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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本科学的管理。”柏裕说,他的眼睛随着她的动作而转动。
“所以你来纽约,也是为了上市的事?”杜叶寒给自己倒了杯可乐。
“有这方面的原因。”
杜叶寒呼了口气;她说:“既然这样,你晚上加油。”她说完伸了个懒腰,便要上楼换衣服。
“我给你带了裙子。”柏裕跟着站了起来;他重复着在屋外的说辞。
他给杜叶寒带来了两件礼裙;一件是terijonbyrickiefreeman的暖杏色刺绣蕾丝裙,一件是ahluwalia的黑色v领礼裙;上面缀着亮片;裙摆是渐变的从深到浅色;犹如月色下的翻滚的海浪。
“你试试吧。”柏裕把裙子递给她;表情有些殷切;脖子和耳朵都泛起了粉红色;像是在期待着她的夸奖。
或许是柏裕犹如带着星光的眼眸里期待太过强烈,杜叶寒鬼使神差地接过了裙子。
她在房间里试穿了两件,都十分合身;尺码恰到好处;不得不说柏裕的审美和她高度统一,她想着自己没有彻底拒绝他的馈赠,或许就是因为这两条裙子对她来说真的很漂亮。
最后她选择了黑色的v领裙,裙子腰线略高,波浪形的刺绣从胸口延伸到裙摆,衬得人身形修长,每走一步都颇有摇曳生姿的味道。
杜叶寒试完衣服后又换回了常服,她把裙子放入行李袋中,又装入了些常用品便下了楼。
柏裕站在客厅里,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楼梯上,见到杜叶寒时表情从兴奋期待变成了失望。
“怎么?”杜叶寒挑了挑眉毛。
他撅起嘴,模样十分不满:“你都没穿出来给我看看。”
“时间不早了,快点走吧。”杜叶寒转过了视线,朝大门走去。
柏裕快步跟上去,紧挨着她的身侧,目光就像是黏在了她的身上:“好期待看到晚上的叶寒。”
杜叶寒目视着前方,假装完全不知道他脑子里幻想着什么。
他们一起坐车到了纽约港,到达邀请函中指定的码头,一艘名为“asterisk”的游轮正停泊在港口。
此时太阳还未落下,游轮位于哈德逊河与大西洋的交界处,在甲板上能看到曼哈顿的楼群和沐浴在夕阳中的自由女神像,由于离得很远,自由女神像看上去比火柴棍大不了多少。
杜叶寒站在甲板上,待会头时发现柏裕正拿着手机对着她,想必是在偷拍。
柏裕被发现后没有露出一丁点不好意思,反而一本正经地换了个角度,仿佛只是单纯地拍着风景。
江崇宁和顾楚楚赶在了轮船起航前抵达,顾楚楚满脸兴奋,抱着杜叶寒的胳膊和她说起白日里短途旅行的趣事。
江崇宁给杜叶寒安排了一个大床单人间,和柏裕紧邻,位于游轮的六楼,带着一个小阳台,从窗子便能看到开阔的海景,还时不时会有海鸥在阳台的围栏上停留。
至于江崇宁和顾楚楚的房间则在七楼,和他们相隔甚远,这么看来江崇宁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离晚宴正式开始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顾楚楚便拉着杜叶寒在游轮上逛了一会儿,不得不说asterisk号十分豪华,设施齐全,一共十五层高,顶楼是泳池,也有模拟冲浪和模拟跳伞的设施,每一层都有餐厅,各个国家的口味都有,一楼是宴会厅,负一层有电影院和剧院,负二层还有小型海洋馆,所有的场所都开放。
可以见得凯洲财大气粗,在置办起宴会的开销毫不手软。
当杜叶寒从逛到顶楼时,江崇宁和柏裕已经在等了,他们都换上了泳衣,露出大片的肌肉,不同于柏裕的白皙,江崇宁的皮肤是小麦色的,肌肉结实,没有一点赘肉,即使四周大部分都是欧美人,他们的身材都分毫不让。
江崇宁给顾楚楚拿了一杯香槟,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们还没换衣服?”
