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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陈晴笑眯眯道:“这不怪二哥不懂,天下本就没几人能懂,有些人懂了也装不懂,不懂更不会装懂,这只是个理想,我也只是抱着这个理想而已,且走且看吧。”
陈钰意味深长的看着陈晴道:“你的想法素来特别,早点回去。”说完领着面色平静眼神迷茫的邵苗付珍姗然离去。
看着三人背影,陈晴语不惊人死不休:“你说他们三会一起睡吗。”
前方三人身形明显一顿。
陈辰不苟言笑:“多管闲事。”末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再道:“反正轮不到你睡。”
前方三人身形明显再一顿。
陈晴挑眉,推了一把陈辰的胸口:“去去去,胡说八道!”
两人并肩远远的跟着陈钰回东院。夫人四子的住处都安排在东院。
陈晴盯着三人背影悠悠道:“其实他们三一起睡是最公平的。”
陈钰加快脚步欲避出魔音范围。邵苗付珍羞愧不已紧随其后。
陈辰笑道:“看,你把他们吓跑了。”
陈晴笑嘻嘻:“他们定是急着回去洗洗一起睡了。”
前方三人还未来得及逃出危险地带,最嫩的邵苗脚底打滑了一下,身旁的付珍扶了一把,陈钰头也未回自顾向前。
陈辰侧脸低眉,眸光柔软。
这是与众不同人,得他特殊对待的人!
陈晴很自然的被他送进了房里,并坚持请他喝花茶。
陈辰盛情难却勉为其难的喝了一盏他自认不能拂她好意却又难以下咽的又苦又涩又酸的梅花茶。
内室里丫鬟晓春已经备好热汤,陈晴再次给他满上一盏,陈辰借口热汤冷了没效果了不能辜负母亲之类借口撤离了。
陈晴遣退丫鬟们,栓上门,解衣泡澡。热汤刺激血液让陈晴身心俱放松,她眯眼靠着桶壁,热水的怀抱让她想起了白天陈钰的怀抱,想起亲人都已回家都在身边,于是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明亮烛火照出一室氤氲,照出氤氲里的女子,照出氤氲里的女子幸福的笑容。
陈钰因为陈晴的三人一起睡受刺激了,今晚他谁也没睡,今晚他孤枕难眠。
他想着白天胸膛满满的感觉,想着她的有得必有失,想着她故意调侃他三人一起睡,想着她着魔般的将自己当男子,想着她的男尊女卑,直到想到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世上怎会有男子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终于露出放心的笑容。骨子里就是个女子,纵使外表再装扮,言辞再掩饰都是改变不了的。
邵苗辗转反侧,因为付珍的妖娆妩媚,因为盼了十个月的夫君没有同眠,因为陈晴的三人同睡。她虽渴望夫君的宠爱,但绝不要此种毫无尊严的公平。
付珍翻来覆去,并非为了陈钰未能同眠,她自是清楚任何男子都不会专注于一个女人。
她思量着陈晴,大病初愈弱不禁风跨马出城四十里相迎,瘦骨嶙峋病容难掩却也时常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兄弟情深也会大发雷霆暴跳而起横眉怒斥,各种惊天动地石破天惊的想法观点,堂堂丞相夫人为其不顾仪表当堂哭泣,冷若冰霜的陈辰与其交头接耳唱双簧,陈钰犹如呵护至宝般将其环至胸口同骑回城。
曾经高瞻远瞩的禹州美人堂堂皇妃现今为陈钰宠妾的付珍被如此种种深深震撼,来了锦都进了丞相府并不意味着高枕无忧。她如受伤的豹崽警惕着任何人。她,只想活着。
晚风忽起声烈烈,星汉西流夜未央。
有人梦里乐呵呵,有人辗转不能寐。
第12章 我要出去()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最是一年春好处,可怜陈晴被禁足。
经过一个月的强制修养,陈晴虽然依旧骨瘦如柴,但面色已由惨白变为红润。
为了养这面若桃花肤若凝脂,她已一个月未出过丞相府了。为此,她觉得十四岁朝气蓬勃的自己成了七十四岁的老翁,因为行动不变而成了留守人员。
