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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晚宴是为迎接陈钰及几位大将得胜而设。
本来陈晴想过,在陈雍面前,陈钰总该收敛。可怎么也想不到,在她与陈章一起走向右侧席位时,刚迈开两步,陈钰长手一抓,抓住陈晴手腕,便往左侧席走去。
众人面前,她也不好发作,闹大了,难看的是她,闹笑话的,是陈家,她忍了。
大伙儿全是人精,对厅中两只抓在一起的手熟视无睹。而高坐之上的陈雍几不可查的眉心的皱纹深了几许。
也许因为还未大胜,也许是因为陈晴在的缘故,这半年内,但凡宴席,虽有歌舞,但没有陪酒之人。可是今夜,应该是拖陈钰的福,陈雍遣人带了一众身姿妖娆花枝招展的美人,大伙儿好不客气,别提多有滋有味了。
陈晴瞪着对面坐着都摇摇欲坠的陈章,心道:你行吗,三哥!平常一壶酒下去,铁定就会醉倒的,今晚就算你兴奋吧,也不见得你还能清醒多久呢,我看着你啊!
“公子。”耳边传来娇柔的女音。
陈晴转首,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跪在她身旁正举着酒杯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二公子,让奴婢伺候您!”
另一侧传来很嗲的女声,陈晴转头,恰见陈钰一手怀着半跪之人,眯着眼张着嘴,那面若桃花一般的人便居高临下的给他喂食,然后,陈钰喉结滑动,他咽下去了。
陈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席下的手握紧了拳,陈晴别过脸,扫视厅内,入目的皆是大同小异的画面。眉头轻皱时,陈雍已然起立,拥着身材圆润的两美人准备外出,只是在瞟到一脸木然的她时,他燃着欲望的双眸倏地黯淡了几许,像是后悔。路过她身旁时,提醒道:“早点回去休息。”
这话听着就是让她走了!
陈晴颔首。
陈雍出门。
不知何时起,雅乐换成了靡靡之音,声色犬马,醉生梦死。
大寒的天,取悦男人的女人们轻纱薄裙,暗香袭人。
握刀染血的手恣意游走,是犒劳,更是征服。
明明要倒了的陈章颇为享受的清醒着,居然不舍得倒了!
身侧的美人犹举着杯,陈晴拿过杯子。褐色酒液摇曳,映照出一张变形了的虚幻非常的脸。她勾唇,放下酒杯,起身离开。
美人酒,好喝吗?不见得!
夜色撩人,月如钩。
她回院,乐声不见。
她蹙眉疑惑,方才还起劲,怎的这般快就停了,猛地又一想,也对,好歹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光膀子这种阴私的事还是要关起门来干的。
院内黑影晃动,陈晴进屋,黑影也闪进了屋。
不几,黑影退出。陈晴拿了胰子使劲搓手,似乎洗手这毛病还真被陈辰感染了。只是,今晚洗手之时,她呆呆的握着自己的手好一会儿。
许久,院内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正准备就寝的陈晴停了解衣的动作,眉心微蹙,想着:那个极享受口水的人,不是应该醉卧美人怀吗,怎么还跑我这儿来了!好吧,既然来了,那小弟我自然奉陪。
陈晴脸上抹出玩味的笑,柜子里翻出美人图的白瓷罐。
她开门,陈钰换了身衣裳,春风满面,还未进门便道歉道:“晴儿莫怪,二哥只是逢场作戏。”
“二哥这是什么话呀,有戏堪做直须做,何况还是愉悦身心的好戏。人生得意须尽欢呀。”陈晴倚着门,言笑晏晏。
随着他的靠近,刚刚沐浴完的梅花馨香异常扑鼻。陈晴心道:速度还真快,搞完了又洗好了!
