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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气了吗?”周卓熠问,“你还没告诉我,今天为什么会在这里?”
“个人隐私。”杜叶寒扯了一下嘴角,连敷衍的笑都懒得装出来,她发动了车子,说了声“再见”便关上了车窗,然后开车驶离了停车场。
而他幽幽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
她很漂亮(九)()
周卓熠第二天给杜叶寒发来了道歉的短信。
抱歉;昨天酒喝多;让你困扰了。
杜叶寒因为熬夜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坐在办公桌前揉着脑袋;没有心情回应他。
“你脸色不好。”柯文说。
杜叶寒眼睛都睁不开;哼了一声道:“昨天没睡好;头痛。”
柯文给她泡了一杯美式浓缩:“来喝点咖啡;能减轻头痛。”
杜叶寒望着那连糖和奶都没加的黑咖啡,眼神明显地表现出了自己的怀疑。
“大多数人的头痛都是血管扩张压迫到三叉神经,咖/啡/因能减少血管扩张;而且本身就有镇痛效果,喝吧。”柯文将杯子往前递了递。
“多谢。”杜叶寒接过杯子,喝下一口便被苦的直皱眉。
柯文歪着嘴角“啧”了一声;给她拿来了奶精和糖。
“你和他见面聊得怎么样?”柯文说;他指的是秦良逸。
杜叶寒将奶精和一整包糖全都倒入咖啡里:“他答应了。”
柯文犹豫地表达出了自己不太妙的预感:“你们还好吧约在仙宫那种地方?”
“你很信任他吗?”杜叶寒问。
柯文斟酌了一会儿,用一种极为谨慎的语气说:“他信誉不错;虽然脾气不太好。”
“那就行;”杜叶寒站了起来;手搭在了柯文的肩膀上;低声道;“毕竟我可是很相信你啊。”
虽然她在笑;他却觉得压力更沉重起来,仿佛她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有百十来斤重。
杜叶寒将咖啡喝完,手机短信铃声又响了起来;她悠悠拿起手机一看;是周卓熠发给她的第二条短信:我错了,别生气好不好?
杜叶寒叹了口气,想到他也是对她的事一无所知,周卓熠其实只是在用她厌烦的方式关心她,虽然她在仙宫浪费了几个小时,但是他本质上并没有做错什么。
我没生气。杜叶寒想了想还是给他回复了过去。
周卓熠发来的信息语气有点奇怪,虽然是道歉,但怎么看都太腻乎了些,对于普通朋友间的关系显得很不自然。
她想起顾楚楚说的周卓熠对自己有意思,又感到了一阵茫然,这大概是她鲜少有过的经历,她弄不清对方对自己的态度。
周卓熠的消息很快就回了过来:周末的画展,你还会去的吧?
当然,我已经答应了。
下午杜叶寒还收到了周卓熠送给她的白玫瑰,蒋雯萱看着署名还惊呼了一声:“又是这个周卓熠!”
杜叶寒把花插入花瓶,蒋雯萱已经迫不及待地拉住了她,满脸八卦:“快说说,你们到哪一步了?已经确定关系了吗?”
“你想太多了。”杜叶寒说。
“那不是,你看我给你算的八月桃花,看看看,好大一朵桃花。”蒋雯萱说,“又帅又有钱,和你门当户对。”
柯文道:“而且周卓熠父母很久以前就过世了,所以你连他的家庭都不用担心。”
“过世?”杜叶寒挑了挑眉毛,“怎么过世的?”
“他爸是突发脑溢血,他妈妈没过多久就自杀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蒋雯萱说。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搜索引擎。”柯文把电脑显示器转了个向,将屏幕对着他们。
页面上显示的新闻是十年前的,盛特兰女院长自杀标题十分明显。
杜叶寒看到新闻上写着周卓熠的母亲对自己的丈夫一片痴情,她在丈夫车祸后一直辛苦照顾了一年,连陪护都没请,一切护理都亲力亲为,只是最后那个男人还是突发脑溢血猝死,而她也因为不能接受对方的离去随之割腕自杀。
不得不说这篇十年前的报道还魔性十足,不仅辞藻华丽像是写散文般歌颂他们之间的爱情,还重点赞美了一个女人勤勤恳恳对着残疾的丈夫的无私照顾。
“可怜了。”蒋雯萱唏嘘不已。
尽管周卓熠父母双亡,他表面上却一点看不出来,在清醒状态下永远都是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杜叶寒对他的感觉顿时复杂了起来,或许是多了一份可以称之为同情的东西。
到了快下班时,杜叶寒给杜晋臣打了电话,依旧是借口要住在朋友家里,只是接连几天杜晋臣也有了怀疑。
“你怎么老是住在朋友家?”杜晋臣在电话里语气并不怎么平静,“没遇上什么事吧?”
“没有,就是同事的聚会。”杜叶寒一把拉住正准备下班走人的蒋雯萱。
“你同事呢?我问一下。”杜晋臣依旧很不放心,像是查岗一般。
“帮个忙,就说我住你家。”她捂住手机麦克风,小声对蒋雯萱道。
蒋雯萱拧起了眉毛,一脸疑惑。
“一套switch。”杜叶寒做口型道。
蒋雯萱立即比了个“ok”的手势,接过了电话:“喂?”