顾楚楚红了脸,她低着头小声道:“还没来得及。”
江崇宁轻笑一声:“去换吧,我教你玩冲浪。”
他们靠得太近了,被迫吃狗粮的杜叶寒不动声色地站得远了些,顾楚楚侧过头,用求助地眼光看着杜叶寒。
杜叶寒摊开手,用肢体语言表示她没有带泳衣。
顾楚楚溜到她身边,附在她耳边悄声道:“其实其实我带了好几件新的比基尼,应该有你的号。”
杜叶寒的目光从顾楚楚身上转到江崇宁,再落到了柏裕身上,此时柏裕正舒展着四肢躺在沙滩椅上,平坦的腹部腹肌和人鱼线都十分明显,而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朝他们这里飘来。
他身上兼具着少年的精致干净与男人的性感,附近的人——无论男女和国籍都下意识地朝他看,有那么一瞬间,杜叶寒也产生了被他诱人模样迷惑的错觉,即使多年过去,他依然耀眼如昔日。
杜叶寒眯起了眼睛,顺着顾楚楚的意思陪她回了房间。
顾楚楚显然还在害羞,她换上了一套比基尼,虽然她的胸不大,却腰细腿长,穿着带花饰的泳衣显得十分清纯可爱。
顾楚楚换完衣服还紧张地拉着杜叶寒,问她自己的身材是不是太烂了,杜叶寒好言赞美了几句,她才微微放下心来,又劝杜叶寒也换泳衣。
不过杜叶寒以身体不适拒绝了,她也没随着顾楚楚返回顶楼,而是去了一家咖啡馆,点了杯果汁,坐在咖啡馆外的椅子上看风景。
没过一会儿,手机铃声响了一下,杜叶寒翻开看了看,发现柏裕给她发了消息。
你没有和顾楚楚一起来?
她咬着吸管,喝了一大口果汁,蓝莓酸甜的香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她回复:我不喜欢游泳,就没去。
大概过了十分钟,柏裕的短信才发了过来: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害怕什么?
之前你一直看着我,视线都没舍得离开过'笑脸。jpg'
杜叶寒捏紧了手机,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你想多了。
她把手机丢到桌上,反扣住,决定不再理会他的短信。
结果没过多久,便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回过头,看到柏裕朝自己走来,他依旧只穿着沙滩裤,身体虽然擦干了,头发却是湿漉漉的,看起来刚从水里钻出来不久。
他在杜叶寒面前坐了下来,还乘其不备拿过了她的杯子,用她的吸管啜着果汁。
杜叶寒望着他,脸上没什么情绪。
“你明天就会离开纽约了吗?”柏裕问。
她面目冷淡,没有回答。
柏裕道:“这段时间我得待在这儿,因为公司里的事情不过我会跟你一起回国。”
他说着身体前倾,脸上带着笃定的笑容:“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
“是你自信心太足。”杜叶寒说。
柏裕笑了起来:“不敢承认吗?明明一直盯着我看。”
杜叶寒轻嗤一声:“喜欢看异性肉//体是人的天性,你要是再多注意一会儿,就会发现我把在场身材好的男人都看了个遍。”
“别急着逃避,至少你承认了喜欢我的身体,不是吗?”柏裕凑得更近了些,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掌按在自己毫无遮挡的胸膛上。
此时天色已晚,风带着凉意,而他的身体还一片火热,掌心能感受到心脏激烈的跳动。
杜叶寒感觉手心像被烧着了,她挣了几下都没把手抽回来,而那种热度正顺着他的身体朝她渗透。
“松手。”
附近还有人,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杜叶寒压低了声音。
