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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晴拿下夫人的手握在手心里,别有用意的笑道:“娘莫要担心我,日后我们几个兄弟都不在府里,娘要看好弟弟们啊,如此我才能心无旁骛的照顾好自己哦。”
夫人一愣,随即,便慈眉善目的打发了陈晴。
陈晴笑眯眯的出门。
廊灯下手持书卷的陈辰难掩惊讶:“这么快。”
陈晴笑着恩了声。
“平日里只要娘关门,我就知要等到夜深人静,今日你是如何诳了娘的。”
陈晴抬首,双眸清亮,颇为得意的道:“四哥,别说诳这般难听。我是对症下药。”
她踮起脚尖,搭着他的肩,凑近他的耳朵轻声道:“娘担心的不过是我们几个儿子,我是提醒她后院里还有别人的儿子,她自然就没心思叨唠我了。”
陈晴脚跟回地,笑逐颜开道:“走吧,泡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睡一觉,明日出发见美男。哈哈。”
狡黠的眸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但笑不语的陈辰,又是一阵哈哈。
“再笑,仔细娘又叫你进去唠嗑了。”
陈辰内心虽有叮咛万千,嘱咐万千,终是一句也未出口。
笑声戛然而止,陈晴忍着笑闷出句:“走吧。”
然而心里继续乐哈哈,越淡定,醋意越深。我可怜的四哥,我可爱的四哥,你放心好了,我陈晴何许人,就算他美出天际又如何,我只是看看而已,有你陪我足够了。
心头一暖,牵起身边略带薄茧的手,侧脸抬眸对上他有些诧异的脸,嫣然一笑。
洗完头,泡完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穿着宽大白色亵衣的陈晴开始检查两箱行李。
她没打算带上陈钰的四个美女护卫,点名晓春随行,乐的晓春早早的就备好了一箱衣物,一箱吃食。
打开两个大箱子,陈晴眉头一跳。
这个深院里的丫鬟,虽说不是去打仗要求轻装简从,但也不必带一箱的衣物吧,还一箱吃食,难道路上没有饭馆驿站吗?
她眉心一皱,俯身拔出露出一角的湖蓝及与湖蓝色接近的所有衣裳,最后只留下半箱淡蓝天蓝色几件。
她看着另外一箱吃食,想着若是万一因为蓝球实在难以下咽,备点吃食回屋后食用也是好的。
于是在地上摊开一件湖蓝衣裳,将吃食取出放到衣裳上,包了一大包,再把半箱衣物挪至箱侧,将这大包吃食搬到空出的箱子里,发现还有空余,又往衣裳里塞了几包酥。
将夫人用高档布料一针一线用心做的衣裳当做了包裹,她笑了笑,自语道:“日后要提醒娘莫要再做湖蓝衣裳给我了。湖蓝让我没胃口,让我食不知味啊。”
整理完毕,陈晴拿起一件水蓝外袍反手一甩,掀起的风晃动着满室烛火。
她两手一伸,外袍已松松垮垮的落在了身上。她略倾首捞出尚未干透的长发,也不合襟,就这般随意飘逸的开门出去。
陈晴打开门,怔了怔,握着门框的手紧了紧。
仿若回忆重现。
灿烂星空下,他立在院中,笑意深深,衣袂飘飘。
她跨出门槛,抬眸找寻明月。
不对,曾经满月,如今弯月。
她笑着朝他走去,不冷不热道:“哟,稀客啊,二哥你可是自去年出征前夕到过我这,之后可是一直没来过的哦。今晚怎么到我这来了,不用陪嫂嫂付姬吗,不用守护我的两个侄子吗。”
三步外停住,抬眸傲娇的打量他上下,唯独避开他的双眼。
他淡淡的笑,静静的看,深深的体会她的浓浓醋意,不言不语。