在二月初八陈雍的办公地点自丞相府搬到另外听说更加恢弘大气的府衙之前,陈晴时时在前院溜达,看看听听陈雍幕僚偶尔还有陈钰陈辰他们指手画脚皱眉蹙眼。
之后,前厅被荒废,物是人非,独留悲凉。本就内心悲凉无比的她也就不再去前厅找悲凉。
陈章送给她的新鲜玩意包括世上独一无二的生辰礼物一只会活动的木头做的可以供孩童骑的狗,她研究了两天后,全部送给小弟小妹们了。
看着他们得了礼物欢天喜地手舞足蹈的模样,她感叹着:这些就是给小孩的玩具嘛,居然也把玩了两天。她很懊悔啊很懊悔。
之前陈章娘们之事,陈晴很是大人不记小人过,亲兄弟没有隔夜仇嘛,再说因为他发酒疯嘛,于是,第二天她完全忘了此事。
众人也不会吃饱了撑着去提醒陈章酒后失言而惹来陈晴高谈阔论男人味,吹嘘涂脂擦粉不阴不阳是为锦都男人新风尚,而将他这种传统意义上的男人扁的粗俗不堪一文不值。是以,陈章每日见到陈晴都是大白牙闪啊闪,一有空就凑陈晴处,用膳也抢着与她同席。
穷极无聊的陈晴每日就盼着三位哥哥可以找她,不论做什么只要找她就好。
她觉得自个像五月里屋檐下待在鸟巢里焦急等着燕爸燕妈叼虫回来的小燕子,但又觉得不像,因为一个鸟窝里不止一只小燕子,她可是经常听到小燕子们叽喳叽喳的聊的很是畅快。
可是她呢,虽有四十多个兄弟姐妹,但除了三个哥哥,其他诸位要么太小不会聊天,要么怕她不敢和她聊天。因此,当听到他们欢声笑语的时候,她就会循着声音找过去,然后微笑着走近她们,看着她们由随意放松转化为拘谨畏缩的姿态表情时,她会傲娇的接受他们的行礼后潇洒离去,刚开始时难免有些失落,后来也就乐此不疲。她感叹着为什么哥哥们回来了,孤独的还是我。
三位哥哥现如今都是大忙人。
陈钰是被当做陈雍接班人来培养,文职军务一样不落,在外几乎与陈雍形影不离,离开的这点时间也是忙着培养他自己的势力。于是,陈晴每日见他的时间很少,何况他陪两个女人也是需要时间的。
偶然间,陈晴发觉自个像他的女人们一样渴望他多点时间陪伴,即刻舞起一身汗毛,于是使劲的搓手臂,惊吓道:“定是府里关久了,与女人呆久了。”
然后,她又耷拉着脑袋,在房内晃了两圈,再晃到门口,立在台阶上,抬头望天。
风和日丽,白云苍狗,无止无休。她挺直背脊,猛然,抬起双手放唇边做喇叭状,发出撕心裂肺响彻云际的凄厉吼叫:“我要出去。”
这穿云裂石的四字呐喊惊了蛰伏在府内各处的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飞禽直冲云霄以寻求安宁;招来府内众多丫鬟小厮窃窃私议:瞧,五公子终于要被关疯了;引起隔壁院落邵苗慌忙挪步请来夫人又开展了一场别开生面以情夺人的谆谆教诲。
陈章立志当将军,这些年跟随陈雍南征北战金戈铁马的也积累了赫赫军威。陈雍因材施教,重点培养他军事才能。陈章每日都要出城跑去军营练兵布阵,偶尔还要留宿在那。但他暂时还没有女人,在府内除了拉和睡,其余时间他都陪着陈晴。
总之,自四十里相迎后,他对她的好直接上升了到了最高级别,粗线条每日嘘寒问暖简直比对他自己还要好。
陈辰生性冷淡,陈雍安排什么他做什么,从不多做,但也绝不马虎做。对此陈雍也无微词,知子莫若父,且他完成的还都能另众人拍手叫好呢。
再说,少年时就享誉大周的大才子本就该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飘飘的谪仙,让他穿梭于尔虞我诈的朝堂,那也是一种暴殄天物的行径。是以,陈辰相对于另两人来说,他在府里的时间最多。陈晴府里溜达够了就直接去他书房里呆着等他。
这个月来,她受他的指导写意画精进不少,寥寥几笔就能传神的表达出人物神态心里,并且得到了从不开口夸人的陈辰的人生第一个夸赞。
“这老翁因被抢了孙女而老泪纵横,但你画出的却是因为得到强盗赔偿的一锭银子而热泪盈眶,虽跑题,但表情画的还是到位的。”
虽有讽刺成分,但陈晴也欣然接受了,自我陶醉在他的第一个夸赞里。
第13章 食色性也()
二月二十九,未时末。
陈辰回府。
陈晴在其书房尽情挥毫,听到他的脚步声,抬头欣喜道:“四哥,快来看看我今日的画,是不是精进很多呀!”