陈钰抿唇浅笑,上了台阶,抓住她手道:“是,晴儿说的是,人生得意须尽欢,但二哥只要与你共欢。”
眼神依旧温柔,话语煽情,陈晴淡淡的笑,想拔出手,无果,只能拉着他进屋。
“好,二哥有此心便好。”
陈晴拉着他才走了两步,便拉不动了,回头望,陈钰温柔笑道:“自始至终,二哥的心都在你身上。”
这个虽话好听,曾经的陈晴或许会听,但此刻,她盯着他的唇,刻意温柔的笑言:“恩,恩,好歹我们自小睡到大的,到目前为止,和你睡的最多的人还是我吧,哈哈,被窝里出来的感情自然深厚了,晴儿的心也在二哥身上搁着呢。”
她的温柔是她的保护态!
陈钰轻叹放手,转身合门。
鎏金暖炉送暖,一门之隔,隔开寒冬与暖春。
陈钰解着裘衣,环视屋内,这是她与陈辰的睡房。
陈晴弯着腰,摆弄着案上的香炉。
陈钰挂好裘衣,回首看到陈晴正怀着胸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眉心微蹙,又是一阵叹息,他走向她,握住她的手臂,道:“从小到大,你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二哥就知晓你想什么要做什么。二哥今日话说的有些过分,但二哥只想如往昔一般,与你一起。二哥只要拥你入眠。”
陈晴抬眸,自认为故作的温柔眼神,其实是她自己不知,明显的带了些许酸涩。因为他的柔情,他低沉动听的嗓音。
陈钰手上移,抚上她的眉眼,如陈辰一般,轻柔描摹。尽管这双眼早已印在心底,但似乎永远看不够,他俩兄弟都喜看她清澈水灵的眸子里映出他们。
“晴儿莫要怕二哥,二哥最怕晴儿怕二哥了。”
脸上触感熟悉,是他的,也是他的。与她对视的眼也是熟悉的,是他的,也是他的,毕竟有七八分的相似。只是眼神,虽然都柔软的难以想象,但是,他没有陈辰的纯粹。
陈晴觉得,他的眼神在金城归来之后掺杂了一些她分不清的情愫,她不喜看不透他,可又想要看清他,于是,便深深的望进他的眼,想要读懂那几丝困惑。
她笑着开口:“晴儿怎会怕二哥了,二哥疼我宠我教我,待我如如珠似宝,晴儿是敬你重你,当然,也爱你了。”
爱你两字一出,两人都是一笑。
陈晴被自己的话惊笑了。虽然在他面前口无遮拦惯了,但自觉这种矫情的话还是头次呢,并且在他今日异样的时候,在她给他用药的时候,她怎么觉得有几分挑抖的意味。
陈钰揽着她走向床榻,看着紫色纱帐内的那方床榻时,眉心微蹙,这是她与陈辰的床。随即,又舒展开来,可那又如何,今晚是他与她的,日后只要是她的床,便也是他的。他不再避忌!
他拨开纱帐,领着她入内,摆正她,望着她的眼,如宣誓般道:“二哥不止疼你宠你教你,二哥也爱你。”
他握住她的手,将它按向自己的胸口:“晴儿,你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开过。”
专注又小心翼翼的眼神,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丝表情。
陈晴咯咯笑开,抬了另一手,拍向他胸口,嗔道:“从未离开过,但又不是唯一。”
天哪,这说的是什么话呀!陈晴最后的“一”卡在了喉咙里。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话尽是这般酸溜溜!
无地自容啊!
作为弟弟,居然在同兄长的女人吃醋!
她极力的掩饰自己尴尬的表情,可是越想要掩饰,便总觉得掩饰不好。
最后,她只得僵笑着道:“二哥今日赶路,定是累了,早点睡了。”她瞟了眼帐外的沙漏,加了句:“哟,原来已到亥时了,不早了。”说着,便挣脱他的手,径直爬床,衣裳也不脱。
陈钰神情恬淡,闲适的解衣。不过,他如火焰一般跳动的眸光暴露了他此刻是故作的悠然。
小家伙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醋意了呢!
