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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是什么?
在凤凰立着的地方,怎么有颗果壳?凤凰何以留下个果核?
她爬过去,趴在地上研究眼前的果壳。
啊,原来是梅核!
她回头望了眼孤独立于天地之间的苍松,浅浅一笑。然后自袖中掏出匕首,拔出素书挖了个小坑,将梅核埋了进去。
她趴在地上,单手支腮,懒洋洋的对着土里的红梅道:“你呀,快快发芽,快快出来陪陪旁边的青松哥哥。”
哥哥两字讲完时,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又回首望向青松,笑问道:“青松啊青松,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呢?不管你是男是女,今日,我为你找了个伴,日后你两要一起生长,携手看日出雾霭,共享天地繁华。”
她躺倒,双手枕着头,望着比锦都亮很多的漫天星辰,想着这是什么地方?居然还有凤凰!她不是刚入了太阴甬道嘛?苏泽呢?顾峰和紫衣跟出来了没有?
诸多的问题,让她眉头深锁。
清风徐来,陈晴伸出双手,打开十指,对着风的方向,感受着风从指缝间溜走。
她微微一笑,感慨道:“幸亏你们不是风。”
继而,她闻着素雅的青松芳香沉沉睡去。
这一觉甚是舒坦,如睡在陈辰陈钰怀里般的舒坦。
陈晴闻到了熟悉的梅花馨香,以为回到了锦都,满院的红梅又盛开了。
她甚是欣喜的睁开了双眼。
一树的红梅灼灼开放,花瓣似蝶在空中飘舞。
她坐起来,望着前方似乎粗了许多的青松,皱眉深思:我肯定是在做梦,此处高山高耸入云,青松参天,凤凰送种,一觉醒来,红梅也参天了,这不是梦是什么!
这时一阵地动,接连几道惊雷劈向青松,纵使认为此刻是梦的陈晴还是忍不住害怕,跳起躲到红梅树后。
等天雷过后,她从树后探出脑袋,想看看青松还在不在。毕竟长成这般大树不容易,没有个三五千年,是长不出这种十来人方能围起的树干。她摸着她亲手播种的红梅树,无奈笑了笑,感叹着我这一觉算是睡了多少年呢。
眼前雾气缭绕,曾经蔽天的树冠已然不见。
陈晴心下惋惜,千年的生长就这么被几道天雷给打没了,你们树就算能活到天荒地老又能怎样,关键是你们有这个活下去的机会吗?
多管闲事的她忘了此刻是在自己所谓的梦中,她很入戏的为青松抱怨苍天不公,想着它就是一颗立在山巅的树,碍不了世间任何的人或事,何苦要劈死它,难道就因为它吸收了一些阳光雨露吗?
阳光雨露世间万物共享,但凡存活在天地间的皆可享受。难道你们苍天不知道,不需要阳光雨露的树就如招魂树那般要吃人的吗!为何你们任吃人的怪物恣意生长,却要终结这颗遗世独立的青松呢?
恰在这时,自滂沱的雾气中走出一个水蓝长袍的公子。
陈晴璀璨的双眸一亮,定睛看着信步而来的公子。
那斜飞入鬓的剑眉,那上挑的双凤眼,那如刀刻的鬓角,那似笑非笑的唇,还有那投射过来的柔情似水的深情目光,不是陈钰还能是谁!
虽知是梦,陈晴依然难掩激动的喊道:“二哥”,并跳起冲向陈钰。
她打开双臂,想要拥住他。
自沉船入江后,她已想得透彻。
他是刻在心上的人,在死里逃生后,从新见到他,哪怕是在梦里见到,她都欣喜若狂。
她要拥抱梦中的他,也要梦中的他拥抱着她。她要温馨甜蜜满足安全的感觉!
然而,还没来得及抱紧,陈钰便自她身体里穿透而过了。
陈晴看着空着的环抱,失望了一瞬。
随即想到,这个是梦了,他看不到我了。
可是又一想,为何我的梦,我没有在梦中出现呢?
