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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清脆如铃的一声:“凤凰。”她便朝它奔去。
它静伫,凝望着她眉开眼笑的奔向自己。
她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欢喜,纯净的无一丝杂志。
它痴痴的看,偌大的凤栖宫,映入眼际的只有捧着斑斓莲花对它笑,朝它飞奔的她。
王的宫,气势恢宏,巍峨壮观。此刻,因有了她,多了一份婉转秀丽。
身犹在滴水,湿漉漉的发贴着背,飞扬不起来。绣花鞋也是湿透的,走在白玉铺就的地面上倒还好,可一跑,问题就大了,很容易打滑。
这不,因为她而秀丽的美好画面没有持续多久。
她一个打滑,一脚踢起,身姿后仰,双手一松,满怀的彩色撒向了天空。她惊慌失措花容失色,只顾张大了嘴,发出振聋发聩的“啊”!
毋庸置疑,这般倒下去,就是重重的一声闷响,然后,或许她没昏倒的话,就是一阵指责埋怨!
可是,凤凰又岂会让她倒下去!
原本还隔着一段距离,但红影一闪,就已单手搭住她的背,抱住了她。同时,广袖一挥,四散的彩荷聚到了他的臂弯中。低眸那一瞬,眼神柔软的不可思议。随即,两人到了殿中。
皆是眨眼之间,有幸见到的宫娥守卫们只看到一抹红影抱走即将着地的白衣女子便消失了,都没来得及看清红影究竟从哪儿来,又去往了哪儿,但都知晓这抹红影就是凤凰,红影神尊。
世间从来没有谁见过它的容颜,他们确实有幸,至少见到了他的身姿。
他们不禁思索,或许用不了多久,凤栖宫将会迎来女主人,凤族将会出第五只凤凰。
或许,他们会生,一次生两个三个都有可能。只是,过惯清闲日子的他们希望:那时他们不要留在紫薇垣!
因为,小家伙很吵,很麻烦的!!
因为,凤凰小时候都特别的会闹,特别的淘气。
除了它,自出蛋以来,就一直高冷孤高,从未变过!它绝对是凤族中的异类!
殿内,凤凰落地,松开陈晴,手一扬,笼在臂弯内的莲便悠悠的飘到案几上。
可陈晴怎肯放手!这可是朝思暮想的人哪!
尽管,他与她想的人有点点的不同。
因为陈辰玉冠高束白衣若雪,而他红衣胜枫,墨发只是松松的系着,额前还散落了几簇秀发,不似陈辰的冷艳,尽是魅艳。
可她不管,只要这张脸是他就好了。于是乎,思兄心切的她见到这张脸的时候,便欢喜的整张脸都亮了。她拱进他的怀里,抱紧他,就怕一松手,他就消失了一般。
此时,凤凰举着松开的她手,垂眸看着埋头在他胸口的人。萦绕鼻尖的是浓郁的荷花香,还有混在其中属于她的梅花馨香。
她用尽力抱紧他,似要将自己砌他的身体,抑或是将他砌进自己。
是离别重逢之后的喜悦,是浓浓思念之情的释放,更是不再分开的决定。
她埋在他的胸口,不知何时,泪已滑落。是见到他的那一瞬,还是此刻,于她而言,都只是喜极而泣!
他低头,眼里溺着轻柔,满满的,似要溢了出来,举着的手终于落回到她纤瘦的背上。
这时,她喃喃着:“四哥,四哥,我们再不分开,无论去哪儿,我们都一起,我不会成亲,我要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的话音从心底传递出来,带着浓浓的深情与爱意,每一个音都好像可以穿透人心,引的他的凤凰心一阵轻颤。
他知晓她的四哥是谁,可尽管如此,他依旧眉心微蹙,刚落下去的手也再次提了起来。
他与子钰不同,子钰只要得到她即可,哪怕有时候会将他看做陈钰,他也无怨言。而他,他就是他,不会替代谁。
他不顾她的真情流露,淡淡的道:“我是凤凰。”
可胸口上的人沉醉在喜悦当中,早已忘了今夕何夕,是梦还是现实。
她跺着脚,扭着身子,女子脾性尽显,娇声驳道:“不,你就是我四哥,我不会再离开你,也不许你离开我。”
凤凰绝色的容颜绽放一个绝色的笑颜。
他在羡慕他!!
他开口,不再是淡淡的语气,清越的声音带着安抚与疼惜,缓缓道:“晴,我是凤凰,我只是与你的四哥相似而已。这里只有我,没有你四哥。你想你的四哥,我会设法让你回去。这里有我和子钰,我们。。。。。。。”
他顿住了,他想说什么?
他抹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是呢,这里除了他,还有子钰呢!
她除了四哥二哥,还有子钰呢!
他不就因为他俩在一起,而默默的远观不靠近嘛!
这个贪心的女人,心,到底有多大?
他再次搭到她背上,语调温柔之极:“我们都希望你在这过的好。”
她清醒过来。
因为梦醒,也因梦灭。
她哭出了声。
原来只是他给她的错觉。
她犹在梦中,无止境的梦中,光怪陆离的梦中。
第106章 活色生香()
她埋在他的胸口发狠的哭,哭的发抖,哭声凄厉,有些刺耳。
他抬起另一手,按到她头上。
曾经红梅树下,她没日没夜的哭,但他从未听到她的哭声。此时,他的心随着她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声而越揪越紧,揪得他有些心绞痛。
他庆幸她将此处当做梦境,如若知晓这是现实,或许再也回不去,再也见不到她四哥,她会如何?