她沐浴后浓郁的梅花馨香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阵阵刺激着本就带此香的陈钰。
等他开口时,他已上前将她敞开的衣襟合拢,头上传来曾经熟悉的语调:“日后在外,照顾好自己。带上紫衣四人,她们是女子,总归细致些。你莫要怀疑,她们四人不是我的人,她们武艺高强,会尽心保护你。”
温柔的语调,关切的话语,有如晨钟暮鼓,让她感怀往昔,往昔几时他不曾这般关怀备至。
她抬头,笑容可掬,不阴不阳道:“二哥如今日理万机,房中妻妾要哄要陪,何以还有心思顾我管我。”
半臂之隔,他低头凝视如泉般清澈的双眸,眸中有张溢满温情但又隐着一丝无奈的脸。
晚风吹起她的发,撩着他的脸。
他抬起双手将她的青丝拂至耳后。
白日里玉冠高束的秀美少年,此刻长发未馆的豆蔻少女,一颦一笑,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风华。
他终是不放心提醒道:“日后莫要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行走在外。”
陈晴的表情很微妙,淡淡的翻了翻白眼:“这是我的院子,我随意。”
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秀眉一扬,阴阳怪气道:“夜已深,还请二哥回去,莫要让嫂嫂们等的焦急。”
第40章 男女通吃()
陈钰上前一步,横眸顾盼,凤目生辉。
陈晴后退一步,星眸微转,波光潋滟。
陈钰再进一步。
陈晴再退一步。
两人双目直视,俱是微笑不语,仿似玩着游戏。
陈钰此次进步笑意更深。
陈晴照镜子般笑意也更深的抬腿。
忽然,陈钰一手拉住陈晴臂膀将她攥进胸口怀抱住,温声道:“后面就是阶梯了,还这般淘气。”
突来的环抱怔住了陈晴。吸气时,闻到了残留在他胸口的属于付珍的浓郁香气,立马挣脱他的怀抱,避开两步,偏头挑眉置气道:“二哥今儿怎么了,不去和美人玩笑跑来捉弄我。”
偏回头抬眸,眸光鄙夷,不屑道:“哦。我说错了,你身上可是有美人气息的。难道玩腻了?玩腻了就来捉弄我了!哼,你爱在这就在这,你也知晓我是睡四哥处的,恕不奉陪。”
继而,绝然的甩袖离去。
可是,未出一步,又被攥进了他的怀里,陈晴反感的挣脱着,头上温言响起:“别动,我只是量你的身高,记下你的肩宽,毕竟你是第一次出远门,日后待你归来,我可是要检查你在外有没照顾好自己。”
她想起,一年前,她曾扑进他怀里,说了相似的话。
时光真是一把无情的刀,斩的断拳拳盛意,斩不断绵绵相思,徒留相思更刻骨。
她轻叹一气,垂下了手,平淡道:“记好了,就放开我。”
“你还未量我。”话语有些温柔的无赖。
她想起,当初他问她:待我归来,再由你检查,可好?她是怎么回答的。
她笑了,笑的有些苦涩。
她抬眼对上他比月色还要柔美的双眸,缓缓道:“你有检查的人,我为何还要操这个心。”
陈钰低头凝眸怀里一脸笑意,云淡风轻般的陈晴,紧了紧怀抱,终是放开,自宽大的袖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拉起她的手,放进她手里,柔声道:“这是素书,削铁如泥。知你喜欢好看的,特意配了镶了七彩宝石的刀鞘,日后时刻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陈晴看着手里珠光宝气的匕首,淡淡道:“恩,这般好看,我定是带身上的。”
“让紫衣四人跟着。”
“我已有人了。为何还要带上你的人。”陈晴抬首,眸光坚定。
陈钰抚摸她的脸庞。
她侧脸避开。