虽然钻牛角尖的人一定是想太多的人,但想太多的人不一定都是钻牛角尖的人。
陈晴就属于想太多但又不是钻牛角尖的人,特别是这种在她看来是属于光怪陆离的梦境。
她看得很开,甚至迫切的想要知道陈钰在她的梦境里会做些什么事。
于是,她回转身,望向红梅树下的他。
陈钰盘坐在她曾经躺过的地方,低眸轻抚着草坪。
陈晴俯身看他。他迷人的凤眸里柔情满溢,就如现实中陈钰看她时一般。
她走进,在他面前坐下,伸手在他眼前摇晃。
他毫无反应。
她又伸指戳他肩膀。她的指头就消失在她的肩膀上了。
她再往里戳,手就陷的更深,最后从他的后背穿出。
面对此种情况,她自言自语道:“睡前还说幸亏你们不是风呢,谁想到我自个尽成了风。”
陈晴笑呵呵的收回了手。
她检视自己的着装。
还是那件破败不堪的水蓝锦袍,不过很干净,不见丝毫污渍。她想着应该是在水中浪荡时漂洗净了。她伸手摸头,青丝披散,绑发的破布条也在水中划落了。
她撕下一块布条,裂帛声在此寂静无声的山巅听起来尤为响亮清脆。她嘴角上弯,抬眸看他时,顿时嘴角下弯,感伤道:“哎,难道与我有关的,他都感受不到吗!”
虽被她认为是梦,但她也有些失落。
她到底忍受不了他对她的无视,哪怕是在虚无缥缈的梦境当中。
她将长发松松散散的绑在背后,小心翼翼的抚摸陈钰的脸庞。
当然,她之所以小心肯定不是担心被他发现了,更加不是担心因摸他而激动的手抖搞砸了。
她又不是没摸过他,邵苗进门之前,陈晴想摸他就摸他。只不过后来,他娶妻了,她多少有些顾虑了,因此也就摸的少了。
此刻她只是担心力道没把握好,自己的手又被他穿透了,尽管她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楚。
摸着摸着,她又疑问了,为何抚摸他的脸时,她能感觉到温暖滑腻的手感,而他却感受不到被摸呢?
红梅季节,应是隆冬,此刻,大雪纷飞。怕冷的陈晴皱皱眉头,当然,此次皱眉,并非因为怕冷。
此刻她没有疲惫感没有饥饿感没有冷暖感知,她刚刚舒坦的睡了一觉,精神无比抖擞。
她回首望向曾经青松挺立的地方,那里现下已被白雪覆盖。她又叹息着自己的梦,寒冬腊月,天雷阵阵,青松倒,陈钰出,够稀奇,够天马行空。
“哎呀,你躺倒干嘛?”陈晴尽管知晓他听不到她的话,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哎,哎,你趴着干嘛?”
“哎,哎,哎,你是否有病了,摸草干吗?”