陈辰带着一股阳光青草味走进瞟了一眼,嘴角一弯,赞同的恩了一声,转身至书架处撩了一本书在她身边坐下翻阅。
陈晴几乎空了大半日的嘴此时开始活动了;“听说江浙郡太守苏泽想与爹结好,求取一女当夫人,你说爹会答应吗。”
陈辰目不离书道:“会。”
“你怎么知道的,是爹提过了吗。”
陈辰侧脸抬眸望着兴趣盎然的陈晴,心道:这是江浙太守向爹示好请求与爹联盟,爹为何不同意,有他这个联盟,不日爹攻打东北的时候也有他守着江东,一举两得的事,还明知故问。淡淡答道:“没有。”
陈晴向来无视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自顾自的道出应该联姻的原因及种种好处。
陈辰默默的听着翻过一页,盯着页面上一坨半个手指盖大小的黄黑印子,剑眉一点点拧紧。然后转头看向身旁一丝不苟收拾笔墨纸砚的陈晴,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道:“以后看书时不要吃东西。”
陈晴自然而然的瞟到他手中的书,怔了怔。眨眼间,她的眸光就从书上移到已恢复为平静面容平静眼神的陈辰,盈盈赔笑道:“四哥真仔细,我那时嘴乏味就吃了点酥,知道你爱书,我保证没有下次。”
陈辰收回视线低头再次检查印子。酥是油性的,此印干皱不泛光,他已经想到了什么。他觉得喉咙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他竭力舒展俊眉。
他翻过此页,眼不见为净。他不想拆穿她极力掩饰的谎言暴露那肮脏的真像。
他有洁癖,房内任何东西都要求一尘不染。他只穿白衣,因为白衣脏了不会被掩盖。
出征的十个月他不知是如何忍受过来的,穿着的衣物让他感觉头皮发麻人皮浮动。战场上的鲜血横飞溅得他浑身无一处不红,他内心极度嫌恶,时刻都在强忍随时都会爆发的躁狂。一有机会就不停的洗手洗澡换衣,他觉得到处都是肮脏的。
陈晴自然知晓那是什么印子,在病榻上那会,为了打发时间,翻着回陈章十万火急那日找来的书。
谁知鼻子失去控制居然放了一条鼻涕虫出来,刚好滴落在崭新的书上。她立刻拉袖子擦掉,奈何还原不了,于是她心存侥幸,希望不会被他发现。
今日,终于东窗事发了。
她知晓他的洁癖,毕竟自小就亲密相处,以前也因她的邋遢受过几次他的嫌弃。
余光瞟到他在竭力克制着怒火,她要转移他的注意力,于是爽朗道:“堂堂江浙郡太守求夫人,爹总不能将庶女嫁过去做夫人吧。现在府里有四个庶女待嫁,你说爹会不会因为她们不是嫡女不够分量而将她们全部嫁过去啊。啊哈,苏泽一下娶了丞相四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