陈钰的手尴尬顿住,随即顺势而下按着她瘦小的肩膀解释道:“她们坎坷,我救她们出苦海,安排她们学艺,她们知恩图报,会不顾一切保你安全。”
陈晴不屑:“那也是忠心于你,监视我而已。”
陈钰笑出了声,知晓她定会这般理解,于是捏了捏她肩膀,剖白道:“我忠心于你,她们忠心于我,自然也是忠心于你的。没有监视,只有保护,你大可放心。”
陈晴咬牙切齿在心里,若是昔日他讲出此番有些煽情的话语,她会觉得理所应当。
但如今,她只觉得矫情,矫情过了头就是哄骗,带着目的的哄骗。
他想要在她处得到什么?若是不让她们跟着,她们也会在暗处跟随,与其让她们在暗,不如放她们在眼前。
她盈盈挂笑,明眸微阖的眼里露出嘲讽还有一丝冰冷的寒意。
她嫌恶的拍掉他曾经当着她的面牵起旁人的手,无知觉的又是酸溜溜的话语出口:“看来二哥近来女人哄多了,出口就是溺死人的情话。可惜你搞错对象了,要说肉麻情话,拜托转身出院,右转向前一百步,左转就是你的冬园,你的美人在房里。哦,不,她在床上等着你的贴心话呢。”
陈钰笑的有些奇怪。
她有些看不透,却激起了她挖苦讽刺的欲望:“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虚伪表情挂多了,脸抽筋了。”
她伸手拍了拍他白玉无瑕的脸,啧啧两声再道:“真是可惜了这张高山流水般的脸,从此挂起一副魅惑众生的表情祸乱苍生。
虽说名声不好听,但也算是响当当的大名。日后炉火纯青到登峰造极,男女通吃。
对了,日后战场,你就这般,务须戎装,只要这身风骚紫衣即可。
如若再肯牺牲点色相,解了发髻,松开领口,露出肩窝。要若隐若现,露光了也就失了神秘,眼睛再稍稍眯小点,如此才能显出眼神迷离,更能勾了敌方如狼似虎的兵将,不费一兵一卒,而能大获全胜。
嘉话啊,古往今来,何曾有过。如何,二哥听了,是否心潮澎湃,热血沸腾,迫不及待的想要到东北战场上一试?
小弟我其实很想亲眼目睹敌方千军万马匍匐在你脚下的雄伟场面。可惜啊,没有福气啊,我只能臆想了。不过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二哥你定能齐名妲己,比肩褒姒,千古流传。”
陈钰看戏似的含笑看着她滔滔不绝比手划脚,想着她夜夜留宿陈辰处,猜不透冷漠如冰的陈辰是否已经知晓她是女子,却猜的到她定会拥着他入眠。
向来沉重的心此刻愈加沉重。暧昧挑逗的描述她是如何知晓的,他不敢想。
她话音刚落,他再次拥住了她,用了十分的力,箍的彼此喘不了气。
她跺脚扭动囔囔着:“嘿,你今夜发什么疯,一次又一次的,你的美人在冬园呢。”
“我没疯,你也是美人,我的美人,五弟晴儿。”
带着点忧伤,带着点无奈,也带着爱意的温言软语自头顶灌入,如蜻蜓点水般触动了她内心的某处,来不及感受,就已消失不见。
“我的美人,哼,这般肉麻的话别对着我讲,你讲多了出口自然,可我听着毛骨悚然。快放开我。”
她有些气闷,是以语调有些气短失了气势,像是情人间的撒娇语气,软绵似风。
“你是在怪我吗?”沙哑的发音,恳求原谅的反问。
“胡说八道。放开我了。”
陈晴一阵挣扎。
钰无所动。
修长精壮的男儿身岂是瘦小柔弱的女儿身能够撼动的。
她仰头盯着满是柔情与无奈的凤眸。
她不懂人生得意的他何来的无奈。
她没心思想他的无奈,她只是灿烂的笑,手搭上他的腰,略微移下他的腰带,用力一拧。
他笑意更深。
她全力以赴再次一。
他如带了面具,表情依旧。
她抓狂,扔掉宝石匕首,两手开工,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