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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晴低头,满目柔情:“嗯啊!”
虹儿弯着脑袋:“那您为何说自己不懂风雅?”
陈晴摸摸他的小发髻,“这有矛盾吗?”
虹儿小剑眉蹙了蹙,有矛盾吗?好像没有矛盾,可是为何感觉有点怪怪的呢!
月华已经与陈晴并排驱马踱步。他看着坐在陈晴身前在为风雅而纠结的虹儿,伸手过来拍拍他的小肩膀,“你娘这是自谦,当然,你爹我有得的是风雅,你娘羡慕我,才说我附庸风雅。”
虹儿还是听不大明白,自谦,为何要自谦?
阿元同样也有这些疑问,但他比较看得开,只是默默的将自谦记在心里。
陈晴侧着脸,斜睨月华,问道:“出了这片草原便是大周界了吗?”
月华望着她,潋滟的眸子微光闪烁。
四年,再踏入故土,她该心潮澎湃吧!
陈晴何等细心,月华一闪而逝的目光,岂能逃过她那双能洞察人心的花眸。她抿唇而笑,伸过手,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很暖,她的手长年冰冷,他反握住她的手,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
陈晴望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笑着举高,“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道出她此刻心中所想。
月华立马握紧手,脉脉温情道:“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两人侧脸对望,千言万语尽在装了彼此的花眸中。
月华,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
小云儿,纵使我天不怕地不怕,手起刀落杀尽天下人,可我唯独害怕失去你。你,不知他们如今还在满天下的找你,你若发现那夜我给喂的药有问题,你会怪我怨我吗?不管你会不会怨我,可我必须这么做,不然他会带你离开,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我肯定会打去锦都,将你迎回来。你可知,我一日都不想离开你。
草原的风如这旷达的草原一样,烈烈生威。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两人转头,原来是北上扮演月华的廖落手下武灵。
武灵快马到月华身侧,下马拱手朝月华施礼。
“说吧,何事?”
“禀王上,北上之行遭遇伏击。”
第225章 夜宿金城()
月华依旧握着陈晴的手,不动神色的听着武灵的汇报。
陈晴侧脸看了眼一派成竹在胸的月华,再低首理了理虹儿的衣裳。
武灵退下后,陈晴问道:“会是谁呢,刚出沐阳三日就遭遇袭击,也不知何目的,总不会就为引起一阵骚乱吧?”
顿了顿,忽地,陈晴面露几分忧色:“该不会发现他们几个是假的吧,阿宭,来者不善,他们是来行刺的。平日里,我们都在宫内,偶尔出宫也都在沐阳,那些人不好动手,但此次情况不同。”
月华温和的笑着,看她担忧紧张的模样,抬手摸摸她的脸,解释道:“小云儿莫要担心,即便他们发现是假的,他们又不知我们在哪,即便知道了我们在哪儿,他们照样也不好动手。”
说着,月华吹了个口哨,霎时,十丈外冒出百来人。
“这只是一小部分,前方我们要去的金城,早已有人提前在准备。”
陈晴是担心则乱,居然忘记月华向来做事谨慎,否则当初他怎么能在金城在陈辰手中将她掳走呢。
她安心的笑了笑,猛地又一想:“可他们若是发现北上之人不是我们,他们以此做文章,那该如何是好?”
月华还是温和的笑着解释:“即便发现不是我们,可只要廖落不承认,他们又能如何,谁敢逼一国之君呢!”
是呀,他有何好担心的呢,因为袭击他们的人正是陈辰嘛!他本想带陈晴母子三人走的,谁知那王后真的不是陈晴,还是三年前的那人,他便失落的再次撤退。
陈辰此次的行动恰好碰上月华蓄意的北上安排。陈辰再次败了,连带着,知晓计划的陈钰也败了。而陈晴,因为陈辰的割发断义,关于偷袭问题压根就没往她的两位好兄长那想。
一家四口,优哉游哉一路赏山看水的,来到金城已是五日后。
想当初,月华掳走陈晴,从金城到沐阳只用了五日,而此次,同样的距离,却花了十日。
还是一大一小的两人一马。
午后,阳光明媚,万里天,万里无云。
金城,屹立三百多年帝都,城墙巍峨如金龙盘据,高耸的城墙上,旌旗迎风招展,像是在欢迎这四位的到来。
虹儿坐在月华的身前,昂着小脑袋,声音糯糯的感叹道:“哇哦,好高的城墙啊,爹爹,我们回去,也要加高我们的城墙。比这金城的还要高!”
虹儿好强,自己的东西一定要比旁人的好。
月华抬眼望着,“城墙防的是外敌,敌人若是在内部,哪怕城墙再高,再坚固,离国亡的日子也不远了。”
陈晴侧脸,望着戴着面具的月华及一脸羡慕赞叹的虹儿,温柔浅笑。她懂他的意思,他的父亲如今已经封王,下一步,便是仿效尧舜禅让建新国。
阿元奶声奶气道:“太傅说过,六年前,当时大周的丞相屯兵城外一个月,不费一兵一卒,萧氏亡,金城大门自开。”
月华回首,摸摸阿元白嫩的小脸,再牵起陈晴的手:“阿元真棒,懂得真多。”
自从五日前听到月华说陈晴自谦后,阿元也变得谦虚了:“爹爹谬赞,是太傅教的多。”
月华笑了笑。这个儿子比较成熟。
当时,两个孩子的父亲及爷爷就在他们如今立着的位置望着城门打开,望着一辆辆满载着萧家死人尚在滴血的车子出来。一条血路,是陈家人用无形威压让城内的人自相残杀而踏出来的。
陈晴望着通往城门的路,平淡道:“城墙再高又有何用,关键是人心,人心聚,众志成城,人心散,就如这金城,城门还会自动打开。”
阿元昂首看戴了人皮面具的陌生的娘,明亮水润的凤眸含了几丝疑惑:为何我隐隐感觉到娘的伤感呢?小阿元沉着冷静的超乎年龄,对陈晴情绪的变化也是超乎的敏感。
自从进了大周界,月华便开始戴人皮面具,陈家兄弟目前还在到处找陈晴,他的相貌与陈晴有六七分相似,他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今晨,他也给陈晴带了面具。陈晴懂他的意思,目前大周皇帝已经迁回金城,金城内虽没有陈家的人,但或许能碰到曾经见过面的大臣及那些纨绔二世祖们。毕竟当初她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见过她的人多了去了!尽管彼时她是男子扮相,但此刻就算是女子装扮,也总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月华顺着陈晴的话,担起父亲的职责教育道:“你们娘的话是金科玉律,你们可要记住了,你们两兄弟,今生要相互扶持,不得吵架,知道吗?”
