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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只怕,这心狠手辣比丞相都有过之。
正当顾峰赞许之时,陈晴又用自以为旁人听不到的声音冒出一句:“四哥,我喜欢你,我要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顾峰如遭雷劈,那可不行,这岂不断后了!
苏泽愣怔,脑袋空白一片。
陈辰侧脸望着她,目光柔软似月华,他毫不避讳的道:“我也是,无论今生,或是来世,我只要你,你是我的唯一。”
第162章 离别心痛挥泪龙江()
不闻不见,震撼少一点。
顾峰快步向前,不过心中犹在隐隐担忧,万一这两活宝当真不娶,当真不碰女人,那谁来传宗接代,谁来接班!
他抬头望着东边冉冉升起的峨嵋月,这实非他担心之事。他笑了笑,主公都放任他们胡来,他瞎着急个啥呀!
陈辰的话,又让苏泽怔了怔,不知不觉中,他放慢了脚步,无意拉开了与他俩的距离。
是畏惧,是退缩,还是压根就不想承认什么?他的目光上移,也望向了天边那弯峨眉。
月底,日月几近同升同落,启明星闪耀,片顷,天际泛白,白云悠悠飘荡,又是一个好天气。
一路甜蜜蜜,一路酸溜溜。
陈辰苏泽明着和睦,暗地里较劲。
奈何陈晴没看出,更是毫无顾虑的在陈辰面前,苏泽哥哥,苏泽哥哥叫个不停,叫得更是一声比一声甜,一声比一声顺溜。
苏泽为了她,几次忍下心中的火气,不和陈辰计较。
大伙儿行路累,但累得有趣味,不过,看好戏,老是憋笑也着实的折磨人。
终于,奇葩三人组在五月初三甬城的码头解散了。
苏泽与陈芙的婚礼自然要延后,目前长沙闽南举兵压境,战事一触即发,苏泽要赶往前线。
巨帆扬起,乘风破浪。
陈晴立在船头,望向岸边苏泽。玄衣猎猎,青丝飞扬,那双饱含柔情的眸子敛尽了龙江的风与浪。但在他的眼里,她仿佛只看到自己乘坐的船,还有同样青丝飞扬,白衣猎猎的自己。
不知为何,她有些伤感,此次一别,何日再见。
洞窟里,他的关爱相护,他的不离不弃,他的体贴细心,他那柔情似水的眼神,他口中的甜腻,还有对他的毫无理由的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信任与熟悉。
她抬起手,挥动着,眼前的人变得渺小又模糊,她喊道:“哥哥,写信给我!”
这回,她如在洞窟里失神那会,脱口而出直接喊了哥哥。
眼泪滑落,她跑到船尾,再次喊道:“哥哥,我会想你!我会想你的!哥哥!”
为何心里会空落落?为何会隐隐作痛?为何会如此不舍?
她心慌意乱,口中喃喃:“哥哥,哥哥,阿晴心痛,不知为何,就是心痛。”
眼泪模糊了视线,直到,那眼黑色彻底消失。心,好似突然被掏空。离别,她强烈的意识到了伤离别,就如对他突然而来的熟悉,此刻的离别,好似将她抽筋剥骨,让她痛至三魂六魄。
泪汹涌,声凄厉。
一船的人看向船尾瘦小的身影,还有立在他身侧难得没有牵手的白衣背影。感叹五公子,好多情哦!小霸王,也多情哦,路过前线,偏执的一定要送他们到甬城,送他们上船之后,再赶回前线。可惜,终归是有违人道,有情人终难成眷属!