他嫉妒她四哥。
她的泪飚出,湿透了他的衣襟。
她的身下犹在滴水,也湿了他半身。
怀中的人冰冷,或许因为哭,或许也因为冷,她打着颤,哭声也渐渐止住。
她依然埋在他的胸口,人不是他,可这身躯就是他。出发前,夜夜抱着睡的身躯,她岂可不了解!
凤凰按在她背上的手正缓缓的输出暖流,为她驱寒,温声道:“还是这般爱哭,在他那儿,你也这般哭吗?”
不该问的话,却鬼使神差的问了出来。
他口中的他指的是子钰,而她回答的却是陈辰。
“我四哥只会惹我生气,从不会让我哭。”
他微微勾起唇角,到底是问错了,但她也并非答非所问。
曾经苍山之巅,她醒来时,对着他日日夜夜无止休的谈她的过去,绘声绘色的让他身临其境。他记得她讲的每一件事,记得她讲每一件事的表情,是喜是怒是悲,他都记得。
一身湿透,微风吹进,即使凤凰输着暖流,即使抱着温暖的凤凰,在欢喜过后,激动过后,悲伤过后,她犹觉得冷,是透骨的冷。
她颤着音轻声道:“我冷,好冷。”
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是毫无顾忌的放肆的哭,哭出心中的悲,哭出绝望,哭的惊天动地,哭得他的凤凰心也随之轻颤绞痛。
之前由于是虚空,不知疲劳,此时因为有身躯,浸水大喜大悲过后,仅哭了半刻钟,她便已疲累不堪。
“好累。”
话音刚落,她便觉脚底一空,下一瞬便已被他带到一间水汽袅袅,温暖如春的浴房。
头顶响起温润如玉的声音:“你在此泡泡,驱驱寒气,衣衫已为你备好,若要人伺候,唤一声便是,仙娥守在门口。”
他记得:贴身之事,她向来亲力亲为,除了那晚看见的子钰为其洗脚。
她放开他,昂首,笑颜清美,软糯的道了一声“好”就转过身,走向洒满红梅的浴池。
华帐重重,模糊了她的身姿,水汽袅袅,氤氲了一室芳华。
他转过身,背对浴池。
方才她昂首,脖颈的殷红触目惊心。子钰在出了驿馆时虽隐去她身上的红印,可它的凤眸能看尽所有真实。
他的胸口集聚了什么,满满的,似要迸发而出,如那晚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时一般,那时他振翅而飞,逃离了他们。
而此刻,他竟迈不开步子。
身后是池水鼓动的声音,清灵脆耳。
一声声响在耳侧,虽漫不经心,但每一声都似只为他而响,每一声都响在他的心田,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一般,散去他聚满胸口的难以言明的各式情感。
泡了那么多次澡,陈晴已经能控制不让自己如木头一般漂浮。
池水温暖,泡在其中,散了冰冷,暖了身躯。
她屏气闭眼没入水中,这是她来此之后,每次沐浴时必干的事。
因为,她是在太阴水道中昏迷睡着,她希望再次开眼的时候,是在夜明珠柔和的光亮照射下的幽深狭长的水道当中。
这里虽好,他们都好,她过的也很好。
可于她而言,总归是梦。
她要梦醒,她要回去,她要回到他的身边,陪他。
她不知凤凰犹立在重重华帐外。她转身入了华帐便褪去衣衫入了池。
自第一眼见着它到方才转身那一霎,她一直相信他是正人君子,如他四哥一般,不用提醒便会退出。因此,她安心的,想都没想就宽衣入池。
可是,人总有算错的时候。何况在此处,被她当做梦在活的现实中。她想得少,活的恣意,想事情已大不如以前深沉。
凤凰就是凤凰,是男子。即使是陈辰的前生,它还是凤凰。只不过,他如陈辰一样,对她不是一般的好。
他是正人君子,更是一个王,自在随性的神。
尽管自她转身后,他也转身,可是她脖子上的红印竟让他迈不出步子。
后来水声响起,他才释然。
可即便释然了,他依旧立在原地,没有出去的意思。
可是,谁知道他的意思呢?
脆耳的水声,似乎很久没有再响起,俊颜蹙了眉,他转身。
她因极限恰好从水中冒出。
不知缘何,入水时还是背对着他,此时已是侧对着他。
水池比荷花池略深,池水将将托着她的隆起。
重重华帐之内,她抹了一把脸,螓首高昂,花眸轻合,粉唇微启,水流顺着天鹅一般的曲项流到肩窝,盛满溢出再往下淌,曲线迂回,最终落入冒着烟飘着花的水池当中。
美人出浴,活色生香。
那一瞬的惊艳之后,他拧紧了眉。
他的凤目,能够滤去紫色华帐。他清楚看到绽放在雪白隆起上的如漂浮在水中红梅一般的朵朵红印。
是进?还是转身退出?
他犹豫着。
随即又疑惑着,为何这般疑惑。
他无力的勾起唇角,转身,迈开步子,留给她一抹缥缈的背影。
叮咛水声中,她听出了几不可闻的熟悉到骨子里的脚步声。
她循声望去,重紫之外,是一抹如枫一般的红。
她轻唤:“凤凰?”
原来,他们的脚步声也是一样的呢!
凤凰听到呼唤,脚步略顿,淡淡道:“我在殿中等你。”
不再多言,即刻离去。
陈晴注目着红影消失,低首看自己白皙无暇的胸口,露出一个笑颜。
她想着原来子钰已经将那些羞人的红印子隐去了呢,也是呢,哪个男子喜欢自己的女人留着爱之印记招摇过市呢。
可是,她想不到的是,凤凰看到了。
她上了岸,拿起凤凰为她准备的衣裳,如画的眉眼间尽是甜蜜。
之前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