劲,抬起头,看到她眼眶红肿,心狠狠一揪。他弯下身把睡袍给她重新裹上,手足无措道:“对不起,我今晚喝多了。你别哭,我不会让人这么看你,这是单面镜外面看不见里面。”
“你滚开!”
苏洱抓紧衣领,骤然将他推开。
他本就失神被推得差点绊倒,摇摇晃晃站在五步远的地方。苏洱本来腿心就疼,现在更觉得乏力兀自滑坐在地,这一坐很久,脑袋埋在膝盖里久久不抬头。
陆衍之没走,就站在原地,她坐在那里多久他就跟罚站一样站多久。空气里最后除了尼古丁的味道,就是沉默。
苏洱不清楚自己到底坐了多久,第二天睁开眼时人已经躺在卧室的床上。
“陆衍之。”
她到处没找到人影,试探地叫了声,不见回应,料想他是去了公司。他不在,苏洱立刻洗漱完毕,跑下楼。
“对不起夫人,您不能出门。”保镖一如既往尽职尽责。
她说:“我有急事要离开。”
“陆总吩咐过,您一步不能离开屋子。”
“我难道是犯人吗!”
保镖垂下头:“对不起夫人。”
简直跟复读机一样,古板!苏洱气急关门回到房子里,脑子一转,跑到客厅打电话。
电话拿起没有嘟声,根本无法拨号。
她不死心跑去书房,发现整栋房子除了电视能看以外,能和外界通讯的设备全被切断。
陆衍之是真准备囚禁她!
她在房子里不安,到处有人看守,她开个窗都会被盯半天。中午的时候,有钟点工来打扫屋子。
苏洱故意在浴室打翻东西请她帮忙处理,然后关上门,对她说:“阿姨,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您说。”
“你的手机能借我用吗?”
钟点工说:“进来的时候,被没收了,出去才能拿回来。”
真是严谨。
苏洱想了想,回到书房去翻找纸笔,写了一串数字在便签字上,撕下来塞给钟点工:“阿姨,你出去后给这个号码打电话,就说苏洱在祁连山别墅。”
一听这句话,钟点工把便签纸塞还给她,连连摇头道:“不成的,先生嘱咐过不能让你和外面联系,不能让你走。”
“阿姨,我出不去,您就帮帮我吧。”
“不成不成,我靠这点工资做事,要是犯事饭碗不保的。”
苏洱把钻石耳钉卸下,“这个给你,你只要出去打个电话就好,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是你帮忙。”
“这”
她将项链也摘下来:“拜托,就当行善积德做件好事。”
“那好吧。”钟点工掂量了几眼手心里的珠宝,把东西和便签纸一并塞在口袋里。
苏洱满心期待地等她的好消息,等到晚霞西下,璨星点幕,想盼的人没盼到。她大抵猜到钟点工没帮她通风报信,苏洱被困在偌大的别墅里,夜不能寐,想得最多的就是离开。
偏偏陆衍之每天都来,连中午都会回来用餐。
她不作陪,绝食抗议。
“下来吃饭。”第三天,他终于忍不住,上楼催她。
苏洱冷呵:“自由没了,难道我想不想吃饭还得听你的吗!”
“你是想饿死自己吗!”
“是,饿死就不用坐牢!”
他眸线一眯,不由分说地把人抗下楼。她原本就瘦,加上没好好休息还不吃饭,扛起来跟副骷髅架似的,没点分量。
陆衍之走到餐厅,把她摁在椅子里,她站起来要跑,被猛地摁住:“不想绑在椅子上,就乖乖吃饭。”
她望着面前的菜肴,不动筷。
“张嘴。”他盛了勺菜,像哄孩子吃饭一样,送到她的嘴边。
苏洱撇开头。
陆衍之勺子送了几次都被她躲闪,又看她瘦得眼眶凹陷,伸出掐住她的脸颊,她吃痛张嘴之际,被强行塞入饭菜。
她咳嗽着要吐。
“敢吐,我直接拿漏斗塞到你嘴巴里灌汤!”
苏洱皱着眉头,挥手把他手中汤水打翻,温烫的东西全洒在他衣服和裤子上,他低头看了眼,丢下勺子,甩甩手。
苏洱当他要发怒,没想到他叹了声气:“小洱,不吃饭你的身体会撑不住。”
“放我走。”
“不可能。”他温声回绝。
她说狠话:“那我宁愿饿死。”
陆衍之浓墨般漆黑的瞳仁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似自嘲般从衣兜里拿出烟盒,习惯地拿一支往桌上顿了顿,然后点燃。
他抽第一口时,总会微微皱下眉头。
“原来我这么不好。”他似自言自语,语气带些苦涩,然后把手伸向口袋,拿出一张黄se的便签纸。
苏洱心里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