两小子齐声应允。
陈晴回首朝月华莞尔一笑:“你们爹的话也是金科玉律,你们也要记住了。”
两小子再次齐声应允。
进了金城,找了客栈,放下行李,四人便开始逛金城大街。
月华陈晴一人牵着一个孩子逛在繁华的历史悠久的帝都大街上。
纵使这几日下来,几人已经逛过两个城市,但那些地方无论是热闹程度或是商品的琳琅程度都不能与金城的相比。于是,尽管淡定高冷如阿元,他也难掩孩子的兴奋之情。他拉着月华的手,直往人群中钻。
而月华自然拉着陈晴,因此,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四个人手拉手,气派非常。又由于两个孩子惊为天人的相貌,毫无意外的吸引了众多往来人的目光。
陈晴抱起虹儿,握紧月华的手,她朝月华甜甜笑道:“拉紧手,就不怕走散了。”
她懂,从他柔软的目光里,她看到他藏在心头的担忧,他不怕走散,只怕她趁着走散这段时间传递消息出去。
“好。”月华握紧了手,同时也抱起了阿元。
“爹,我要泥人。”视线徒然的增高,阿元透过眼前的人头,看到捏泥人的摊。
“我也要。”由于高度问题,其实虹儿没有看到泥人,但听阿元要,便也喊着要。
月华将陈晴拉近自己,往泥人摊走去。
泥人摊很简陋,就一张小案几,案几边上插着五六个已经捏好的各式惟妙惟肖的小泥人,案几上放着面团颜料及各式工具。
正在捏泥人的老头见眼前多了两个身影,便抬了一下头,道:“两位小娃娃,喜欢哪个泥人自己拿。”
虹儿挣扎着从陈晴身上跳下来,围着案几看那几个泥人。
阿元看了看等在摊前的两个比他大得多的小孩,又看了看老头手里捏的泥人,嗲声嗲气道:“我要你捏我一家。”
月华嘴角轻勾,凑近阿元宠溺的闻了闻。这个小家伙观察真仔细。
老头头也不抬的道:“好,那请再等等,等我先做完这两个。”
阿元应道:“好。”
这时,虹儿看完泥人,可没一个感兴趣,于是望向老头手中捏的基本完工的小人,只觉得小人有点眼熟,似乎哪里见过。
随着最后一刀刻完,老头放下小刻刀,将泥人递给等在摊前的七八岁模样的小女孩:“小姑娘,你得。”
“谢谢。”小女孩礼貌接过。
虹儿抬首望向小女孩,漂亮的凤眸流光溢彩:“哦,难怪有点眼熟呢,原来捏的是你呀!”
小女孩低头看虹儿,并将泥人转个身,正对着虹儿,眉眼弯弯:“这位漂亮的小弟弟,瞧,很像我吧。”
虹儿目光炯炯的看着与小女孩有九分相似的泥人,赞叹道:“真像,跟我娘画的一样像!”
小女孩收回泥人,顺着虹儿的手望向长相平平的陈晴,有点不敢确认,这是这个漂亮小弟弟的娘吗?可当看到她那双明亮似星星的眸子,她觉得或许是吧,于是问道:“这位姨,是您会画画吗?您能否给我和我娘画一副画。”
虹儿立马反对:“不行,我娘只给我们几个画。”
陈晴含笑抱起虹儿,对着小女孩道:“小姑娘,你可以找画师给你们母女画像,我并非专业,画技不如画师。”
一旁月华看了眼女孩母女,目光转向远处。
小女孩有点失落,她身旁的妇女对陈晴言了抱歉便拉着她离开了。在她两母女离开后,远处便有人朝她俩的方向跟去。
老头子捏泥人那是技术过硬孰能生巧,在那两母女离开时便又捏好了一大红牡丹,另外等着的一个比方才女孩稍小的女孩子欢喜的接过牡丹话,拉着她娘走了。
老头揪了面团搓揉着,昂着头看眼前四人,终于扯出了笑颜:“两位小娃娃,想要先捏的,到我面前来。”
虹儿阿元同时跳了下来,站到案前。
虹儿道:“我先来。”
阿元道:“先捏我弟弟。”
虹儿朝着阿元,感激一笑:“谢谢哥哥。”
月华陈晴相视一眼,这个虹儿似乎有些自私!
老头捏了大致模型后,接着便看一眼他们,再在泥人上刻一刀或者画一笔,不几,一个泥人版虹儿完工。
虹儿乐呵呵的拿着泥人,拉着阿元的手道:“哥哥,我陪你。”
阿元异常高冷,用鼻音应了一声。
很快,阿元也拿到了自己的泥人,一改方才的高冷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