陈辰终于出手,将陈晴揽进胸怀,下巴抵着她的头,安抚道:“晴,别哭了,还有我。”
没有称她为五弟,没有自称为四哥,温柔的话语,亲昵的举动,像是情人间的贴心安慰,尽是脉脉温情。
一声带着浓浓情意的晴,叫陈晴哭的更甚,她怀着他的背,埋进他的胸口,眼泪鼻涕全都擦在似雪白衣上。
陈辰轻拍她的背,想起贪狼温池里的那副画面,凤眸微眯,无奈安慰道:“天长日久,总会再见。”
陈晴啜泣,“四哥我也不知为什么。与他分开,我就难受,也不知为什么,我就喜欢看他的脸。更加不知为什么,在甬道中醒来后。就突然对他变了感觉,我不知为何就叫他哥哥,还有,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听到你叫我晴,他自称为我哥哥,还有。”
本来就是带着哭腔口齿不清的诉说,再被大风一稀释,侍卫们竖耳倾听,可到底听了多少,只能各凭本事。总之,没有一个能听出大概,只听到为什么,难受,哥哥,梦这几个词。
还有什么?又只讲了一半。不过,陈辰这回没问。他放开怀抱,捧起她被泪液弥漫的脸,轻柔的为其擦拭着,温和笑道:“他如今当真成你哥哥了,你可莫要再哭了。”
陈辰描摹着她的如画眉眼,眼神满是柔情,随即教训道:“我顶天立地的五弟,可不能为了男人哭哭滴滴,叫人看了笑话。”
陈晴跺个脚,又埋进他胸口,狡辩到:“才不是!”
才不是!不是什么?
陈辰空着的双手又落在她背上,嘴角噙着笑。
晚春偏西的日头落下金灿灿的光芒,洒向船尾相拥的两人,两岸清山绵延,白练延伸至天际,白鹭掠过江面,苍鹰高空盘旋。
诸人瞥到船尾一幕,只觉画面温馨美好。不忍再看,只怪天意弄人,是两个男子。转念又一想,即便一男一女,那也不可,他们可是同个爹!
陈晴靠在陈辰的怀里,看着早已不见的甬城。
伤离别,离别痛,盼相逢,相逢难。
陈晴呢喃一句:“再难,总也能再见。”
陈辰紧了紧怀抱,低眸的瞬间,眼神莫测。
陈晴惆怅哀怨的脸突然一变,昂着头,笑容一脸,道:“四哥,我要去东北,我要你陪我去东北!”
与苏泽,即使不舍,也只能待日后再相见。但是,东北,还有她的人,她要过去,要与他一同过去。
她说这个话口齿清晰,声音清脆,不远处的顾峰听得是相当清楚。她这是没玩没了了!不回锦都待着,跑去东北作甚,瘦瘦小小的一个人,莫非还想上战场砍人!
极度否定之时,他又转念一想,也罢!这天下,迟早是他们兄弟几人的天下,一年前,她不就已经在锦都乱了草原,搅了朝廷,前几日,灭的十一万闽南兵,不也助了苏泽一把。天下局势,看似未变,实则早已悄然转变。
战场,早晚的事!
这般想着,顾峰倒有几分期待,希望陈辰能够答应她。
侍卫们自然没有顾峰有远见,他们只觉得,上东北,陌生之地,杀戮四起,自然不如在锦都轻松了。可那又怎样,能被陈雍陈辰选出的人,忠诚度可想而知了!
陈辰低眸凝视,彼此明亮的瞳仁似明镜,映照着彼此。
江风瑟瑟,吹得两人的发丝缠绵缱绻。
陈辰看得一时恍惚,明眸皓齿,肤若凝脂,巧笑倩兮,欲念梦境倏然浮现。他抬手,轻柔的抚过她的眉眼,脸颊,最后,抚上她桃粉色的唇,如此陶醉,无法自拔。
陈晴握住他的手,止了他的动作。
隐隐中,她感觉她的四哥有些变化。她望着他眉心的柔软,心中滋味难以名状。或许因为差点失去她的缘故,她苦涩,她又何尝不是!
她覆着他的手,按到自己的脸颊上。她喜欢他略带薄茧的手小心翼翼的抚着她的脸。她目含期盼,娇声再道:“四哥,我们去东北好吗?”