那头杜晋臣不知说了什么,蒋雯萱听清楚了对方身份后,顿时严肃了起来。
“诶?杜大哥?是是是,叶寒在我这儿呢,她这几天一直都和我一起好的好的,没问题,您放心好了,绝对不会让叶寒受委屈!”蒋雯萱捏着嗓门,细声细气地说。
等挂上电话,她还喜滋滋地回味道:“你哥声音真好听。”
杜叶寒拿回了手机,飞快道:“明天见。”便快步朝外走去。
她先去了趟公寓,打开电脑,将昨晚拍到的摄像头照片做了图像处理,提高了分辨率,虽然机身上的型号依旧模糊,但还是能隐约看出字母,杜叶寒将图片放入识图软件中做了对比,最后找出了一家监控设备公司。
她登录公司官网,试着用默认密码破解监控,却发现密码被修改了,看来仙宫要比一般人要谨慎些。
暴力破解密码是个麻烦的事,而设备中密码位数是八到十六位,如果是字典中的单词和数字组合倒还好,但是若是用无序字母,加上随机大小写和特殊字符,难度就会呈指数级上升。
杜叶寒用她运算效率很低的笔记本电脑进行暴力破解,等她浓妆艳抹打扮好,换好衣服出来,看到显示屏中依旧显示在进行中。
杜叶寒意识到仙宫很可能会把密码设置得很复杂,若真如此,只有用能处理高速运算的计算机才能在可行的时间内破解出密码。
于是她放着笔记本一直运行,转身对着镜子按压了一下自己的假发——她戴上了栗色的及肩卷发,加上化着浓妆,应该鲜少有人一眼认出自己。
她走进仙宫,假装自己想订327包厢,前台小姐说包厢已经有人。杜叶寒猜测秦良逸就在那里,就算他不在,她也有耐心每天都在这里等下去。
她像是昨晚那样在大厅的角落坐下来,点了一杯可乐和酒。此时还是晚上未到九点,人并不怎么多,舞台上也只有一个女孩子抱着吉他弹唱,没有嘈杂的乐声和起哄欢呼,暗蓝色的大厅显得空旷而清净。
杜叶寒听到了旁边传来了交谈声。
“我今天看到照片才知道!天哪,两个月前我们还说过话,转眼她就”声音骤然变小,显得说话的人很紧张的样子。
“我早就知道了,王姐还说不要声张,说是对这边有影响。”
杜叶寒微微侧过头,看到说话的事两个年轻女人,一个穿着黑色裹胸连衣裙,个子高挑,黑色长发瀑布般垂在身后,脸也是清丽可人。
坐在她对面穿着短裙的女子也有一张勾人的漂亮脸庞,她们一遍聊天一遍剥着花生,看起来像是在仙宫工作的人。
连衣裙女子表情微微仿徨,像是被什么事困扰着:“你说,她出这事,是不是和这里有关?刚辞职一个月就被杀,还剥了皮”
“嘘!小声点。”短裙女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神色凝重地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这真的太可怕了,昨天我还梦到她对我笑着,可渗人了。”连衣裙女捂住了脸,“我老是做噩梦”
“别瞎想,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该害怕的是害死她的凶手。”短裙女安慰道,她仍是有些不放心地环顾了四周,那件凶杀案在仙宫是个禁忌,她内心当然有所顾虑。
所以当她发现了附近的桌子上独自坐着的杜叶寒时,仔细将她打量了一遍,就走了过去。
“我以前没见过你,”穿着短裙的女人一双美目瞪圆,满脸警惕,“一个人坐在这里你是记者?”
“我在这里等一个朋友。”杜叶寒好脾气地回答。
短裙女人虽然不相信,但是也没法对客人做出什么质疑,于是她转过身,拉着那个无助失措的连衣裙女子想要离开这里。
杜叶寒走上前拦住了她们。
“我刚刚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之前那个被杀的安安,原来也在这里工作?”杜叶寒问。
“关你什么事,你就是来打听的记者吧?”短裙女子满面戒备,语气也格外严厉。
不过看她们如此警惕的模样,杜叶寒也肯定了这个想法,毕竟在仙宫工作的女子离开这里不久就被杀,还死状惨烈成为社会热点新闻,无论如何对这里的生意都会造成负面影响。
“我就是有点好奇。”杜叶寒摊手作无辜状,“真的不是记者,你们放心好了。”
对方脸色总算不像之前那么阴沉,她低声说了一句“别乱说”,便带着同伴离开了。
她很漂亮(十)()
杜叶寒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上;她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下新闻;没有任何一篇提到安安原先在仙宫工作过;想来是这方面的消息被封锁了。
她托腮坐着;思考着仙宫与她遇害是否有联系;不过她目前掌握的线索太少了;一切都得等秦良逸那边出结果。
一整晚她都没挪开过位置;她一直望着不远处的电梯,很少有移开目光的时候。
或许是她打扮得过分浓妆艳抹,倒有几个男人向她搭讪;不过杜叶寒心思一直放在秦良逸身上,便都没有理会,来人最后皆是悻悻离开。
杜叶寒晚上运气不错;到了到了凌晨十二点二十的时候看到了走出电梯门的秦良逸;她维持着一个姿势太久,身子僵硬了不少;激动之下差点从凳子摔下来。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背上包低着头;假装只是路过的人一般跟了上去。
杜叶寒和秦良逸相隔了大约十米左右;跟着他来到了停车场;停车场人很少;她不得不拉大了距离,弓着腰,躲到一辆灰色suv后;小心翼翼地朝外张望。
秦良逸停在了自己的车旁边;他的车是一辆白色卡罗拉,似乎很久没清洗了,车身发黄,覆着一层灰。
秦良逸打着哈欠,边揉着脑袋开了车门,他的头发似乎比之前更乱了一些。
杜叶寒拿起手机,拍下了车子照片,并记下了车牌号。
这里离她自己的停车地点太远,她没有时间立即坐上车跟踪他,不过知道秦良逸的车牌和型号对她就已经足够了。
之后几天,杜叶寒每晚都去仙宫的停车场寻找秦良逸的车子,只是很不巧,秦良逸大概不在,她试着守在出口附近等待他现身