“我的心跳都是因为你才这样。”柏裕喃喃地说,呼吸拂过她的脸颊,“过去那么多年,我一直在做着关于你的梦不过那时候梦里的你是高中的时候,而现在现在全都是这样的你”
杜叶寒在桌下狠狠踢着他的腿:“你快放手。”
而他脸色不变,就像是根本没有痛觉神经,他还拉着她的手顺着肌肉的线条向下移动,她能感受到他的坚硬而富有弹性的肌肉在她的触摸下兴奋得微微颤动。
杜叶寒猛地站了起来,带动了桌子发出一声哗然巨响。
四周人听到了动静,都好奇地朝这里张望,而柏裕也松开了她的手。
杜叶寒面容铁青,柏裕则脸色潮//红,仿佛他才是被非礼那个。
暴风雨之夜(五)()
柏裕红着脸换了一个姿势;他的下半身被桌子挡着;杜叶寒看不清他身体的情况。
“抱歉;刚刚没控制住。”柏裕说;他的呼吸声很重;凝视着她的眼神深邃;虽然表情是浓浓的羞涩。
杜叶寒知道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这不是第一次了,他总是喜欢撩拨她,试探她的底线;想看她恼羞成怒。
杜叶寒紧紧抿着嘴,不发一言,直接转身回了房间;直到晚宴开始才出来。
宴会提供自助餐;海鲜、甜点和水果都有,一旁的舞台上有乐队演奏;大厅的灯光都是淡蓝色的;和海洋的主题倒是交相辉映。
而所有宾客都穿着正式的礼服;大多数人仪态都很自然放松;多数人都在和附近的人交谈着;他们都很健谈;即使相互不怎么熟稔也能很快找到共同话题。
接着是一个中年白人男子敲了敲杯子,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等着他发话。
杜叶寒猜测他就是主办方;他身材魁梧;长着鹰钩鼻,连同那双灰绿色的锐利眼眸,整个人显得很严肃,不苟言笑,即使此时脸上有着笑容,看起来也有种身居高位令人无法接近的气势。
那个男人自我介绍自己是凯洲的创始合伙人,名叫艾米尼奥佩雷斯,他是个西班牙人,说话口音略重,杜叶寒对他的演讲——特别是其中的笑话只能听懂个大概,不过看到周围人都因此大笑,她便也跟着尬笑。
当他说完了感谢致辞,还提醒大家剧院九点钟会有杂技团表演,以及八点可以观看海上烟火。
“——烟火必不可少,毕竟这可是个浪漫的夜晚。”
当艾米尼奥说完这句,杜叶寒又听到一阵笑声,特别是她附近的几个年轻姑娘笑的很大声。
她注意到这里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个头都至少有一米七五,什么族裔都有,那气质不像是做金融相关工作的,倒是更像模特。
杜叶寒早已饥肠辘辘,当艾米尼奥结束致辞后,她便走到一边拿着大盘,给自己盛了许多通心粉,再拿了好几个纸杯蛋糕。
她在这个场合里没见着几个亚裔,而自助餐也基本是西式的。
当她走到角落里,这里周围都没有人,光线也不怎么好,十分隐蔽,适合一个人肆意地大快朵颐。杜叶寒刚喝下一口脱的咖啡,便听到旁边传来一声“香槟”。
她回过头,看到一个亚裔青年正举着托盘朝她笑,他穿着侍应生的衣服,腰板挺得笔直,他戴着细框眼镜,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浮现两个酒窝,显得很阳光可爱。
“唐培里侬粉红香槟,你不会失望的。”青年朝她眨了眨眼睛,他说的不是英语,而是华语。
杜叶寒看着托盘上的酒杯,里面的液体是琥珀色,泛着微微的粉,在灯光下晶莹剔透,就像水晶一般,她拿起了酒杯,问道:“你知道我是华国人?”
“当然,”侍应生朝她微微鞠躬,姿势有些轻松随意,却让人无法心生反感,“您的气质很符合华国人而且,我下午不小心撞见了您和您伴侣的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