脱得只剩白色亵衣裤的陈钰来到榻前,陈晴裹着被子背对他。
陈钰感伤道:“二哥就是担心晴儿与洁癖的四弟睡惯了,到时会嫌弃二哥,二哥来之前特意沐浴一番,想不到晴儿还是嫌弃我,不但衣裳不脱就睡,还给我个背。”
陈晴半张脸闷在被子里,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这话怎么听着比她的还要酸溜溜哩!
忽地,她掀开被子,抓过枕头砸向陈钰,凶道:“别拿你的脏身体同四哥比,你就算搓破皮了,也是脏的!你给我出去!”
第170章 嫣然接风()
陈钰接住枕头,满脸的笑,别提有多满足呢!
虽然将他与陈辰相比,让他有些不甘。可那又如何,他的晴儿总归是嫌弃他了,嫌弃他的身子。
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他的放荡行为!
多好!她在意他!为何在意?只有她自己不知而已!
陈钰边弯腰放枕头,边望着气呼呼的陈晴道:“晴儿怎知二哥没洗干净,要不检查一番。”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被他当女子在调戏,陈晴暴跳如雷,双手撑床,一个翻身,送他两条飞腿。
可是,她又忘了,她的武功是他教的,他了解她比她自己还甚。他早就算到了她会出腿而非出手,他笑盈盈的抓住她的两只脚踝。
陈晴自然不许,怎可被他抓住,便又双脚踢动,踢他脸也好,踢他胸口也罢,他很讨厌,她要打他,她要出气。
对于她那点力量,陈钰丝毫不为所动,抓着她的脚踝将它们转至床尾方向,似乎免得她趴着难受,又好心的将它们侧了过来。
陈晴皱眉,失败了!又迅速转了身,坐起来,飞拳送上。
陈钰跳上床,松了手,一脚按住她的双腿,双手轻轻松松的抓住她的两个小拳头,笑道:“同样是哥哥,晴儿怎么就这般区别对待呢?”
陈晴瞪他,呲牙道:“哼,四哥只有我一个,你”
她别过眼,意识到又说错话了。
陈钰笑问:“我怎样?”
陈晴朝他翻了个白眼,嘟嘟嘴,道:“你怎么样,难道没有自知之明吗!”
陈钰轻声一笑,将她面朝墙壁放倒,一脚依然固定住她的脚,以防她再来两计无影脚,一手穿过她的颈握住她两根细如竹竿的手腕,再抓过被子盖好后,再细心的掖了掖,一如五年前。
突来的久违的熟悉感,恍若错觉,一时之间,陈晴难以适应。她僵硬着身躯,忘了贴着后背的胸口,今晚刚刚贴过别人。
陈钰额头贴着她的后脑,闻着两人共有的梅花香。再拥她入怀,他该是欣喜,不曾想,却心痛至斯。怀里的人瘦如枯柴,冷似冰,还有她的僵硬。
他蹭了蹭头,下巴搁到她的肩上,轻声道:“晴儿,二哥心里向来只有你,从来没有过别人,你就是我的唯一。”
耳侧潮润的气息轻拂,痒的陈晴缩了缩脖子。她轻嗤:“二哥,我早说过了,日后这种绵绵情话不要对我说了,你对那些女人说惯了,不见得什么。可我听着,真得毛骨悚然了!”
陈钰笑言:“是吗,二哥给你抚抚。”说着,便十分好心的开始不轻不重的抚她的手臂。
陈晴挣脱着,嚷道:“住手,住手,要摸摸你那些女人去。”
闻言,陈钰轻笑两声,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原来晴儿是怪二哥摸过女人是不是,晴儿是怀疑二哥心里有别的女人是不是,恩?”
一声拖着长长尾音的恩叫陈晴浑身一颤,别样的感觉,让她慌忙答道:“是呀!”
陈钰下手变轻,若有似无的,继续在她耳旁吐纳:“四弟有这样对过你吗?”
他的手似燃着火焰,所过之处,如撒下了火种,让她冰冷的手臂瞬息温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