陈辰回神,牵起唇角,视线落到她的樱唇上。
“你陪我去东北嘛!”陈晴蹭着他,扭着身子。
跺脚,扭捏,还有嘟嘴,在他们几个兄弟面前,她自小就会。每每她这幅模样,大家就会随她。
只是,关于她的这个习惯,当初陈章还挨训了。
随着陈章年岁渐长,不知他从哪里听来的,居然数落她这模样像个女孩子。她很是生气,气呼呼的挥着胖乎乎的小拳头,气势汹汹的追着大她四岁的人在府里到处跑,并且扬言要打他屁股。自然,陈章是跑掉了,她便跑去向母亲告状,母亲就狠狠的教训了陈章一顿。
自此后,不论她是跺脚嘟嘴还是扭捏,他都闭嘴不发一言。可是,别的方面,哎,他这个人口无遮拦,老是惹毛她,被她数落得无言以对体无完肤!
往事浮现,陈辰哑然失笑。他动了动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滑腻的肌肤。这么多年,她一直未变!真是本性如此!
陈晴眨了眨眼,原来他走神了!她佯装生气道:“四哥想什么想得入迷,我和你说话,你都不听!”
陈辰望着眼下嘟起的粉唇,不由自主的便送出拇指,轻轻描摹,温柔笑道:“别生气,四哥想起你挥拳追三哥,扬言要打他屁股,后来你告状母亲,母亲就教训了他,后来”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陈晴自问虽然会挥拳打陈章,但她非常确定及肯定,自己没有说过打他屁股呀!
突然,陈晴也笑了。她想起,小时候将陈章当马骑那会,小手啪一声打了马屁股,他倒没喊疼,只是,如今再想到那一记,她的右手心还火辣辣的疼呢!
她喜欢他摸她的脸颊,喜欢他描摹她的眉眼,但是,不喜欢他轻抚她的唇。
因为,两次,他触上她的唇,都让她感觉很是怪异!她移走他的手,这回是握着他的手,垂了下来。
她浅笑问道:“四哥,你说得都是啥时候的事呀,我没印象。”
陈辰薄唇浅勾:“你三岁时。那会儿,你胖乎乎的,我。”
他略微停顿,似乎在衡量用词:“我,抱不动你。”
“什么!”陈晴惊讶:“四哥,到如今你才肯抱我。之前,你可从来不抱我的,你会否记错哦,我三岁,那会儿,你才五岁呢!”
其实,话出口,陈晴便觉悟,五岁,她四哥眼力惊人,记忆更是惊人,五岁时,整本山海经都能流利背出。
陈辰揽上她的肩,望向直通天际的龙江,诉说往事:“记得那晚,也是五月天,天气格外闷热,我睡意阑珊,便又挑灯夜读。不多久,听到你的急迫敲门声,我开门领你进来。你笑眯眯的说:四哥,我来陪你。你来了,就吵着我给你讲故事,不多久,你便睡着,我也跟着睡着。后来,雷声轰隆,我被吵醒,你还趴在我身上。。”
陈辰突然停顿,陈晴抬眸,问道:“然后呢?”
陈辰低眸,一脸笑意,笑得有些不同寻常。
陈晴看不懂,自认为自己与他睡觉,向来都趴他身上的。莫非就那会儿他尝试过想把她抱下来,结果抱不动,后来,就一直随她压身,连尝试都没有了!
哟,这确实是她能想出来的!
“那会儿,我感觉下身湿漉漉的,还有些灼热。”
陈辰还未来得及讲完,陈晴便笑得大眼眯了起来:“哈哈,四哥尿床了!”
陈辰笑得意味深长,不慌不忙接着道:“是五弟你尿到我身上。”
“轰”一记惊雷劈下!
陈晴笑得扭曲的俏脸瞬息凝固。她立马反应过来,责问道:“哦,我知道了,你这个洁癖狂,不是要抱我,是在推我下去,想把我攥到地上!你好坏啊!”说着,便挥拳捶打他的胸口。
到底是抱,还是推?
陈辰双手一怀,宠溺道:“四哥日后再也不会推开你。”
怀抱一紧,胸口一暖,陈晴靠在他胸口甜甜的笑,无比满足。只是,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