无法,陈晴只能看着他趴在她曾经躺着睡觉的地方眯着眼闻青草。
对的,这里,尽管寒冬腊月,大雪纷纷,但是红梅树下依旧绿草茵茵。
接着,陈晴清楚的听到了陈钰的熟悉嗓音:“我在山巅孤独的看日升月落看了一千年的时候,你凭空出现在我面前。你长发披散,笑意浅浅的昂首看我,双眸似星辰明亮,又如暖阳般温暖。
后来,你靠着我陪着我看了一千年的云海旭日。那一千年的日日夜夜里,我很是欢喜。
我拼命的长,希望能早日能羽化成仙,与你并肩看茫茫云海。
九天凤凰会经常过来,传闻它性高癖,不喜旁人接近,更不喜人盯着它的双目,否则就会喷出赤焰烈火灭了眼前之人。
之前它过来,你倒是无视它,自顾自的看云看天。
可有次,你居然不知危险的很是好奇的凑近去看。
你们两两对视的时候,我知晓了恐惧的滋味。
我害怕它会喷出烈火,让你瞬间化为灰烬。我拼命的晃动着枝叶,想要叫醒你。我怨恨自己,为何还不能逼出灵识,为何还是一副树身树灵。
不过庆幸,在我晃了一日枝叶之后,九天凤凰终于飞走了。它留下一颗种子,你便将它种下。
然后,这一千年来,我第一次听到你开口说话。
你的声音柔软清脆,好似天边容容的白云,也似晨曦莹莹的雨露,更似四月隆隆的惠风吹拂着我的每一针叶,我听的如痴如醉。
我看着你趴在这个地方回首笑问我,青松啊青松,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呢,不管你是男是女,今日,我为你找了个伴,日后你两要一起生长,携手看日出雾霭,共享天地繁华。
我无奈的笑了笑,明了为何你这一千年来不曾开口,原来问题在我。我轻轻晃动着枝叶,我想表达我是男子,不需旁人陪伴,有你的陪伴足矣。我只想与你携手看日出雾霭,共享天地繁华。
但你不是树,岂能看懂我的意思。
我与你一般望向星空,更加盼着早日能幻化成人形,伴你左右,陪你说话。
然而黎明破晓时,我看着你化成了无数的鲜红花瓣,随风飘向茫茫云海。
山巅上又只剩下了我,好像这一千年来,你从未曾出现过一般,而你只是我的千年一梦。
我颓废的望着忽明忽暗的天空。想着这岂会是梦,是我自欺欺人罢了,否则我又怎会心痛至斯。
如此又过了一千五百年,就在今日,我幻化成人了。你种下的红梅如今也一千五百岁了。
只是,为何这一千五百年来,你不曾再来?
但我会找你,找到你之后对你说,我是苍山之巅的青松子钰,敢问姑娘芳名。”
陈晴轻抚着他的如缎长发,想着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梦啊!
陈钰怎么就变成了子钰,我不就是抬头看了会天,怎么就过了一千年,睡了一觉怎么又过了一千五百年!
不过从他的话中可知,在我睡之前,他是看得到我的。还有,凤凰不就来了一次嘛!苍山又是什么地方?大周没有这座山啊,莫非在关外。
她趴下,两手支着腮,凝视着自称子钰的陈钰。
第69章 九天凤凰()
子钰脸朝向她伏在碧草上,眯着双眼,嫣红的唇掀起优美的弧度。
此刻,他在回忆往昔一起看日出的美好岁月,也在憧憬找到她之后携手天地间。总之,他一门心思想着的都是她。
陈晴探手抚上他的唇,一如往昔的柔软。
她放下另一只支着腮的手,慢慢凑近端详他笑意深深的唇,最后情不自禁的探头,蜻蜓点水般的吻上他上翘的唇角。
呼吸之间,她闻到了不属于陈钰的青松素雅芳香。
也在这呼吸之间,子钰璀璨的凤眸开启,直直的盯着近在眉睫的她的明亮水眸。
陈晴一愣,随即缩回。
她感到两颊如火烧,于是抬手摸了摸。
她看到陈钰犹直愣愣的盯着她。
她转首前方,避开他疑惑又包含深情的目光。
她的心不知从何时起已经躁动的要跳出来。
她深深的吸气,轻轻的吐气。
她想着,她刚刚做什么?虽说是在梦里,但毕竟是自己的兄长,何以看着看着就亲了上去呢?
亲与抱是不同的概念!
抱可以发生在感情好的两人当中。但亲,更多的是发生在男女之事上。虽然年纪小的小朋友们也会偶尔的亲亲,但此刻她都十四了,她拉不下脸说自己还是小朋友,何况她还巴不得自己成熟强壮一点呢。
她摸上自己的唇,此处刚刚触碰了他的唇。她回忆着方才那一瞬的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